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好笑的事一樣,朔銘沒忍住笑了一聲,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金錢如糞土,難道全世界的另類女都讓自己碰上了?
對朔銘給他戴綠帽子這件事,孟文景不是什麼沒做。尚佳軒選好一家設計公司,正在對突進進行現場規劃,這時幾個部門的人同時到了,對尚佳軒說這片地暫停開發,很多手續不合格。
尚佳軒懵逼了,立即給朔銘打電話,朔銘讓尚佳軒稍安勿躁,先按照要求補一遍手續,政府不會拿了錢不給東西,這片地朔銘可是花了錢的而且一分都不少全款結清。朔銘分析,孟文景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第一說這片地是朔銘依靠暗箱操作拿到手的,手續補全了誰也說不出什麼,其實手續沒什麼問題,孟文景也隻是做做樣子别出現什麼纰漏,等于重新審核一遍。而另一層原因就是孟文景接着這次機會給朔銘上眼藥。既然有人告了,總不能悄悄的壓下去吧,孟文景順勢讓朔銘難受一下,也算解心裡怨氣于萬一。這些朔銘都能理解,被戴了帽子還要對人和顔悅色的,這無關乎涵養了,隻能說孟文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什麼時候辦什麼事,如今的孟文景不想與朔銘撕破臉,即便撕破臉也不能明刀明槍的給朔銘好看,别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朔銘靠着邢璇的關系沒什麼事結果把自己搭進去。
剛挂了電話,朔銘就接到了薛勇的電話。薛勇問朔銘:“老弟,我聽說那片地有什麼問題?”
“沒有的事。”朔銘說:“不知哪個兔崽子在背後告我的黑狀,說這片地是權錢交易。這不,走一遍手續就沒事了。”
薛勇哦了一聲,這才略感放心,以朔銘的關系門路似乎也用不着自己插手。但朔銘沒想過放過薛勇,腦筋一轉立即說:“勇哥,我在明山市認識人少,不知能不能求你幫個忙,你門路那麼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自從上次吃魚之後,兩人都是以打電話的方式進行交流,薛勇稱呼朔銘老弟,有意與朔銘搞好關系。朔銘則叫一聲勇哥,那熱乎勁就像跟拜把子兄弟說話似的。
薛勇略作猶豫,似乎知道朔銘想要幹什麼。朔銘沒立即得到答複,笑笑說:“如果勇哥不方便我也不讓勇哥為難了。”
“什麼事你也沒說。”薛勇打點主意,小事還是要幫一下的,如果是什麼大事就要看對自己是不是有好處了。
朔銘趕緊說:“我想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告發我。”
薛勇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就問起開發這片地相關的事,朔銘一一作了解答,原本就沒管這片地的事都交給尚佳軒,朔銘說的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但薛勇沒在意,邀請朔銘去山莊吃魚之後就收了電話。
劉偉真是一個不錯的兄弟,猜到朔銘一個人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一樣,晚上給朔銘打電話說一起出來喝點。朔銘正無聊呢,也就欣然同意。
随便找了家小飯館,吃喝之後兩人去泡了個澡,在之後就是做個全身保健。别想歪了,正兒八經的保健,不是那種腎保健。在這種普通的洗浴中心不會有模樣可人技術過硬的女人,大多都是往那一躺什麼都不管的。
放松着身體,但朔銘的神經卻是緊張的,心裡想着孟文景接下來會怎麼做,隻要自己打電話多半會松口,可接下來會不會用上别的手段。聶坤與孟文景離婚已成定局,之前與孟文景的合作也就不存在了,聶坤的投資朔銘根本就沒拿。現在讓孟文景找一個妥實的人來挂名投資恐怕沒有放心的人選,經過聶坤這件事,孟文景能沉寂好久,風口浪尖上怎麼會玩這麼危險的把戲,尤其是随時就能調任,孟文景還期望安全着陸。
“想什麼呢?怎麼還皺着眉頭。”劉偉看着朔銘,嘲諷說:“最近是不是憋壞了,我聽說這個洗浴中心有姑娘,給你弄幾個來看看模樣?”
朔銘搖頭:“當我是你啊?我是那種随便的人嗎?”
“對,你随便起來不是人。”劉偉咂咂嘴:“不過話說回來了,這的姑娘的确質量差。”
“看來劉總經常光顧啊。”朔銘壞笑。
劉偉說:“我有個哥們,在這做按摩精蟲上腦,找個了姑娘讓他反胃了。”
“醜還上?”朔銘擡起頭:“他眼神不好?”
“人還算周正,隻是辦事的時候人家在吃瓜子。”劉偉大笑:“你弄你的,她吃她的,互不耽誤。”
朔銘也跟着笑,就連給朔銘兩人做按摩的技師也沒忍住笑了。
“哎,聽說沒有。”劉偉洪亮的嗓門突然壓低,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但她的聲音穿透力在門外依舊能聽的清清楚楚:“糜仙醉關門了。”
“什麼?”朔銘被驚到了,這怎麼可能。糜仙醉可是初奇的産業,雖然後來收到齊淑手裡,但絕對不可能倒閉,就不說在裡面的消費,就每個會員的會費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朔銘拼死拼活的忙一年也不見得有糜仙醉一個周掙錢多。這麼掙錢的生意,齊淑會把門關了?
朔銘想到被查封,可随機就搖頭。這更不可能,初家與紫家畢竟是有姻親關系,紫斌會對糜仙醉動手?齊淑是好欺負的?這麼一個聚寶盆說掀了就掀了?
“真的。”給朔銘按摩的技師插嘴說:“我聽一個朋友說的,昨天有個客人來也說過這件事。我聽說糜仙醉裡面可好了,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給劉偉按摩的另一位技師說:“這種店沒準明天換個名字照樣營業,顧客還是那些顧客,小姐還是那些小姐,換湯不換藥,見的多了。”
劉偉沒去過糜仙醉,但在明山市所有的風月場所來說糜仙醉說是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所以劉偉自然聽說過,而且還一直向往。
劉偉與兩個按摩技師唏噓不已,朔銘則在想齊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糜仙醉樹大根深,紫斌也不會輕易動手,那可能隻有一個,問題出現在齊淑身上。難道這個放浪的女人突然從良良心發現,不忍看那麼多同性為了金錢而出來賣笑?這麼想的确有些扯淡了,而齊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想到紫萱,朔銘歎口氣,已經很久沒見到紫萱了,不知在京城那匆匆一瞥是不是紫萱,感覺變化好大的樣子。
“你歎什麼氣?”劉偉說:“為糜仙醉感到可惜?”
“我有什麼好可惜的。”朔銘從沒說起過自己有糜仙醉的會員,不然以劉偉與朔銘同穿一條褲子的莫逆關系能不帶着去潇灑走一回?朔銘說:“我隻是感歎,以前老子沒錢玩不起,如今有錢了糜仙醉沒了。”
身後的技師輕輕拍打朔銘:“哎,我聽說那的小姐都是開跑車的,是真的嗎?”
“這誰說的。一晚上掙多少錢咱不知道,能不能開上跑車也不清楚。”朔銘撇撇嘴突然問:“哎,你們做按摩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我們才掙幾個錢啊,哪能跟你們老闆比。”女技師沒說,誰都不喜歡别人讨論自己的收入。有錢人怕惹人注意被盯上,就算要裝逼也不能自己說出來别人吹捧才好。窮人怕說了傷面子,别人都掙好幾萬的,自己一個月拼死拼活幾千塊錢,好意思說出口?
朔銘問:“我又不跟你借錢,怕什麼。”
劉偉說:“你丫的到底想說什麼?”
深知朔銘脾性,這個表現一定是有屁要放。朔銘說:“你知道哪種人看似窮實際上很有錢?”
身後的技師掩嘴笑:“那不就是說你麼?誰知道你有多少錢。”
朔銘搖搖頭,伸手示意技師好好工作,别光說話忘了手頭的正事,正舒服着呢,怎麼就停手了。一旁的劉偉嘿嘿笑:“乞丐。”
朔銘點點頭,但兩個技師不信。朔銘說:“我敢說但凡長相可憐點的乞丐都比你們有錢。”
以前朔銘在明山市區做工程的時候就見過一對乞丐夫妻,早上故意弄的髒兮兮的,穿上工作服外出乞讨,無論是刮風下雪都不出門,中午天熱還會回來睡個午覺。就這樣隻幹一早一晚,這對夫妻兩年就在明山市買房。人家乞丐見了朔銘這種小老闆根本不屑一顧,看你累的猴子似的,狗模人樣的對工人頤氣指使,實際上還沒人家有錢,最關鍵的是人家潇灑啊,除了老天爺誰的臉色也不看。
“為什麼要長相可憐?”一旁的另一個技師年齡比較小,沒反應過來很懵懂的問。
朔銘與劉偉都笑,朔銘說:“這人的長相與職業有很大的關系。這麼說吧,要做小姐長得醜的不行,要乞讨太幹淨太有精神不行,要做老闆心不狠不行,要當混混不會耍橫不行,要想當領導太要臉的不行。”
“那做按摩呢?”身後的技師笑着問。
朔銘與劉偉嘿嘿一笑,劉偉說:“穿的太保守不行。”
朔銘補上一句:“你要什麼沒穿就進來根本不用做按摩,沒準是我們哥倆給你做按摩,裡裡外外舒舒服服的。”
給朔銘按摩的這個技師從業有段時間了,完全适應這種葷笑話,而給劉偉按摩的那個立即羞紅了臉,似乎腦補出少兒不宜的畫面。無論在夜店還是洗浴中心工作的人時間長了對這種葷笑話也就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