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8.四年前他那麼對你,諷刺的是,你他媽還想給他生孩子?
蘇子衿一個人靠在門闆上,心跳過速的她很久後才恢複平靜。
隻可惜,平靜也不過一瞬間而已,一個讓她差點掉了魂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子衿,你告訴我……偷取護照這件事,你計劃多久了?!”陸少铮陰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蘇子衿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結巴着對着陸少铮的方向問道:“你……你不是已經出去了嗎?”
陸少铮的腳步聲在靠近,聲音依舊陰冷,是笑非笑道:“你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吧?”
蘇子衿手上一輕,證件被陸少铮拿到手裡候。
陸少铮退開了一步,臉色陰郁的看着她。
“把證件還給我!”蘇子衿伸手抓了個空。
陸少铮當着她的面将證件撕碎,冷笑着等着她的反應。
蘇子衿的心沉了下去,聽着耳邊證件被撕碎的聲音,她沒法不絕望。
她這一刻才清楚,原來陸少铮出去辦事根本就是個幌子,他早已經擺好了圈套在這裡等着自己。
她不禁苦笑,恐怕剛剛的保安鬧劇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戲吧,目的不就是引她去書房嗎?
想到這兒,蘇子衿釋然了,靠在門闆上,順着門闆蹲在地上,輕輕笑了起來。
看到蘇子衿這個樣子,陸少铮冷笑僵在了臉上。
他冷着臉俯視着蘇子衿,問道:“蘇子衿,你笑什麼?”
蘇子衿擡起頭,即便看不見陸少铮那張臉,卻依舊咬着牙齒說道:“你這叫什麼,非法禁锢?”
陸少铮聞言,輕蔑一笑。
“我不在乎合法不合法,我把我想要的女人留在身邊,沒人能管!”
蘇子衿揚起小臉,語氣堅決道:“陸少铮,隻要我不想,同樣沒人能留得住我!”
說完,她摸索着門把手,就要開門離去。
很快,後面一隻長臂伸過來,将原本開了個縫隙的卧室門,重新按上。
蘇子衿的身子被突然間反轉,唇上落下陸少铮癡纏的吻。
蘇子衿掙紮,卻無處可逃。
陸少铮吻的霸氣,不留一點餘地,逼的她沒法躲。
很快,陸少铮似乎并不滿足于一個綿長的吻,伸出大手,一把褪去蘇子衿單薄的外套,攔腰将她抱起,直奔卧室大床。
黑暗中的蘇子衿完全處在弱勢,暈頭轉向的她,身子剛剛接觸到大床,陸少铮的身體就已經覆了下來,将她死死的壓在身下。
抗拒着陸少铮再次的索吻,蘇子衿怒道:“陸少铮,你放開我!”
“放開?”陸少铮諷刺的繼續說道:“蘇子衿,原本我以為時間久了,你總歸會憶起我們的過去,我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可我發現我錯了,你就是個冷心腸的人,我他媽怎麼捂也捂不熱你!”
“啊――”
陸少铮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肩頭,蘇子衿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門外李管家在敲門,疑惑的聲音傳來:“太太?您沒事吧?”
“滾――”
陸少铮歇斯底裡的怒吼了一聲,門外安靜了幾秒鐘後,腳步聲終于遠去。
這一刻,蘇子衿是害怕的,即便骨子裡再如何硬氣,雙眼失明的情況下她也鬥不陸少铮,而且激怒他,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陸少铮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貼身的衣服裡面,肆意遊走,輕掐亂按。
蘇子衿的呼吸急促,說道:“陸少铮,我求你了,别碰我……”
面對蘇子衿的哀求,這麼多年來,在陸少铮眼裡,這是第一次。
他果然停住了手,看着身下一臉蒼白,表情無助的蘇子衿,心沉了下去。
“你剛剛說什麼?”陸少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求你,不要碰我,我不會再想着離開……”蘇子衿别過頭去,她終是說不下去了。
陸少铮起身,坐在床邊笑着看向她。
“蘇子衿,你不是真心在求我,不讓我碰是因為左擎宇,對嗎?”陸少铮譏諷道。
“……”
蘇子衿無意再激怒他,這個時候她無論說是與不是,在陸少铮眼裡,結果無疑都是一樣的。
陸少铮俯身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繼續問道:“你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才幾個月?抵得過我和你在一起三年的感情?”
“……”
蘇子衿依舊不語,雖然看不見,眼睛卻睜的大大的。
“蘇子衿,左擎宇他憑什麼擁有你?六年前他為了冉馨,至你生死于不顧。若是沒有那場車禍導緻你頭部受到重創,你的腦袋裡也不會長出腫瘤,落的今天這個下場!”陸少铮怒道。
蘇子衿冷笑:“現在你來和我說這些?6年前,你不是也一樣幫着你的好兄弟擋下了這件事?”
面對蘇子衿的譏諷,陸少铮無所謂的笑笑,松開了手,坐
在床邊,背對着她,道:“沒錯,我知道你也恨我,恨我當初負了你,恨我把你當成夏雨霏的替身。可是,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每天晚上回到那棟你住過的别墅,我就整晚整晚的失眠,仿佛無論在哪都能看到你的影子,這種感覺讓我崩潰,我沒法專心于工作,滿心滿腦子裡全都是你!”
陸少铮勻了口氣,兇膛依舊起伏不定:“每天我躺在床上,我都發瘋一樣的想着你,可是每當我一想到你和左擎宇正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沖過去,将你們分開,他左擎宇憑什麼搶了我的女人,你又怎麼會愛上一個四年前把你強.暴過的男人?更他媽的諷刺的是,你還要給他生孩子?!”
蘇子衿的臉色難看到蒼白如紙,嘴唇也開始忍不住哆嗦。
陸少铮的每一句都仿佛在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經,他句句提醒着自己,左擎宇就是個混蛋,不比陸少铮強到哪裡去。
見蘇子衿無言以對,陸少铮的語氣放緩了些。
“論起十惡不赦,也許我和左擎宇半斤八兩,可除了感情上我虧欠過你,這些年,我虧待過你嗎?蘇子衿,你好好想想,為了左擎宇離開我,你到底值不值?!”陸少铮憤怒說道。
蘇子衿嘴唇嗡動,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就算是這樣,也并不代表沒了他,我就一定要選擇你。陸少铮,我們之間都已經過去了,我早已經忘了愛着你是種什麼感覺……我如今遍體鱗傷,即便你是為了我而拿掉了我腹中的孩子,可我依舊沒法原諒,你沒權利這麼做……”
陸少铮起身,俯視着床上一臉蒼白,眼中半點神采也無的蘇子衿,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片刻後,蘇子衿從床上坐起,靜靜的靠在床頭,神情沮喪。
本以為陸少铮已經離開,卻不想,不遠處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子衿,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着你回頭,别想着離開這兒,你逃不出去的,我們好好的,你給我生個孩子,我會盡快回國和夏雨霏辦理離婚,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等太久的……”
蘇子衿閉上了眼睛,将頭靠在床頭上,她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也不想再說……
……
景城,左家别墅。
左擎宇和賈穎趕回來的時候,左家的所有人都在,就連冉馨也帶着妮妮回來了。
推開門,妮妮便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左擎宇的大腿,哭道:“小叔叔,我爺爺是不是快要死了?”
左擎宇低下頭,看着妮妮一張稚嫩的小臉,她已經哭紅了眼睛。
“妮妮!别胡說!”一旁的冉馨輕斥道,将纏在左擎宇腿上的妮妮拉了開來,抱在自己的懷中。
客廳裡,徐銘慧在低泣,身旁坐着嘴角抿成一條線的左瑾,母女倆誰也沒說話,都朝着門口處看過來。
蕭耐正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身白色的大褂,醫用口罩還遮在臉上。
左擎宇上前兩步,問向蕭耐:“我爸他怎麼樣?”
蕭耐看了左擎宇一眼,将醫用口罩摘下,一臉凝重的說道:“腦中風……”
左擎宇的大腦“嗡”的一聲,連日來的過度疲勞,讓他有些站不穩。
一旁的左承晏扯了他一把,他這才順勢的坐在沙發裡,垂下頭,許久以後才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開口,表情都異常凝重。
左擎宇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可現在誰也不站出來說話,這本就蹊跷。
見沒人說話,一旁的蕭耐終于開了口,說道:“你四叔把承晏和冉馨正在協議離婚的事告訴給你父親了,又把AX最近跟進的一個合資項目偷換了劣質材料,如今出了問題,對外的影響非常大,加之你之前出事,他老人家身體一直就不好,這回算是受了刺激,扛不住了。”
聞言,左擎宇的面色陰冷,雙手絞握成拳,豁然從沙發上起身,吓了身旁的左瑾一跳。
左瑾一把按住了左擎宇的手臂,問道:“老三,你要幹什麼?”
左擎宇一把甩開左瑾的手,大步朝着客廳的門口處走去。
冉馨在身後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哀求道:“擎宇,就算要找四叔算賬,也不是這個時候,爸現在還病的厲害,你應該多陪陪他,我相信他也一定很想見你,你去看看他吧……”
冉馨的規勸不是沒有用處,最起碼左擎宇停住了腳。
徐銘慧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門口處拉扯的二人,終究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老爺字的身體更讓她擔心的。
左擎宇将胳膊從冉馨的手裡抽回,轉身大步朝着二樓走去,賈穎見狀,趕忙追了上去,和左擎宇一起朝着左君乾的卧室裡走。
左君乾的卧室裡。
左君乾像一位睡熟了的安詳老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左擎宇坐在床邊,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身
旁的賈穎安慰的拍了拍左擎宇的肩膀,左擎宇重重的歎了口氣。
老爺子的心髒檢測儀,發出哔哔的聲響,讓本來沉重的氣氛更多了幾分蕭肅。
賈穎将老爺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聲對着左擎宇說道:“擎宇,你也不要太擔心,左老一定會醒過來的。”
左擎宇對着賈穎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回公司去,跟進一下材料劣質的問題,公司股東面前,封鎖我父親中風的消息,先穩住大局,其它的事等我回去……”
賈穎點了點頭,起身推門離去。
卧室内,是相見如同敵人的父子倆。
隻是,當下卻少了劍拔弩張。
左擎宇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父親已經老了,他罵起人來,還是精神抖擻。
可這一刻,他卻不得不承認,父親的确已經老了……
左擎宇握了握父親已經長滿老年斑的手,低下頭,将腦門貼在了父親的手背上。
“爸,我現在才知道,這麼多年我幹了多少蠢事,您恨不恨我?”左擎宇的語氣很頹廢,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父親面前的忏悔。
除了心髒檢測儀器發出的聲音,左老爺子沒有任何回應。
左擎宇繼續說道:“要不是我,我二哥也不會娶了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耽誤了這麼多年的青春,你要怪,就怪我吧……”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握緊老爺子的手,說道:“爸,您不是一直希望能早些抱個孫子嗎?我隻告訴您一個人,子衿她……已經懷孕了。”
……
這幾天,蘇子衿過的相對平靜。
陸少铮似乎很忙,白天的時候很少留在别墅裡,晚上回來的時候也多在淩晨以後。
他怕蘇子衿夜裡睡不好,很少在留在她的卧室裡過夜,就算偶爾回來的早了,也隻是躺在她身邊,将她擁進懷裡,輕輕的摟一會兒後,再起身離去。
而這樣的時候,蘇子衿大多都會裝做熟睡。
近兩天來,威廉醫生來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
蘇子衿的視力在恢複,已經能感受到強烈光線的刺激了,可外面的事物她依舊看不清楚,就算把手伸到她眼前,她除了能感受到明暗變化以外,根本分不清擺在眼前的是幾根手指。
威廉醫生對她的視力恢複進程表示擔憂,畢竟幾個月過去了,按說也應該能看清楚一些近距離的東西了。
不過,擔憂歸擔憂,各種檢查做過以後,并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接下來也隻能靜等。
已經10月中旬,天氣漸漸涼了下來。
美國早晚的溫差較大。
傍晚,蘇子衿依舊不願意走回别墅,而是坐在别墅外不遠的地方,靜靜的聽着海浪沖擊海岸上的聲音。
遠處是片大海,可她從沒有去過。
傭人将一件淺褐色的針織開襟毛衣披在她肩上,低聲說道:“太太,外面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蘇子衿點頭,起身由傭人攙扶着往别墅内走去。
别墅門口,有車子引擎熄滅的聲音。
蘇子衿知道,一定是陸少铮回來了。
今天的陸少铮回來的異常早,司機在為他打開車門的時候,陸少铮幾乎是由傭人攙扶着下的車。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蘇子衿向後退了一步。
“他喝醉了?”蘇子衿問向身旁的傭人。
傭人小王點頭應道:“是,先生好像醉的不輕,太太,我先送您回卧室去……”
蘇子衿點頭說:“好”。
隻是腳步才走進客廳,坐在沙發裡陸少铮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誰讓你走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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