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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鍋和小黑,原來為了絨,倆人針尖對麥芒,但這兩天全然變了路子。我隻能說,略顯詭異。
小黑不再一味拿南鍋當逗絨開心的靶子,而是卯足了勁兒,把南鍋捧的老高,譬如每每說到小說或電視劇裡類似“曬月亮”的橋段,小黑準會添油加醋的往南鍋和絨身上抹活,手舞足蹈,調侃的好不熱鬧。南鍋不是嘴皮子多麼溜道的主兒,遇到這事兒幾乎沒啥反擊能力,隻會紅着一張“帥帥臉”嘴裡嘟囔着你滾你滾,嘴角還不自覺的上翹了妩媚的弧度。
“黑總,繳械了嗎?不是你風格啊。”
趁叫小黑上廁所的空,我打算探尋真相。
“眼見為虛懂不懂,哈哈,南鍋有把柄在我這兒,你看他今天笑得歡!”
小黑擺出一張得意臉,邊走邊做起了擴兇運動,一副即将大展身手的架勢。
“不是,不帶這麼欺負小孩兒玩的,你這道行有點深啊……”
話說我真的挺好奇,小黑所說的把柄是什麼,什麼把柄也不能稱作對南鍋的秘密武器吧,這貨上上下下,還有不是别人把柄的部位嗎。
為了惡補這些天錯過的新奇,說白了也是八卦一下,我決定繼續深挖其中的奧秘,放學途中便是不錯的選擇,多倒一趟車而已。
“黑總,上午隻開了個頭,繼續呗?”
我這麼一問,小黑眼裡頓時濺出了一道光芒,似乎心裡在說我早就想說了你怎麼才問啊,快快聽我娓娓道來。
“你看南鍋整天圍着絨打轉轉,其實他根本沒拿定主意,他就是賤。”
一直說到“主意”,小黑的語氣還算平和,至少看得出笑模樣,然而一個“賤”字出口,我讀出了他心裡面窩着的火氣,和他對南鍋這種不太男人的做法赤裸裸的嘲笑。
“我和南鍋都是31中的,這你知道。南鍋初中那點事兒……”
“等等,你倆都是31中的?我不知道啊,欸,認識光哥嗎?”
“光哥……,哦,四班那個蘑菇頭悶騷男啊,知道知道,在扛把子眼前撕了一毛錢的哥們兒,别說關鍵時候夠硬。”
“哈哈,他就是一……不對不對,咱繼續說南鍋,說南鍋。”
“南鍋初中就有喜歡的女生了,而且這個女生也在咱學校,估計你肯定聽過她的大名。”
“咱學校的女生,我還真沒知道小名的,趕緊的,誰啊?”
“十七班,筱汐!勁爆吧!哈哈。”
小黑繼續放着光瞅着我,覺得我一定驚呆了。
“這個……筱汐是誰?”
我猛眨了幾下眼,表示根本不認識完全沒聽懂。小黑半張着嘴,看起來合上有難度。
“你這魂兒真是被托運到美國了啊,服了服了。筱汐的大名你都沒聽說過,看來是真聾。傳說中的筱汐,是咱學校唯一一個高一就當上學生會副主席的驚天美豔大才女,地理坐标17班,要不明兒帶你去圍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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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南鍋果然不隻是笑的像謎一樣,有點猥瑣的感情世界也是個謎啊。
小黑這些話,聽聽也就罷了,終歸不關我事兒,僅求探尋謎底。如今謎底揭曉了,他們的戰國時代愛怎麼繼續怎麼繼續吧,作為旁觀者,你總不能聽到些有的沒的就嗤誰失算了,更沒有必要給誰搭把手。
其實,我的直覺告訴我,絨目前根本就不會在這倆傻小子之間做出選擇,一來她一時半會兒告别不了溫哥華,修複一顆心的時間可不像補補車胎,分分鐘的事兒。二來南鍋和小黑的性子和生活方式,怎麼看也和絨的菜不搭邊際,除非一個酷愛牛排的人突然間對waiter說,你們這間西餐店有白菜炖豆腐嗎?
不過說實話,南鍋處理這種事兒的方式,我也相當相當相當看不上,嗯,強烈的情緒說三遍。雖說這個年紀的愛戀無所謂邊幅,甚至無所謂規則,但兩條腿試圖跨在兩條小船兒上,總是太不爺們兒的做法。怎麼說戀愛也是線段,不會成了三角,别扯什麼三角形的穩定性,任何一個穩定的三角都有三個太過鋒利的尖兒,傷到誰都會疼得不行。
小黑說要帶我去圍觀的女孩兒叫什麼來着……好像叫小溪,山澗清流的即視感,被平實的綠和樸素的棕環抱着,如同晶亮的絲帶。哎呦喂,又想多了,還是趕緊洗洗睡吧,跟我又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明兒得早點兒起,不能再吃不上煎餅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