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國盛寵:吻安,總統夫人!

第79章 怎麼,很委屈?!

  聽見“鬥獸宴”三個字,陸宸差點跪了,他滿目驚恐地望着霍寒景,都快要哭了:“景爺,小的知道錯了,鬥獸宴那可不是小事兒,您也知道:小的,膽兒又瘦又小。三年前的那場鬥獸宴,我到現在還沒回過魂呢,你怎麼忍心……”

  “說!!!”霍寒景沒有閑情逸緻聽陸宸廢話。

  立在旁邊的楚易和徐澤,被霍寒景的那一呵,吓得皆是一抖。

  這麼多年來,腥風血雨,什麼樣驚心動魄的場面沒見過?!哪怕暗殺者拿槍對準他們的腦袋,他們眼皮子都不擡一下。可是,在發怒的霍寒景面前,他們卻是連靈魂都哆嗦顫栗。

  他們一臉懵逼。

  完全不知道,陸宸哪裡言辭不到,激怒了霍寒景。

  自然,他們許久沒有見過霍寒景發怒了。

  在接收到陸宸求救的目光時,楚易和徐則隻能回以冷漠臉。他們又不是蠢貨,才不會傻到引火燒身。

  瞅着他們見死不救,陸宸的臉都黑了,他憤憤地咬牙:“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難得看見平日裡總是高高在上的陸宸吃癟,徐則毫不猶豫插刀:“閣下,陸将軍已經耽擱一分零三秒的時間。”

  霍寒景隻是微微擡了下,魂飛魄散的陸宸立刻嚎叫:“總統陛下,饒命……”

  最終,陸宸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去盛家的路上,車廂裡,霍寒景突然出聲:“徐則,調派三十名暗衛,秘密監視盛青霖的一舉一動。”

  坐在副座的徐則颔首:“是!”

  開車的楚易問:“閣下,你覺得囯務爵大人,有貓膩?!”

  霍寒景并不多言。怎會沒貓膩?!收到消息的時候,盛青霖在場。他自然不會愚蠢,向宮梵玥傳遞消息,以此暴露自己。可是,繳獲毒品,實在太過順利。

  **

  顧南笙找到時念卿的時候,是她大婚第二天的黃昏。

  原時家大院的門口,時念卿蜷在那裡,還穿着新婚當天的敬酒服,發絲淩亂,一動不動。

  晴朗的傍晚,绯色的夕陽,旖旎缱绻,然而落在鏽迹斑斑的鐵門上,映着滿院的枯枝雜草,竟然落寞荒涼,毫無生機。

  顧南笙定定地站在三米之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最讓他觸目驚心、呼吸凝固的是:時念卿手臂與腿上,全是早已幹掉的發黑血漬……

  **

  盛家。

  盛青霖有事外出。

  盛雅在房間裡休息。

  盛夫人在得知霍寒景來的時候,吓了好大一跳。

  她連忙向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會意,立刻疾步上樓。

  而霍寒景去到盛雅的房間,進門的那一刻,濃郁的空氣清新劑,撲面而來,異常刺鼻。

  “閣下,你怎麼來了?!”盛雅滿臉的驚喜,瞧見霍寒景劍眉緊蹙,她趕緊說道,“早晨傭人打掃房間,一時疏忽,打翻了消毒水,味道聚在房間内散不去,我就讓管家噴了很多清新劑遮掩。你不喜歡這味道嗎?!那我們去書房。”

  說着,盛雅作勢就要下床。

  霍寒景制止:“無礙,你躺着别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盛雅乖巧搖頭。

  霍寒景随便跟她閑聊了一會兒,在沙發上坐了坐,最後楚易上樓來,說有要事,需要霍寒景回第二帝宮處理。

  霍寒景離開之時,随意掃了眼窗台的位置,隻是一眼,便瞧見:盛雅最心愛的蘭花盆栽裡,隐藏着一支燃燒到盡頭的煙蒂……時靳岩曾經是霍渠譯的警衛,甯苒則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時家大院,是時靳岩的爺爺留下來的。

  位于帝城最中心的位置。

  雖然建築古老陳舊,但卻是寸土寸金。

  在顧南笙的記憶裡,時家雖談不上大富大貴,卻是小康舒适,在那大片的老房子裡,時家的院子裡,永遠都盛開着鮮花,無論春夏,還是秋冬,院子裡都是香味撲鼻。

  哪怕時靳岩去世之後,甯苒再精神頹廢,依舊每天花大把的時間去擺弄她最心愛的花草。

  她曾經說過:她的丈夫,天氣好的時候,最喜歡坐在院子裡泡一壺茶,聽聽鳥鳴,聞聞花香,享受難得的簡單惬意生活,他曾經最大的願望,就是等他老了,退了休,便與她坐在院子裡,欣賞每天的日出日落,慢慢白首到老。

  她說:她不想自己丈夫的靈魂回來,卻無花可看、無香可聞。

  後來,甯苒生病,時念卿被送去美國服刑,甯苒想趁着生命最後的時光,去美國陪伴時念卿。

  為了支付巨額的醫藥費,甯苒賣掉了這院子。

  顧南笙站在院外,望着曾經繁花滕繞的院子,如今卻荒草叢生,隻覺心髒陣陣地刺痛。

  火紅的夕陽,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又長又細。

  那纖長的影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時念卿的一側,顧南笙看着:孤零零的時念卿,映着他的那抹影,可憐到極點。

  顧南笙不知道自己定定站在那裡多久,直到四肢僵麻,直到夕陽隕落,直到黑夜升騰,直到路燈朦胧……

  許久許久,他才邁步,緩慢走了過去。

  脫下外套,顧南笙蹲下身去,溫柔地想要裹住她。

  誰知,他的目光,卻落在她死死拽在手裡,斷成好幾截的鍊子,那一刻,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森又犀利。

  時念卿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瞧見顧南笙的時候,黯淡的眸光當即一閃。

  顧南笙卻沉着磁性的嗓音,問:“是誰弄斷的?!”

  時靳岩曾經花了十萬元,買下珠寶城最貴的一顆珍珠,将其做成吊墜項鍊,送給自己的女兒作為生日禮物。

  訂做禮物時,需要給作品取個名。

  他将這條項鍊,命名為:掌上明珠。

  時念卿聽見顧南笙的詢問,并不說話。

  顧南笙當即憤怒地繼續問:“霍寒景,還是盛雅?!”

  知曉這條鍊子的由來,并且對于時念卿的意義,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幾人。

  時靳岩的屍體被擡回來,霍寒景親自将鍊子遞在她面前。

  那天,他和盛雅都在場。

  在所有人都以為時念卿得知父親死亡,會大哭大鬧的時候,她隻是用手指卷着衣袖,小心又仔細将上面的血漬,一點又一點擦拭幹淨。

  那天,她是笑着将鍊子戴上脖子的,還轉身去詢問甯苒她帶着項鍊好不好看。

  從頭至尾,未流一滴眼淚。

  幾年後,顧南笙曾經問過時念卿這個問題。她說:“我父親肯定是希望,我收到這條鍊子的時候,是高興歡樂的,我怎會悲傷,讓他失望。”

  那一晚,在天台上,映着樓底照上來的燈光,他清晰瞧見她眼底閃爍着的悲傷眼淚……

  這般貴重的東西,竟然還故意毀壞,那些人,實在太狠,宛若誅心。

  面對顧南笙的詢問,時念卿隻是縮了縮自己,将自己蜷得更小。

  她咬着嘴唇,聲線沙啞地喃喃道:“南笙,我再也聞不到我媽媽種的栀子花香了,真的聞不到了。”

  帝城的栀子花,總是比其他國家要早一月。

  那是時念卿記憶裡,最美好,最甜蜜,最幸福的味道。每到四月,隻要不關窗,她連夢裡都是栀子花的馨香。

  可是,帝城已經到了栀子花盛放的季節,她在院子外躺了一夜,卻再也聞不到了。

  而,顧南笙聽見時念卿的話,隻覺自己的心髒突然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針,刺紮得血肉模糊,他疼得都快要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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