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朔銘還是心滿意足的早早起床。看着賀美琦睡的正香,到廚房為她煎了兩個雞蛋。由于長時間不在家住,冰箱裡真沒什麼可以吃的。
朔銘把賀美琦叫起來,賀美琦羞澀的用被子擋住身體:“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去吃飯。”
朔銘笑:“害臊什麼?”
等賀美琦美美的吃過煎雞蛋,朔銘送賀美琦去上班。到了市立醫院,朔銘拉着賀美琦的手說:“等我那邊忙完了就回來,到時候你就回家住吧。對了,别忘了回去開車,今天4S店的就會把車送到了。”
賀美琦點點頭,整理一下頭發又變成一個很知性的職業女性,對朔銘點點頭轉身走進醫院。
朔銘開車去六汪鎮,心情好到就要飛起來。路上打了個電話給王兆甯,王兆甯說嶺山區的工程已經做了一小半了,由于機械多,工程進展很快,估計再有十多天的時間就能完工。
朔銘笑着說:“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告訴我你那幾台車又沒活幹了?”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你,車是我養家糊口的本錢啊,桂英等着我拿錢辦婚禮娶她呢。”王兆甯厚顔無恥的說:“你跟嫂子結婚的時候我難道能不随份子?給少了你一定說我小氣,我現在就要提前掙出來。”
“你總有說不完的理由。”朔銘才不上鬼子當,對王兆甯說:“幹完你那邊的活就讓你的司機休息幾天,這麼累想把司機累跑啊?”
王兆甯說:“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幹嘛說累。現在隻要活多我就給他們發獎金,前天有一個司機說要回一趟家,我沒讓他回去,每個人給找了兩個娘們雙飛。哈哈……現在沒一個想回家的。”
“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好事。”朔銘調侃說:“是不是也給自己找了兩個?小心桂英檢查出來把你踢下床。”
“我那媳婦聽話的很哩。”王兆甯驕傲的說:“行了,不跟你貧了,等這邊忙完了我就去六汪鎮,反正也不遠。”
朔銘說:“嶺山區那邊再沒出什麼問題?”朔銘是在問賈百靈。看來之前還是輕看賈百靈了。一個人把引黃工程全都拿下,竟然沒有一個跳出來找刺激的。這隻能說賈百靈關系疏通的很到位。
王兆甯說:“前幾天賈百靈還請我們哥倆吃飯,沒說什麼重要的事,不過她倒是提了一嘴季王莊。我看看這娘們是對季王莊那邊的港口感興趣了。”
“不動心思就不對了。”朔銘說:“行了,我知道了。多關注一下這個人。”
朔銘先去了其他标段的工地,範宇光灰頭土臉的在測量海拔。見朔銘來了就說:“朔哥,你這老闆幹的也真沒誰了,測量儀器還得我在當地借。要沒有湯鎮長估計我就要歇菜。”
朔銘看了眼範宇華手裡的定位儀器,呵呵笑着說:“用得着這麼好的儀器?你以為你自己在做航天科技啊?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那怎麼測量?”範宇華不解的看着朔銘:“是不是有什麼好方法沒教給我。”
“你問過嗎?”朔銘指着不遠處的一處台子說:“那邊有個海拔的原始點,用水平儀就能把海拔返過來,何必每個點都要測量一遍。脫褲子放屁,你這是閑的。”
朔銘又說:“你再看看這裡的地勢,順勢而下,比降這麼大,什麼水也流下去了,就是高度差上一兩米都沒事。你聽我的,就用水平儀測量就行了。”
“我暈。”範宇華說:“我認真工作還被批評了,也真是沒誰了。早知道這樣我還費這功夫幹啥。”
範宇華把測量工具收起來,拿出一個本子又讓工頭提着标杆找位置繼續測量。這樣一來進度快了不止一倍。朔銘問:“屈家莊那邊什麼情況?”
“聽說古墓已經打開了,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這裡忙死了,哪有閑工夫去看熱鬧。”範宇華垂頭喪氣:“早就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不然也不用這麼多無用功。”
朔銘骨子裡也是個比較喜歡看熱鬧的人,聽範宇華說的不清不楚也動了心思,看工地上土方車以及挖掘機有序的工作沒什麼好操心的,也就去屈家莊圍觀一下。
朔銘先給湯名雅打電話,問她在哪。湯名雅說:“引黃工程的指揮部就設在屈家莊,而且我也是這次考古工作的地區負責人,所以我隻能在屈家莊這。”
朔銘挂了電話,本想給鳳舞珍也去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耽誤鳳舞珍工作,在者打電話這姑娘又跟自己要禮物,這次回豐城可什麼也沒給他帶。
到了屈家莊,并不是朔銘想象中的那樣人山人海的圍觀者,老百姓該幹啥還是幹啥,土坑位置已經搭起一個很大的棚子,外圍也用警示線圍起來,并且挂上了閑人免進的牌子。
朔銘走過去,還沒跨過警戒線就被一個警察攔住,朔銘說:“我是找湯鎮長的,有事跟她說。”
“那你打個電話給她吧,這裡不讓人進入。”警察盡忠職守的嚴詞拒絕。朔銘也隻能給湯名雅打個電話。湯名雅從土坑下面露出頭來,對朔銘招招手,喊了幾句,意思是讓警察放行。警察也隻能站到一旁,朔銘說了聲謝就鑽過警示線。
以前曾在電視上見過考古現場,就是挖一個坑下面出現被挖出來的東西。可朔銘站到土坑邊上完全不是那回事。土坑裡的人骨早就被清理幹淨,一些工作者穿着很土氣的衣服擺弄着各種設備。而之前與朔銘有過交流的姑娘依然在紙上寫寫畫畫。朔銘不明白弄這些有什麼用,就問湯名雅:“現在下面什麼情況?出現什麼之前的寶貝了?”
“值不值錢我不知道,這些人也不讨論價值。”湯名雅說:“昨天擡出去一口棺材,剩下的什麼也沒見到。”
“棺材?”朔銘奇怪:“這都多少年了,棺材還能保存完好?那一定是金絲楠木的。”
“你想多了吧。”湯名雅說:“我聽一個老教授說這裡的墓葬與邊上的人骨頭沒什麼關系。墓葬是後來才有的,好像是宋朝的。埋下去的時候不過是趕巧在這個位置罷了。如果當時再偏上一點就又可能挖到人骨頭。”
朔銘笑笑說:“這也行,不過也好,死了還有人做鄰居。”
“想下來看看嗎?”湯名雅說:“鳳記者也在下面,這兩天拍攝的東西能做一個電影了。”
朔銘點點頭,跟着湯名雅下到土坑。之前流出紅色液體的地方已經挖出一個圓洞,能看到周邊還有參差不齊的墓磚。
湯名雅從洞裡出來,手裡拿着照相機,而他身後跟着一個小姑娘問東問西,手裡也有攝像機。
朔銘大聲說:“舞珍,這裡。”
鳳舞珍湊過來,湯名雅說:“在這說話小聲點。”
“有鬼還能被我吓到?”朔銘開玩笑說。
“你不是工作人員,讓你進來是違規的。”湯名雅說:“别問東問西的,到時候讓人給你趕出去。”
朔銘點點頭,鳳舞珍說:“你還知道回來啊。”
朔銘看了眼鳳舞珍身後的小姑娘。長相甜美,不過屬于沒長開的那種,就是年齡小,兇也平平的。
鳳舞珍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苗紅。這個就是朔銘。”
苗紅對朔銘笑笑,露出兩個酒窩:“你就是姐夫啊,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
“姐夫?”朔銘奇怪的看了眼鳳舞珍,奇怪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介紹自己,難道在同事面前要公開與朔銘的關系?
鳳舞珍從一旁扔在地上的包裡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說:“這次回去都幹啥了?”
“有點事才回去了。”朔銘說:“裡面什麼情況,我還從來沒見過古墓。”
“沒什麼情況,棺材都被擡走了。”鳳舞珍說:“也就剩下一口蜂窩煤一樣的棺材,裡面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不是吧。”朔銘略感失望,本以為能親眼見到擡出來各種寶貝。
苗紅說:“古墓就那麼多,大多數都被盜賊挖過,我聽專家說盜洞有十幾個。”
“那還真是蜂窩煤。用專業的話說這是空鬥,是這麼個說法吧?”朔銘說:“東西都被挖走了,那這些人在這幹啥?改造成一個賓館?”
見朔銘說的好笑,湯名雅說:“那一定租給你住。反正這地方原來也是你的。”
朔銘看看周圍的環境,可不是嗎,這裡就是之前買過的那塊地,當時誰能想到地底下能有古墓。要是早知道這塊地的價格還能往上擡一擡。
既然沒什麼熱鬧可看,朔銘就問湯名雅:“估計什麼時候能弄好,工程不能一直這麼耗着啊。”
“我們都沒急你急什麼,先幹别的地方的。”湯名雅說:“其實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有人說這些磚頭都是文物,要弄走的。”
“還真是什麼都是寶貝。”朔銘撇撇嘴:“弄回去蓋個房子,等死了把骨灰盒放進去,也挺不錯的。”
苗紅與鳳舞珍同時咯咯笑。湯名雅卻白了朔銘一眼:“那我一定提前給你準備一個。”
朔銘覺得失望無聊,想爬上土坑離開。留在這還不如回去睡上一覺。可他還沒與幾個女人告辭,就聽到古墓裡傳來一聲大吼:“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