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這才喊道:“不要!不要!不要!”
“出去,洗臉,去廚房吃早餐吧。”寶爺直接拖着黃哥就丢了出去。
任千滄皺着眉頭就說道:“幹嘛不多問幾句,他會說的。”
寶爺啧啧嘴:“他那樣子就是被迷了心智了。就像是被催眠了,有這麼一個開關,他就會進入催眠狀态,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何必去冒這個險呢?讓他冷靜一下,下次再好好問,說不定就能知道了。”
任千滄這才沒有說什麼。不過剛才我也挺擔心的,就怕任千滄會出手。他出手都是非死即傷的,還不如給寶爺這麼踢一腳呢。
任千滄問了我一些什麼吃早餐,穿暖和的話之後,我們就這麼等着九點的到來。等着家裡的人全部得到消息,都集中到了這裡來。這裡不是大廳,雖然也挺寬敞的,但是站了那麼多人之後,還是挺擁擠的。
任千滄說的也無非就是阿章昨晚的事情,說他是打電話自己摔了的。還說以後晚上家裡的路燈都不用省電,保安那邊都打開。而不少崗位都調了工作的時間。比如廚房,廚房以前是兩班,從早上五點到晚上十點都要确保有東西吃的。而現在任千滄調成了早上五點,到晚上七點。晚飯過後,洗完碗就能走人了。那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的。阿姨隻是高興了,這樣晚上就能回家去睡了。
保安那邊也調,白班的人人數減少,書房那邊,因為過幾天就會把很多藏品都運到藏館去,保安也減少了人數。夜班的保安,不用巡邏,但是夜班保安在晚上七點就打開圍牆上的電網。
很多年輕的保安都聽高興的,不用巡邏那工作就輕松了很多了。
“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任千滄說道,“現在宿舍裡都有衛生間,保安室裡也有一個小衛生間,沒事别開窗開門的,有事就大聲喊叫。晚上天黑之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西北的院子,還有吳叔原來的房間那邊都是禁地。至于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了。沒事就散了吧。”
大家都走了出去,我也不露聲色地從那筆架上拿下了那隻毛筆,跟着大家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裡已經開始準備着午飯了,阿姨背對着我在那擇菜,邊說着這樣調時間更人性化了。還說什麼以後夜宵什麼的,她下班前會準備好,放在蒸鍋裡的。
不過我沒有聽她說,我拿出了順出來的那支大毛筆,上面刻着我壓根就看不懂的草書。筆尖上有着洗不出來的墨迹,我知道,這支筆肯定是古件。但是我不在乎它是不是古件,值多少錢,我在乎的是,它會不會威脅到任千滄的安全。
我直接把筆毛的那頭放在了爐子上,火苗點燃了毛筆。我走出了廚房,豎着放毛筆,讓它燃上來。火越來越旺,上面的筆杆也燃了起來。那阿姨終于聞到了不同的味道看了出來。
她驚慌着說道:“哎喲!我的太太啊!這個不能燒啊!這支筆是老爺子最喜歡的。聽說特别值錢呢。”
我冷着一張臉,說道:“現在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不想看到這東西,所以就燒掉了。”
阿姨還的皺着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寶爺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他應該是過來吃東西的,而在寶爺的身後,袁雪不知道在跟他說着什麼,似乎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他們走過那拱門就看到了我手中吊着的那燃燒着的大毛筆。寶爺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袁雪已經叫了起來:“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話畢,她已經沖到了廚房裡,也不管是什麼碗,什麼水的,就舀了一碗出來,直接朝着我手裡的毛筆潑去。
火是滅了,但是我看着那已經隻剩下十五厘米左右筆杆,還被熏得發黑的毛筆估計也威脅不到任千滄,就這麼随手丢在了那一旁的灌木叢裡。袁雪更加生氣了,朝着我就喊道:“商商!你根本就不配當任太太!”
我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寶爺尴尬地站在那說道:“呃,那個……”
我是被她嚴厲地指責了,還是用了這樣的一個句子“你根本就不配當任太太!”我冷冷地說道:“我隻是任千滄的太太,任家跟我沒多大關系。”我說完就朝外走去,寶爺還擋住我,急急說道:“她是看不得古件受損,商商大媽别計較。”
我朝着他笑笑,沒有說話,就繼續朝外走去了。
袁雪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的。隻是習慣了在别人的面前佯裝着堅強的樣子。等着走出了那院子,走進了我們的院子,我的心才安定下來,但是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遍遍的重複着剛才袁雪說的那句話“你根本就不配當任太太!”
任千滄也已經回來了,他沒有出門,而是站在院子中,看着我的小貓崽正在地上自己玩着一隻球。他正打着電話,應該是給葉焱打的,說了昨晚的情況。我沒有跟他說話,就過去抱過了我的小貓崽,它也很樂意地縮在我的懷裡,跟着我進了客廳。
我坐在沙發上,揉着它的毛,也不說話。任千滄挂斷電話走了進來,就問道:“你怎麼了?不開心的樣子。昨晚的事情被吓到了?”
“沒有。”
“那幹嘛這副樣子?”
“沒事。”
“行了,知道你不開心,你要是擔心我對葉城下手太重的話,你就出去玩幾天吧。對了别讓顧宇澤找到了。你就直接去遠點的地方,去旅遊?”
“剛過完年,旅遊什麼啊?”
“去海南啊。那邊不冷。”
“不去。”這回輪到任千滄沒有說話了,我看看他,他也隻是這麼看着我,“任千滄,你說我配不配當你的太太啊?”
“怎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
“嗯,如果以後你給我生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你都是我最好的太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靠近了我,唇輕輕點在我的唇上。
他有時候是會這麼輕浮,不過我還是推開了他:“幹嘛呢?好好說話。那如果我真的把你的古董都燒了呢?我是說真的,說不定就有那麼一天呢?你會怎麼樣?”
任千滄放開了我,眉頭皺了起來。我看着他那模樣,站起身來,抱着我的小貓,走向了房間:“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可是我才走了兩步,他已經從身後抱住了我,很用力,讓我驚慌着喊道:“放開放開,壓到小貓了。”
可是我話說完的時候,那小貓崽已經從我懷裡跳了下去,躲進它的貓屋裡去了。任千滄說道:“你不想聽聽我的答案?”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也要聽我說一遍。如果沒有了任家的古董,我就是一個窮光蛋。你要燒的話,就燒掉吧,反正那石棺是燒不壞的。以後沒有了古董,我們就拿着我還存着的那幾十萬,去你的小樓去過下半輩子。省着點,也夠用到我們兩老了離開了。”
我心裡因為他的答案而意外着:“你不怨我?”
“不怨,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你有權利恃寵而驕。”
“任千滄,我是說認真的!很認真的去讨論這件事。”我掙開了他的手,轉身看着他,咬咬唇,鼓起勇氣說道,“我真的燒了你家的古董,不過不是全部,而是其中的一件,就是老爺子房間裡的那支毛筆。”
我說完這句話就直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我已經做好了承受他生氣的準備了。但是我确定讓我再次選擇,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任千滄撫過我的臉,唇啄啄我的唇:“我也是很認真的回答你。你現在就可以去試着燒燒看。商商,别懷疑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失去任家都無所謂,反正是任家先不要我的。失去你,才是最讓我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我說不出話來了,梗咽着,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我承認,我不配當任家的太太,但是我會是任千滄的好妻子。
葉焱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着左巧婷一起過來的。過了年,左巧婷的肚子就跟吹氣球一樣,大的很快。
貓屋裡的小貓崽似乎對左巧婷有着特殊的感覺,它走向了左巧婷,剛要蹭上她的腳踝,就被葉焱拎了起來,丢向貓屋那邊罵道:“回你床上睡覺去!”
左巧婷還說道:“你幹嘛對貓仔那麼兇啊?小心貓媽媽來對付你!”
“我不怕,我老婆厲害,能對付貓媽媽。”
因為葉城的事情,今天寶爺也沒有去學校,在家補睡了大半天的覺了,還是左巧婷打電話,他才過來的。一進門就喊道:“哇!黑美人變成黑胖子了!”
左巧婷一個冷哼,道:“還是那麼不會說人話。”
寶爺還想說些什麼,左巧婷已經繞開了話題,對着我沒好氣地說道:“商商,現在爽了吧。三個靈寵呢,當女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