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攤攤手:“沒事。隻是昨天喝酒多了,有點不大舒服。”
“這樣啊。”碧雪把一根青蔥般的手指伸到嘴角,擺出一個很可愛的造型,眼放精光的說:“要不晚上也一起玩吧。”
“我看還是算了。”雖然與碧雪這種小美女在一起也挺開心,不過卻沒太大興緻。碧雪的這幫朋友與朔銘有些格格不入。
碧雪見朔銘堅決,也不好強求,隻好給幾個朋友打電話,說要打算回去了。
挂了電話,碧雪說:“看來隻有我們要離開,他們還要繼續玩呢。”
“這裡也就這麼點設備,有什麼可玩的?”朔銘笑笑:“那我們走吧。”
“這裡姓氏沒這麼多人的,今天不一樣,晚上會有演出而且還有煙花呢。”朔銘說要走碧雪有點失望。
朔銘看着碧雪,這個小空姐比她的那些朋友成熟太多,至少會照顧别人的感受。
朔銘說:“要不你晚上打車回去吧,我先走。”
“那好,我下次請你吃飯。”碧雪呵呵笑。
朔銘開玩笑說:“你不是已經請過了麼?而且還給我加了點佐料。”
碧雪俏臉一紅:“我不是有意的,難道你還要記仇啊。”
朔銘告辭離開,除了遊樂場上車返回豐城。
坐進車裡,一股莫名的孤寂襲來,郝笑回宿舍了,賀美琦恐怕也不會回來,一張照片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此時朔銘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要有多脆弱,愛情經不起風浪。
原本以朔銘的性格不至于無聊到陪着碧雪在遊樂場玩上半天,正因為煩躁這才跟着牽來排解寂寥。
朔銘不知道應該去哪,反正是不想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朔銘想到了翁翠彤,也想到了湯名雅還有劉曉婉。這幾個女人都不會過問朔銘的生活,讓朔銘面對他們的時候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下來任意而為。
可此時,翁翠彤調任,雖然與朔銘藕斷絲連卻想過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安穩生活,朔銘不想打擾,或許給彼此留下美好的記憶才是最好的。
湯名雅也調走了,幾乎沒與自己有過任何聯系,朔銘也很少想起這個女人。
朔銘一邊開着車,一邊把耳機帶上,範找出湯名雅的電話打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這才有人接聽,讓朔銘意外的是接聽電話的是一個慵懶的男人聲音。朔銘神經一跳,心說還是自己莽撞了,湯名雅應該交了新的男朋友了,自己的這一通電話會不會打擾到對方的生活。
“你找誰?”電話裡的男人說。
朔銘略作猶豫,但電話已經接通了隻能硬着頭皮說:“我找湯名雅,請問您是?”
“這是我新換的手機号,你打錯了。”男人說完就挂了電話,反倒是朔銘長舒一口氣。
朔銘愛湯名雅嗎?扪心自問沒什麼愛不愛的,隻不過是偷香獵豔而已。可能唯在這種孤獨寂寥的時候才會想到這個女人。
接着朔銘又給劉曉婉打過去,劉曉婉倒是很快就接聽了,朔銘說:“你這是出去旅遊了還是打算再不回來了?”
“你想我啊?那些個女人沒讓你想,你倒想我,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替你悲哀呢?”劉曉婉漫不經心的說:“我現在在南海市這邊,一年四季都讓人很舒服,天天能洗海澡,我都不想回去了。可能以後會買個房子吧。”
“那就好。”朔銘也不知應該如何搭腔,順着劉曉婉的話說:“隻要開心就好不是麼。”
與劉曉婉聊了一會朔銘的車已經彙進上下班高峰的龐大車流中。朔銘覺得自己與劉曉婉越來越遠了,很多東西聊不到一起去。或許兩個人從來就沒有聊到一起,隻是在特殊的環境下搞到一起而已。
挂了電話,朔銘又想到了鳳舞珍與紫萱。已經太久沒與他們聯系了,鳳舞珍臨走時已經明确表示與朔銘分道揚镳了,而朔銘又聯系不上紫萱,不知道這個聰明絕頂的小女人現在過的好不好。
朔銘知道自己不是在關心對方過的好不好,因為朔銘心情舒暢的時候鮮少想到這些女人,朔銘是自私的也沒那麼博愛。
原以為找個女人聊聊排解一下寂寞,可到頭來朔銘發現沒有一個能給自己安慰,反而讓朔銘覺得自始至終都是被孤立的。有的女人與朔銘的關系是相互需要,有的女人與朔銘的關系是因為感情。相互需要的現在似乎不那麼需要了,愛着朔銘的卻生氣而離家出走。
到了小區樓下,在燒烤攤前随便吃了點東西,一向不自己喝酒的朔銘不顧胃裡不舒服硬是喝了幾瓶啤酒。吃過東西,朔銘手裡提着一個酒瓶子哀傷自憐,自嘲的笑笑,自作孽不可活。
但朔銘沒什麼覺悟,可能這就是本性,男人的本性。朔銘回到家倒頭就睡,也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麻痹,朔銘沒想那些煩心事。
日子一下回到了一年前,除了家裡有郝笑與賀美琦的生活用品之外一切都回去了。朔銘就像一個寡居的老年人,每天清晨離開,天黑了才回來。并不是朔銘多麼熱愛工作每天都在工地上轉悠,而是朔銘是在無處可去,工地上有些工人也有範宇華,說極短葷段子大家開懷一笑暫時忘記煩惱。
範宇光的事朔銘沒再多問,龐宏達離開在即一定會先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羅光曾經是交往了一些朋友,但此時物是人非了能幫到他的也就那麼幾個,而且也不是盡心盡力的幫忙。龐宏達很快就找到羅光的軟弱點,用極小的代價讓羅光閉嘴并且從醫院滾蛋。
原本範宇光結完婚就像到工地幫忙,一來範宇光對工程活的管理沒什麼天分,二來剛結婚怎麼也要度度蜜月,朔銘就讓他帶着馬婷婷外出走走,可能過段時間就沒那個閑情逸緻了,因為龐宏達交給範宇光的那個工程馬上就要開建了。
這是一個景觀工程,明山市圍繞着幾十裡的海岸線,這麼好的先天資源肯定是要加大利用的。就在明山市區與豐城之間的那片海域原本地處偏僻,此時城區結合到一起都不再偏僻了。政府打算在那建設一個新的海水浴場,這個工程朔銘之前聽說過,奈何在明山市區沒有太好的關系所以就沒插手。
龐宏達給範宇光的工程量不小,朔銘看到圖之後才知道龐宏達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給自己聽,因為沒有朔銘的幫忙範宇光吃不下。龐宏達對範宇光很了解,畢竟這麼多年了,範宇光不是吃獨食的人,朔銘也有相當可觀的利益,畢竟需要墊資不少,範宇光能有那麼多錢?
整條海岸線幾公裡的長度,所有的青石闆都是範宇光的工程,這還不算,所有的觀賞性配套設施也都是範宇光來做。
朔銘原本有心這個工程所有的利潤都讓範宇光占了,自己提供必要的幫助,可核算下來就是朔銘插手也有點吃力,看來龐宏達原本就是讓兩人合夥來做的。
季王莊韓資廠房的建設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都是彩鋼建設,這不在朔銘的工程量之内。朔銘把工人安排去小馬提上修建共錄去了,剩下幾個人打醬油一樣在季王莊那邊修繕一些不完美的地方。
工程款卻遲遲沒有着落,朔銘有點着急,連續問了徐甜甜幾次。
朔銘很擔心,擔心這個看上徐甜甜的長腿歐巴因為自己與徐甜甜的關系而故意拖欠工程款。可徐甜甜卻一直含糊其辭也沒給朔銘一個明确的答複。
朔銘驅車去了健身房,找了一圈沒發現徐甜甜的身影,就連辦公室也鎖着門。
朔銘打電話給徐甜甜,沒過多久挂着濕漉漉頭發的徐甜甜就回來,打開辦公室的門讓朔銘進去。
徐甜甜的眼神略帶幽怨,朔銘覺得莫名其妙。由于剛洗過頭,徐甜甜素面朝天頭發也亂糟糟的,但天生麗質依然是那麼漂亮,甚至這種出水芙蓉般的感覺讓朔銘覺得更容易引起荷爾蒙的分泌。
“你幹什麼了?怎麼看起來是被糟蹋了。”朔銘望着徐甜甜打趣說。徐甜甜運動過頭洗個澡,一邊擦頭一邊示意朔銘随便坐,朔銘的玩笑也有意在說徐甜甜那種幽怨的眼神。
“你才被糟蹋了,你被我糟蹋了。”徐甜甜皺皺眉,立即回了一句。可話說完就覺得不對,臉一下紅了。
“你想糟蹋我還不簡單,說說,想怎麼糟蹋?”朔銘嘿嘿笑,故意輕佻的身手扯徐甜甜挂在後肩的毛巾,香肩暴露出來,漂亮的鎖骨白的晃眼。
“一邊去,流氓。”徐甜甜掙脫開,拿起一旁的衣服本想換上,想到朔銘還在一旁憤憤然的重新扔回去。徐甜甜說:“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朔銘求到徐甜甜,所以盡量讓自己打感情牌,心說可千萬别孟浪,與徐甜甜鬧翻工程款又要向後拖延。如果長腿歐巴不按時付錢難道好腰求到南韓去要賬?
“是因為工程款?”徐甜甜眯起眼睛看着朔銘,狡詐的笑了一下說:“其實錢已經到了,是我壓着沒給你結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