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第324章 她是他老婆
第324章
一整晚的時間,蕭卓都守着她,照顧她,看她因為發燒而意識模糊的皺緊了眉頭,嘴唇微動的念着什麼,他湊近她的耳邊,卻什麼都聽不見。
她的臉上表情好似很痛苦,似是做了什麼噩夢,一直都沉在裡面醒不過來。
蕭卓看她這樣,心裡就更加的愧疚自責。
他不應該一時沖動,就對她強行。
除了摟緊她,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蕭卓幾乎就那麼坐了一整晚,他靠在床頭,讓她可以靠在她的懷裡入睡,周萌萌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他正摟着她。
她擡眸看去,他的臉龐就落入了眼裡。
清晨裡,他的下巴有着剛冒出來的胡渣,深邃臉上有幾分倦意,卻依舊沒影響他的清貴逼人的氣質,那是他日積月累而形成的一種氣質,即便他什麼都沒做沒說,更沒有任何的包裝修飾,給人的氣勢永遠都是那麼的強烈。
讓人無法去忽略他的存在!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從他的懷裡醒來了。
說真的,她很懷念,也很舍不得離開。
趁着他還沒有醒來,她可不可以再多靠在他懷裡一會兒?
周萌萌這麼想着,遲疑着,就沒有馬上的推開他,而是靜靜的看着他。
昨晚她雖然高燒的厲害,但她還是能感受到是他在她的身邊照顧她。
因為懷孕的緣故,她什麼藥都不能吃,隻能硬挺着熬過來,是他陪着她一起熬了過來。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她以前的睡衣,想必也是他幫她換的。
昨晚,他那麼用力又粗魯,不會傷到孩子吧?
周萌萌的心裡有了一些擔心,雖然她沒想留下這個孩子,但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去擔心她。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牽引的血緣關系吧。
周萌萌看了他好一會,好想就此記住他這個樣子。
本以為他睡的很沉,應該不知道的。
豈料,他竟突然說,“好看嗎?”
說着,他睜開了眼睛,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這麼一直盯着我看,到底要看多久?
周萌萌有些微微詫異,同時又覺尴尬難堪。
就好似做了什麼囧事,還被人當場抓了現行。
她忙移開了視線,坐了起來,背對着他,不去看他太過溫柔的眼睛。
他那雙眼睛,太容易叫人沉淪進去。
周萌萌慌張的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連内衣都沒穿,她忙用手擋着前面,光着腳丫,頭發亂糟糟的跑去了衣櫥間,準備找一件裡面的衣服穿上,不然她總覺得,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什麼都沒穿的。
他那眼神,就好似有着透視的功能,又總愛瞄向不該看的地方。
周萌萌着急的彎下身拉開抽屜,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她的底衣。
難道,他都讓人拿去丢了?
要是都丢了,其實也并不奇怪。
她都要跟他離婚了,屬于她的東西,他當然是要全部丢掉。
可現在麻煩的是,她穿什麼。
就在她焦急不已的時候,蕭卓卻倚在門邊,笑着說,“在那邊的抽屜,第二個。”
“我幫你放在那邊了,方便你拿。”
他說着,目光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就是這種藏着笑意的目光,很容易讓她臉紅心動。
她正要去拉開抽屜,又聽見他說,“穿36的吧,會舒服一點。”
萌萌微窘,臉上紅了起來。
他連她适合穿什麼,都用手給摸出來了?
她不禁想起他昨晚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好像大了。”
想到這句話,她連耳根都熱了,紅了。
周萌萌趕緊抽出一件,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平靜,看向他,“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蕭卓挑眉,示意沒問題,便轉身要走,可才走一步,似乎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轉身看她,問起,“你……還難受嗎?”
“好很多了。”她以為,他指的是她的感冒發燒。
豈料,他微微一笑,說,“我說的是,那裡……昨晚,你那……出血了,我問過醫生,不是孩子的問題,就是摩擦有些破皮了……”
周萌萌:“……”
聽着他解釋的這麼形象又一本正經,周萌萌的臉已經成了番茄色,恨不得能挖了坑把自己藏起來,她尴尬不已,臉上紅的熱火朝天,哽了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哦……額……我……我沒事了。”
就是這簡單的幾個字,說完都叫人臉上一熱,全身的血液都好似沖到了臉上。
蕭卓這才揚唇,“那就好,昨晚是我不好,你換衣服吧,我在下面等你。”
他說着,這才邁步離開。
周萌萌站在原地,久久都無法從那尴尬的境地裡走出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熱的不像話了。
快速的換了衣服,簡單了洗了臉,她就素面朝天的下了樓。
走出卧室的時候,周萌萌是驚喜的。
門沒有鎖,這是不是證明,他同意她離開了?
他兌現他說的話,放她離開?
周萌萌驚喜的下樓,剛要走去門口,卻聽見餐廳裡傳來蕭卓的聲音,“你去哪裡?餐廳在這邊。”
周萌萌一僵,側首看去,隻見他就坐在餐桌邊,似在等她。
她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想跑,可雙腿就像是被釘子訂在了原地,沉重的邁不開步子,隻能看着他起身,朝自己走來,來到她的面前,“睡糊塗了?餐廳在那邊。”
他目光柔柔,嘴角還帶着笑意,就好像他真的以為,她是睡糊塗了才走錯的方向。
蕭卓拉着她去到餐桌邊,摁着她坐下,自己才坐在她的身邊,他幫她倒了一杯牛奶,又夾了一些别的點心到她面前的餐盤裡,“早餐很重要,對你和寶寶的健康都有着很大的作用,你吃多點,以後有什麼想吃的,你可以直接吩咐榮媽,讓她去準備。”
蕭卓淡淡的說着,語氣裡都是寵溺。
他的态度,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她是他的老婆,他女兒的媽媽。
什麼答應她讓她離開的約定,似乎早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