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聲音不大,但是他們還是都聽到了。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任千滄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之後大家也都屏息凝神地傾聽着他的這個電話。
手機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你好,是任千滄任先生嗎?”
“對,我是。”
“是這樣的,你們家的主管顧問,吳光先生,現在懷疑跟一起謀殺案有關。你能到公耶安局來協助調查嗎?”
任千滄看向了我們,似乎是在征求我們的意見。寶爺一個勁的點頭,任千滄說道:“好的。現在嗎?”
“對,現在,這案子有點急。上面都盯着呢。”
“好,我大概一個小時後到。”
“行行,那感謝了啊。到了就打這個電話,我去下樓接你。”
任千滄一挂電話,寶爺就歡呼道:“太好了。吳光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麼直接的殺人不找到他找誰啊?任大叔,這一次隻要你堅定一點,吳光逃不掉的。”
“這種殺人,最多怎麼判?”
“呃,無期徒刑,或者就槍斃。”
任千滄猶豫了一下,說道:“無期太便宜他了。表現好點還能再出來。槍斃就更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弄出來,然後一點點折磨他,我要讓他看到他守了那麼多年秘密,被我破壞掉。等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把他丢下井裡去喂那些屍體吧。”
任千滄已經朝外走去了,我從他的話裡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跟了上去,而寶爺也急匆匆地跟上了我們。還在他的身後說道:“任大叔,别亂來啊。你不能直接殺人的。就算他吳光弄下手,你不能。我有權利和義務看好你。”
“我不會像他一樣蠢。”
車子開到公耶安局之後,我們找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警耶察。吳光并沒有被抓起來,現在隻是懷疑他。既然吳光是問了那麼多人,才打聽到那老頭住的地方的。這個過程肯定就有人舉報他了。不管是不是他下手的,他都會首先被懷疑。
警察在對任大叔做筆錄的時候,沒有讓我們旁聽。所以我和寶爺隻能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着了。
寶爺壓低着聲音說道:“商商大媽,你就不能勸勸任大叔嗎?趁着這個機會除掉了吳光,不是很好嗎?”
“我勸沒用。誰勸也沒有用。他對吳光的恨,應該和是對他爸爸的恨是一樣的。吳光是直接對着他下手的人。”
“給吳光一個痛快,讓法律制裁不就好了。我就覺得吳光這件事做得挺蠢的。我幾個同學跟着他都不知道。而且還向那麼多人打聽,接着老人就死了。人家能不懷疑嗎?”
“我猜他急了,那老人家一定知道一點什麼。時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不定老人家掌握着中秋節晚上釣屍體的什麼秘密呢?”
“現在人都已經沒了,我們說這些也沒用。”
寶爺的話,讓剛走出來的任千滄聽到了,任千滄就說道:“是啊。他在急着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個個的幹掉。我們要在他幹掉所有知情人之前,就先弄清楚情況。要不然,我們就真要下墓那一條路了。”
隻要還有希望,我們誰也不願意去下一個有着童子封墓的陵墓。因為那樣太過兇險了,就算的專業盜墓的,遇到這樣陰邪的墓,也不一定會下手吧。
等我們從公耶安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剛過來的吳光。他的面色很冷靜,并不像是殺人犯。但是我們心裡都知道,那個老頭就是他下手的。
在路過彼此身旁的時候,任千滄低聲說道:“吳叔好厲害,真是寶刀未老啊。不過吳叔放心,我不會讓你進牢裡去享福的。”
“哼!任先生什麼話?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怎麼會去牢裡?”
“哦,那還是小心點吧。”任千滄也不生氣,反倒是寶爺氣呼呼地想要指責着什麼。被任千滄攔下來了。
吳光多走過來一步,靠近了我們,低聲說道:“就算我說,是我讓紙人用紅線勒死他的,你覺得法庭會判我什麼罪?打算關我幾年?”
說完,他就這麼嚣張地朝裡面走去了。他應該壓根就沒有想過會被怎麼樣?這種事情,告訴别人,别人也隻會把他當神經病,而不是殺人犯。
從公耶安局回到小樓裡,已經是下午了,寶爺并沒有過來,就連任千滄都先去藏館去找那個死者老頭的信息了。藏館的年代比大院子要長上不少年頭,那邊也有一點大院子這邊的資料。
這樣回到小樓的就隻有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我就上下網,晚上給自己做晚餐。然後就是吃飯洗澡。這幾天都是這麼過的沒有一點的異常。直到天黑了,我給任千滄打了電話,确定他要比較晚才能回來隻會,我就想着先睡覺了。
敲門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的。敲門聲是院門那傳來的。我可以從二樓房間的窗子直接看到院門外。隻是因為圍牆的遮擋,會看不到牆角一米左右的距離以内的地方,那成為了一個盲區。
我都快要睡着是,還被這個敲門聲吵醒,坐在床上有些不悅地嘟着嘴。任千滄的不會敲門的。他要回家,完全可以跳一下就進來了。甚至就是會房間都可以從窗子那跳進來,壓根就不需要敲門。所以門外的肯定不是任千滄。
不是任千滄還會有誰呢?不會不關是有誰,我都不會很在意,也就用被子蒙住了頭,不去聽這敲門聲。
本來以為門外的人敲了一下之後,沒有得到回應,你就會直接離開了嗎?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門外的敲門聲一直持續着,從我醒來一直到我蓋着被子,還在敲着。我有些煩躁的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抓過一旁的手機看看時間。現在都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個時候會是誰?還那麼執着要敲門的。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我還是下了床,走到了床邊,朝着外面喊道:“誰在外面啊?”
我看出去,在院門外,沒有車子的光線,也沒有農村人晚上出門經常會帶着的手電筒的光,就是一片的漆黑。
“哚哚哚”因為我已經站在了窗邊,這樣聽上去,那敲門聲更加的清晰了。
“是誰!”我又喊了一聲。可是下面院子外的人還是沒有回答,還在繼續敲門着。
我心裡更疑惑着。任千滄不是已經在門上寫了什麼字,讓那幾個唱戲的不回來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在水以外披上了一件外套,走下了樓。在怎麼說,都是大半夜的,我還是挺害怕的,把家裡的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下到一樓,站在院子前,我再次問道:“是誰?不說話不開!大半夜的!”
門外的人終于說話了:“我來找任千滄。”這個聲音說是……徐馨!她不是應該已經被她爸媽帶走了嗎?回到了她原來的城市了嗎?怎麼現在又在我這門外,而且還是不死心的要找任千滄呢?
我沒有開門,就說道:“任千滄不再!”
“我找任千滄!”她還在繼續說着。我回答道:“你找他自己給他打電話吧,他現在真不在我這裡。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徐馨,你大半夜的找來幹嘛啊?這真是天要塌了嗎?”
“我找任千滄,求求你開門吧。我隻要見任千滄一面。”徐馨低聲哭了起來。我心裡也不好受。雖然沒有打開院門,但是我已經知道徐馨到這裡來并沒有那麼容易,而且還是大半夜的。
我繼續說道:“任千滄真不在!”
門外的聲音已經哭了起來:“嗚嗚,我就想再見任千滄一面。隻要讓我見見他就好。”
“算了,徐馨!”我說道,“任千滄……”我沒敢大聲說,就多走上前,站在院門外,壓低着聲音說道:“任千滄就是死在這個小樓裡的。他已經死了,隻能說你們錯過了彼此。有緣無分吧。”
“我不想聽這些,我隻想見再任千滄一次。求你了。”
“他上一個死人,見面又怎麼樣?徐馨,聽寶爺說,做引魂入胎,媽媽會很辛苦的。你媽媽那麼努力,才把你再次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我覺得你不應該隻為了一個任千滄。還應該為你爸爸媽媽,好好生活下去啊。整天就在這裡繞着已經死去的任千滄,壓根就不會有什麼結局。我知道,這小樓裡的東西,都是任千滄答應送給你的。但是你們真的錯過了。我也希望你能回到你長大的城市去。别再想這些了。”
我的話一說完,外門的哭聲就停止了,接着就是一聲吼道:“你懂什麼?開門!讓我見任千滄!開門!這個小樓是任千滄送給我的。裡面的東西也都是她給我的!是我的!”
又來了一個搶我小樓的!我也顧不上别人會不會聽到就吼道:“你給我滾。這裡現在已經是我的的,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什麼你的小樓啊。就連任千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