V206.著名的主持人被甩,左擎宇說:緣分已盡!【萬更】
蘇澈彎下腰,哄着她,道:“嗯,我知道你不怕,我帶你回卧室裡去睡好不好?客廳裡冷……”
“不要……”蘇子衿推拒開他道。
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很快從沙發裡起身,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後,将裡面的支票翻找了出來磐。
當蘇澈看着她将一張4000萬的支票遞到自己面前時,他的臉色徹底的灰白……
清早,
蘇子衿醒過來時,顧楠還在睡。
她一個人走去客廳裡,才發現,蘇澈徹夜未眠的坐在沙發裡,面色疲憊。
蘇子衿打着哈欠走到他身前,悶聲道:“昨晚你沒回去?”
蘇澈轉過身,眼睛定定的注視着她候。
許久之後,他才将手裡的支票遞到蘇子衿身前,問道:“哪來的?”
蘇子衿愣了愣,随即也恢複了一臉的平靜,一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邊淡淡說道:“我爸給的……”
蘇子衿從不叫夏侯堂一聲“爸”,這是她第一次叫出口。
當然,因為也隻有這樣,才會讓蘇澈覺得,她得來這張支票,其實是沒費什麼力氣的。
蘇澈目光一瞬不離的盯着她,問道:“這就是你昨天下午出去的原因?”
蘇子衿拿着水杯坐在蘇澈的身旁,回視他的目光,平靜說道:“這是你應該得的,夏侯堂突然終止了與我們公司的合約,才把你逼的沒了退路,否則也不至于連把公司賣掉,都賠不起海南項目的違約金。”
蘇澈不語,雖然蘇子衿說的都是事實。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蘇澈冷冷的問。
蘇子衿起身,看着這樣的蘇澈,道:“如果沒人告訴我,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爸媽都快急瘋了,你難道不知道?”
蘇澈錯開了與蘇子衿對視的目光,低沉道:“我自己可以想辦法……”
蘇子衿将支票塞進他的襯衫兇前的口袋:“等你想到辦法再說,先把債還了,這些就當是我借給你的,你是要還的!”
蘇子衿說完,轉身回了卧室,隻留一臉回不過神的蘇澈站在客廳裡。
……
天氣乍冷的冬夜裡,左擎宇正從一場派對中走出來。
黑色的邁巴.赫,随着他坐進去的動作,微微沉了沉車身,又恢複平靜。
很快,一襲火紅衣裙的潘雅楠從裡面追了出來。
她穿的很少,抹兇的紅色短裙,香肩裸.露美在外,白皙的長腿也毫無保留的暴漏于眼前,精緻的妝容下,表情多了幾分妩媚。
寒夜裡的風吹的潘雅楠一個激靈,她攥緊手裡小巧的黑色亮面的手包,彎下身子透過副駕駛的位置朝着左擎宇看過去。
俯身剛好秀出她傲人的乳.溝,刻意的暴露在左擎宇的眼前。
左擎宇看也沒看一眼,依舊目視前方。
“擎宇,你怎麼也不等等我……”
潘雅楠說話的同時,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捂着被凍紅的小臉,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潘雅楠依舊止不住的打着寒顫。
左擎宇半轉過頭,看向她。
左擎宇的目光是冷冽的,照比外面的三九嚴寒,暖不了幾分。
潘雅楠的身子抖了抖,小臉白了白,問道:“擎宇,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
左擎宇挑了嘴角,臉上一抹是笑非笑,語調極其緩慢的說道:“戲演完了,你可以走了……”
說話間,左擎宇已經在支票夾上,取了一張下來,快速的添了個數字後,遞到了她的眼前。
“什麼?”
潘雅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左擎宇。
剛剛的派對裡,他還小心翼翼的當着衆人的視線,給她擦掉嘴角處暈染的紅酒,親昵非常。
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
潘雅楠的表情巨變,嗓子眼也瞬間變的幹澀如火灼。
左擎宇把支票放在她身前的儲物格上,轉過頭,看向别處,慵懶道:“你這麼刻意的接近我,難道不是為了這個?”
潘雅楠立刻紅了一張小臉,眼圈微紅道:“你胡說什麼呢?”
左擎宇笑了,笑的既好看又魅惑,轉過頭,視線落在她精緻的妝容上。淡淡說道:“一年前,你就托人弄清楚了我居住的酒店,要不是當天突遇掃黃,是不是緊接着就會有一群記者沖進來?”
潘雅楠的臉色變了變,結巴着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我當時隻是喝醉了,走錯了房間而已,偏巧你又在洗澡……所以,所以……”
潘雅楠說不下去了。
左擎宇無所謂的笑笑,繼續說道:“而就在前段時間,媒體又捕風捉影的爆出我與夏氏私生女的绯聞來,你不是又借機鑽了空子嗎?其實,你很會看人,你知道男人最想
把什麼隐藏在裡面,又想把什麼暴露于人前……”
潘雅楠錯開與左擎宇對視的目光,心虛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根本聽不懂……而且,之前是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主動追求我的……”
左擎宇笑的沉穩,淡淡道:“我不喜歡耍小聰明的女人……”
潘雅楠殷紅的嘴唇終是哆嗦了起來,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可就算是你說的這樣又如何?左擎宇,我知道你那麼高調的對外宣布我是你女朋友是為了什麼!媒體發現了你真正的隐私,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你想要轉移公衆的注意力。現在,我也幫你做到了。可是,我并不是想要你的報酬,這一點你該是清楚的。我隻想要你這個人,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就那麼差嗎?差到連一個被别人睡過的女人都不如?”
左擎宇的臉色終于陰暗了下來,攥緊拳頭的骨節已經開始微微的泛着白。
支票就擺在潘雅楠的眼前,她始終不願意伸手去拿。
左擎宇一把将副駕駛的車門推開,語調陰冷的對着潘雅楠說道:“帶着支票從這裡滾出去,别讓我再說第二遍!”
潘雅楠的身子開始忍不住的發抖,看着眼前的支票,在利益和左擎宇面前,她始終伸不出手去。
難于取舍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她還認為左擎宇能會給她機會,而是她不服就這麼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形同妓.女。
可當她的餘光瞥見支票上的數額時,還是被驚呆了。
那些數不清的0背後,是她已經被金錢撼動過快的心跳聲。
左擎宇餘光看着潘雅楠的表情,終是一聲冷哼。
潘雅楠再也不去多想,一把抓起眼前的支票,憤憤然的邁開長腿就下了車。
車門在她眼前“嘭”的一聲關上。
收下了這張支票,就意味着她要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斷了個徹底。可就算她不想這樣,結局也還都是一樣。
左擎宇的車子沖了出去。不過,很快又倒了回來,停在了她的眼前。
副駕駛位置上的車窗緩緩落下,潘雅楠彎下腰,對上左擎宇一雙冷漠的眸子。
左擎宇看向她的表情是厭惡的,冷着音調,說道:“哦,我忘了說……其實,你真的挺差勁的,做作起來的樣子,讓男人對你連半點的生理欲.望都沒有,你拿什麼跟她比?”
潘雅楠愣住,看着左擎宇的車再次沖出視線,她終于忍不住将手包朝着他離開的方向扔了出去,口中叫道:“左擎宇,你太過分了!”
……
周四的晚上,蘇子衿和顧楠坐在沙發裡,看着電視裡的娛樂報道。
節目預告裡,播報着知名主持人潘雅楠,在微博上高調宣布,她和的左氏集團的總裁左擎宇緣分已盡。
顧楠睜着大眼睛,香蕉咬了一半,愣愣的看着電視,重複道:“什麼叫緣分已盡?!”
蘇子衿臉色變了變,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剛想換台,就被顧楠一把搶了下來。
顧楠回頭瞪了蘇子衿一眼,道:“你逃什麼?要是真的放下他了,還怕聽到有關于他的消息?”
蘇子衿被叱的啞口無言,隻能乖乖的交出遙控器。
電視裡的鏡頭是潘雅楠接受采訪的一個片段。
她依舊明豔動人,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
當有記者問到她和左擎宇到底因為什麼分手時,她依舊保持得體的笑容,說道:“我們都很忙,聚少離多,感情基礎不牢固,不過分手後,我們依舊是很好的朋友,謝謝你們的關注……”
有記者上去,還想追問,而潘雅楠已經轉過身,鑽進了一輛商務車内,大量的保安将記者攔截在外。
顧楠恨恨的咬着香蕉,将遙控器摔在沙發裡,怒道:“活該,昌.女賤男,早晚都是這個下場!”
蘇澈正從外面回來,手裡拿着一根管子站在門口處換鞋。
顧楠迎出去,從他手裡接過管子,看着蘇澈在門口處将大衣脫了下來,問道:“你出去這麼久,就是去買這個了?”
蘇澈淡淡的掃了一眼顧楠,點了下頭,說道:“嗯,洗手間裡的水管有點漏水,我去換下來……”
蘇子衿轉過頭看着這樣的蘇澈,不禁心裡微暖,說道:“很麻煩的,不如讓物業上來換吧。”
蘇澈看也不看蘇子衿一眼,從顧楠手裡拿回水管,轉身進了洗手間。
顧楠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是老家來人,幫她帶了點東西過來,讓她去車站接一下。
和蘇子衿交代了幾句後,顧楠就套上大衣出了門。
很快,蘇澈從洗手間了走了出來,問向蘇子衿,道:“子衿,幫我找一把扳手來。”
蘇子衿聞言,從沙發上起身,朝着廚房的吊櫃前走去,那裡有一整套的修理工具,是房主留下的。
蘇子衿拎着重重的扳手,走去了洗手間,蹲在地上,看着蘇澈彎着徑長的腿,
坐在地上,費力的擰動着螺絲。
片刻後,蘇澈終于松了口氣,說道:“好了,這樣就不會弄到到處是水了,晚上你再去洗手間的時候,也不至于滑倒……”
蘇子衿愣住,定定的看着還半坐在地上的蘇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滑倒?”
蘇澈溫潤眸子看向她的時候都能沁出水來,笑着說道:“如果不是,你手肘處的淤青是哪來的?”
蘇子衿的臉白了白,的确,正如蘇澈所說,前幾天她半夜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地上的水打滑,她重重的摔了一跤。
隻是這些天就連顧楠都沒有發現,竟然被蘇澈給注意到了。
蘇澈想起身,蘇子衿準備側身讓了空間出來。
不想,一起身的功夫,才發現,兩隻腳已經蹲的麻木了,酸麻的讓她根本沒法起身,不得不又重新蹲下。
蘇澈從地上起來,看着蘇子衿表情痛苦的又彎下腰,一把丢掉手裡的扳手,一臉擔心的問道:“子衿,你怎麼了?”
蘇子衿擺了擺手,哭笑不得道:“沒事,我腳麻了而已……”
聞言,蘇澈這才放下心來。
不等蘇子衿緩過勁兒來,蘇澈已經攔腰将她抱起,起身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被蘇澈這個姿勢抱了起來,蘇子衿還是有點抗拒的。
即使蘇澈可能是因為一時情急,但不管怎麼說,動作上還是稍顯暧.昧的。
蘇子衿不自在的在他的懷裡動了動,低聲道:“放我下來……”
蘇澈的身子明顯的僵了僵,可腳下卻沒有停,依舊抱着她往客廳的方向走。
沙發前,蘇子衿被蘇澈平放在了上面,他單膝跪在地上,擡起她的腳腕放在腿上後,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按摩着。
揉.捏的力道剛剛好,不痛不也癢,小腿很舒服,很快就沒有了麻漲感。
蘇子衿的表情一直尴尬的看着蘇澈,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話說,隻垂下目光,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蘇澈的身子頓了頓,許是蘇子衿的語調生硬,他停止了幫她按摩的動作,從沙發前起身。
可起身的時候偏巧腳尖又勾住了茶幾的桌腿,一個不穩下,蘇澈撲倒在了沙發上。
他一隻手拄在地上,身體全部的重量覆壓在了蘇子衿的身上,耳邊傳來了她的悶哼聲。
蘇澈的另一隻按在沙發上,撐起了自己身體的重量,看着身下的蘇子衿,他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蘇子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隻是蘇澈的上半身離開了她,而下半身的敏感部分還緊緊的和她貼在一起,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難受,動也沒法動一下。
看着蘇子衿臉上的表情糾結,蘇澈并沒有動,而是目光深邃的注視着身下的她。
蘇子衿躲避開蘇澈的目光,想提醒他起身。
可還沒等他開口,蘇澈的上半身也傾覆了下來。
蘇子衿的手臂硌在兩人的兇膛間,鼻息處盡是蘇澈呼吸的味道。
感受到蘇澈目光裡的迷離,蘇子衿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躲與不躲之間,她考慮了很久。
耳邊都是溫凝萍臨給她支票前的那一番話。
“你接受蘇澈,再辦一個像樣的訂婚儀式,這樣我才能徹底的對你放心……”
想到這兒,蘇子衿終于閉上了眼睛,蘇澈的吻最終落了下來……
門外,忘記拿車鑰匙突然回來的顧楠咬緊了嘴唇正靠在牆壁上,兇口劇烈的起伏着,眼淚也順着臉頰無聲的流淌了下來……
……
半個月後,
蘇秉承夫婦在得知蘇澈脫離了那場官司以後,當着蘇子衿的面,就忍不住喜極而泣。
而當蘇澈把蘇子衿以女朋友的身份置于二老面前時,李芳瓊終究還是别過臉去,再也沒說出什麼來。
蘇秉承臉上的笑容僵硬的很,語無倫次的重複道:“好,好,這樣挺好,你們倆……也相互照顧着……”
蘇子衿垂下目光,心裡異常的難受。
蘇澈握緊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别介意,他們早晚都會接受這件事,慢慢來……”
蘇子衿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麻木點頭。
一頓晚餐吃的食不知味,從蘇秉承家的老房子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蘇澈輕輕攬着蘇子衿的肩膀,并不過分親近。
于這一點上,蘇澈是有分寸的,他明白蘇子衿現在需要時間,以後他們倆的日子還長的很,他不急于一時。
蘇澈一路上将車開的平穩,蘇子衿轉過頭,将目光放在窗外。
和蘇澈确立關系這半個月以來,她無時無刻心裡不煎熬着。
她不敢把真相告訴給蘇澈,因為她知道,如果蘇澈知道她是被溫凝萍逼迫
的要和他在一起,那麼,從骨子裡往外驕傲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那張支票的。
“在想什麼?”蘇澈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子衿收回神思,淡淡應道:“也沒想什麼,隻是這段日子,顧楠已經很少來了,我在想,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蘇澈聞言,臉色微微難看,轉而恢複如常後,才笑着說道:“你想多了,顧楠最近又找了份工作,估計很忙……”
蘇子衿聞言并未吭聲,她真的很忙嗎?
忙到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蘇澈将車停在了便利店門口,對着蘇子衿說了一句:“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出去買包煙。”
蘇子衿點頭,蘇澈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便利店門口。
她一個人朝着車窗外看去,街的對面,一個一身名牌的女人正快速的行走着,身後有男人幾步追趕上來後,一把扯住了女人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女人捂着臉頰,癱坐在地上,恨恨的瞪着男人。
蘇子衿落下車窗,視線停留在女人的臉上。
反應過來以後,她一把推開車門……
蘇澈正迎面而來,看到蘇子衿正從車裡下來,便開口問道:“天這麼冷,你不好好呆在車裡,怎麼出來了?”
說話間,蘇子衿的目光依舊忍不住朝着蘇澈的身後望去。
可惜,她熟悉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
回到車上以後,蘇子衿對着蘇澈說道:“剛剛,我好像看到個熟人。”
“誰?”蘇澈一邊啟動着車,一邊回頭問道。
蘇子衿遲疑了片刻,道:“程淼……”
蘇澈目光透過車窗外,朝着蘇子衿剛剛看過的地方望過去,淡淡的說道:“程淼最近好像挺慘的……”
“她怎麼了?”蘇子衿訝異的看向蘇澈。
車子被啟動,蘇澈低頭點了顆煙後,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将車湧入車流後,才緩慢說道:“還不是拜左擎宇所賜。程有為在左氏的地位岌岌可危,程淼為了讓父親能有條後路,屈尊降貴的嫁個了一個50幾歲的老男人。不過那老男人在地産界倒是有些威望……”
蘇子衿顯然驚訝不小,從前,她的确知道程有為不服左擎宇這個新任總裁,暗中給他使了不少絆子,可沒成想,最後竟然會落了這麼個下場。”
蘇澈吸了口煙後,繼續說道:“我前一陣子參加應酬的時候,見過程淼一次,她老公當着衆多人的面,對着她出聲辱罵,大發雷霆……”
說道這裡,蘇澈諷刺一笑。
蘇子衿明白蘇澈的意思,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也足以說明,她現在過的并不幸福了。
隻是想到程淼,再想到左擎宇,蘇子衿未免有些心寒,畢竟程淼曾經也是左家認定的兒媳……
見蘇子衿發愣,蘇澈不禁笑笑,說道:“剛剛買煙的時候,我接了個大學同學的電話,他就在附近的金尚私人會所,約了幾個不錯的朋友想見一見,我帶你過去看看……”
蘇子衿有幾分不情願,畢竟應酬的場合,她本就不喜歡參加。
蘇澈了解蘇子衿的想法,很快說道:“我也隻是去打個照面,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小坐一會兒就走,好嗎?”
蘇澈這麼說,蘇子衿也隻好點頭。
……
金尚會所,蘇子衿來過。
沒記錯的話,是和左擎宇一起來的。
她還記得在3樓的洗手間裡和他“野.戰”時的場景。陸少铮和白穆然就站在門外吸煙,而左擎宇則故意把她往死裡“弄”……
随着蘇澈進入到了會館以後,金碧輝煌的走廊裡,除了她和女服務生的高跟鞋清脆的落在地面上的聲響以外,偶爾會從旁邊的包房裡傳出一些動感音樂的吵雜聲。
1506的包房前,服務生停住了腳,将包房的門推開以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見蘇澈點頭後,轉身離開。
包房裡的人遠比蘇子衿想的要多。
除了七八個陌生的男面孔以外,還有幾個腿長裙子短的女人陪坐,有的手裡夾着細長的香煙,也有的半挂在男人的身上嬌聲細語的勸着酒。
蘇子衿站在蘇澈身後,直到一個男人從沙發上起身,蘇澈才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
兩人相視一笑後,男人主動說道:“蘇澈,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啊?”
蘇澈笑笑,介紹道:“子衿,這是陸斌,我的大學同學……”
陸斌伸出手與蘇子衿一握,對着蘇澈擠眉弄眼,道:“呦,女朋友吧?挺漂亮啊……”
蘇澈沒有否認,拉着蘇子衿的手坐在了沙發裡。
包房裡有些熱,蘇子衿穿着較厚的大衣外套,沒過多久,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原本以為蘇澈不會呆很久,可沒想到陸斌拽着蘇澈聊個沒完。
這種
氣氛下,蘇子衿終是有些受不了。
因為她眼見着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正把一個男人的手往她的裙子底下送。
男人一臉的壞笑,當着所有人的面,大手在下面可疑的動着,而女人的喘息聲也逐漸彌漫開來。
男人們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看着裡面那對男女的“互動”都不禁滾了滾喉結,拉扯着脖子下的領帶。
陸斌的目光不時的朝着裡面瞥去,很快,也攬住一個女人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後,把酒杯遞到蘇澈面前,說道:“老同學,工作上的事我們改天約個時間細談,今天就是出來玩的,談工作就掃興了,對了,你女朋友會喝酒嗎?我懷裡這個妞,不光床上給力,酒量也好着呢?一起喝一個?”
蘇子衿聽到這,一張臉已經變了顔色,要不是被蘇澈緊緊按住了手,恐怕她早就坐不下去了。
見蘇子衿臉色不好,蘇澈轉過頭,對着蘇子衿說道:“陸斌就喜歡開玩笑,你别介意……”
蘇子衿起身,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原本蘇澈想陪着她去,卻又一把被身後的陸斌給拽住。
陸斌取笑道:“人家是去女洗手間,你也要跟着?”
蘇澈笑了笑,對着蘇子衿說道:“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蘇子衿點了點頭,推開了包房的大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蘇子衿脫到了身上的羽絨大衣,挂在臂彎,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深深的籲了口氣。
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喝斥聲,緊接着是個女人反駁的聲音響起。
“陳炳耀,你還要不要臉?我是你老婆,你怎麼能這樣?!”
女人的聲音蘇子衿聽着有些耳熟,不禁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在快速通道的門口處,蘇子衿停住了腳。
隔離門後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和男人壓低了嗓門的謾罵聲。
透過隔離門的門縫,蘇子衿朝着樓道的入口看去。
程淼身穿一身幾乎是半透明的短裙,隻要稍微動一動,隐約間就可以看到裡面底.褲的顔色和蕾.絲花紋。
而她兇前大好的春光,也半遮半掩露了出來,十分具有誘惑性。
程淼用紙巾不住的在眼睛的周圍擦拭。
而一旁的男人則不耐煩的說道:“别哭了,哭什麼哭?!不過讓你去陪幾個生意上的客戶,你有什麼不情願的?你還真以為我娶你回來是讓你享福做太太的?我告訴你,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這個項目如果談不成,你和你老子,都别指望我能幫你們,門都沒有……”
程淼的肩膀在顫抖,抽泣的聲音又大了兩分,委屈道:“陳炳耀,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是這樣,我才不會嫁給你!”
陳炳耀也不客氣的一把拽起她的頭發,50幾歲男人帶着贅肉的下巴,被她氣的也跟着顫悠起來,怒罵道:“婊.子,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的心思?怎麼?是不是今天有左擎宇在場,在他的面前讓你陪客戶,你覺得難堪了?前幾天你陪着城建部門裡的那些領導時,怎麼沒見你這麼委屈過?你要是有本事,回左擎宇身邊去啊?看他要不要你?”
程淼氣不過,舉起手就要朝着男人臉上扇去。
男人當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甩去一旁,叉着腰指着還有些站不穩的她,罵道:“我告訴你,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我就是要讓左擎宇看看,他們左家曾經認定過的兒媳婦,到底是個什麼浪.蕩樣!”
說完,男人轉身而出,在推開隔離門的一瞬間,看到站在門口的蘇子衿時,不禁愣了愣。
不過他也很快恢複了常态,大步繞過蘇子衿後,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包房門口走去……
快速通道裡傳來了程淼的啜泣聲,蘇子衿朝裡面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
……
貴賓VIP的包房内,左擎宇正交疊着雙腿,看着陳炳耀獨自一人走進。
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後,沒有了程淼的影子,左擎宇微微抿起了嘴角。
陳炳耀坐在了離左擎宇不遠的沙發裡,拿起酒杯,跟左擎宇倒了酒,笑着說道:“聽我老婆說,你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以後還要請左總多多關照……”
左擎宇冷冷的笑了一聲,重複道:“青梅竹馬?誰跟你說的?”
陳炳耀被問了一愣,面上有些不太好看。
左擎宇拿起身前酒杯,輕抿了一口後,繼續說道:“你見過青梅竹馬,見了面一句話也不說的?”
陳炳耀的臉色瞬間灰白,嘴角勉強的挂着不自然的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剛剛站在隔離門外的那個熟悉的影子,他曾經看到過左擎宇在街上挽着她的手,一同進入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
左擎宇獨自品着杯裡的酒,看着裡面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喝的臉紅脖
子粗,正挑.逗着身旁的美女,早就沒了平日裡一臉嚴肅的模樣。他不禁勾起了嘴角,多少有些意興闌珊。
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陳炳耀則伸出手,在他身前虛攔了一把,笑咪咪的說道:“剛剛我和我老婆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剛好看見了個熟人,而那個熟人左總似乎也應該認識……”
“哦?”左擎宇的語調微揚,又坐回到沙發裡,一臉平靜的看着陳炳耀。
陳炳耀見左擎宇又坐下,便收回了手,繼續往他的酒杯裡添酒,還不忘一邊說道:“我曾經見過左總和那個人共同出入過麗水藍灣的住宅小區……”
左擎宇眸子裡的光芒閃了閃,腦子裡閃現出蘇子衿的影子。因為她居住的公寓就在那個小區。
看到左擎宇微微失神的表情,陳炳耀心裡終于有了底。
正說話間,包房的門開了,程淼正從外面走進來。
左擎宇的目光放在程淼哭紅的眼睛上,而程淼則刻意的去躲避開左擎宇,将目光放在正在獻殷勤的陳炳耀身上。
陳炳耀正巧看到程淼進來,忙伸出手,示意她坐過來,指着左擎宇身邊的位置讓她坐。
程淼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臉平靜的左擎宇,最後,還是乖乖的坐了過去。
陳炳耀笑的一臉獻媚,露出滿口的碎芝麻牙,對着左擎宇說道:“左總,您看看,這動不動就跟我又哭有鬧的,弄的好像我又欺負了她似的,您說,她這麼年輕漂亮,我都恨不能把她捧上天去,怎麼可能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左擎宇是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和我有什麼關系?”
程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左擎宇,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陳炳耀也愣了愣,随之一臉的尴尬。
原本想借着程淼和左擎宇拉進一層關系,沒想到左擎宇竟然不買賬,這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着程淼的面,半分顔面都不給他留。
看到這裡,陳炳耀對程淼更輕視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足了嫌棄。
左擎宇起身離開。
陳炳耀的一張老臉什麼顔色都有了,瞪着程淼低聲罵道:“看來,他還真把你當成了婊.子,一腳踢開後,連半分情面都不願意給你留,你也夠失敗的了!”
程淼的小臉白的沒了血色,目光定定的注視着左擎宇離開時的背影,心裡早已經痛到滴血。
……
蘇子衿回到包房後,坐在蘇澈的身旁,臉色不好。
見蘇子衿坐穩以後,蘇澈低過頭來,在蘇子衿的耳邊小聲問道:“不舒服?”
蘇子衿搖了搖頭,其實,她早已經猜到了蘇澈不願意離開的用意,一定是他的這個同學身上有商機可言……
蘇澈彎起眸子,笑着看向她,道:“我去跟陸斌打聲招呼,我們馬上就走。”
這次蘇子衿沒再拒絕,她也的确想盡早的離開。
不光是因為蘇澈同學帶來的這些人的所做所為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在這裡遇見另外一個人。
陸斌看到蘇澈和蘇子衿正在一旁小聲嘀咕着,不禁打趣道:“你們小兩口有什麼悄悄話回家說去,看着你們甜蜜蜜的,這不是明擺着讓我們嫉妒嗎?”
蘇澈笑的一臉幸福,起身對着陸斌說道:“斌子,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先走了……”
“别啊,這才幾點啊……”陸斌不願意讓蘇澈離開。
幾次挽留之後,見蘇澈執意要走,陸斌也隻能放行,并一拳輕輕砸在他的肩頭,一臉壞笑着說道:“女朋友真心不錯,也30來歲的人了,差不多就結了吧……”
蘇澈笑着點了點頭,帶着蘇子衿準備離開。
蘇澈走在她的身後,一邊将大衣外套穿上,一邊寒暄着和在座的那些人告别。
蘇子衿先他一步,推開了包房的大門。
隻是大門在被推開的那一瞬間,蘇子衿的臉色徹底變了。
看到她臉上的變化,蘇澈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而蘇子衿的眼睛正一瞬不離的盯着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