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國盛寵:吻安,總統夫人!

第165章 耀武揚威

  聽到動靜,那抹黑影當即扭過頭來,映着走廊橘色的燈光,以及穿窗而過的金色陽光,時念卿的臉,在光影裡,斑駁、深邃、瘦削。

  雖說上次在帝爵宮見過一面,但是霍寒景并沒有仔細瞧她一眼,今天她突兀出現在房間門口,他這才注意到:不過五年的時間,原本就不胖的她,更是單薄骨瘦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霍寒景直直盯着她,又深又沉的漆黑眼底,卻是忽而一點又一點地漾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意,很嘲諷,帶着戲谑的姿态。

  時念卿卻被他過于冷冽黑暗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懼怕與不适。

  人類,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動物。

  在感知到危險的刹那,逃跑,幾乎是本能。

  這一刻的時念卿,條件反射想要拔腿就轉身離去。

  甯苒去世前的叮咛,任然曆曆在耳。

  可是,她不能。

  在美國那最黑暗的五年,是顧南笙對她不離不棄,拼了命給予她陽光。

  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顧氏倒閉。

  顧南笙已經沒了父親,她不能讓他連家族企業也失去。

  所以……

  時念卿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掐向大腿。尖銳的指甲,當即深深陷入皮肉裡,連血都冒了出來。

  霍寒景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即邁着修長的腿,一步步氣場強大走至她身邊,伸手去擰門鎖的時候,另一隻手毫不猶豫按向門口牆壁上安裝的智能呼叫系統。

  在他開口命令霍家軍把她轟出總統府時,時念卿卻先他一步,大力推開按着警報健的手,然後靈敏的一下閃至他面前,嚴嚴實實擋住智能系統。

  霎時,霍寒景眉眼湧動着濃濃的危險氣息,冷冷盯着橫在他面前的女人,抿成一條線的完美嘴唇,輕輕啟動。

  霍寒景的聲音,是那種好聽到可以讓女人的身體,瞬間彌漫荷爾蒙。

  低沉,沙啞,磁性。

  魅惑得足夠耳朵懷孕。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冷酷陰狠到極緻。

  他說:“不想被挫骨揚灰,就滾開!”

  時念卿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霍寒景憤然地瞪着她,打算撤開身進入房間的時候,她趁其不備忽而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大力往下拉。

  兩人的唇,隻貼在了一起兩秒鐘,反應過來的霍寒景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開。

  “時念卿,你在做什麼?!”霍寒景憤怒地吼。

  語氣,惱火又氣急敗壞。

  而時念卿卻卯足全力摟着他的脖子,睨着他怒火狂燒的模樣,她眉開眼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嗎?!不是一直都想娶我嗎?!那好啊,現在我就答應嫁給你。”

  說着,時念卿再一次踮起腳尖要去吻他。

  此刻的霍寒景眼底全是冷森森的寒氣,奮力一推:“不知廉恥!”

  時念卿被猛地推開的瞬間,穿着高跟鞋的腳,一崴,整個人當即重心不穩,重重撞在走廊另一面的牆壁上。

  “咯吱~”那一刻,她聽見自己肩膀骨頭錯位的清脆聲音……好不容易穩住身體,時念卿看着怒氣沖沖往樓梯口走的男人,她大聲咆哮道:“我不知廉恥,好過你不擇手段!!”

  在霍寒景頓住步伐的時候,她繼續吼道:“你心狠手辣,報複顧家,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嗎?!現在,你終于可以稱心如意了……”

  “時念卿,你該不會以為我心裡還有你吧?!”霍寒景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出聲打斷,他轉過身冷冷地盯着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的女人,不屑嗤笑道,“因為你報複顧家?!你配麼?!”

  一刹那,走廊,死寂無聲。

  時念卿直直盯着不遠處,嘴角漾着詭異笑容的男人,好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說:“霍寒景,娶我!”

  霍寒景聞言,眸光陡然一沉:“娶你?!你憑什麼可以嫁給我?!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能耐擔任總統夫人?!”

  “憑什麼嫁給你?!”時念卿仿若聽見笑話般,揚唇低低笑出聲,可是笑着笑着,眸色猩紅一片,“就憑我的父親,因你而死!!”

  那一瞬間,在觑見霍寒景英俊的臉龐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時念卿繼續說道:“要麼娶我,要麼放過顧家,你自己選。”

  ……

  時念卿離開總統府的時候,一路上,花圃裡,滿目的鮮花,姹紫嫣紅。

  金色的陽光,穿過樹葉縫隙,星星點點,不停地晃動閃耀。

  這些年的殘忍與傷害,她以為自己早已堅硬不摧。

  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的周身,依舊鮮血淋漓。

  帝城,春暖花開。而她的世界,寒冬,愈演愈烈,冰天雪裡,不見一絲的溫度……

  ……

  夜,幽邃深沉。墨黑色的天幕下,漫天的星輝與璀璨的霓虹,交相延綿至天際,早已讓人分不清哪裡是星,哪裡是燈。

  這樣的夜晚,繁華又落寞。

  地點:第二帝宮。

  陸宸出秘密任務,從滇南回來,去到總統辦公室複命之時,發現霍寒景的警衛長楚易、秘書長徐則,以及A國總統蕭然,統統都站在走廊裡。

  而總統辦公室的門,緊閉。

  現場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做什麼?!閣下呢?!”陸宸一邊好奇地問,一邊扭頭朝着辦公室裡瞅。

  透過一處沒有拉嚴實的百葉窗簾縫隙,陸宸一眼就瞧見:過于寬大的落地窗前,霍寒景臨窗而立,穿着黑衣黑褲的颀長背影,映着窗外無邊無際的夜,冷峻又孤寂。

  霍寒景就那麼站着,一動不動,靜靜的,好似一尊雕塑。

  “閣下怎麼了?!”陸宸不解地再次詢問。

  徐則無奈地聳了下肩。

  楚易卻說:“宸哥,不要問了。”

  此話一出口,陸宸便敏銳捕捉到有貓膩。

  果不其然,蕭然從褲兜裡掏出香煙與打火機,悠然點燃,重重吸了一口,然後再緩緩吐出。

  他說:“你們景爺,玩深沉陰郁,能有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時念卿回來了。”

  “什麼?!”陸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然哥,你說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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