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狡猾的人
一身紅衣的穆沙,長發編成兩股麻花辮,額頭點綴青色的額帶飾品,膚若凝脂,雙眼圓溜溜的瞪着面前的嶽靈珊,一身青色長裙勁裝,雙手抱兇,靠在浴室的門口,目不轉睛對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嶽靈珊轉身背對着面前的女人,無論她有多讨厭别人偷窺她洗澡,可是這也是她無可奈何的事情。
當嶽靈珊重新站在慕容恪面前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面前的嶽靈珊一身紅紗拖地長裙,長發被一支粉色珠花步搖定住,脖子上,手腕上,金項鍊,金镯子,襯托的面前的女子更加清麗脫俗,少見的單眼皮女聲,櫻桃小嘴,瓜子臉,金色的耳墜随着耳垂的轉動,來回搖晃,看上去十分的靈動,一雙單眼皮盯着地面,身子微微一彎,向着面前的慕容恪行禮。
面前的慕容恪一身黑色勁裝,金色的腰帶束腰,長發随意的披散的身後,黑色的額帶,深邃奪人心魄的眸光牢牢的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嶽靈珊,當他擡眸向後看去的時候,穆沙立刻彎腰行禮,默默退了出去。
随着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嶽靈珊的心也緊緊的跟着跳動起來,她緊張的擡眸看了一眼面前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男人,卻吓得一動也不敢動,低眸看着地面,全身緊繃,緊張的整顆心都要跳動出來。
他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沒有碰過女人,穆沙是他的親随,算是他兔子窩邊的草,他不會吃,他是一個潔癖狂,情感潔癖,精神潔癖,面前的女人,對那女之間的情事反應,十分陌生,宛如初生的嬰兒,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臉上布滿了緊張,害怕,什麼都寫在了臉上,唯獨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進攻的架勢,竟然吓得面前這個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有理的女人變得如此的謹慎。
一雙大眼皮,薄如蟬翼,輕輕地顫動,全身的稚嫩,讓他動心,讓他傾心。
她的心咚咚咚跳着,低頭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靴子,接着男人大半個身子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來她的下颌,挑眉看着面前已經吓得渾身顫抖的嶽靈珊。
“有那麼恐懼嗎?又不是第一次了。”慕容恪聲音嘶啞,沉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發生在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中間,對我來說,你就是強迫,強人所難,你的行為很無恥,你讓我恨不得想要了結自己,我最看重的就是自有和獨立,這是我的命,可是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沒有了任性的權利,但是你這樣做,真的讓人感到很無恥!”
“無恥?我令你感到無恥?你是在說一個可笑的笑話嗎?"
“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既然選擇了做刺客,就要有随時失手的心裡準備,就要有被俘虜,被糟蹋的心裡預期,是你自己無能,沒有掩護好自己,還好死不死的投懷送抱,是你自己跑到小王我的身邊的,你不感覺,這都是緣分,都是你自己的功勞嗎?嗯?你說呢!”
慕容恪嘲諷的看着面前的嶽靈珊,一把掐住了慕容珊的脖子:“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侮辱你,欺負你,是你自無能,是自己本領不夠強大,是你自己,将自己送到了我的身邊,我有說錯嗎?你說!”
嶽靈珊倔強的看着面前的人,頭顱低低的看着地面,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看着地面,面前男人說的都對,是她不懂事,是她判斷失誤,可是又能如何,她還是把自己投在了這個鴻溝裡面!
晚風吹開窗子,送進來席席的涼風,地上灑落一地的銀白,月挂松枝頭,皎皎河漢女,白色的帷幔輕輕散開,散落一地衣服,任憑她害怕,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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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蒙蒙亮,當嶽靈珊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早就變得空空如也,連續幾日的侍寝,她已經有些吃不消,萬幸的是,除了侍寝,這幾日,她都被關在慕容恪的房間,哪裡都沒去,什麼都沒做,她獲得難得的自由。
就在嶽靈珊以為獲得難得的自由的時候,忽然大門被來人一把推開,穆沙端着飯菜進來了,身後還跟着慕容恪,當穆沙退出去以後,慕容恪忽然端起來一碗參湯看着面前的嶽靈珊。
“做好,張嘴!”慕容恪忽然說道。
嶽靈珊吃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乖乖做好,剛剛張開嘴巴,一勺子參湯灌了進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躲避,卻差一點嗆死自己。
“瞧你的奔樣子,喝湯也會噎死自己,真的懷疑你的智商,你的主人為何會派你來當刺客!”慕容恪剛剛說完,
面前的女人一把奪過來慕容恪手中的參湯,大口喝完,伸出手抹嘴巴的時候,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喝光了!”
“所以,這就是你的警覺性?”
“什麼意思?”
“你感覺一下,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慕容恪向後退了兩步忽然面前的嶽靈珊腹痛難忍的蹲在了地上,雙手趴着桌子,參湯碗很快摔在了地上,擡眸看着面前的慕容恪:“你下藥?”
“小王我說過,給過你機會,看你能否通過小王我的[測pingyin試],可是看看你的表現,這就是你的能力?毫無防備之心,輕易的被人放倒,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哦?是嗎?王子殿下,您這幾日過得可好?”嶽靈珊狡詐的看着面前的慕容恪。
“小王我過得很好。”慕容恪看着面前的蕭陌然說道。
“哦,是嗎?王子殿下,你不覺得自己越來越消瘦了?甚至有些失眠?還有一些舌頭發青!”嶽靈珊看着面前的人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恪走到了銅鏡面前,看着面前自己的舌頭,果然,已經有些發青。
“你什麼意思?你也下毒了?”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嶽靈珊,看着嶽靈珊捂着肚子,臉色痛苦的耷拉着腦袋。
“我自己就是一個毒素,隻要侵占我的男人,都會變得興奮,甚至早死,這是一種慢性毒素,沒有解藥,除非……”嶽靈珊沒說完,臉色難看的,又低下了腦袋。
“除非什麼!”慕容恪沒有生氣,沒有動怒,這是臉色變得十分危險,雙手僅僅的攥在一起。
“除非你放我自由!我才告訴你解藥!”嶽靈珊眼神淩厲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慕容恪。
“你在威脅我,你感覺有用嗎?”慕容恪說完,衣袖中滑落出來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嶽靈珊的喉嚨上,局面顯得十分危險。
就在慕容恪準備下毒手的時候,嶽靈珊忽然喊道:“慢着!”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嶽靈珊,聲音森冷的說道。
“你輸了!這隻是一個騙局…你也信,你也相信……呵呵!”嶽靈珊竟然笑了。
“這是哭舌草,一一個起麻痹身體作用的藥材,隻要灑你的身上,你就會變得嗜睡,沒有精神,會讓你的反應能力降低,也是殺掉你的好機會,謹慎如王子你,你也失敗了!”
“你說,嶽靈珊……是否通過了你的考驗?”嶽靈珊看着面前的慕容恪,問道。
“當然不算!”慕容恪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了的穆坤面前,“把巫醫請過來,讓他幫助小王我診治,看看是否中毒!”
“中毒?”穆坤的額頭突突的跳動,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十分的着急。
“屬下這就去!”穆坤說完,很快就跑了出去。
“這是哭舌草,一種麻痹人的神經,讓人精神渙散的藥物,使用時間長了,會讓人反應能力,知覺能力下降,十分危險,萬萬不可長期中毒,否則,後果不可設想!”一邊的巫醫看着面前慕容恪的舌頭說道。
“有辦法預防嗎?”慕容恪皺眉問道。
“有!這是馬甘草,王子殿下回去,泡在茶水裡面,連續喝上三日,方可見效!”巫醫看着面前的慕容恪說道。
“這是十分謹慎的事情,能做如此事情的人呢,是一個心思缜密的人,王子殿下,還是小心為上!”巫醫誠懇的勸着面前的慕容恪。
“知道了,辛苦巫醫,穆坤,送客!”慕容恪從巫醫手裡接過了馬甘草,看這兒巫醫的背影,唇邊泛着一股煩躁的氣氛。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小王我下毒!”慕容恪一想到這件事,心中十分憤怒,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幾乎不敢相信,從來都是任何人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内,可是面前的女人呢就如泥鳅一樣,狡猾的很,讓他感覺費力的同時,卻也同時勾引住了她極大的好奇心。
“這不過是嶽靈珊為了保命的手段而已,您的脾氣及時及時雨,随時有改變的可能性,嶽靈珊總是要為自己做打算的!”
“所以,你也直接承認了你随時叛變的可能性,随時叛變,實際上你已經叛變了,從你下藥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個狡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