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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土匪愛上我》第105章 :大結局(下)12000字

情深刻骨,前妻太搶手 湯淼 13349 2024-01-31 01:07

  《霸道土匪愛上我》第105章:大結局(下)12000字然而——

  “可兒你錯了!他介意!”魏家敏很笃定地說道。

  而且是非常介意!

  魏家敏也是在結婚之後,才發現湯琨霸道的一面。

  生活中的瑣事沒什麼變化,但在感情上他變得比以前強勢了些,說直白點就是……

  愛吃醋了。

  尤其是與莫鳴龍有關的,他非常敏感。

  因為他覺得莫鳴龍曾經傷她那麼重,所以堅決反對她與莫鳴龍再有任何瓜葛。

  上次她隻是做了個仿真的定情指環,他就悶悶不樂了好久,雖然沒有跟她吵架什麼,但直接冷了她兩天,頗讓她哭笑不得的。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感情上都是小氣的,除非不愛,否則沒人能做到對“前任”這個生物無動于衷。

  聽媽媽那麼認真嚴肅地說湯叔介意,魏可隻能把戒指收回。

  媽媽說得對,她現在有了新的家庭,若收下前夫的遺物的确對湯叔很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這枚戒指對媽媽來說并非什麼好的念想,而是恥辱……

  嗯,是不可磨滅的恥辱。

  所以媽媽不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他知道錯了。”

  魏可将戒指放回口袋裡,幽幽說道。

  “所以呢?你希望我原諒他?”魏家敏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冷如千年冰山。

  “不是!”魏可立馬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強求的意思,續而輕歎一聲,幾不可聞地呐呐,“我隻是覺得他挺可憐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畢竟有着血緣的牽連,眼睜睜看着親生父親死在自己面前,還是為了救自己,若她心裡還是沒有一點觸動的話那她還算是人嗎?

  她今天選擇提起這件事,并不是想要請求媽媽原諒父親,她隻是盡自己的責任,盡量不虧欠任何一方。

  她想,父親已經死了,他生前的意願她有義務幫他陳述出來,而媽媽會如何選擇那是媽媽的自由,她不會強加幹涉,也不會強求。

  “你原諒他了?”魏家敏目光銳利地盯着面露憂傷的女兒,淡淡問道。

  魏可想了想,輕輕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日在父親咽氣之時她嘶喊着“爸我原諒你了”不過是寬慰父親以讓他走得沒有遺憾,其實直到現在,她的内心都還是很矛盾的。

  一面覺得他可恨,一面又覺得他可憐。

  雖然生死關頭父親救了她,可曾經那些傷害卻又是那麼真實的存在着,她既忘不了他救了她,也忘不了他傷害過媽媽……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女兒一臉糾結和為難,魏家敏淡淡一笑,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說:“可兒,你已經長大了,也是做媽媽的人了,所以有些事我不會再要求你去怎麼做,你有自己的主見,你想怎麼做聽從自己的心就好。你隻要記住,不管你怎麼選擇,媽媽都尊重你的決定。”

  媽媽如此深明大義,魏可心裡破不是滋味。

  “媽。”

  “嗯?”

  “你還恨他嗎?”

  “不恨。”魏家敏神色淡然,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魏可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不信。

  媽媽曾經傷得那麼重,真能做到一點都不恨?

  “他雖然給了我很多痛苦和恥辱,但他也給了我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在與他的那段失敗的婚姻裡,我也并非一無所獲不是嗎?所以有什麼好恨的呢?”魏家敏垂眸看着懷裡安靜乖巧的小孫女,釋然一笑,“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隻有依然在乎才會恨,當你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已經毫無感覺之後,你便什麼情緒都不想再為其浪費了。”

  是啊,對一個人最狠的懲罰不是恨,而是無動于衷。

  看着媽媽從過去的傷痛中徹底走了出來,魏可為媽媽感到開心,為已故的父親感到悲哀……

  所以人啊,真的不能犯原則上的錯誤,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最終會把自己給毀了。

  雖說人心本是貪婪,但凡事都該有個度,千不能超越了道德底線。

  人活一世,要無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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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夜飯很豐盛,四代同堂,其樂融融。

  魏世焘的老年癡呆經過療養已經有所好轉,于半個月前出院回家。

  飯後,一家人圍在客廳裡看春晚。

  嚴楚斐對身邊的小女人意圖不軌,對春晚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看着看着整個人就軟哒哒地靠在了嚴太太的身上。

  感覺到自己肩上多了顆腦袋,魏可瞟了嚴先生一眼,不以為意,然後又轉回頭繼續看電視。

  嚴楚斐見暗示失敗,不由哀怨地看着正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視的嚴太太。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性?

  她醒來一周了,這一周他很努力的克制着不碰她,因為擔心她的身體還沒恢複好。

  但今天她出院了,醫生說她恢複良好,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既然一切都ok了,那在這美好佳節裡,她不該對他表示表示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經餓了很久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十個月裡他的身心遭受了怎樣的煎熬?

  看看看!春晚有什麼好看的?有他好看嗎?!

  嚴楚斐滿腹怨怼,一邊盯着嚴太太的下巴,一邊在心裡默默腹诽。

  真想咬她下巴一口!

  魏可看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嚴先生幽怨的目光,倒是魏家敏發現了女婿的心浮氣躁。

  “怎麼了?困了?”魏家敏瞟了女兒和女婿一眼。

  魏可轉眸看着媽媽,下意識地搖頭,“呃,沒——”

  “有點。”嚴楚斐搶斷,同時在嚴太太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

  魏可微微蹙眉,瞬間反應過來,臉頰微紅,有些無語地瞅着身邊的男人。

  春晚才剛剛開始呢,這麼早就困了?

  他要不要無恥得這麼明顯啊!

  魏家敏輕輕拍着懷裡的小孫女,說:“困了就上去睡吧,于阿姨昨天就已經把房間給你們收拾好了。”

  “行,那我跟可可就先回房了。”不給嚴太太說話的機會,嚴楚斐搶先點頭,然後禮貌謙和地向長輩拜年祝福,“外公,媽媽,湯叔,新年快樂!”

  “好好好,你們新年快樂!”魏世焘笑米米地點頭。

  “那個……”魏可向媽媽伸手,欲抱回女兒。

  哪知魏家敏卻說:“沁兒今晚跟我睡,你們休息去吧!”

  “不用啦媽,還是我——”

  “好啊,謝謝媽媽!”

  嚴楚斐求之不得,連忙搶斷嚴太太的話,然後直接将她拉走。

  “喂……”魏可壓低聲音羞惱地輕叫,對他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嚴楚斐對嚴太太的抗議置若罔聞,隻管拉着她往樓上走。

  上了二樓,她皺着眉不贊同地問:“你真把沁兒丢給媽媽啊?”

  “嗯。”嚴楚斐拉着嚴太太直接往她曾經的閨房走去。

  “媽媽行不行啊?”魏可表示擔憂。

  他回眸看她一眼,鄙視她的瞎操心,“不行你是怎麼長大的?”

  呃……

  這倒是。

  “可是……唔……”

  魏可還想說可是媽媽已經三十年沒帶過小孩子了呀,哪知剛一開口,就被不耐煩的嚴先生一把拖進懷裡狠狠吻住了唇……

  她的質疑被他堵在了嘴裡,再無說出口的機會。

  他霸道地挑開她的牙齒,吻得激狂又兇狠……

  緊接着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摟着進了屋。

  他用腳踢上門,甚至連燈都不開,就摸黑将她往牀邊帶去。

  “寶貝兒,我想死你了!”他咬着牙根在她唇上惡狠狠地說,摟着她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勒進他的身體裡。

  “嗯……”魏可難受地輕咛一聲,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這男人,就不會溫柔點麼?!

  “你想不想我?”他擁着她一同倒在牀上,翻身将她壓下,一邊眷念地輕吻她的眉眼,一邊聲聲逼問:“嗯?想不想?”

  沙啞磁性的嗓音,透着濃濃情(谷欠)……

  知道他問的“想”并非單純的想念,魏可不語,羞于啟齒。

  “說啊,你到底想不想我?”他一邊解着彼此身上的束縛,一邊執拗地追問。

  魏可輕喘,狠狠咬着唇,說不了話。

  “快說,想不想老公?”他撈起她一條腿,氣勢洶洶地抵上去。

  大有她的回答若讓他不滿意,他就會給她好看的架勢……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妥協,“……想。”

  “想老公什麼?”嚴楚斐噙着不懷好意的笑,抵着她輕輕碾磨。

  “……”魏可急欲崩潰,被他碾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不是這個?”他的唇貼着她的耳,往她耳朵裡壞壞地呵氣。

  同時倏地一刺。

  力道不重,但足以讓她明白他言辭間的含義。

  魏可的臉,滾燙,羞憤大罵,“嚴楚斐你夠——啊……”

  他突然一沖到底。

  呼……

  嚴楚斐長長地吸了口氣。

  舒服!!

  “不夠!”他銜住她的唇,霸道宣告,“大寶貝兒,這才剛開始呢!”

  他動作太大,惹得她連連驚呼,“啊……”

  “噓!小聲點,你叫這麼大聲是想讓媽媽他們聽見麼?”他堵住她的唇,噙着魅笑壞壞地戲谑。

  “你……啊……”她氣得攥拳打他。

  可她越打,他就越兇……

  很快她就敗下陣來,紅着臉苟延殘喘。

  “喜不喜歡?”偏偏他還不肯放過她,纏着她問。

  她惱他,就不讓他如意,“……不、不喜歡……嗯……”

  “口是心非!”他卻将她一眼看穿,得意又嚣張地在她唇上暧、昧輕吐,“不喜歡還咬我這麼緊?”

  嚴太太啞口無言。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男人!

  讨厭他這副嘚瑟的模樣,她想反擊,怎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嗯,她不止反抗不了,還很快就被他欺負得潰不成軍……

  許久許久之後……

  當彼此同時到達巅峰之時,他捧着她汗津津的小臉,深情地吻她——

  “大寶貝兒,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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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清晨。

  爆竹聲聲,辭舊迎新,從昨晚開始煙花爆竹就放個不停,整個帝都一片喜氣洋洋。

  魏可感覺自己剛剛才睡着,突然又被一陣鞭炮聲吓醒。

  外面噼裡啪啦一陣響,将睡夢中的她吓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往男人懷裡縮。

  嚴楚斐一宿沒睡。

  太久沒碰過她了,他饞得很,哄着她沒完沒了的鬧了一整晚,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結束。

  她被他纏得筋疲力盡,到結束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軟得一塌糊塗,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在他抱着她去洗澡的時候,她就靠在他的肩上睡死過去了。

  嚴楚斐運動了一整晚,本該很累才對,可把嚴太太和自己清洗幹淨之後,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于是他側躺在她身邊,手肘撐着枕頭,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看着睡得格外香甜的她,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天亮。

  這些天,他總會在她入睡着後偷偷看她,因為被吓怕了,怕自己一閉眼此刻的幸福就會像泡沫一般,一戳即破。

  雖然她醒來已經一周,可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每當想起女兒生下來沒有呼吸以及她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畫面時,他就感到深深的害怕,那種眼睜睜看着最愛之人承受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太恐怖了,這輩子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兇前癢酥酥的,小女人在他懷裡蹭。

  嚴楚斐垂眸看着像隻小貓咪般直往他懷裡拱的小女人,眼底眉梢忍不住流淌出笑意,滿滿的寵溺。

  收緊手臂把她攏了攏,将她整個納入懷裡。

  越看越愛,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被鞭炮聲吵醒的魏可意識混沌,可當男人的唇印上額頭時,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的,全是男人飽含寵溺和深情的俊顔……

  “新年好。”嚴楚斐在嚴太太醒來的那瞬,噙着笑對她說。

  嚴太太睡眼惺忪,嘟了嘟嘴,一邊習慣性地将小臉往他頸窩裡蹭,一邊口齒不清地咕哝回應,“老公新年好。”

  嚴楚斐被嚴太太蹭得幸福感爆棚。

  新年伊始,這一刻的氣氛實在太過美好,他突然就想到了新年他應該許什麼樣的願望……

  他的願望是,想和嚴太太一直一直這樣甜蜜下去。

  嗯,要一直甜蜜下去!

  魏可蹭了一會兒,突然從嚴先生的頸窩裡擡起頭來,眨巴着雙眼呆呆地望着他,“沒有新年禮物麼?”

  見嚴太太像個孩子似的索要禮物,嚴楚斐失笑。

  食指彎曲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他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說:“禮物昨晚不是已經給你了麼。”

  昨晚給了?

  魏可蹙眉,從他懷裡退出,左右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哪兒啊?”她問,一臉困惑。

  “我啊!”他答。

  “……”魏可無語,羞惱瞪他,“你滾!臭不要臉!”

  他也算禮物?

  就他這樣也算禮物?

  都沒把自己裹上包裝紙以及紮上蝴蝶結,算什麼禮物?!

  再說了,他若真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她,昨晚就應該是她折磨他而非他折騰她好麼!

  翻身一轉,用背對着他,沒有得到新年禮物的嚴太太表示伐開心。

  嚴楚斐看着耍脾氣的嚴太太,忍俊不禁。

  兇膛貼上她光滑的背脊,在她傲嬌地扭動着身子想要與他保持距離時,他的手伸入她的枕頭底下……

  “喏。”

  他從她的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紅包,遞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氣鼓鼓的小臉。

  嚴太太一見紅包,雙眼瞬時一亮。

  一把将紅包搶過去,迫不及待地打開。

  是一張支票。

  一連串的9……

  魏可被一長串的9閃花了眼,連具體有幾個9都已經數不清了。

  反正好多好多,全是9。

  心裡甜滋滋的,嚴太太唇角上揚,情不自禁地露出笑來。

  嚴先生送她一串九,是要他們的愛長長久久嗎?

  嗯,應該是的。

  嘿嘿嘿……

  嚴太太捏着示愛支票笑得傻乎乎的。

  笑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放回紅包裡,摁在兇口,然而騰出一隻手又伸到他面前。

  嚴楚斐輕挑眉尾,故作不解地看她。

  “隻有壓歲錢啊?”嚴太太嘟嘴嬌嗔。

  “不然咧?你還想要啥?”他挑眉睨她,慵懶輕哼。

  隻有紅包沒禮物……

  嚴太太表示不滿意。

  在嚴太太飽含不滿的注視下,嚴先生将唇湊過去,“親我一下。”

  “不親!”她把臉一撇,埋在枕頭裡,趴在牀上甕聲甕氣地哼道:“禮物都沒有還想要親親,想得美!”

  他在她臋上拍了一下,半個身子覆壓在她背上,薄唇湊近她的耳畔,“不是給你新年紅包了麼,買遊艇都夠了,還不滿意?”

  她擡起頭來瞪他,忿忿道:“喂!紅包跟禮物是兩碼事兒好麼!缺一不可的好麼!!”

  “誰規定的?”他撇嘴,一臉不以為然。

  她伸手将他的臉推開,嫌棄道:“走開,我不想理你!”

  “沒禮物就不理我?”嚴楚斐挑眉,唇角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

  “哼!”

  他盯着她傲嬌的小模樣看了兩秒,然後點頭,“行!既然你不想理我那就把紅包還我吧!”

  說着就伸手作勢要去奪她手裡的紅包。

  她連忙将她的“長長久久”塞在枕頭底下。

  嚴楚斐失笑,“喂,嚴太太,你收了我的紅包又不給我好臉色,有你這樣做老婆的麼?!”

  她一邊緊緊壓着枕頭,一邊歪着頭嘟嘴瞪他,無聲地譴責他的不懂浪漫。

  他抿唇輕笑,彎曲食指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說:“不是給你錢了麼?喜歡什麼自己去買不好嗎?”

  “走開!”她惱火地揮開他的手,更不高興了。

  什麼叫給她錢自己去買啊?!

  自己買的哪有他送的有驚喜啊?

  果然男人都是不解風情的居多。

  失望地把頭一轉,她咬着唇生悶氣,不理他。

  突然,蝴蝶骨的位置一涼……

  下意識地擡手一摸,摸到一個冰涼的塊狀物體。

  “什麼?”

  她下意識地問着,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塊通體透亮的翡翠玉佛。

  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她雖不懂玉,但這塊玉佛這麼亮這麼透這麼好看,肯定價值不菲。

  嚴太太見錢眼開,立馬一掃剛才的不快,喜笑顔開。

  “保平安的。”他将她輕輕拉起來坐好,然後從她手裡拿回玉佛,往她脖子上戴。

  保平安?

  得道高僧開過光啊?

  魏可雖然不信這些玄乎的東西,但他的這份心意讓她很受用。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開心極了。

  她很容易滿足的,不管他送什麼,她都喜歡。

  把玉佛給嚴太太戴好,嚴楚斐再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後深深看着她的眼,特别嚴肅地說:“從今往後,你給我平平安安的,知道嗎?”

  “嗯!”她眉眼彎彎,聽話地用力點頭。

  他也笑了,揉揉她的頭,“乖。”

  有紅包也有禮物,嚴太太滿意。

  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她噙着甜甜的笑靥向他主動送上紅唇,“老公新年快樂,我愛你!”

  他失笑,寵溺地輕啐一聲,“小财迷!”

  對于他的調侃,她的回應是倏地将他撲倒,給他一個香、豔無比的熱、吻作為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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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膩歪了一個小時,才手牽着手從樓上下來。

  魏家敏和湯琨在餐廳用早餐,同時伺候小孫女喝奶。

  魏世焘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

  “外公,新年好!”魏可走上前一p股坐在外公身邊,甜膩膩的給外公拜年。

  “新年好新年好!”魏世焘笑呵呵地點頭,然後将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喏。”

  魏可喜滋滋地接下紅包,眉開眼笑,“謝謝外公,祝外公健康長壽萬事如意!”

  “好好好。”魏世焘笑着點頭。

  嚴楚斐被眼前的祖孫倆逗得哭笑不得。

  在嚴太太的身邊坐下,他緊接着也向外公送上祝福,“外公,新年好!祝外公身體康健平安百年!”

  “诶——”魏世焘連連點頭,開心得很,正要拿紅包給外孫女婿,哪知外孫女婿卻先一步用雙手鄭重地将一個大紅包遞到他的面前。他驚訝,“給我的?”

  “當然!您是長輩,應該我給您紅包!”嚴楚斐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好好!”魏世焘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一邊接下紅包,一邊大力贊揚,“小子真懂事,比何家那小子還懂事,不錯不錯!”

  呃……

  嚴楚斐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為什麼要拿他跟何柏琛比?

  伐開心!

  在這美好佳節裡,為什麼要提起他的情敵?

  伐開心!!

  嚴楚斐今天不想聽到何柏琛這個名字,哪知外公還來勁兒了……

  “啊,對了,說起何家那小子,聽說他回國了是不是啊?怎麼都不來看我呢?”魏世焘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

  魏可下意識地幫何柏琛解釋,“何教官他最近比較忙吧……”

  “都過年了忙什麼忙?”魏世焘輕喝道,一臉“别以為我老了就可以随便騙我”的表情。

  魏可幹癟癟地笑了兩聲,“那可能過兩天他就會來給您拜年吧。”

  魏世焘想想也對,今天是大年初一,拜年要從明後天才會開始。

  那他就等着吧。

  提起何柏琛,魏世焘蠻多感慨,輕歎一聲,幽幽道:“其實那小子也挺不錯的,如果不是他跟你年齡懸殊太大的話,當年你們在一起應該也不會太差。”

  嚴楚斐一臉黑線。

  “噗……”魏可正捧着水喝,聞言差點噴了,轉眸看着外公,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外公你說啥?”

  “女兒好像哭了,你快去看看。”

  嚴楚斐連忙趕在外公說話之前急切地對嚴太太說道。

  魏可豎起耳朵聽了聽,然後狐疑地瞅着他,“沒有啊,哪有哭?”

  明明餐廳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幻聽了吧他!

  嚴楚斐暗暗龇牙。

  魏可說完之後又轉眸看着外公。

  魏世焘說:“那小子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那小子……

  喜歡你……

  “外公你說誰?”魏可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蹙眉疑惑。

  “什麼?”魏世焘也被外孫女為問懵了。

  “你說誰喜歡我?”

  “何家那小子啊!”

  氣氛瞬間安靜。

  魏可愣愣地看着一本正經的外公,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失聲叫道:“外公你淨瞎說,這不可能!”

  何教官喜歡她?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何教官愛的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病重,這些年裡他對他的妻子不離不棄,那才是真愛!

  魏可不信。

  魏世焘被外孫女質疑得莫名其妙,“好好的我瞎說什麼?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

  魏世焘話音剛落,魏可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正是何柏琛。

  一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何教官”三個字,嚴楚斐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搶。

  魏可反應很快,連忙把手機藏身後,戒備地瞅着他,“你幹嗎?”

  “給我接!”嚴楚斐冷着臉,特别霸道地說道。

  “他打給我的。”她微微嘟嘴,提醒他這是她的手機。

  她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他就更不高興了,俊臉一沉,“打給你的我就不能接嗎?”

  “也不是‘不能’接啦……”魏可甜甜一笑,拉長尾音嬌嗲,在微微停頓之後,一本正經地拒絕,“是我‘不想’給你接耶!”

  嚴楚斐的臉,瞬間黑到無以複加。

  醋海翻騰。

  看着他如此明顯的吃醋行為,她有些忍俊不禁,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臉湊到他的面前,深深看着他的眼,不怕地挑釁道:“你怕啊?”

  你怕啊?

  怕我移情别戀啊?

  怕我還對何教官有想法啊?

  怕我喜歡别人不要你啊?

  嚴楚斐從嚴太太的眼裡讀出了以上的訊息。

  冷冷抿着唇,他沉默不語。

  嗯,他怕。

  但是他絕不承認!

  否則她更嘚瑟了,更不把他當一回事兒了。

  在他冷冷的瞪視中,她噙着得意的笑靥站起來,一邊朝外走去,一邊接起電話。

  “喂,何教官……”

  聽着嚴太太甜膩的嗓音,嚴楚斐整個人都不好了。

  居然還要躲到外面去接電話,她是準備問何柏琛是不是喜歡她嗎?

  如果何柏琛承認,那她……

  嚴楚斐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畢竟何柏琛是嚴太太情窦初開時的傾慕對象,聽說女人對“初戀”都特别難忘,嚴太太現在知道何柏琛原來也是喜歡她的,她會不會……有想法?

  應該不會!

  嗯,不會!

  嚴楚斐你别自己吓自己,嚴太太剛才還說愛你來着,而且你們現在還有女兒,嚴太太不會離開你的……

  拼命叫自己别瞎想,可怎麼辦呢?他還是好妒忌啊!

  十分鐘後,魏可打完電話回來,卻發現客廳裡已經不見了嚴楚斐的蹤迹。

  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最後在後花園找到了他。

  他正站在紛飛的大雪裡,左手揣在褲袋,右手夾着煙,一臉愁苦地望着天。

  魏可看着男人那落寞哀傷的背影,哭笑不得。

  這男人,裝什麼憂郁!

  抓了一把雪,揉成一個小雪球,然後她蹑手蹑腳地向他靠近。

  本想悄悄走到他身後把雪球塞進他的脖子裡,哪知她剛把手舉起來,他就像後腦勺也長着眼睛一般,反手一撈,把她整個人撈到了他的面前……

  “啊……”她猝不及防,驚叫一聲。

  手裡的雪球滾落在地。

  他單手将她箍在懷裡,微垂眼睑冷冷睨着她。

  偷襲不成反被抓,嚴太太癟着嘴裝可憐,把剛才抓雪球的手遞到他面前,“手好冷。”

  “活該!”他無動于衷,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我才剛出月子呢。”她嘟嘴嬌嗲,提醒他。

  他立馬扔了煙,二話不說撩起毛衫,将她冷冰冰的小手往自己肚子上塞……

  她得寸進尺,噙着笑把另一隻手也一并塞進去。

  她的兩隻小手像雪條似的,貼在他的腰間,冰得他微微擰眉。

  偏偏她還不老實,像是故意整他似的,小手四處移動。

  他瞪她,又愛又恨。

  不過沒一會兒,她的雙手就被他的體溫給烤暖和了。

  雪一直下,他摟着她欲進屋。

  “不要,我們再站會兒嘛!”她卻仰起小臉對他搖頭,嗲聲要求。

  “不是冷嗎?”他皺眉。

  她嘿嘿一笑,“你可以抱着我呀,抱着我就不冷了!”

  雪中談情多浪漫啊……

  見她不肯今晚,嚴楚斐無奈,隻能脫下外套頂在頭上,盡量不讓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魏可躲在嚴楚斐的懷裡,微仰着小臉望着他,踮起腳尖嘟起嘴,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

  “生氣啦?”她笑米米地問。

  他睨她一眼,不言。

  見他不答,她越發放肆,又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對他擠眉弄眼笑得格外欠揍,“吃醋啦?”

  嚴楚斐狠狠磨牙,愛恨不能。

  忍了又忍,可終究是忍無可忍。

  “你問他了?”他實在按耐不住心裡那股醋意,冷着臉霸道質問。

  “問他什麼?”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純真。

  “魏可你再給我裝傻試試!!”他怒,狠狠切齒。

  動不動就威脅人,真沒勁兒!

  魏可默默腹诽。

  “我沒問。”怕他惱羞成怒,她連忙搖頭。

  他挑眉,不信。

  “我真沒問!”她一本正經地強調,神色坦蕩。

  見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他心裡舒坦多了,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問:“為什麼?”

  這麼好的機會不是嗎?她為什麼不問?

  魏可輕輕一笑,瞅着他不答反問:“你覺得有必要嗎?”

  “問題在你!”

  “那我就覺得沒必要!突然聽到外公那樣說我隻是有點驚訝,但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嗯,她隻是有點驚訝,僅此而已。

  其實女人都比較敏感,何教官這些年一直對她很好,她心裡隐隐有那麼點感覺的,雖然她并不确定。

  既然當初有感覺到何教官對她的特殊那為何不主動出擊呢?現在想想,應該是她對何教官的感情并沒有強烈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說到底就隻是一種小女孩的崇拜,與愛情,還有一點點差距。

  默默聽着嚴太太認真嚴肅的解釋,嚴楚斐抿唇不語,心裡的陰霾漸漸散去。

  魏可,“知道我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是叫他何教官嗎?因為在我心裡,他一直停留在我所崇拜的那個角色,不進不退。”

  何柏琛于她而言,亦兄亦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

  “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嚴楚斐眉尾輕挑,酸溜溜地哼問。

  “沒跟你睡之前,可能會,但現在……”她輕笑搖頭,微微停頓,然後整個人貼進他懷裡,嬌滴滴地說:“我的心都在你手裡攥着呢,你不放,誰能搶得走?”

  他低頭就銜住她的嘴。

  “唔……”她吃痛。

  “咬死你!”他惡狠狠地說,愛恨不能。

  她笑靥如花,雙臂如蔓藤一般繞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的唇。

  嚴楚斐心裡那點怨氣和妒忌,瞬間消散無蹤。

  滿天飛雪中,兩人緊緊抱着對方,深情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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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墓。

  下了幾天的雪,終于停了。

  在一片雪白的墓地裡,魏可跪在一塊墓碑前,點香叩拜。

  嚴楚斐則蹲在一旁燒紙錢。

  叩了三個頭,魏可起身。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看着那張曾令自己又愛又恨的容顔,魏可心裡五味陳雜,酸澀難當。

  “爸,你的戒指我幫你收着,你安心去吧,記得,下輩子一定要做個好人。”迎着寒風,她看着墓碑上父親的照片,喃喃低語。

  嚴楚斐燒完紙,走到魏可身邊,對着墓碑鞠了三個躬。

  塵埃落定,一切恩怨都已落幕,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莫鳴龍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了生命,即是嚴太太的親生父親,上個香鞠個躬也是他應該做的。

  莫紅瑛的确被莫鳴龍失手掐死了,當警方破門而入時,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莫念嬌被董子妍開車撞在牆上,當場死亡。

  母女倆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至于貝家……

  羅婉月拿到魏可刺傷安安的視頻,以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以為可以以此威脅嚴家。

  哪知嚴楚斐手上有莫念嬌被催眠後的招供視頻,于是羅婉月最終還是白費心機功虧一篑。

  沒過多久,貝宗雲落馬。

  羅婉月和貝倩妮坐牢。

  貝家徹底完蛋。

  “好了嗎?”

  寒風呼嘯,嚴楚斐怕凍着嚴太太,在該做的都做完之後,他柔聲問道。

  “嗯。”魏可點頭,“走吧。”

  離開莫鳴龍的墓地,魏可和嚴楚斐又去了另一處墓地。

  安安的葬身之處。

  魏可很感激父親在臨死前告訴她的那個驚天秘密。

  父親說,安安的死與她無關,是莫紅瑛殺了安安……

  如果莫鳴龍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安安的死對她來說,将永遠是個陰影。

  不管是不是莫念嬌設計的,若她背負了一條人命,那麼她的良心這一輩子都将無法得到安甯。

  還好,還好安安不是她害死的。

  她的心,終于不用太過内疚。

  給安安點了香燭燒了紙錢後,嚴楚斐牽着魏可一同離開墓園。

  “怎麼了?”

  在前往山腳停車場的路上,嚴楚斐見嚴太太悶悶不樂,伸臂将她一攬,柔聲輕問。

  “沒什麼。”魏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輕歎道:“隻是覺得安安這孩子挺可憐的。”

  “這是他的命,我們無力改變。”嚴楚斐捏捏嚴太太的肩頭,安慰她想開點。

  常言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人或事是上天注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魏可擡眸看着身邊的男人,點頭,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嗯,希望他下一世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希望他能有愛他的爸爸和媽媽。”

  安安這一世太可憐了,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說,還遇上莫念嬌這樣一個狠毒的“媽媽”。

  小小年紀,卻受盡了折磨和痛苦。

  所以希望他下一世能得到幸福,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和壞人的利用。

  “會的!”嚴楚斐笑笑,在嚴太太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上了車,魏可突然想起什麼,一邊系着安全帶,一邊偷瞄着準備開車的男人。

  “那個……”用力咬了咬唇,她小聲呐呐。

  “什麼?”他轉眸瞟了她一眼。

  “我想問你一件事……”她糾結。

  “什麼事?”

  見她欲言又止,他不由好奇,索性等她說完再開車。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她抱着他的臂膀笑米米地看着他,一臉谄媚。

  嚴楚斐嘴角一抽,“那你别問了!”

  “啊?”她慘叫,苦哈哈癟嘴。

  “你這話的意思說明你問的問題我肯定會生氣,所以你還是别問了!”他哼哼,一眼将她看穿。

  “老公……”她抱住他的手臂搖啊搖,使勁兒撒嬌。

  他斜睨着她,無動于衷。

  魏可急了,直接爬進他的懷裡,四處渾身解數逼他妥協。

  嚴楚斐被懷裡的小女人蹭得快自燃了,最終隻能輕歎一聲,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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