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攪拌站,朔銘給劉曉婉去了電話:“曉婉,我有時間了,你不是想出家嗎?你當尼姑我做和尚怎麼樣?”
“你這樣的和尚佛祖不要。”劉曉婉咯咯笑:“真有時間?”
得到朔銘肯定的答複劉曉婉說:“正好我也有時間了,昨天我剛辭去太陽監理總監的職位,以後就扔給徐啟月了。”
“那你得到多少股份?”朔銘好奇的問。對劉曉婉有多少錢朔銘不關心,但就是好奇。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劉曉婉雖然嫁給徐啟星但卻不求财不求名,結果出人意料,随便接點遺産就成了大富婆。
“不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小白臉。”劉曉婉說:“這樣吧,我約個時間,看看普濟寺那邊有沒有空房間。”
回家的時候朔銘路過南紅關,三甲醫院的主體項目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看着主體建築拔地而起,朔銘苦笑搖頭。就在不久前朔銘還惦記這個項目,可轉眼間連做配套工程的機會都沒有。
閑散了幾天,朔銘的心情好了很多。半年不到的時間朔銘勉強算是進行了一次資本積累,在做引黃工程之前,朔銘把所有的資産算起來不過二三十萬,此時的朔銘卻坐擁幾百萬,還有一個攪拌站的大量股份,換做之前的朔銘做夢都能笑出來。
朔銘心想,如果沒遇到紫萱,自己依然拼死拼活的做着别人剩下的小工程,想要掙着麼多錢估計少說也要七八年的時間。現在就算是閑下來了,朔銘也沒什麼可惜的,就當是提前把這段時間的錢都掙完了。
郝笑很體貼的幫朔銘收拾了行李,就差烙上一張中間帶孔的餅挂到朔銘脖子上以防餓死。
朔銘無奈的說:“你這是打算把我掃地出門嗎?帶這麼多衣服幹什麼,天眼看就要熱了,我是短期出家,不是去剃度。”
“真剃度了才好呢。”郝笑笑着說。
朔銘無奈,也就讓郝笑準備。
郝笑說:“趁今天有空一起出去逛逛吧,你那剃須刀不好了,給你買個新的,佛祖不收你也能自己剃度。實在不行就割腕自殺以表決心。”
朔銘閑着也是閑着就與郝笑開車出了門。路過一個路口時前面開始堵車,朔銘懶洋洋的打開車窗抽煙。
郝笑皺皺眉,想讓朔銘把煙滅了想想還是算了,朔銘心情本來就不好,不想鬧别扭。
“施主,我看你紅光滿面與佛有緣,這個平安符就送給你吧,這是經過大師開光的。”一個大和尚穿着僧衣僧袍站在車外,看起來慈眉善目,那臉胖的像個大圓球,珠圓玉潤的。
朔銘随手接過來,放到車上,學着和尚的樣子唱了句佛号道了聲謝。
但和尚卻不走,和善的看着朔銘:“施主,貧僧下山苦行不易,用平安符化緣五十。”
“五十?”朔銘一愣,看了眼平安福不就是一張金黃色的卡片嗎?上面印上佛祖就值五十了?佛祖的肖像權可真夠貴的。朔銘說:“我在旅遊景點買一張也不用這麼多錢啊,要不你便宜點,要不你拿走。”
朔銘說着就要把平安符遞還給大和尚。但大和尚卻不接,雙手合十說:“施主與佛有緣,怎麼能拒佛緣,平安符已經開始保你平安了。”
“那就便宜點,我也沒帶這麼多錢。”朔銘可不上鬼子當,要不是等紅燈無聊才不會跟和尚瞎墨迹。
大和尚不緊不慢的說:“出家人不打诳語,說五十便是五十。”
“這時候不打诳語了?”朔銘也真是醉了。
“算了,給他五十吧。”郝笑拿出五十隔着朔銘遞給大和尚,對朔銘說:“你最近運氣不好,就當買個高興。”
這時候綠燈亮了,車流緩緩前行,朔銘從後視鏡看了眼大和尚,這個和尚從懷裡又拿出一張平安福尋找着合适的目标。朔銘說:“他是個假和尚,你還真信了。賣平安符不打诳語,我也真是醉了。”
“管他真的假的,你就當真了不行嗎?”郝笑說:“有時候信了比不信要好,買個高興,你看你現在,花了錢了還不高興覺得被騙了。”
“好,我說不過你。”朔銘搖頭苦笑,這五十花的,太不值。拿起平安符看了看,對郝笑說:“大師開光的,留着保你平安吧,祝你抓小偷的時候一抓一個準。”
朔銘想着也是,自己有時候看的問題是有點太較真了,還真應該學學鄭闆橋的難得糊塗。
鄭闆橋的故事朔銘聽說書的說過,人生不如意就要有點阿Q精神,難得糊塗也是無奈之舉,難不成成天難受闆着一張臉,估計早早就死了。朔銘覺得自己的氣量有待提升,如果什麼是都不在乎了,還有什麼能讓自己郁悶呢。
去商場逛了一圈,朔銘買了一個新的刮胡刀,郝笑有意要逛街,朔銘也隻能陪着。
逛街這件事對有些男人來說是一種折磨,看新聞上說有的商場推出了老公寄存處,女人逛街男人就在寄存處玩玩手機,誰也不耽誤。
朔銘就屬于一逛街就犯困的那種人,恨不得弄個麻袋片躺在地上睡覺的那種人,就算要買什麼東西也非常有目的性,買完就走絕不閑逛。
朔銘呵欠連天,實在忍受不了了隻好拖着郝笑吃點東西回家。回去的路上朔銘說:“以後别拉着我逛街,無聊的要死,等美琦回來你們逛吧,女人幹什麼都說累,逛街的時候那體力好到不要不要。”
“這可說不好。”郝笑說:“有的男人比女人都能逛。”
“讓你失望了,我走了另一個極端。”朔銘說:“明天我就走了,你會不會想我啊?”
“我才不會想你呢,最好回來的時候穿着一身僧服,揣上滿滿一兜子平安符,學着剛才那個大和尚在路上兜售。”郝笑給朔銘建議。
朔銘眼睛一亮,說:“還别說,絕對掙錢。一天賣出去是個平安符就是五百塊,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五,一年就掙小二十萬,比上班好多了。”
“那還等什麼,心動不如行動。”郝笑咯咯大笑,看着朔銘把眼睛眯成月牙:“不過你這形象……怎麼看都是個淫僧啊。”
朔銘摸摸臉一臉陰邪的看着郝笑:“有嗎?那今天晚上我就幹點淫僧應該幹的事,你說給你開開光怎麼樣?”
“那我是警察,專抓淫僧。”郝笑跟着笑,隻要朔銘高興她也就開心很多。可随即就想到郝笑的小癖好,紅着臉看了眼朔銘。
朔銘嘿嘿笑着說:“你說是淫僧厲害還是小警察厲害?”
“那一會咱試試?”郝笑吃吃的笑着,臉紅成一個大蘋果。
郝笑也嘗試穿成别的樣子勾引朔銘,但收效甚微,似乎對警察制服尤其感興趣,隻要郝笑擺出幾個動作,朔銘立即潰不成軍。
回到家,朔銘看着郝笑媚笑着走進衛生間洗刷,心裡頗為期待的看着電視等待服務。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省級領導到季王莊視察工作,接下來又是省級領導去了三甲醫院。豐城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誰都知道豐城要變天了,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
朔銘心想自己手頭有幾百萬現金,如果放在銀行等于貶值,就算不做工程也不能把錢放着長毛,最好是投資點什麼。就算是買房子也能坐等房價狂升。三甲醫院與港口落在豐城,土地升值成了必然,而且還會三級跳一樣向上狂飙。
郝笑洗完澡,半遮不漏的穿着情趣警察制服出來,妖娆的站在朔銘面前:“淫僧,給本警察看看你的度牒。”
“貧僧的度牒是降魔杵,你确定想看?”朔銘怪笑。
“你到底是和尚還是喇嘛?”郝笑嗤笑出聲:“上次不是說金箍棒嗎?”
“那是上次,金箍棒是打妖怪的,降魔杵是管警察的。”朔銘懶洋洋的躺下:“你這個小警察有警官證嗎?”
“我有兩個警官證,你想看左邊的還是右邊的?”郝笑抱住朔銘,紅着臉調情。
“兩個一起看不行嗎?”朔銘說:“你說我是先研究上面兩點還是先探索下面一點?”
“你說呢?”郝笑扭動身體:“先給我看看你的降魔杵,是不是正版的。”
“我要先研究這三點。”朔銘抱起郝笑走進卧室:“你說上面好呢還是下面好呢?又或者後面,我喜歡後面。”
“為什麼後面?”郝笑吃吃的笑:“我看不到降魔杵了。”
“出家人不打诳語,說後面便是後面……”
“啊……”
第二天,朔銘讓郝笑自己開車去上班,拎上郝笑為自己準備的一大箱子東西離開家門去了牧歌小區。
劉曉婉見朔銘拎着這麼大的箱子一臉古怪:“你這是真要出家的樣子。”
“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沒準感覺好就再也不回來了。”朔銘呵呵笑:“準備好了?”
這一次兩人開着劉曉婉紅色小車去甄陽,相比朔銘一大箱子東西劉曉婉的行李倒是簡單的很,隻有一個小背包,一身替換的衣服再就是一點化妝品。
普濟寺在甄陽市南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風景如畫如同一個世外桃源。不過人流卻不少,來這燒香拜佛的,許願還願的人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