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嗎?”劉曉婉态度很冷淡:“沒事走吧。”
朔銘看看時間不早了,與田佳約的時間也快到了隻能悻悻離開:“曉婉,明天我去找你。”
旁人可能聽不明白,劉曉婉可是知道朔銘在說什麼,臉一紅沒搭話。
朔銘走了之後劉曉菲揪住劉曉婉的衣袖,笑嘻嘻的問:“姐,這個人是誰啊?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你也八卦了?”劉曉婉搖搖頭:“那又怎麼樣,我不能離婚,他又有女朋友,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
“所以什麼啊,你的情況很特殊,找什麼樣的能行?”劉曉菲說:“你現在需要一個不在乎你已婚身份的男人,而他又有女朋友,隻要在一起高高興興的不挺好嗎?如果你是單身我肯定勸你離他遠點,可你現在……唉,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我隻是給你個建議。”
“光說我,也不想想你自己,妹夫一年回來三四次,有沒有丈夫不都這樣?我們這是什麼命啊。”劉曉婉心疼的摸着劉曉菲的臉:“要不就讓妹夫換一份工作吧。實在不行讓他去太陽監理幫我也行啊。至少你們能在一起。”
“嗨,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對那事沒什麼興趣的。”劉曉菲說:“他怎麼樣?對你好嗎?那方面呢,你滿足嗎?”
“你個死丫頭怎麼開始編排我了,沒大沒小。”劉曉婉打了劉曉菲一下:“等把他介紹給你,你幫我驗驗貨。”
“你們沒做過?”劉曉菲說:“我才不信呢,要不能一進來就抱你啊,我可都看見了,還深情的說想我沒,酸死了。哎,如果姐姐不介意,你用過了之後借給我也行,讓我也嘗嘗姐姐的口味,咯咯……”
朔銘如約來到小樹林。站在河邊望着銀光粼粼的水面。第一次來心情是激動的,那一夜還算美好。第二次更是激動的,回去之後想了半宿。這一次同樣的激動的,很坦然的激動,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期待。
田佳出現了,什麼也沒說,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到朔銘面前。
朔銘低頭看了兩眼,僅僅兩眼,差點被紙上的信息驚的内出血。這是一份堕胎的就醫診斷,報告上的時間赫然是範宇光說的拍攝照片的那一天。田佳也太能搞了,親戚來串個門竟然能當做流掉個孩子。第二眼朔銘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是主治醫生的簽字,讓朔銘驚掉下巴的是主治醫生是賀美琦。
賀美琦簽名朔銘沒注意觀察過,但這個字絕不是賀美琦簽的。賀美琦雖然性格溫婉卻是典型的大女人,簽字很灑脫,大開大合,更像一個男人寫的字。而這張報告上的簽名則明顯是個女人寫的,雖然是讓人看不懂的醫生字體,但确實是賀美琦三個字,字體非常娟秀,甚至透過紙背能感受到這是一個很婉約的小女人。最關鍵的是賀美琦是創傷科醫生,很顯然,這份報告是僞造的。
“這份報告能證明什麼?”朔銘嗤笑。
“你想反悔?”田佳似乎沒有任何意外,擡頭無悲無喜的看着朔銘。
朔銘說:“我有什麼好反悔的,那天我們是怎麼談的你還記得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田佳把報告伸到朔銘面前:“現在孩子沒了,你想反悔,是嗎?朔銘,我真的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什麼人,我好像從沒說過我是好人。”朔銘冷笑:“其實我很想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把戲,但你真的讓人很失望。”
朔銘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照片,同樣伸到田佳面前:“我今天可是有禮物給你,我想你一定很喜歡。”
“這是什麼?”田佳低頭一看,表情巨變,一把奪過照片:“這張照片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朔銘,難道你不相信我?我……”
“别說了,你以後愛誰誰,那天你主動來找我蹭被窩我也滿足你了,所以我們兩不相欠。還有,以後作假的時候最好找對人,給你簽名的那個醫生我正好認識。”朔銘轉身就走,田佳的表情很精彩,朔銘覺得很爽,不過他不想繼續觀賞,這個爛女人毀了自己對女神的一貫印象,走了幾步,朔銘停下腳步,頭也不回說:“你與别人如何我不管,但我有條件,最好讓郭瑞強父子倆把拆遷協議簽了,不然我不能保證不用你做文章,别說我缺德說我壞,是你先玩我的。我其實很想看看他們知道你的真實面目會是怎樣一副精彩表情。記住,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們多要一分我就多給一分,但我要從你身上找回兩分,嘿嘿,我覺得我還有這個本事。”
朔銘走了,田佳在河邊呆了好一會,然後狠狠的把照片撕了扔進河裡,轉過身看着朔銘驅車離開。
朔銘的心情舒暢極了,再一次路過水果店的時候忍不住放緩車速鄉裡看了幾眼。劉曉菲還沒打烊,拖着水果箱向貨架上補貨。
朔銘找個路邊把車停下,走進店裡轉了一圈。
“想要什麼自己選,都是最新鮮的水果。”劉曉菲的聲音與劉曉婉一樣動聽,唯一的區别就是年齡能稍小一些。
朔銘拿起一個黑美人西瓜拍了拍:“西瓜怎麼賣?”
“哪一種?”劉曉菲轉過身,看到朔銘微微一愣:“是你呀,還用問價錢嗎?你是姐姐的朋友怎麼也不能算你貴了。”
劉曉菲很會做生意,見人三分笑。走到朔銘身旁問:“喜歡這個?這是無籽西瓜,能貴一些,不過很好吃,空運來的。”
“好,給我稱稱這個美人。”朔銘半開玩笑的說:“如果有白美人就好了,黑的不好看。”
“難道我姐姐不夠白?”劉曉菲抿嘴輕笑,很熟練的打好價錢問朔銘:“你跟我姐姐是怎麼認識的?”
“你姐?他是你親姐嗎?”劉曉菲點點頭,朔銘就說:“就他那性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六十六天在工地上待着,除了農民工他能遇見誰?”
“有你這樣農民工嗎?穿這麼好開這麼好的車。”劉曉菲問:“你該不會是包工頭吧?”
這個并不難猜,朔銘的氣質也決定了土包子的身份,在工地上與黃土打交道的人不是農民工那肯定就是包工頭了。拿出錢付了賬:“你姐給誰買水果啊?”
“你不是他朋友麼,這個不知道?”劉曉菲很會聊天,防範心理也比較強,關鍵問題不會說而且又讓你不覺得反感。
朔銘隻能讪讪的說反正不是買給自己的。
劉曉菲把朔銘送出水果店:“那可不一定,沒準明天就給你吃呢。”
朔銘客氣的問劉曉菲需不需要幫忙,水果箱大多挺沉的,一個女人成天搬這些重物也不輕松。
劉曉菲說:“哎呦,早知道你這麼有心我就不擺貨了,專等着你來幫忙。”
“那我明天來。”朔銘開句玩笑上車與劉曉菲擺手道别。
“好啊,明天我等你啊。”
朔銘心想明天還有工夫搭理你,估計這個時間我躺在劉曉婉的床上。
這一夜朔銘睡的不是很安穩,可能是最近的事比較多,第二天一直精神萎靡總感覺沒睡夠。
傍晚,朔銘随便吃了點飯打算驅車回去休息,眼看就要進豐城城區,想到劉曉婉幹脆一扭方向去了牧歌小區。
劉曉婉這處房子朔銘有把鑰匙,劉曉婉也一直沒換鎖,這不就是告訴他随時可以來住麼?
進了門,劉曉婉并不在。劉曉婉工作一向努力回來晚也很正常。朔銘困了,澡也沒洗就鑽到被窩裡睡覺。
被子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道,聞起來很舒服,不一會朔銘就睡過去。
“起來,真是頭豬。”朔銘的後腰狠狠挨了一腳,睡夢中的朔銘被一腳蹬到地闆上。
頭痛欲裂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爬起來見到劉曉婉在床的另一邊對他冷笑:“我去,你想摔死我?”
“摔死你也算為民除害了。”劉曉婉嘟着嘴哼了一聲:“出來吃飯。”
朔銘其實已經吃過了,但美女相邀怎麼能駁人面子,屁颠屁颠的起身坐到餐桌前。
還不錯,兩菜一湯一大碗米飯,朔銘就是吃飽了也強撐着吃光:“真好,這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你衣服也不脫,澡也不洗,髒兮兮的鑽被窩裡睡覺,惡不惡心?”劉曉婉吃飽了把碗筷狠狠的放下:“刷碗去。”
這人就是賤,朔銘也是這樣認為的。朔銘與劉曉婉并沒雲雨之實卻小厮一般聽從吩咐。在白茹雪那朔銘不需要做任何家務,地主老财一樣躺下就睡起來就吃,卻總像是少了點什麼,在白茹雪那裡少的東西又在劉曉婉這裡找回來了一般。
朔銘刷了碗筷,陪劉曉婉坐下看電視。劉曉婉很喜歡看一些真人秀的節目,說白了就是一群明星到處玩,朔銘真不明白有什麼好高興的。
“昨天你買水果給誰?”賣包裝精美的果籃送人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去别人家裡做客,而且身份不一般關系又好,另一種可能就是去醫院看望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