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為我要工作,住在山裡太偏遠,上下班不方便。”
“好!”他回答的很快。
希雅松一口氣,早知道這麼好說話,早說出來多好,白醞釀這麼久。
“明天讓陳叔安排人去綠城家園工作,我們搬去那邊!”
我們?
“不不!”希雅忙擺手,“是我自己離開城堡,出去租房子住,不要傭人!”
“好!”冰冷的聲音裡似乎帶着一絲愉悅,“不要傭人,我們去綠城家園住,如果你要付房租,我不反對!”
靠啊!你語文課是美術老師教的?
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難道是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有問題?
看到她滿臉的着急,倉烈寒的心情似乎不錯,冷寒之氣淡了許多,他紫眸凝視她一眼,轉身進了書房。
面對他的自動腦補,淩希雅抓狂,換湯不換藥,不還是和他在一起嗎?離開城堡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想離開他!為什麼要強制自己和他一起呢?自己表現不喜歡,非常厭惡他,已經很明顯,怎麼就是沒有眼色,不知道察言觀色呢?
不過,總算能離開城堡,不在這個牢籠裡。
希望自己能順順利利的找一份好工作,還希望有許多女人來勾引他,讓他忙得應接不暇。
第二天,淩希雅眼睜睜的看着禽獸的行李箱,和自己的箱子一起,被陳陣搬上車。
誰說要和他一起的?
“倉先生,”希雅期期艾艾,還是想說出自己的目的。
“有事?”他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我想……自己出去住!”
他的動作僵了一下,臉上表情裂開,瞬間變得陰森,希雅心裡有些打怵,不再說話。
看到希雅的表情,倉烈寒“嗯!”了一聲,然後上車。
這麼這麼明顯的拒絕,而且嘴裡還答應,為什麼要坐上車呢?
希雅滿肚子怨言,但是不敢說出來。
隻好梗着脖子,極其不情願的和倉烈寒上車,一起去綠城家園。
複式樓層,大約三四百坪的面積,裝飾低調奢華,上次淩希雅是在這裡醒來,然後匆匆離開,沒仔細看裝飾風格,現在發現,竟然是暖色系的裝飾,看起來充滿家的溫馨。
呃,這個男人,不應該是黑白兩色的冷硬系列麼?他會喜歡溫馨的感覺?怪怪的!
放下行李,希雅為了表示友好,親自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倉先生,請喝茶!”
倉烈寒意外的一下,接住茶杯,“有事?”
這都被看出來了?希雅摸摸鼻子。
“直接說!”他将茶杯打開,看到裡面水中的葉子。
“哦!好!我想去學校看看我弟弟。”
“去學校?”他皺眉看着茶杯裡面,自己習慣喝咖啡。
“嗯!”
“你弟弟說過,不用你去!”他輕輕喝一口茶。
“好久沒見他,我很想念他,不知道他在新學校過的好不好!學校的飯菜他能不能吃慣!”希雅忍不住說出心裡所想。
聽着這些關心思念的話語,他冰冷的眼睛沒有表情,稍稍沉默以後,“你和他視頻,語音都可以。”
視頻語音要通過倉烈寒才可以,她就是想單獨見見弟弟,希雅皺眉,被他牽制的感覺很不爽。
“你們難道沒有微信,QQ什麼的聯絡方式?”
“當然有!”
希雅已經好久沒有上這些聊天軟件,聽到他提示,忙将QQ,微信,陌陌,全都登陸上,許多條閃動的提示,弟弟竟然發來好多留言和照片。
希雅忙後悔的拍打自己的頭,怎麼沒有想到呢?不對,一開始弟弟不見的時候,有在這上面聯系過弟弟,他沒有回音,後來自己忙碌,忘記上這些浪費時間的東西。
可惡,他早就知道可以這樣聯系弟弟吧?卻現在才對自己講,果然是一個夠壞的人。
希雅回房間,和弟弟視頻聊天,毅然功課很忙,匆匆回答自己幾句就下線。
但是這些,足夠希雅興奮好久的,感覺,好像弟弟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而下樓以後,又收到另一個更讓人高興的消息。
“房租要按時付,損壞的東西要照價賠。”他轉身向外走。
“房租多少錢?”太貴可租不起。
“按照外面的價格給,不能少了!”
“哦!好的。”
看到他在門口穿鞋,希雅疑問,“你不住在這裡?”
“你想讓我住在這裡?”他反問。
希雅忙擺手,感覺到這個動作太直接,忙又放下手,“呵呵,不是,我付房租,我想一個人住這裡。”
看到他離去,淩希雅的心情,歡呼雀躍,走路都感覺輕快,她在客廳,輕快的扭動身體,跳了隻代表心情的唐老鴨舞,然後蹦跳着上樓,在書房用電腦給好幾家公司發送電子應聘函。
然後快樂的坐在高檔的烏金木大桌子前,心情愉快的畫手稿。
總裁室,倉烈寒坐在辦公桌後面,用手機觀看綠城家園同步的攝像頭視頻,看到自己離開以後,她做的一切事情。
她跳的奇怪的唐老鴨動作,讓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原來,不在自己面前的雅雅,才是一個快樂的雅雅。
難道自己的做法,真的是錯誤的嗎?
不都說日久生情嗎?
雅雅對自己,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會生情吧!
宮千鶴進來,随手在身後帶上門,走近倉烈寒身邊,放低聲音,“烈寒,那邊竟然和咱們競争大學附近的地皮。”
倉烈寒關上監控畫面,擡起冰冷的紫眸,詢問的看向宮千鶴。
宮千鶴笃定的,“咱們的企劃如果沒有洩露,他們是不可能發現開發成功以後的商機。”
“針對我?”
倉烈寒雙目陷入狠厲陰森的冰冷中,紫眸嗜血,來自地獄的冰冷酷寒,不可控制的蔓延開來。他的心仿佛被一層冰塊包圍,心髒就像被放在地獄最陰寒的角落,不曾被照進一絲的溫暖。
他手緊緊握拳,牙齒咬在一起,涼薄的嘴唇,無情的抿緊。
眼前,仿佛又看到那個四周被木闆釘死,滿室漆黑,隻有一個縫隙看外面的屋子,那如同地獄般暗無天日的空間,是他一生的心靈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