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國盛寵:吻安,總統夫人!

第196章 時念卿,幫我放洗澡水

  顧南笙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時念卿的場景。

  酷熱的盛夏,甯苒牽着一身白色公主裙的她,從顧家别院的花園穿梭而過。

  紮着兩條羊角辮的時念卿,一蹦一跳的,圓嘟嘟的小臉,在金色的陽光下,呈現出粉紅色的紅暈。那天,顧南笙站在三樓主卧的落地窗前,隻覺蟬蟲聒噪的煩悶季節,在那一瞬,周遭突然安靜,天地之間,無聲無息。他在那刹那,似聽見上帝在他耳畔說:顧南笙,她就是我從你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顧南笙發過誓:這一生,他會傾盡一切,護她安全,不讓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可是此時此刻,看着傷痕累累、憔悴不堪的時念卿,他甚至連如何安慰她都不知道。

  那一刻,顧南笙覺得自己好似正在遭受淩遲剮刑,痛不欲生。

  時念卿緊緊地蜷在鏽迹斑斑的鐵門上,她低聲說:“以前,我覺得:美國,是陰森黑暗的阿鼻地獄,我一直避之不及。可是,回到帝城,我才發現這裡竟比地獄還要寒徹刺骨。南笙,我有時候在想,我甯願在美國飄忽不定地流浪,甯願做個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至少,不會像在帝城,疼得如此哀莫悲切、生不如死。”

  帝城,對時念卿而言,是最溫暖、最明媚的存在。

  在這裡,時靳岩和甯苒,給過她最極緻的寵愛。

  在這裡,霍寒景給了她最美好的初戀。

  都說:物極必反。

  她曾經在帝城有多幸福多快樂,如今,她便有多痛苦多悲凄。

  這些年,現實深切教會了她:世間最大的殘忍,莫過于……物是人非!

  美國,雖然疼痛,卻不至于時時刻刻刺激她。

  帝城,時靳岩和甯苒的影子,每時每刻都在她眼前晃。

  甚至,面對霍寒景的傷害,她仍然會疼得心髒都要停止。

  昨晚,在總統府裡,盛雅污蔑她的話,依舊曆曆在耳。時念卿聽得清清楚楚,盛雅說:她與霍寒景的兒子,叫霍慕之。

  霍慕之……

  盛雅果真說得沒錯:從始至終,霍寒景都沒愛過她,他一直愛的人,隻是她盛雅而已。

  而,最最讓時念卿受傷難過的是:霍寒景那般心思缜密細膩的男人,從頭至尾,眼裡隻看見了受傷的盛雅,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那被盛雅踩躏得面無全非的項鍊……

  **

  盛家。

  霍寒景的車,剛駛離大門,一抹黑影便敏捷躍窗而入。

  盛雅坐在床上,并沒有看向突然出現的男人,目光隻是盯着蘭花盆栽裡。

  霍寒景離開時,雖然隻是一眼,但她敢百分之百确定,他已然發現了盆栽裡那枚煙蒂。

  “盛小姐,考慮得怎麼樣了?!”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煙蒂,慢條斯理走過去,将煙蒂取出,捏在之間,碾碎。

  盛雅眸光冷凜:“不怎樣。你回去吧,告訴你的主子,我是不會跟他合作的。”

  男人一聽這話,不禁扯唇一笑:“你以為這樣護着霍寒景,他就會感激你嗎?!呵~,他那種不擇手段的男人,是不值得動心的。可,我們家主子就不一樣了,他愛你,可以為了你不顧一切。”

  “包括死嗎?!”盛雅冷笑。

  面對盛雅的惡意挑釁,男人不怒反笑:“盛小姐何必如此劍拔弩張?!霍寒景如果真的喜歡你,五年了,他為什麼不娶你,給你名分?!而舊愛一回國,他立馬就讓她成為總統夫人。盛小姐,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心思嗎?!”

  “滾!!!”被戳中痛處,盛雅失了平日的優雅高貴,她面目猙獰地怒吼。

  男人當即笑得更得意:“盛小姐,不要發怒。我隻是想要提醒盛小姐,接受現實而已。你說,如果讓他知道,你的腿好端端的沒有斷,一切隻是你的陰謀,他會怎樣?!而,霍慕之,根本就是……”

  “閉嘴!!”盛雅狂吼道,“你敢動霍慕之,我必定殺了你!”

  男人失笑道:“我,人微言輕,怎敢碰霍太子一根頭發絲兒?!可是,我家主子,就不好說了……”

  ……

  男人離開後許久,盛雅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連假肢都未戴,直接奔下樓去。

  盛夫人瞧見她這般大喇喇地下樓,魂飛魄散,訓斥道:“小雅,你不要命了!!!”

  盛家的傭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而來,可是不能完全保證沒有他人的眼線。如果這事傳入霍寒景的耳朵,可是欺君之罪。

  盛雅臉色慘白地說:“父親呢?!我有要事找他!!”

  盛夫人說:“聽說你父親今天要秘密會見重要的賓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發生什麼事了?!”

  盛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盛夫人說:“那我去給你父親打電話。”

  說着盛夫人轉身往房間裡去拿手機,盛雅阻止道:“算了,還是不要打擾父親,等他回來再說吧。”

  盛雅剛回到房間休息沒多久,管家就進來了。

  盛雅萬般驚訝:“你說什麼?!顧南笙此時此刻和誰在一起?!”

  管家如實彙報。

  盛雅原本煩躁的心情,這刻終于舒服順暢許多。

  “小姐,現在怎辦吧?!”管家問。

  盛雅眼底噙着陰鸷狠戾的笑意:如果讓霍寒景知道,顧南笙與時念卿又攪在一起,會怎樣?!那畫面,一定很有趣!!

  “凱叔,你現在立刻去幫我安排一下。”盛雅招來管家,在他耳畔一陣竊竊私語。

  “好,我馬上去。”管家颔首。

  看着管家急速離開的背影,盛雅惡狠狠地咬牙:時念卿,你不是拽得拿總統夫人的身份壓我麼?!我倒是想看看,你這總統夫人,還能稱心如意當多久。

  **

  回總統府的路上。

  司機突然刹住了車。

  坐在後車廂的霍寒景,睜開眼睛詢問開車的警衛:“怎麼了?!”

  警衛回複:“前面好像發生了交通事故,封路了。”

  “從老城區,繞路走。”霍寒景淡淡命令。

  “是!”警衛恭敬回複。

  然而,車子沒行駛多久,又一個急刹。

  霍寒景當即不悅的把眉頭都擰了起來。

  透過後視鏡瞄了眼總統閣下反應的警衛,膽顫心驚地解釋:“不知誰把車,停在道路中央,閣下,我下車去叫人把車挪開。”

  不等霍寒景回應,警衛帶着逃命的姿态,迅速下車。

  原本霍寒景想要閉上眼睛小眯一會兒。連續高強的超負荷工作,使他疲憊至極。

  冷幽的目光,随意掃了眼窗外的那輛車。然而,霍寒景幾乎在第一時間分辨出那車的主人:顧南笙。

  他的車,停在這裡做什麼?!

  環顧一周,霍寒景發現:這裡居然是時家。

  正當霍寒景大腦飛速運轉、不斷揣測顧南笙的意圖時,警衛突然慌慌張張跑了回來。

  霍寒景放下車窗詢問:“怎麼了?!”

  警衛滿臉驚恐,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開口:“閣……閣下……那個……我……我……”

  霍寒景劍眉一皺,他的貼身警衛,皆是經過嚴格選拔,有膽有謀。前方,究竟發生了何時,能讓他的警衛,害怕成這樣?!

  下車,霍寒景欲親自上前一探究竟。

  可是,還沒來得及邁動步伐,視線便瞄到:時家大門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路燈昏黃黯淡,那兩人隻有側臉,但霍寒景還是一眼就分辨出:那緊緊抱着的兩人,是時念卿和顧南笙……昨晚被枝條紮破的傷口很深,沒有及時消毒處理,已經發炎,加之在時家大門呆了一天一夜,時念卿這會兒全身冰冷,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裡燃燒着一簇簇火焰,又冷又熱的冰火兩重天,讓她難受之極。

  顧南笙用外套緊緊裹着她:“你發燒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說着,顧南笙擁着她朝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兩束強烈的刺目燈光,忽然直直照來,顧南笙當即擡手擋住眼睛,眯縫着眼睛順着燈光的方向看去。而時念卿,幾乎本能将整張臉都深深埋在顧南笙的懷裡。

  如此炫目的白色光芒,對于時念卿來說,是宛若噩夢般最恐怖的存在。

  時念卿瘦削的身體,無法抑制地哆嗦顫抖,她呼喊顧南笙名字的聲音,也在頃刻間蔓上驚惶與害怕。

  察覺到時念卿的異常,顧南笙連忙柔聲安撫:“不要怕,隻是車燈而已,這裡不是美國……”

  一邊側着身體盡可能替時念卿擋住車燈,一邊扭頭朝着車燈的方向看去,在顧南笙差點顧不上身份爆粗口時,一輛黑色轎車,“咯吱~”一聲,霸氣停在他們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車窗,緩慢下滑一半,時念卿死死地眯眼,将瞳孔收縮到最小,這才隐隐看見:光線幽暗的車廂裡,霍寒景坐在後車廂,隻留給他們一個冷酷的側臉。

  霍寒景的專屬座駕,是帝國定制。換句話說:世間,獨一無二。

  比軍用高出五倍厚度的鋼闆車身,鍍上一層炫黑的漆,映着茫茫的黑夜,内斂的氣勢中,透着嚣張的霸氣。

  可是,霍寒景坐在車内,顯得一點不突兀,反而氣場強大,攝人心魄。

  時念卿定定地望着通身不斷湧動蔓延着凜冽氣息的男人,呼吸都要停止。

  “上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霍寒景冷冷命令。

  在瞧見霍寒景的那一瞬,顧南笙的眼底,當即寒氣四散:“霍寒景,你竟然還有臉來?!上車?!呵~,你究竟哪裡來的自信,她會上你的車,跟你走?!”

  這番言辭,顧南笙說得極其挖苦。不過,他也隻是實事論事而已。

  四月二十日,時念卿與霍寒景大婚。四月十七日,帝城每條街道,都插滿了S帝國的國旗,以及印着霍家家族滕圖的總統旗。帝城,角角落落都沉浸在總統大婚的喜悅之中,可對于顧南笙來說,每一處,都是赤.裸.裸的傷害。

  甯苒去世之時,一再叮咛時念卿從今以後遠離霍寒景。

  這些年,時念卿也的确信守承諾。與霍寒景,隔着千山萬水,不再相見。

  可是顧南笙永遠都忘不了:出獄那天,時念卿喝得酩酊大醉,先是咋咋呼呼慶祝自己重獲新生,最後累了,像一隻被人剝掉殼的蝦米,蜷縮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躺在長椅上,哭得悲凄。她意識模糊,卻一遍又一遍呼喊着霍寒景的名字。

  那一晚,美國正好迎來2015年的第一場雪。

  雪不大,稀稀松松的小片雪花,落在肌膚上,卻足夠凍傷靈魂。

  那天,顧南笙脫下大衣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在風雪裡,坐了整整一晚。

  一整晚,他聽着時念卿不斷地重複詢問:“霍寒景,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霍寒景,為什麼不要我……”

  時念卿的呢喃,音量不高,甚至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卻那般的哀莫與悲傷。

  那一刻,顧南笙才深刻地知道:他有多偏執地愛着時念卿,時念卿就怎樣偏執地愛着霍寒景。

  顧南笙知道:在時念卿的感情世界裡,霍寒景之後,再無霍寒景。

  換句話說:她,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她恨他,是因為愛慘了他,不能自拔一分一毫。

  顧南笙一直都知曉時念卿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霍寒景。

  十六歲生日那天,她在天台上,對着随風不斷閃爍的蠟燭許願。晴朗的夜空,繁星點點,落入她的眼底,熠熠生輝。她滿臉虔誠與幸福,說:“我要霍寒景娶我,隻要能實現願望,哪怕折壽五十年,我也願意!”

  所以,在時念卿終于夢想成真可以嫁給霍寒景的時候,顧南笙去了晉城,選擇逃避。

  時念卿永遠不會知道,顧南笙在她的世界之外,愛她愛得有多委曲求全、卑微如泥,她不會知道:他愛她,可以不顧一切。

  隻是,他自以為她終于可以美夢成真,卻不曾想:這,竟成為霍寒景傷她最鋒利的利器。

  在電視裡瞧見時念卿穿着潔白聖潔的婚紗,一個人站在神父面前,孤零零地宣誓交換戒指,那時候的顧南笙,痛得幾乎都哀嚎出聲。

  霍寒景,憑什麼這樣糟蹋他小心翼翼呵護整整十五年的女孩兒,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與顧南笙怒意滔滔不同,此刻的霍寒景平靜淡漠。

  無視顧南笙的挑釁,霍寒景再次冷冷開口:“時念卿,你應該清楚,同樣的話,我向來不會說第二遍。”

  聽着霍寒景那态度極其惡劣的命令語氣,顧南笙不由得怒火中燒:“霍寒景,你有什麼好拽的,你以為你是誰?!你沒資格命令她,更沒資格帶她走。如此咄咄逼人,是仗着總統的身份,欺壓人嗎?!”

  聽着顧南笙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霍寒景終于扭過頭去正視他們,聲音仿佛鍍上一層冰霜,字字寒氣攝人:“欺壓,又怎樣?!”

  “霍寒景!!”顧南笙大怒。

  “顧南笙,你應該感激……”霍寒景劍眉緊蹙,黑眸迸射着犀利的冷芒,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留了你一條狗命,才有機會在我面前狂吠。”

  “……”

  此話一出,顧南笙全身都在哆嗦。顧峰然慘死,顧氏集團潰不成軍,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顧南笙仇恨地瞪着霍寒景,已然紅了眼。

  他放開在瞧見霍寒景出現的刹那,臉色早已慘白如紙的女人,邁步走至霍寒景的面前,森沉沉開口:“父死之仇,奪業之恨,我必定會讓你付出百倍代價還之。”

  此番言辭,顧南笙說得咬牙切齒,憤懑至極。

  霍寒景卻不以為意,輕蔑道:“我的權威,你也配挑釁?!顧南笙,我現在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加不費吹灰之力。要不,現在試試?!”

  隻需要動一動手指頭,他顧南笙當場被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也不過是分秒鐘的事情。

  很簡單。

  “……”一時之間,顧南笙竟然被霍寒景強大的氣場、霸道的言辭,威懾得無法反擊一字半句,隻能憋紅着臉,怒氣騰騰地瞪着他。顧南笙知道:如今,在十二帝國隻手遮天的霍寒景,并沒有打诳語。

  隻需要霍寒景的一句話,他顧南笙死得無聲無息。

  “那你,動顧南笙試試!”無聲無息站在那裡,沒有一點存在感的女人,突然幽幽開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霍寒景,黑了臉。此刻的他,臉色陰郁,嘴角弧度下沉,顯得格外冷峻。

  他用欲殺人的目光,死死剜着胳臂肘又外彎的女人,低聲道:“有本事,你再嘟哝半個字!”

  他必定殺了顧南笙,連灰都不會留。

  時念卿睨着霍寒景殺氣四伏的黑眸,笑道:“不知道總統閣下,是以怎樣的身份命令我上車,丈夫嗎?!如果是,那可能會讓閣下失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我的婚姻,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我嫁給你,是幫顧家拿地,你娶我,隻是為了保護盛雅和霍慕之。如此興師動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在為我争風吃醋,倘若被盛雅知曉,恐怕要受傷難過了。當然,如果是以其他身份命令我,閣下,還真沒一點兒資格。”

  此話一出,坐在駕駛座盡量将自己隐形的警衛,頓時魂飛魄散,脊背發寒。

  “……”霍寒景一向從容平靜、内斂淡漠,然而此時此刻,他不可置否:全身的怒火,都被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挑撥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膽大包天的女人,半晌,不緊不慢變換了個坐姿,嘴角緩緩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低聲說:“時念卿,你是鐵了心不上我的車,是吧?!”

  **

  帝國時間:八點十五分。

  第二帝宮。

  大會堂。

  S帝國的政治首腦,衣着筆挺地坐着。

  帝國時間九點整,早會延遲的第四十五分鐘,大會堂的所有人,都開始惴惴不安,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的時候,總統府裡,霍寒景還在拳擊室内,大汗淋漓。

  秘書長徐則行色匆匆而來,遠遠就瞧見:楚易以及十二名傭仆,整整齊齊候在門外。

  徐則走過去,剛想詢問:總統閣下怎麼還沒去參加早會。

  誰知,他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陸宸痛苦哀嚎的乞求聲,震耳欲聾傳來。

  拳擊室裡,徐則被揍得凄慘。

  徐則聽着他綿延不斷,一聲比一聲凄慘的叫聲,眉心緊蹙。他問楚易:“陸宸又嘴賤,激怒了閣下?!”

  楚易搖頭。

  徐則這下驚悚了:沒嘴賤,那總統閣下,還不要命的把他往死裡揍?!

  看着徐則茫然的模樣,楚易忍了又忍,最後小聲說道:“現在離閣下,能多遠,就滾多遠。不要引火燒身。”

  “……”徐則更迷茫了。

  楚易接着說:“我詢問過,昨天值班的警衛,他說,昨天時念卿拂了閣下的面子,上了顧南笙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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