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君彥正在喝着白酒,我看得出他對于後半夜的禁欲很有意見,可是顯然他的自控能力一項很好,考慮到我還是懷孕初期,絲毫不敢造次。
在我疑惑君彥是如何在這個鬼地方找到白酒的時候,一旁沖着我眨眼睛的葉政煊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他用黑色的雙肩包半遮半掩,将隻露出标識的酒瓶在我面前晃了晃。
“知道嗎,這個東西時最直接緩和男人情緒的東西!”
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低語着,還有警惕的避開君彥時不時掃過來的視線。
“你這個雙肩包還真是什麼都有啊,”我調侃着,伸手想要搶過來,卻被他看破了,直接反手将雙肩包背在兇前。對着我嘚瑟的抖了抖肩膀。
依舊是那幅要笑不笑,十分欠揍的表情,“那是當然,我這個包裡隻有你想不到的東西,你最好不要觊觎它,這可是我的寶貝。”
他一蹦三跳的回到了岩石上,繼續去吃剩下了一半的早餐。
“洛依,這是你的那一份,帶在身上吧,”Eileen很熟練的将準備好的午飯便當塞給了我,“一會兒大家就要趕路了,中午會随便找個地方解決,你就将就着吃點吧!”
這還算是将就?比起那些硬邦邦的面包好太多了吧!我将便當盒掂在手裡,還有殘留的溫度,沖着Eileen說了聲謝謝。
按照東方林夕的了解,順着山間的漂流的河道能夠找到脫離陣法的水鬼,想要确認那些被困的驅邪師具體位置,必然要先解決掉這些失控的鬼怪妖邪,否則一旦他們幾個彙合聯手将那些被困的同伴救出來,可就更麻煩了。
“你們幾個誰的水性差,就穿上救生衣!”青雲道長在出發前,丢出了兩個救生衣,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了,緞帶的位置有那麼一點脫線的痕迹。
Eileen首先搖了搖頭,倒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洛依懷着孩子,還是讓她用一個吧,這樣君彥也會放心一些!”
雖然是很随意的口吻,可是我聽上去,卻覺得怪怪的,這個Eileen無時無刻都将我懷孕的事情挂在嘴邊,甚至格外的關照我,時不時的還上君彥的名字,仿佛她是受到了君彥的提醒,才會如此。
“這個安排我贊成!”高千越彎腰将收拾好的背包拎在手上,“另一個救生衣就留給青雲道長吧!”
葉政煊也插科打诨,“就是啊,人家Eileen可是盜墓的高手,攀爬搏擊樣樣優秀,水性自然也不差,師叔,你老人家是外面這群人裡,年紀最大的,就别推脫了。”
他一邊說着還故意撞了撞青雲道長,用腳直接挑起了一件救生衣,單手抓住直接硬套在青雲道長的身上,絲毫不理會老人家臭罵他的語氣。
“臭小子,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啊!”
一直旁觀的東方林夕是個‘墟鬼’,其實相對而言他還是有些畏懼水的,畢竟他的真身隻是墟塵顆粒,就像是海綿遇到水,在一定程度上,他會因為屬性的不同,困在深水裡難以自由活動。
始終在一旁的君彥,看出了他的擔心。
“放心吧,還有我斐家的神樂陪着你呢!”已經搶先一步的神樂,單手攬着東方林夕的肩膀,“我們都是鬼,而且還是被君彥請來幫忙的,沒想到啊,過去了一千多年,君家、東方家還有我們斐家注定要成一派。”
我聽到她這麼調侃,不由看向了君彥,果然這個比較忌諱的均價少主,已經蹙起眉頭,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出發的時候,大家已經對這次的行程有所了解,按照青雲道長的安排,分别坐在兩個木筏上,因為走水為陰,所以木筏上的陰陽比例要協調,免得被水鬼察覺,青雲道長和葉政煊帶着東方林夕和神樂,而律音,我和君彥,還有Eileen一起!
落單的高千越原本是要和道長他們一起,可是我想到昨晚神樂和高千越之間的相處,立刻揮了揮手示意他還是坐到我們的木筏上好了。
“你看到天邊缱绻的雲層了嗎?看樣子這幾日又要下雨了!”葉政煊揚起眉毛眼角含笑,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東方林夕的位置。
自從知曉了這個東方家的‘墟鬼’比較畏懼水之後,葉政煊就總是拿着這個說事,好在神樂習慣應對他這樣的人,她順勢拉住了東方林夕的手臂,“是啊,既然要下雨了不如我帶着你離開好了,反正這個木筏上呢,我們離開了就隻剩下……”
她故意停頓了下來,伸出手指電類但葉政煊和青雲道長,然後格外誇張的捂住了嘴角,“豈不是隻剩下了你們兩個人?啧啧,走**之路水鬼最喜歡你們的味道了!”
這個變相的要挾似乎對葉政煊很受用,我隔着一段距離也看到他深色閃過了異樣,張了張口,卻再也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鮮少看到他吃癟的樣子,真是有趣。
“怎麼?你好像心情還不錯?”君彥将我背後的包解開,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沖鋒衣,直接給我裹好,偏過頭将下巴壓在我的肩膀上,順着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你似乎很喜歡看他們鬥嘴?”
我收回是西安的時候,發現高千越目光淡淡的從我身上一掃而過,仿佛不願意讓我察覺他的關注。
“覺得神樂似乎很偏袒東方林夕,”我耐心的解釋着,“之前在你沒有出現的時候,我隻知道她是個女鬼,專心想要對付她,可是東方林夕卻比較袒護我,單獨和她交手,現在我明白,他是和神樂在叙舊罷了,兩個人畢竟是久别重逢!”
一路上沿着河流飄蕩着,似乎根本不需要人滑行,大多數時間都能夠聽到葉政煊的聲音,可是在水流湍急的時候,大家明顯都緊張了一些,畢竟這個地方觸摸的都是上百年的鬼怪邪靈,水鬼能夠操控水流的速度也是情理之中!
急劇流轉的速度下,在木筏飄過碎石的時候,将原本連着兩個木筏的繩索都給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