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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暫時性失明

高冷鬼夫你好污 流紗 2341 2024-01-31 01:07

  一瞬間我徹底恢複了冷靜,強忍着疼痛,可是身子卻不受控着的顫抖着;

  “你能夠看到君彥是因為,之前兩個人都浸泡在朱雀血和屍油中的緣故!”青雲道長似乎走近了一些,我能夠感覺身邊有人坐了下來,我不希望君彥靠近我,即使他現在的神情格外的悲痛,我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夠讓他被我覺醒的九天玄女力量給傷害到……

  “道長是你嗎?”眼眶有些酸,噙着的眼淚決堤而出,徹底讓我緊繃的弦斷裂!

  後來在道長的叙述中我才知道,除了我之外,葉政煊和Eileen也重傷,陷入昏迷,此時的他們隻是在風之谷最外圍的岩石洞裡面,周圍被符紙震着,上面是用我的血畫的符咒。

  而高千越的視線也明顯受到了影響,那些全身是眼睛的魚類在他們被水槍卷起撞向礁石的瞬間,是高千越擋在了前面,震傷了額頭,不清楚是傷到了哪裡,引發了視覺的障礙。

  躲在岩石洞裡的我,完全沒有想到會面對這樣的局面,這次的行程的前一階段太過順利,才會讓我們掉以輕心,讓這麼多的人受傷。

  我看到眼前的君彥臉色蒼白的吓人,因為自責的緣故緊抿着嘴唇,想要靠近我,卻因為我的警告不得不遠遠的坐在一旁。

  那一刻,我隻覺得這樣的懲罰太狠了,奪取了我的眼睛,卻讓我能夠看到愛人,然而也隻是能夠看到而已,連觸摸他的機會都沒有。

  “君彥,你跟着我一起出去看看周圍的情況,”青雲道長開口,“總要尋找一些吃的東西,否則大家會撐不下去!”

  這聲音幾乎是從牙關裡面擠出來的,我聽的出來青雲道長也是一身的疲憊和不堪,卻沒有辦法安慰幾句。

  如今除了君彥,沒有能夠一起外出打探的同行者了,連高千越也和我一樣成了睜眼的瞎子。

  其實我也想過要一起去,畢竟我能夠看到君彥,隻要跟着他就沒有問題,可是顯然這個意見被駁回。

  “你和高千越留下來,照顧昏迷不醒的Eileen和葉政煊,”青雲道長解釋着,“律音已經出去打探很久了,遲遲不見回來,我和君彥必須要去看看。”

  這麼一說我才潛意識的去摸腰間的鎖魂囊,果然裡面已經是空的,不由緊張的起來,在君彥的安慰下,才答應他們離開去尋找律音,順便打探這個風之谷的消息。

  他們離開了之後,我聽到高千越的聲音,他挪動到我的身邊,“你還好嗎?有沒有别的地方受傷?”

  在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我伸手觸碰到了高千越的手臂,果然上面已經纏着紗布,剛想要開口講話,卻感覺有什麼東西遞到了眼前。

  “是水,幹淨的水,已經煮過了,你喝一點吧!”

  與此同時我的額頭上感覺到他的觸碰,手指明顯有些粗糙的痕迹和傷口,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有沒有發燒,因為全身熾熱的疼痛,我根本無法辨别是否發燒,隻知道不舒服,除了雙手環抱着自己,沒有别的方式緩解。

  可是他的觸碰,讓我覺得額頭瞬間冰涼了一些,似乎他碰到哪裡,哪裡就會減少疼感,真的有些微妙……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嘗試着探出頭,想要喝水,很快就摸到了他的手腕,就着他的力氣一點點的吞咽着溫水,或許是因為體溫的不同,他的手腕很冰涼,讓我覺得很舒服,稍微緩和了身上的灼痛。

  之前君彥試着讓我貼在岩石上,緩和疼痛卻于事無補,可是沒想到高千越的體溫會緩和我的疼痛。

  “有沒有舒服一些,”高千越慢慢開口,“青雲道長說肌膚的觸碰,會緩和你體内覺醒的力量,隻是君彥并不贊同。”

  他的語氣帶着調侃,可是卻明顯沒有達到目的,顯得有些自嘲。

  我嗯了一下,心裡也明白君彥為什麼會反對,“抱歉,他不是針對你,希望你别介意。”

  通過聽覺,我判斷出高千越好像是在歎氣,于是調整了一下坐姿,靠近他的方向,“你有沒有後悔過跟着我們一起做這些事情!”

  起初高千越搖了搖頭,後來意識到彼此都看不到,于是才慢悠悠的說着:“不會後悔,你以前不是知道了嗎?我為了确認父母的安全,也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夠摸清楚段家的事情!”

  “不清楚為什麼,君彥刻意隐瞞了雲南和段家的接觸,”我将身子後仰着,靠在岩石上,想要緩和身上的灼熱的溫度,即使沒有多少作用,卻能夠讓我分神,“我隻知道君彥的身上有很深的疤痕,于是問過君斐,也查閱了資料。”

  高千越似乎察覺到我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于是坐近了一些,清了清嗓子,“我沒有趁虛而入的想法,即使你想要聊天分神,也考慮一下自己的嗓子……”

  他說着擡起手臂确認我的位置,将重新倒滿的溫水遞了過來,手指觸碰的瞬間将我的雙手攥在掌心裡,不可否認我會舒服一些,“喝點水,我陪你聊天,你聽着就好!”

  安慰性的聲音,手掌也并沒有停留太久,隻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喝水。

  “我追問過君彥,他也沒有說什麼,可是顯然能夠傷害到君彥的厲鬼很少,段家的人必然用了什麼手段!”他一字一句格外的緩慢,真的是在誘導我分散身上的疼痛。

  我将水杯攥在掌心裡,一點點的喝着,緩和嗓子的疼痛。

  “後來在出發的前一晚,我聽Eileen說在雲南,曾有一男一女找過君彥,氣場很強大,交給了她一張信箋!”

  信箋?我疑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高千越似乎停頓了一下,回憶着Eileen的回答,“當時是要她将信箋交給君彥,可是君彥第一時間說了一句,段家的小七?”

  “段家的小七?”我脫口而出,卻被嗓子的疼痛牽拉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的,我後來問了君斐,他隻說這個小七就是段家的人,”高千越還想要說下去,可是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你暫時不要問君彥,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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