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權的事讓尚佳軒先去辦着,至少不會讓你在很短的時間内交款。
擺在朔銘面前的沒多少選項,思索一遍,也就巴天宇與齊淑兩人而已。
還沒下定論,朔銘給付傑去個電話。電話接通,朔銘卻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笑,笑得很狂狼,但卻不是付傑的聲音。
朔銘問:“誰笑這麼騷?”
“李賢。”付傑說:“高興着呢。”
“你們兩個……”朔銘嘿嘿笑:“該不會正在做同性相惜的運動吧?”
“你有什麼事?”付傑從不與朔銘開玩笑。
朔銘覺得這個人無趣到了極點。就算不喜歡朔銘的玩笑,你生氣行不行?說朔銘思想肮髒都行,這樣不理不睬反而讓人很沒有存在感。朔銘心裡瞬間承受了上噸的傷害。被人無視會産生一種發洩不掉的火氣。
朔銘收起笑容,冷聲說:“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步?”付傑說:“剩下的事不用你關了,沒事玩玩手機看笑話就好了。我已經讓律師見過白子孝,他已經交代應該怎麼說怎麼做了。”
朔銘非常無語,幹脆不再問付傑打算怎麼做,幹脆直接問重點:“白子孝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估計……”付傑想了想:“一個周之内吧。”
紫萱說過,付傑這個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也是不打诳語的那種人,正兒八經的說了時間應該是心裡極有把握的。
朔銘頓時松了口氣,但付傑始終不說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朔銘不免有些惴惴。
“希望你說的話能做到。”朔銘話鋒一轉:“地權已經拿到手了,隻要簽了協議交上錢地就是我們的,你是怎麼計劃的?”
“這是你的事。”付傑說:“先賺一筆再說。”
朔銘把基本情況重新說了一遍,沒具體說童家找了關系,一語帶過但付傑肯定能想的到。自然也說了要拿出兩成給關系人。最後,朔銘問:“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合夥人,你覺得齊淑可以還是巴天宇可以?”
“當時我可說過了,這片地你最好盡量少投入。”付傑說完,略作停頓,随即給朔銘出主意:“你可以聯系齊淑,也聯系巴天宇。直接把地權讓給他們,你從中抽成,但要記住,不留股份要現錢。也就是說這一次你做了一個掮客。”
“啊?”朔銘差點驚掉下巴。嗤笑:“這麼大的蛋糕,你讓我拱手送人?”
付傑說:“信不信由你,至于能不能空手套白狼掙到錢那要看你的本事。”
與付傑接觸一段時間,朔銘能感覺到這小子又要不打招呼就挂電話,所以沒有絲毫猶豫,聽完付傑的表述直接把電話挂了扔到一旁。
接着,朔銘先給巴天宇去了電話。
先客氣了兩句,朔銘還沒說到正事,巴天宇先說:“朔先生,聽說你已經把地權拿到手了?”
朔銘一驚,自己可是剛見過張書記敲定這件事的,巴天宇的消息這麼靈通的嗎?一瞬間,朔銘就在瞎琢磨,巴天宇是從上面得到的消息還是從明山市的相關部門。如果是上面可能大一些,畢竟童烨找了關系,上面先打通的。過去這段時間圈子裡傳出什麼話也是正常的。童老的孫子想要的東西,童老屍骨未寒的時候那些大佬多少能給點面子。如果是明山市,巴天宇的面子可就真的大了。自己剛從張書記的辦公室出來,也就是說張書記第一時間通知了相關部門,而這些部門又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巴天宇。想要人這麼積極的服務,肯定是“納稅”了,而且還不少,“納稅”大戶。
“朔先生?”沒聽到朔銘的回話,巴天宇還以為手機出了什麼問題。
朔銘哦了一聲,笑着說:“我也是,這不有好消息的第一時間通知你麼,做兄弟的絕對夠意思啊。”
“是啊,朔先生真夠朋友,比我那未來的姐夫夠意思多了。”巴天宇也呵呵笑。言外之意對童烨多少是有些意見的。這算什麼,自家人不幫自家人?童烨早晚都要娶巴天宇的姐姐好吧,怎麼會胳膊肘往外拐與朔銘這個不沾親不帶故的朔銘穿上一條褲子。童烨來明山市也是巴天宇在招待,陪着玩還給找小姑娘,這些都是白做的?
朔銘聽出言外之意,心下冷笑。巴天宇與朔銘相比是太優秀了,背景太好了,勢力也足夠大。童衛國怎麼可能選擇這樣一個人來輔佐童烨掙錢。如果童烨與巴天宇聯合到一起,是巴天宇輔佐童烨掙錢還是童烨輔佐巴天宇,主次移位。尤其是沒有背景也是一種優勢。
朔銘笑了笑就當聽不懂,随便打個哈哈含糊過去。巴天宇笑着問:“朔先生,不知我有沒有幸能參與進去呢?”
如今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朔銘手裡。巴天宇如果不與朔銘搞好關系也隻能幹瞪眼。不需要多聰明,傻子都知道,好項目永遠不缺投資者。既然遲早要談到這個問題,巴天宇也就沒必要與朔銘兜圈子。
朔銘笑了笑:“我給巴公子打電話,自然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合作方式……”
巴天宇随即跟着笑,之前巴天宇就想過。如果讓朔銘拿到這片地,也就是與之前規劃的那一小片商業街連成一片了,這樣一來朔銘占據了最好的位置,甚至比工業區的商業街位置還要好。漫天要價是肯定了,具體多少錢就需要兩個人商量,巴天宇也有心理準備,價錢絕對不會太便宜。
“朔先生想怎麼合作?”巴天宇問:“你是想賣還是共同開發,又或者其他方式?”
朔銘沒給準确答複,哈哈一笑說:“其實吧這件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童烨還有不小的股份呢,具體怎麼合作我總得與童烨商量一下。”
對别人,朔銘需要避諱童烨的身份,對巴天宇朔銘不需要。
巴天宇随即說,很期望與朔銘能一起坐坐。朔銘也随口應是。
朔銘打這個電話并沒想與巴天宇深談,這種大事怎麼可能會在電話裡就談妥的。當然,朔銘也沒有炫耀的成分,讓巴天宇看看老子也是有本事的,地權最後還不是落進老子手裡?之所以給巴天宇打電話,隻不過是給個可以合作的信号,也讓巴天宇仔細想想自己願意出多少籌碼參與進來。
蔡樂慶看了眼朔銘:“朔總,挺高興的啊,看來又是賺了一大筆。”
不知道朔銘具體談的什麼項目,但能讓朔銘這麼開心的絕不是小事。而且還在白子孝出事的檔口。這兩天朔銘一直是愁眉苦臉,這個笑容有些來之不易。
朔銘點點頭,呼出一口長氣:“懸着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蔡樂慶問朔銘去哪,朔銘想了想,說還去白茹雪的小房子。朔銘想看看攝像先生與電腦先生會制作出什麼樣的小視頻發到網上。
想好措辭,朔銘就又撥出一個電話号碼,打給齊淑。
對齊淑,朔銘一直有一種很别扭的心理。這個女人害過自己,害紫萱與霈嫣就是害朔銘,可如今呢,朔銘卻要主動把電話打過去與這個浪女人合作,這讓朔銘有些心有不甘。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朔銘心思急轉。與巴天宇不同,與齊淑談生意,肯定要說的更多一些,畢竟巴天宇就在明山市,對具體情況也比較了解,深知這個地方有錢賺,而且賺大錢。
電話接通,傳來齊淑異樣的腔調:“呦呵,這不是朔總嗎?朔總這麼大的身份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真是受寵若驚啊。”
朔銘嘴角抽動,這娘們還挺記仇的,當日齊淑要找付傑朔銘沒讓見,打馬虎眼糊弄過去,沒想到電話一接通這娘們就不鹹不淡的諷刺上了。朔銘咧嘴一笑:“齊女士,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想跟你鬧别扭的,而是有正事想找你談。”
“談什麼?”齊淑的态度沒有絲毫轉變,朔銘也知道,付傑被朔銘弄到自己身邊這個小心眼的女人一直記恨着。在齊淑實力受損的關鍵時候又丢了付傑,雪上加霜啊,不恨朔銘才怪,至于紫萱,齊淑自然不會忘了,如果其中沒有紫萱作梗,朔銘怎麼會找上付傑,兩個人在這之前可沒什麼交集。齊淑陰陽怪氣的說:“談談富家少婦怎麼與一個小包工頭苟且,還是聊聊一個養在别人家裡的小姑娘?又或者說說有些人一個月不到狂賺十幾億,讓另一個無辜的女人損失巨萬?朔總,我說的這些是不是很有噱頭,放在頭版頭條應該問題不大吧。”
齊淑不過是賣賣嘴,如果她想做她能做早就去做了,齊淑絕非那種有底線的人。一個能跟很多男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善茬,有一個算一個,尤其是齊淑這種,情商智商本事人脈都在線的人。能嫁進初家,齊淑絕對是有一定出身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初家分家的時候被壓榨的這麼厲害還拿走龐大的資金。
朔銘嗤笑:“齊女士,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我也不是天橋底下說書的。但我相信齊女士一定對掙錢感興趣,而且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