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國盛寵:吻安,總統夫人!

第85章 既然時世安是爺的種

  時值正午。

  連續半月有餘的陰雨天氣,終于放晴。

  金色的陽光,籠罩得整個世界都明晃晃的。

  時念卿站在醫院門口,溫暖的陽光明明毫無遮掩地落在身上,可是她卻像跌入無邊無際的冰天雪地裡,卡在心間的那塊寒冰,越滾越大。

  顧南笙站在她側身,掏出濕紙巾動作輕柔小心幫她擦拭臉上的血漬。

  瞄到時念卿臉色不好,他低聲說道:“我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無心的。”

  時念卿隻是抿着嘴唇,沒有說話的意思。

  顧南笙蹙眉。

  暗暗揣測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思,這才繼續說道:“霍寒景上任五年,除了建立名垂青史的功勳,自然還要不擇手段鞏固自己的政權。他現在雖然是萬萬人之上,可是誰都知道副總統對他的帝位虎視眈眈。毀了顧氏,再讓白家取而代之,他隻是不想養虎為患。”

  雖說對于政界商界的陰謀權謀,時念卿并不太懂。可她知道:霍寒景對顧家下手,并沒有那麼簡單。

  自從時靳岩去世之後,開朗活潑的時念卿,就變得心思很重。

  換而言之,她時常患得患失。

  顧南笙害怕她胡思亂想,于是連忙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

  一邊說着,顧南笙一邊拉着她往醫院門口的停車場走:“住的哪家酒店?!我幫你去拿行李,在城南的‘花季歲月’,我名下正好有一套房子,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你住,剛好。”

  誰知,時念卿卻站在那裡,根本沒走的意思。

  顧南笙回頭,困惑地望着她:“怎麼了?!”

  時念卿低聲說:“我現在住朋友家。”

  此話剛開口,時念卿就瞧見顧南笙蹙眉。很顯然,他此番動作,是在質疑她的話。

  因為霍寒景的緣故,時念卿根本沒有朋友。那些接近她的人,都是心思不純,全都奔着霍寒景去的。

  時念卿趕忙解釋:“她叫蘇媚,我在美國認識的。”

  顧南笙直直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道:“幾年不見,我的小卿居然交朋友了。正好,今天去見見你的朋友。”

  時念卿再次拉住他:“南笙,不用了。”

  顧家是商界豪門。

  打從時念卿第一次去顧家開始,可以這麼說:每一天,不管是商界,還是政界的人,都排着隊的想方設法給顧峰然送禮。

  作為顧家的唯一繼承人,顧南笙的家教極嚴。

  在時念卿眼裡,顧南笙時時刻刻都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一言一行皆是王者風範。

  就是這樣一個被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子,以往清澈透亮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通紅一片。

  時念卿從來沒有見過顧南笙如此憔悴滄桑過。

  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顧家才會遭此橫禍。

  時念卿望着他,眼底有淚光閃動:“孫姨說得一點都沒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應該跟我保持距離。”

  “你是不是像所有人一樣,以為我怕了霍寒景?!”顧南笙第一次情緒失控,在時念卿面前吼了出來。

  “南笙,叔叔還在手術室裡,他現在需要你。而顧氏,更需要你。”時念卿咬着嘴唇說,“雖然我不太清楚,現在的顧氏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可是我知道:隻要霍寒景再稍稍有一丁點兒的動作,顧氏就徹徹底底完了。”

  顧南笙卻揚起嘴唇,淺笑着說道:“霍寒景敢毀我顧家,我必定也毀了他,魚死,網也會破……”

  **

  當天晚上。

  蘇媚下班急匆匆回家,瞧見時念卿環抱着雙膝,蜷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神情落寞地望着窗外發呆。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

  帝城,天色早就黑盡。

  時念卿卻沒有開燈。

  “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蘇媚順手把斜跨在身上的包包一扔,“有沒有看新聞?!顧家出事了!!”

  說着,蘇媚快速将電視機按開。

  原本時念卿以為蘇媚指的是:顧峰然進醫院的消息。

  誰知,新聞主播清脆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峰然,突發腦溢血,在醫院搶救無效,于帝國時間18時17分去世。

  “轟~!”

  時念卿隻覺耳畔,全是震耳欲聾的巨雷之聲。

  ……

  三天之後。

  顧峰然下葬的第二天。

  時念卿出現在總統府門口,是早晨七點十五分,别在兇前的白色小花,還沒摘掉。

  霍家總管冷冷瞥了她眼兇前晦氣不已的白花,神情森凜:“不好意思時小姐,霍總統還未起床!”“那麻煩總管,等霍總統起床替我通報一聲,就說時念卿有事求見。”面對總管冷冽鄙夷的眼神,時念卿不卑不亢。

  總管一聽此話,頓時被逗笑了。

  職業的緣故,他的雙手一直都保持着畢恭畢敬交疊置于腹前的姿勢。

  思索好一陣子,總管這才冷言冷語地哼道:“以往,我總是認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是誇大其詞,時至今日,這才知道,隻是自己孤陋寡聞了。我現在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不要總是仗着自己閱人無數,就高估自己看人的能力。這人臉皮的厚度,居然沒有極限。”

  言畢,總管轉身就往總統府内走。

  對于總管的羞辱,時念卿絲毫不為所動,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低低開口:“也不知道私自替霍總統做決定,會不會犯了禁忌,惹怒霍總統。”

  一聽這話,脾氣與隐忍度極好的總管,頓時怒了:“時念卿,你不要得寸進尺!!也就是你還有臉皮踏入這總統府,換做任何人,恐怕連帝城都不會再回了。”

  時靳岩去世後,霍家将她們母子兩人的吃穿用行打理得妥妥帖帖。

  結果呢?!她們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在霍家有難時,落井下石。

  總管永遠都不會忘記,五年前少爺從美國回來,那連頭發絲都透着死寂氣息的哀莫模樣。

  時念卿卻笑:“總管也不要義憤填膺一味地教育我,倘若讓霍總統知道你越俎代庖遣走了我,這罪,也不輕。”

  “你還以為如今的霍總統,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總管嗤笑,不屑到極點。

  時念卿反擊:“那你又怎知:霍總統不想見到我?!”

  ……

  時念卿進入總統府,是早晨八點半。

  後花園裡,霍渠譯正坐在雕刻着霍家家族滕圖的紫檀木四方桌前,單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

  桌面,擺放着一盤并未下完的圍棋。棋盤上,黑白交錯的玉石棋子,顆顆色澤溫潤,質地通透。

  總管領着時念卿過去,恭敬禀報:“老爺,時小姐來了。”

  霍渠譯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棋盤上,他頭也未擡地問:“這黑子的布局,實在詭異。劉憲,你可看出些許端倪?!”

  無論,攻,還是守,皆是死路一條。

  總管移眸,認真審度棋局,好半晌這才回複:“少爺心思深沉,他的攻守,豈是我這個下人能看得懂的。”

  霍渠譯說:“俗話說得好,再精密的布局,總有一疏漏,可是,半個月了,我硬是一丁點的破解之法都沒找到。”

  總管笑道:“老爺不必較真,都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加上少爺天分極高,圍棋方面的造詣,自然無人可及。”

  霍寒景擅長謀略,繼任總統五年,他的手段與本事,國民都看在眼裡。可以這麼說:大到國家,小到這圍棋,他的局,這世間有幾人能破?!

  霍渠譯卻有些不甘心。

  總管瞄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時念卿,他再次低聲提醒道:“老爺,時小姐等候了好一會兒了。”

  這一次,霍渠譯終于擡眸看了時念卿一眼。

  時念卿不得不承認,霍家之人,皆是上帝的寵兒。

  饒是已過花甲之年,但霍渠譯依舊難掩倜傥之姿。

  眉目之間,英俊又殺氣。

  霍渠譯低聲說:“不知道時小姐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她來總統府的目的,誰不清楚?!何必佯裝糊塗。

  時念卿視線落在霍渠譯面前的棋局上,好片刻之後,她邁步上前,順手拿了一枚黑色棋子,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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