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蕊還是非常聽話,答應過的事也會照着去做。隻是躺在那雙眼忽閃忽閃的瞪着朔銘。
“為什麼還不睡,你可是答應媽媽的。”朔銘幫馬蕊拉了拉毯子。
“爸爸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住?”馬蕊問。
朔銘笑笑:“爸爸有爸爸的房子,等下次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媽媽說爸爸家裡有另一個阿姨,是真的嗎?”馬蕊好奇的問。
朔銘不知道怎麼回答,馬婷婷說的人一定是馬蕊的親生父親。
朔銘說:“小蕊可是答應過的,要好好睡覺的。不然下次爸爸就不給你帶禮物了。”
“那爸爸也要答應小蕊經常來看我。”
聽到朔銘的承諾,馬蕊這才乖巧的閉上眼睛。
等馬蕊睡着了,朔銘才從床上起身,聞着床上淡淡的女人清香朔銘想起了賀美琦,也想起了白茹雪。
走出卧室,馬婷婷正在看書。朔銘說:“孩子睡了,我也該走了。”
“坐下喝杯茶吧。”馬婷婷很客氣的說。
朔銘擺擺手:“我走了,還有點事。”
馬婷婷是客氣話,朔銘自然也不會當真,也不會留在這。
剛把車開出馬婷婷所在的小區,朔銘就接到了關偉的電話:“朔銘,在哪呢?”
“我剛從馬婷婷這出來,關哥真是好興緻,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朔銘說:“關哥一直在明山市?”
“我在省城呢。”關偉說:“朔兄弟不像優柔寡斷的人啊,該不會是想娶馬經理吧?”
朔銘皺皺眉,本能的回頭看了眼周圍,也沒發現什麼熟悉的人,疑惑的說:“關哥為什麼這麼說?”
關偉哈哈笑着說:“我聽一個朋友說你今天跟馬婷婷一起帶孩子玩呢,沒想到是真的。朔老弟不像是能看上馬經理的人啊,關鍵是帶個孩子。”
關偉覺得與朔銘挺熟,什麼話都往外噴,朔銘卻不這樣認為,但也隻能呵呵笑幾聲應付過去,與關偉客套說等有時間一起出來玩就把電話挂了。
關偉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是朔銘的第一感覺,出生在官宦世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心機,關偉在朔銘面前的一些表現看似很低級,但實則這是一種露蠢的作态。朔銘也不會傻到與關偉稱兄道弟,畢竟兩個人的社會身份有着非常大的差距。
朔銘笑着搖搖頭,關偉肯定是覺得朔銘有什麼目的而接近馬婷婷,最少能在季王莊的港口工程上得到一些好處。
關偉分析的沒錯,朔銘也不怕别人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看看時間還早,朔銘去找賀美琦。在賀美琦那坐了一會,朔銘還是起身走了。賀美琦的房間太小,床也太小,之前兩個人擠在上面朔銘一晚上掉到床下幾次,從那以後朔銘就不在這住了。
幾天後,季王莊已經有一個樓座挖好基礎,朔銘就讓工頭帶着工人開始施工。
朔銘從關偉這得到的這幾個樓座工程都是主體兩層,還沒有地下設施更沒有地下停車場,工程量相對小很多。但工程的工序卻是基本相同,最初基本都是木工的活,做好模闆配筋澆築。
朔銘把工頭叫到一邊說:“老屈,家裡還有沒出來打工的人嗎?可以介紹點來。”
“人倒是有,現在不夠用?”老屈點上旱煙袋,吐了一口嗆人的濃煙這才說。
看着工頭略顯奸詐的目光,朔銘笑笑,工頭什麼心思自己最清楚。如果工地上人多了這個工程幹的時間就短,工頭掙錢也就少,再找一幫人他就不能按照人頭扒份子。
朔銘說:“那邊還有一個樓座,也要馬上開工。你幫我找找人,到時候我按照人數給你點好處。”
并不是朔銘不能自己找人,可零星幾個也不夠用。把這些天南海北的人湊在一起互相還看不順眼,配合的不好工程進度也就慢。
最主要的是朔銘找來這些打短工的不穩妥,因為互相之間沒什麼信任,每天都要結算工錢。一兩天沒活幹就走人,朔銘無法控制工程進度。還有一點,隻要其他包工頭給的價錢高,二話不說肯定把朔銘扔在牆頭上喝西北風跟着别人去幹。
工頭這才點點頭說:“等晚上散工我就打電話。”
“别打電話了。”朔銘說:“現在我給你算日工,你直接回去找人,你看行嗎?”
日工掙得不多卻不用出太多力氣。工頭回去找人到這幹活能領到日工工資而且還能從其他人身上扒下一層差價,掙得也不少。工頭根本沒尋思,立即點頭答應:“那我現在就走,最晚大後天回來。”
朔銘說:“我把你送回去,盡快找人,我這挺急的不能拖。”
工頭又省了來回的車票錢,自然滿口答應。
朔銘也真是有點急了,旁邊的幾個工地陸陸續續開始上人,聽口音大多是當地工人。朔銘找工人做工一直用的是本地人,如果這些勞動力被别人搶走朔銘隻能望着圖紙興歎了。
朔銘幹脆把工地扔給王兆甯,開車離開就打電話給範宇光兄弟,讓他們準備準備上工。
自從範宇華受傷朔銘有意讓他清閑幾天,剛談了女朋友正是膩歪的時候。
接到朔銘的電話範宇華略有點興奮,說在家待着都要長毛了。
朔銘說:“這次與以往不同,是蓋樓,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要說朔銘現在這些人手裡最不放心的就是範宇華了,雖然挺好學卻沒什麼經驗,就算開工也免不了需要朔銘時常盯着。
朔銘把工頭送回去,讓他盡快召集人手,之後就驅車去了六汪鎮。
接到朔銘的電話湯名雅很慵懶的說自己有點感冒,正在家休息。朔銘一邊打着電話說些客套般的關心話一邊拿出鑰匙打開門。
屋裡與電話聽筒裡同時傳來湯名雅的聲音:“誰?”
“你猜猜。”朔銘憋着鼻子說。
“你來了?沒想到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了,難道你是我的悟空嗎?有沒有七彩祥雲?”湯名雅鼻子不透氣,嗡聲嗡氣的,比電話裡的聲音感覺還重一些。
朔銘走進卧室,做到床邊拉住湯名雅的手:“怎麼?是不是受涼了。”
雖然開春有段時間了,但晝夜溫差很大,受涼是常事,不過湯名雅的情況看起來不大好,窩在被子裡臉紅紅的。
朔銘默默湯名雅的頭:“有點燒,不過沒什麼事。應該是風寒。”
“你還成醫生了?”湯名雅噘着嘴,雖然身上難受但見到朔銘還是很高興,開心的笑着。
朔銘最初的想法是把工頭送回來,然後去趟甄陽市,看望湯名雅隻是順路,沒想到湯名雅生病了,此時的情況朔銘隻能留下照顧一晚。
朔銘問湯名雅有沒有吃藥,湯名雅點頭說已經好多了,之前重的時候差點下不來床。
朔銘理解病來如山倒的境遇,憋着湯名雅的手說:“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自己一個人一定沒好好吃飯。”
朔銘先給湯名雅做了一大碗姜湯,辛辣的味道讓人難以下咽。但湯名雅還是很聽話的全喝了。
放下碗,湯名雅說:“好辣,我感覺胃腸都要燒起來了。”
“驅寒,這樣效果很好,比你吃藥一點都不差。”朔銘把做好的飯菜端到卧室,陪着湯名雅吃。
“弄得我要死了似的,要不我們去餐桌吃吧。”湯名雅有點不好意思。
朔銘說:“你這不供暖,外面比較冷,我看就在這吃吧。我還能嘲笑你嗎?”
湯名雅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吃藥又有姜湯的輔助兩個小時後就隻剩下鼻子有點不透氣了。湯名雅抱着朔銘說:“我真不想做這個什麼鎮長了,要不我去豐城?”
這句話把朔銘吓了一跳,最初的時候朔銘一再控制最好不與湯名雅發生什麼,但結果還是沒經受住誘惑。但如果湯名雅抛棄一切眼跟着朔銘,朔銘肯定不能接受。
朔銘說:“我明天一早就走,我要去甄陽辦點事。”
這一刻朔銘想的不是紫萱,也不是鳳舞珍,而是白茹雪。
朔銘揉揉頭,雖然自己長得不怎麼帥,但這桃花運似乎有點過于旺盛了。接踵而至的女人讓朔銘有點難以招架了。
湯名雅知道朔銘的想法,嗔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朔銘讪讪一笑沒說話。湯名雅抱住朔銘仰頭說:“陽光房你到底怎麼定的,最近是不是應該上馬了。與鎮政府合作的合同我都弄好了,我怎麼覺得你不大上心。”
在這之前朔銘覺得手裡的錢夠用,工程雖然需要墊資實則大部分是墊的材料商的錢。但季王莊那工程量太大,材料商也玩不起免不了要結算一部分。更何況還有攪拌站,為了省錢朔銘打算大批量囤貨。這年頭,用于建築的沙子越來越少,鳳城附近幾近枯竭,就算是有品像不錯的也都不能随意開采。湯名雅提到陽光房讓朔銘一陣糾結,這有是幾十萬的投入,而且陽光房想要有産出需要很長時間的運營才行,後期周轉捉襟見肘。
朔銘說:“陽光房的事能不能緩一緩,秋天之前肯定弄好,現在工地上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我總不能本末倒置把資金用來運作這個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