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把茶喝了:“姐姐的幸福我可給不了,還得孟書記啊。難道孟書記這麼大的領導滿足不了姐姐?”
這話很有勾搭的意思了,言外之意孟文景若是滿足不了朔銘倒是可以代勞。
聶坤臉紅心跳,這個朔銘簡直就是個登徒子,與之前接觸那些大肚腩老闆完全不同。那些人即便是對你垂涎三尺還要裝出正人君子的樣子,朔銘就這麼直接說出口了。
不過也好,朔銘夠直接,接下來兩人的談話就幹脆多了。聶坤說:“弟弟,那我們家老孟的事……你看是不是幫幫忙?都是自己人,幫老孟就是幫自己啊。”
這話說的漂亮聽着還舒服,但朔銘一貫是得了好處還賣乖的人,怎麼可能上套,就聶坤這點把戲别說朔銘,誰也不可能答應。朔銘說:“姐姐,怎麼就是一家人了,好像還沒那麼親近,我們還是要多交流多溝通才行。如果孟書記實在有心無力,我再幫忙。”
明明是談互利互助的合作,硬是讓朔銘給說成了見不得人的苟且事,聶坤也是無奈,揉揉太陽穴,有些犯難。
朔銘接着說:“姐姐,其實我覺得别墅區是挺掙錢的,你也知道我有建築公司,那麼大的公司總不能讓這一個别墅區養着吧,員工要工資,誰還沒個家麼,老婆孩子也都要養。還有的外面紅顔知己也要自己接濟一點,都挺難的。”
這是嫌好處不夠,但聶坤如今手頭上沒有賺錢的項目,拿什麼填飽朔銘的肚子。聶坤想了想,又示意朔銘喝茶,氣氛一下變的有些沉默。
朔銘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欣賞牆上的油畫。畫作如何朔銘不會評價,但畫上的美女卻挺不錯,尤其是文藝複興時期的風格,女的身上基本沒什麼衣服,甚至關鍵的兩點還露了一個在外面。朔銘咂咂嘴:“姐姐,這畫不錯。你說畫畫的人是看着人畫的還是想象着畫的。”
經過上一次,朔銘也想明白了。之前還覺得聶坤是豐城的第一夫人不敢碰,後來琢磨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一個搞公關的女人?做這個還不知被多少人碰過,恐怕他們家孟文景也深知其中三味,沒準在家經常享受各種代入感極強的角色扮演。就算朔銘與聶坤發生點美妙的邂逅,聶坤會回去繪聲繪色的說給孟文景聽,如果真說了,那還證明孟文景有這個嗜好。
“應該是照着畫的吧。”聶坤想着事,摳心挖膽的琢磨還有什麼方面能讓朔銘心動。不自覺的回答了朔銘的問題,聶坤就斜眼打量一下朔銘,難道朔銘是看上自己了?那前面這些話可都是鋪墊,一句接着一句的調戲自己,現在幹脆直勾勾的欣賞畫裡的女人,難道是暗有所指。
朔銘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怎麼說自己都是孟文景的老婆。不過聶坤随即就想明白了,朔銘有邢璇做靠山,孟文景還真不敢得罪。可也不對,邢璇如此漂亮,禍國殃民了,怎麼就對自己感興趣。還真是那句話,男人都一樣,肥的吃膩了就想吃點清淡的。無論多漂亮的女人,背後都會有一個上她上到吐的男人。
朔銘笑:“若是照着姐姐畫,肯定比這個漂亮多了。畫挂在這也不上檔次,應該挂到市政府的牆上。”
聶坤讪笑,沒敢接話茬,心裡有點打鼓,如果朔銘提了非分要求自己應該如何應對。奮死反抗?自己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随随便便就從了,那也太不值錢了。男人嘛,覺得能看到能碰到但卻得不到才是最珍貴的。一旦到手,都不珍惜,等失去了又後悔莫及的惋惜。再看到更漂亮的就把之前的忘了,蒼蠅追逐鮮血一樣恬着臉湊上去。
聶坤不是烈女,相反也需要朔銘這種年輕的伴侶,隻是嫁給了孟文景,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聶坤與朔銘屬于一類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朔銘沒做出任何承諾,就是被占點便宜都是吃虧。
朔銘瞧了眼聶坤,臉色微紅還真有點誘人,花瓣一般的紅唇微啟正品着香茗。朔銘說:“姐姐,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消息,或許你會感興趣。”
說了個題目就不說答案,聶坤也知道朔銘是什麼意思,這是讓她也有所表示。聶坤想了想,幹脆放開了,靠近朔銘差點坐到朔銘大腿上,口氣若蘭:“弟弟就别賣關子了,我肯定感興趣啊。”
說着話,聶坤就把手搭在朔銘肩頭。
朔銘聞着聶坤身上淡淡的清香,立即就有點心猿意馬了。曾經朔銘覺得女人都一樣,關上燈管他誰是誰,除了每個人反應不同聲音大小不同之外其餘的差别不大。這一次朔銘又有了另一番感受,女人與女人還真就大不一樣。
即便是長相身材相同的兩個女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同。一個是普通女人,另一個是被人所熟知的小明星。兩個女人如果放到一起看起來沒什麼分别,但人們就喜歡小明星。這是一種征服欲,征服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有成就感。聶坤是孟文景的老婆,要說相貌身材也不是太出挑,但朔銘就有探索的好奇心。大多數男人不會仔細想這些彎彎繞,隻要有本錢,願意花更多的代價去上一個能帶來強烈征服感的女人。縱然另一個女人在服務方面表現的更好,相比之下依然會棄之如鄙履。
朔銘擡手把聶坤的手拉下來,雙手握住緩緩摩挲,望着聶坤嬌豔如血的紅唇:“我聽說群星新城短時間不會設立辦事機構,不出意外應該是豐城管理,畢竟群星新城大部分土地都是豐城的。”
“哦?你說的是真的嗎?”聶坤有點不信,難道孟文景得到的消息有誤?
朔銘說:“這可是邢璇周旋的結果,難道姐姐不相信我女朋友?”
“怎麼會。”聶坤笑,既然得到想知道的就想把手從朔銘手裡抽出來。如果真是這樣孟文景還需要邢璇活動關系嗎?邢璇幫了忙,不忘朔銘就行了,等新城開始建設,那麼多工程朔銘忙都忙不完,這種相互利用的關系會持續很久,而大多數時間都是朔銘有求于孟文景,孟文景也算把朔銘納入自己的勢力之内,朔銘做的工程肯定也會有孟文景的一部分。
本以為朔銘還能糾纏,至少會拉着聶坤吃點豆腐,沒想到朔銘順勢就放手了。端起茶杯很悠閑的喝掉,一臉古怪的表情盯着聶坤的兇口:“姐姐,你覺得這個消息有多好呢?你再猜猜我有沒有壞消息。”
壞消息?聶坤眨眨眼。朔銘的行為的确有點古怪,既然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又怎麼會輕易放手,如果真有這麼簡單朔銘也不會這麼輕松的說出來,很多人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
聶坤想問什麼壞消息,可剛把手抽出來拉開距離,這時候再貼上去有些尴尬。用的着的時候湊上去拉着手,為了一句消息差點都賣身了,朔銘話音一落立即就變臉保持距離,這麼對待誰都會讓對方反感。
聶坤幹笑:“什麼壞消息,弟弟你可真調皮,别吓我啊。”
這一次聶坤把手放在朔銘腿上,但朔銘卻無動于衷沒什麼感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很享受的喝着茶水:“姐姐,這茶不錯,是會所提供的?檔次可以啊。”
知道朔銘是沒話找話轉移話題,聶坤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都怪自己着急了,或者說是輕看朔銘了。朔銘也不過是三十歲,雖然比聶坤小了四五歲,但這生活閱曆也是一個比較豐富的人,一般的三十歲小年輕哪有朔銘這麼步步為營的心機。
老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就是說年輕人辦事不靠譜。可現在的年輕人,雖然大多數還沒成長起來,但依然有小部分已經進化到能與老狐狸比肩的沉穩心機。
聶坤知道,如果這一個小誤會過不去很可能沒法繼續談了,什麼是合作,不僅是平等,還要言而有信。聶坤貼上去就是在說可以讓你過過瘾占點便宜吃豆腐,一旦對方把話說完,立即斷了朔銘的念想,這就與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幾則小故事的主人翁差不多了。
揉捏着朔銘褲子的布料,聶坤五味雜陳,老娘經曆的場面多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要對朔銘這樣年輕後生使出渾身手段。歎口氣,為了自家的老頭子也隻能拼命了。可聶坤有點不甘心,當初遇到孟文景的以後聶坤就很少這麼談業務。如果有機會哪個女人不想清白着身子跟着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孟文景看上聶坤,聶坤知道機會來了,所以從那以後,他隻是孟文景的太太,并非一切都能用做交易的公關。
聶坤做着思想鬥争,朔銘卻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心裡腹诽,上一次倒是挺豪放的,怎麼這一次變的扭捏了。雖然心裡想着肮髒事,但朔銘也沒忘了正事,從聶坤這得到很多的利益,并且今天就要談成,丢了這次機會,上面的消息一旦被孟文景知道,孟文景怎麼會傻到買朔銘的賬。朔銘心裡冷笑,這一次誰公關誰還說不好呢。
聶坤心一橫,随即臉上擠出虛僞的笑容,舔了下嘴唇,放在朔銘腿上的玉手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