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黃符……”看着他,我很誠實的道。
君彥沉默了一會兒,見四周沒有人,他緩緩現形。
我看着他熟練的拿出一個黃符折成三角形遞給我,我覺得心暖暖的。
接過他給的紙符,我對着他笑了一下,君彥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明天我帶你去我家。”兩人走了一路,君彥忽然開口道,我扭頭看向他,點點頭,沒有拒絕。
現在我就是要協助他們,所以他有什麼要求,我也絕對要服從。
君彥很快又離去了,相處下來,我覺得他也不似之前那麼惡劣了。
我回到自己的租房,看着手上的三角黃符,決定明天去買個小瓶子,把它挂在脖子上,看葉政煊還怎麼偷!
洗了澡,将稿子寫完,我心情舒暢的躺在床上,累了一天,此時覺得真是困得要死。
但是我還是有些事情要弄明白,于是便拿起手機,給葉政煊發信息。
“我問你一些事情啊,你可以幫我解答嗎?”發出一條信息,看着時間,已經十點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消息。
我剛想放下手機,葉政煊就發來了消息。
“給錢就給解答。”又是錢……這人真是!!
我看着手機半響,然後才艱難的回答:“怎麼算?”
“一百包答所有問題,五百可以面對面回答所有問題,兩千可以抱在一起回答問題,五千可以直接賣身回答問題,随叫随到那種。”葉政煊很快就發來了消息,我想,前面第一條就行了,後面就免了。
“就一百吧,我也窮苦人民,剛剛做完兼職還沒賺夠一百就給你,哎。”我回複他的消息,滿心的無奈。
“成交,打電話吧。”葉政煊說完,我就打了他的電話。
幾乎是秒接,這人可真會賺錢,分分鐘又坑我一百。
“喂,說吧,什麼問題?”葉政煊很爽朗的就開口了,我想了想,醞釀了一下感情,才開口道:“我想知道,我該怎麼做,能夠對付一些小鬼?”
“這個不行,這是我的吃飯本領,你要想知道,就得拿學費了。”葉政煊一口拒絕,我真是……握着手機,好半響,我才接着第二個問題。
“那好,告訴我關于鬼的知識,我對這東西,沒有一點概念。還有……如果看到了黑白無常,被黑白無常知道了,會被怎麼樣?”
“什麼?黑白無常?!”葉政煊聽到這個,似乎很吃驚,可把我吓了一跳。
“活人看到黑白無常肯定要被勾走魂的,我告訴你啊,你見到那兩位,可千萬别傻着看他們,要裝作看不到他們,不然就勾你魂的。至于鬼有什麼知識可說的,死了就是鬼,死法不一樣的鬼,會變成普通的鬼跟厲鬼。”葉政煊接着道,我應了一下,君彥就是厲鬼。
“還有一種呢……就是你家相公那樣的,他雖然是厲鬼,但是……很高級的厲鬼。”葉政煊的話讓我有幾分不解,而且也有幾分好奇。
“怎麼說?”
“知道什麼叫鬼修麼?一般厲鬼以害人為主,但是鬼修不一樣。那就是高階的鬼,生前應該也不是普通人,變成了厲鬼之後,會進行修行。他們自主意識比較強,不以害人為目的,這種鬼哦,難得,我做法那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鬼修,還是那麼厲害的鬼修,若是以後修行得當,當鬼王也是有可能的。”
葉政煊感歎的說着,我對于這些,還是一知半解。
“那什麼是純陰體?”接着問,我的腦袋還是亂亂的,這麼多知識,真的很難弄明白啊。
“就是招鬼的,沒什麼好解釋的,天生跟鬼打交道的體質,我也奇怪,你這種體質,怎麼就什麼都不懂?”葉政煊不解的說着,我自己也不知道好麼。
“我從前不招啊,就是君彥跟我冥婚了之後,我就能看見這些東西了。”這點,我也很奇怪好麼?
葉政煊忽然沉默了起來,可能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我說,你那個君彥,為什麼跟你冥婚?”葉政煊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道。
“這個……關于他家族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說。”葉政煊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呢,萬一起歹心怎麼辦?雖然君彥逼着我跟他冥婚也很過分,但是到底他救過我那麼多次,我不能讓人害他。
“好吧,看不出,你挺維護那隻鬼的。”葉政煊淡淡的道,我沒再說什麼,兩人道了晚安,我就挂了電話。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呢。
挂完電話,我剛丢下手機,葉政煊再次發來了一條信息。
“朱砂可以買一些備用,不過市場上多為假貨,想要的話,給錢我給你買。”又要坑我的錢了……不過沒辦法,我必須要買一些防身。
“好,多少錢?”為了保命,錢算什麼,花一些就一些。
“加上剛才的問題,一共一百。”葉政煊寫完,還後面給加了一個表情,我看着那表情,覺得這家夥,似乎也不是那麼壞啊。
“謝謝了。”我回了信息,便把錢打給他了。
一夜好夢,這麼多天來,這是最安穩的一晚上。
收拾了一番,我就去學校了。
今天我特意把那黑傘給帶上了,謝雅欣今天沒有來,我想到昨晚她去醫院的事情,心中不自覺的有些奇怪。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醫院裡呢?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我也不再糾結。撐着下巴,我看着外面的風景,老師講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
但是謝雅欣很快還是來上課了,大學這種經常缺課的,也是正常。
我看着她,她還是如常,也沒什麼不對。
似乎是看到我看她,她立即看向了我這邊:“看什麼看啊?!再怎麼看也長不成我這樣的!”
我無語的收回視線,以為别人看她,就是想長成她這樣麼?哪裡來的自信。
葉政煊問了我學校的地址,雖然我有些抗拒,但我還是告訴他了。
朱砂……保命的東西,越早拿到,越好,畢竟今晚我還是要去醫院的。
隻是課上到一半,學校忽然傳來警笛聲。
我有些不明白,老師都被叫出去了,學校的同學都跑了出去,一個個趴在走廊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