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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關冬生出來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443 2024-01-31 01:07

  朔宏德沒那麼高的學問,對他來說三十而立就是三十歲要成家立業。兒子三十了,再過小半年就三十一了,再拖上一年半載大齡剩男,就是有錢就能找到好姑娘?如今這世道,見錢眼開的人多了,朔宏德老兩口不在乎朔銘找一個見錢眼開的回來,隻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相夫教子就行,老百姓,思想很簡單。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卻始終得不到滿足。先是賀美琦,後有郝笑,這一次柳若寒也無疾而終。

  朔宏德夫婦歲數大了,之所以一直沒逼着朔銘成家立業主要是孫子繞膝,隔三差五的就去市區看朔念君也是一種幸福。

  趁着朔銘回家吃飯的功夫,朔宏德提起朔銘的終生大事。

  朔銘有些不耐煩,這段時間,各種事能讓人發瘋。也沒掩飾,痛快的說柳若寒與自己分手了。雖然兩人從沒說過一句,事實證明,兩人的确已成陌路。哪有情侶生活在一個城市裡這麼長時間不聯系的。

  朔宏德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就朔銘的性格,如果談的好好的肯定會時常帶回來一起吃飯。

  朔銘的母親說:“朔銘,要不我幫你搜摸一個?”

  被母親的一句話逗笑了。朔銘說:“找老婆還要搜摸,藏在哪個角落裡了?”

  朔宏德說:“這事我跟你媽商量過了,你明天中午回來吃飯,正好把人叫到家裡來。”

  “誰啊?相親?”朔銘很無奈,在朔銘心裡,相親就像在牲口市場挑牲口。買家問幾歲了?賣家就說說價碼。道理都差不多,男女雙方把各自的條件擺出來,先過了經濟基礎這一關。男人圖了女人的容貌長相,女人圖了一輩子的生活。

  肯定會有很多人否認,但事實證明。相親中男人看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長相,女人看男人第一印象就是工作以及能力,長相反倒成了次要的,當然,一個禍國殃民一個慘不忍睹就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了。

  朔宏德說:“咱們村老張家的外甥,姑娘比你大兩歲。”

  “還比我大?”朔銘幾乎立即搖頭,女人老的可比男人快,最好的年月就是二十出頭,更何況朔銘原本就對相親這件事比較抵觸。要不是當時奶奶拉着去,與賀美琦也不會相親。

  “大怎麼了?女大三還抱金磚。”朔宏德說:“别不知足,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博士。”

  朔銘幹笑:“國外回來的了不起啊?”

  現如今,家裡有點錢的都喜歡把孩子送到國外去鍍鍍金。前些年還好,如今隻要有錢都能去。朔銘一個同學,能有十多年沒見面,聽别的同學說現在是海歸,在高麗讀了大學,還學的什麼管理專業。後來搞明白了,這家夥在高麗待了四五年,如今回國連專業點的棒子話都說不利索。就這水平,還不如國内的三流野雞大學。

  “讓你見你就見。”朔宏德覺得自己不出手不行了,朔宏德本就是老來得子,如今歲數大了,朔銘結婚再要一個孩子恐怕幫不上什麼太多忙,趁現在身體還行,沒準還能幫着看幾天。

  知道擰不過,朔銘隻好默認,心說可千萬别介紹個恐龍。對這次相親,朔銘沒報什麼希望。女方是留洋博士,用外語能噴死朔銘這個詞彙量隻有二十六個字母的學渣。兩人談對象,還是要有共同語言的,跟女博士聊什麼?就生孩子這件事,朔銘說的是夫妻辦事愛情結晶。女博士會不會來一段科普講解,什麼染色體遺傳基因搞上一大串能讓朔銘昏死過去。

  人的思想豐滿程度與收入完全是兩個概念,就算再垃圾的博士也比朔銘懂得多,這一點朔銘還是有自知之明。一個除了掙錢哪都不如自己的朔銘怎麼會進了女博士的法眼,當然,朔銘有錢,肯定是要加分的。

  沒抱什麼希望,一輩子對的那個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朔銘笑着說:“爸,你給我找個女博士是想改良咱家不好好學習的基因?”

  朔宏德哼了一聲:“朔家以前可是出過秀才的,你知道什麼。”

  一百年還不死個老頭?朔銘看着母親,笑着問:“說說,長的怎麼樣?學的啥專業?身高身材好嗎?”

  朔銘的母親白了朔銘一眼:“我手機裡有張照片,我看着挺不錯的。”

  朔銘拿過母親的電話,翻找出來一陣無語。一個手機沒幾個錢,但朔銘的母親依然用着大磚頭一樣的老人機,聲音洪亮簡直到了震人發聩令人發指的地步。屏顯就像打了馬賽克,除了能看清是個人之外五官都不清晰。仔細分辨兩眼,看樣子身材不錯,個頭也不矮,畢竟是女博士,氣質上上之選,可蛋疼的就是這張臉怎麼看怎麼不清楚。

  “等我給你買塊手機,這什麼破爛貨。”朔銘把手機扔到一旁。朔宏德夫婦這個年齡見過的太多,東西隻要合适夠用就好,從不追求品牌。不像現在浮躁的年輕人,老話說,紋身的都嫌熱,恨不得把全身都脫光了讓你看。拿水果手機的都沒布兜,一定把被咬了一口的商标讓别人看清楚。帶手表的撸袖子,拴項鍊的翻衣領,這種人太多了。可事實上,諸如薛勇之流,就算身上有紋身也是吉祥物,并非用來恐吓别人。經常把紋身露出來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人通常都是小馬仔,最底層、混的最差的小混混。露出劣質紋身反倒被人瞧不上,暗暗罵上一句命賤的人。一個手機自然也算不上什麼奢侈品,拿出來裝什麼大瓣蒜。朔銘有錢,就算拿個磚頭都是金磚,一個窮屌絲,用一個與身份不符的高檔手機隻會被人說成燒包。看這種人拿着省吃儉用買來的高檔貨,當别人真羨慕你啊?

  正說着話,外面有人敲門,母親立即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朔銘意外的卻是關冬生拎着東西進來。

  見到是關冬生,朔銘的表情有些呆滞,孟文景松口了,關冬生沒事了。真的松口了?這個孟文景一門心思的是想整死自己。

  “朔總。”關冬生輕叫一聲。久違的稱呼,讓朔銘覺得恍如隔世。

  朔銘趕緊說:“我哪稱得上總,我應該叫你關總才對。”

  口氣像是開玩笑,朔銘不想在朔宏德面前擺臉子給關冬生看,這會讓朔銘的父母覺得很難堪。

  朔宏德笑着說:“生子,來就來,這就是自己家,還拿什麼東西。”

  朔宏德說完,回過頭看了眼朔銘,眼神耐人尋味。關冬生以前到朔銘家就像進了自己家,帶東西來?不順手帶點喜歡的東西走就不錯了。

  關冬生坐下,與朔銘四目相對。朔銘幹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

  朔銘問的是關冬生什麼時候出來的。關冬生說:“前兩天,一直沒抽出空。”

  朔銘不喜歡關冬生,覺得這貨在自己家會髒了地闆。聊了沒一會,朔銘起身說:“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生子哥陪我一起去?”

  朔宏德沒什麼意見,朔銘的母親想要挽留。朔宏德插嘴說:“孩子有工作上的事,你跟着摻和什麼。”

  朔宏德知道朔銘是要與關冬生說事,看了眼朔銘又對關冬生說:“你們去忙你們的,有時間到家裡吃飯。”

  從家裡出來,朔銘問關冬生:“你來有事?”

  “當然有事。”沒了之前的恭敬,關冬生說:“朔銘,把東西給我吧。”

  朔銘明知故問:“什麼東西?我還欠你的東西?”

  “咱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關冬生說:“我說的是那個本子。”

  “你說本子啊。”朔銘笑了笑:“已經不在我手裡了。之前為了救你,我把本子交給孟文景了。”

  為了救關冬生?别說關冬生,朔銘自己都不信。但人嘴兩張皮,朔銘怎麼說都行,愛信不信。

  這本子縱然沒有太多價值也要留在朔銘自己手裡,對付孟文景必要的威懾性還是要有的。交給關冬生會發生什麼事,這小子肯定會去威脅孟文景。如果讓孟文景知道朔銘手裡已經沒了他的證據,查賬太小兒科了,肯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為了救我?”關冬生哼了一聲,聲音很冷:“我猜你最近并不好過吧?”

  “你什麼意思?”朔銘心說難道關冬生還不死心?上次訛了自己一次,雖然沒訛到錢,這一次要卷土重來嗎?可又有什麼把柄呢?

  “實話告訴你,孟文景對付你都是我的主意。”關冬生說:“是聶坤逼孟文景的,真以為是你救了我?不過我挺感謝你的,聽說你怎麼也不肯做證。”

  聶坤逼孟文景,孟文景找人查朔銘兩家企業的賬。為了自保,朔銘隻好拿出本子做護身符。朔銘眉頭一皺,頭皮有些發麻。難道這一切都在關冬生的算計中?之前還覺得自己赢了,難怪,這個本子裡看不出有什麼很有價值的東西。就像朔銘之前說的,這個本子是聶坤寫的,如果沒有聶坤的證詞什麼都沒用。如果有聶坤的證詞也不足以威脅到孟文景,如今的法律是講人證物證的。

  朔銘停住腳步,斜眼看着關冬生:“這一切是誰設計的?我想你沒這份心機,該不會是聶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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