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送我們回去啊?”鳳舞珍追過來問。
朔銘攤攤手:“我一會還要送工人回去,難道你想跟他們擠在一起?我來的時候車裡塞進多少人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上車可就是被人抱着了。”
鳳舞珍湊到朔銘身前:“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啊?”
“謝,肯定要謝。你是不是想讓我用謝紫萱同樣的方式謝謝你啊?”朔銘故意挖坑。
“你謝他用什麼方式?”鳳舞珍果然進套,朔銘覺得他與紫萱小丫頭完全是兩個路子,就這樣的智商在紫萱面前根本不夠看。
朔銘嘿嘿一笑:“這個不能說,隻能做。就看你感不感興趣了。”
“那我考慮考慮。”鳳舞珍摸着下巴,咯咯笑着說:“那晚上請我吃飯。”
“好,沒問題。”朔銘立即答應:“不過要晚一點,那你能等?”
“說定了,我等你。”鳳舞珍轉身與荊暢一起離開。
朔銘在車上等了一會,工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來臉色都不大好看,互相指責。
朔銘冷笑,普通百姓也就這點心機了,為了三頭二百的蠅頭小利就能把人賣了。
把工人拉回豐城送進自助餐廳,朔銘付了錢就離開,一個人再發幾百塊錢讓他們自己找娘們潇灑,如果能忍住不去,錢自然就省下了。
朔銘看看時間,琢磨了一會給賀美琦打過去。
朔銘請鳳舞珍吃飯本想帶着賀美琦,免得鳳舞珍胡說八道,可賀美琦說他晚上要加班沒時間出來吃飯。朔銘也隻能放棄,找一個醫生做女朋友也真是醉了,時間太不固定,見面時間又少,兩人除了那次出去玩最多就是一起回老家去看望奶奶還有劉四嬸,沒太多時間風花雪月,而關系也一直停留在拉拉手的狀态,親親額頭擁抱一下就算天大的福利。
朔銘又想到白茹雪,想了想還是放棄,白茹雪與賀美琦不同,更順從一些,就算鳳舞珍當着她的面說些過分的話也不會生氣或者頂撞。
這一次吃飯依然是鳳舞珍一個人出現,聽鳳舞珍說荊暢已經準備要回京城了。朔銘就問:“荊暢對誰都這麼敵視麼?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
鳳舞珍掩着嘴咯咯笑起來,前俯後仰,兇前的大饅頭一陣亂顫:“你還沒看出來啊,他這是吃醋呢。”
“吃醋?吃誰的?我的?”朔銘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問:“他喜歡紫萱啊?”
朔銘冷笑,一個破記者而已,紫萱又豈是這種人能夠随意攀附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咯咯……”鳳舞珍又笑:“他是喜歡我。”
“喜歡你?那他吃我什麼醋啊?”朔銘無語,怎麼覺得自己認識的人中但凡從京城來的都不大正常一樣,鳳舞珍也太能笑了,明明有一雙大眼睛,一笑就成月牙了。
“就是吃你的醋啊。”鳳舞珍說:“你還記得上次在酒店門口我抱你來着,其實我知道他在大廳看着呢。”
躺槍了,這是朔銘的第一反應。鳳舞珍根本不想抱自己,看到荊暢故意這麼做也好讓他惡心加死心,隻是可憐了朔銘,無緣無故的被人恨。
“不會吧,他在機場似乎對我就很仇視。”
“那也是因為我的态度啊,因為我在飛機上說過,我要跟紫萱搶男朋友,一下飛機我就說是紫萱的男朋友來接機,然後……咯咯……”鳳舞珍一直在笑,朔銘都忍不住要笑了。
“好了好了,别笑了,你說說你想吃什麼?”朔銘問。
鳳舞珍主動攬住朔銘的胳膊,仿佛一對情侶一樣,仰頭思考然後說:“如果我說要吃你呢?”
“那就給你吃,别嫌有煙味。”朔銘抽煙,身上自然有煙味,不過也沒那麼誇張,淡淡的那種。
“那好,今天你屬于我了。”鳳舞珍沒有絲毫臉紅,把朔銘的胳膊抱得更緊,悄悄對朔銘說:“我與紫萱上學的時候是有賭約的,他的男朋友就是我的。”
“你們上學的時候?”朔銘問。紫萱是什麼身份他現在還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與鳳舞珍是同學,鳳舞珍的家室會不會也同樣顯赫,這種可能性極高。要知道什麼人混在什麼圈子裡,能與紫萱交好的多半是富二代官二代。
“對啊,我們是同學呢,當時還睡上下鋪。”鳳舞珍拉着朔銘向前走:“老娘今天要吃肉,你們這有沒有好點的烤肉啊?”
“那要看你吃什麼肉,牛肉?豬肉又或者魚肉?”
“魚肉也能烤?我可不吃烤全魚。”鳳舞珍身處京城什麼美味沒吃過。
“我記得有一家烤魚片的,很有特色。是先把魚肉用醬料煨好,然後用炭火烤着吃,味道還不錯。”朔銘想起一家店,以前去吃過一次,不過這種吃法對于沿海地區的人似乎吸引力不大,魚最好還是炖着吃或者悶着吃,紅燒幹燒也都不錯。
“那好,先吃魚,後吃你。”鳳舞珍咯咯笑着,看待宰羔羊一樣上下打量朔銘:“先吃哪好呢?”
“吃腿吧。”朔銘建議,故意聳動一下身體。朔銘徹底看明白了,鳳舞珍就是個女流氓,說話毫無顧忌,真難想象與他同事的那些人是怎麼度過這一天天的,而且荊暢還喜歡鳳舞珍,隻有外貌協會成員才會喜歡這種女人。
“我看行。”鳳舞珍還真是不臉紅,毫無淑女形象。之前朔銘還以為他是紫萱那種小妖精的翻版,現在看來兩人完全不是一類人。
朔銘吃東西很快,沒多久就吃飽了,坐在那拿着啤酒自斟自飲,鳳舞珍雖然稍慢一些卻吃了很多,大呼好吃過瘾。
“飯我請了,送你回去吧。”朔銘起身結賬。
鳳舞珍依然攬着朔銘的胳膊:“去我那坐坐吧。我請你喝杯茶,算是回禮。”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朔銘不想去,自己不是柳下惠,鳳舞珍也不是省油的燈。
送到酒店,鳳舞珍卻非要拉着朔銘到房間裡坐會,朔銘說:“你說我們孤男寡女的,真的好嗎?尤其你還是紫萱的閨蜜,我上去太不方便了。”
“什麼閨蜜不閨蜜的,你當我是你的閨蜜不就行了?”鳳舞珍不依不饒,朔銘也沒辦法,也就答應上去喝杯茶就走。
進了房間,鳳舞珍真的就給朔銘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到床上面對着站在那愣神的朔銘傻笑。
朔銘捧着茶杯尴尬莫名:“鳳大記者,你到底想幹什麼?讓我上來就為了喝杯茶然後傻笑?”
“當然不是了,我想吃你啊。”鳳舞珍倒是直接。
“别鬧了。”朔銘淺嘗一口把茶杯放到一邊,正色說:“你在豐城的采訪任務已經完了,真的打算在這住幾天?”
并不是朔銘不舍得在酒店開個房間,沒幾個錢,隻是此時的狀态讓他覺得别扭的很。鳳舞珍絕不是那種很風塵的女人,抱住朔銘的動作以及勾引人的一些肢體語言非常生澀,很顯然是故意做出來的。
勾引朔銘?朔銘簡直難以想象一個央台的漂亮記者竟然會對自己做這種事,剛見面的時候鳳舞珍一直在說自己長的醜,仿佛紫萱瞎了眼。
朔銘身上一沒權二沒錢,至少是對鳳舞珍來說他這點錢差的遠,那鳳舞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啊,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作為男朋友在我房間裡喝杯茶聊聊天不過分吧?”鳳舞珍說着話就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忽閃忽閃的盯着朔銘:“喝茶呀。”
朔銘覺得喉嚨癢,清清嗓子避開鳳舞珍的目光:“你不覺得别扭嗎?就這樣喝茶?”
“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你與紫萱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什麼呢?”鳳舞珍又向前靠了一步,再有半步就鑽進朔銘懷裡了。
“呃,我是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可别想多了。”朔銘還是端起茶杯,至少有半步的距離。
“紫萱的男朋友就是我的,這可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男友共享哦,哪有男人拒絕的道理,你不是應該巴不得這樣嗎?”鳳舞珍奇怪的問,仿佛朔銘已經得了莫大的便宜還在賣乖。
朔銘直言:“對于男人來說的确是這樣,巴不得左擁右抱,可有的人知道進退,絕不會做這種事,比如我。”
鳳舞珍咯咯笑着,把朔銘手裡的杯子輕輕拿開身體随之貼上來:“咱倆就偷偷的,在紫萱面前就是普通朋友,隻有我們的時候不提她行不行?”
這一刻朔銘真的心動了,鳳舞珍真的非常漂亮而且很有氣質,上電視也一定很端莊優雅的人,能把這種女人收入囊下應該是一種很自豪的事。
“可以不提她,但我們是不是應該一步步來呢?比如說先做朋友多見幾次面,然後再聊聊感興趣的話題,再然後……你懂得。”朔銘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鳳舞珍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目光。
“怎麼一步步來?”鳳舞珍已經與朔銘完全貼到一起,而朔銘則半個身體靠在身後的角櫃上。
“呃……唔……”朔銘剛要回答鳳舞珍已經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