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看着他的側臉,不自覺的伸手,将他緊緊的抱着。
君彥的身子頓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人偶。
人偶慢慢的拼合着,很快,便湊在一起。姿勢詭異的站立起來,人偶哒哒哒的不住的張合着嘴巴。
“雜碎!”君彥滿是不屑的說着,然後伸出一隻手,頓時他指甲暴漲,抱着我,他快速的逼近那人偶,然後猛地一揮手,隻見一道濃郁的黑氣如同黑刃一般在半空劃出一道半月弧形,就在此時,我看到有一縷縷黑色的絲線,斷裂。
随即,那些絲線極其快速的從人偶的身上撤離,然後鑽入牆壁裡。
君彥沒有追上去,隻是看着地上破碎的人偶,不屑的發出一聲冷笑。伸出指甲極其長的手,一團黑火從他的掌心出現,随即,他便将黑火砸到了人偶身上,瞬間,人偶就變成了一團黑煙,散去。
頓時,房間裡的燈亮起,我的眼睛刺得有一瞬間不能适應,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将臉再次埋到了君彥的懷中。
君彥将我抱着放在床上,我看着他,心中非常不希望他離開。
看我看他,君彥在我的身側躺下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用這種眼神看我,怎麼?想要了?”
我臉色一僵,有些無語,我剛想說什麼,忽然覺得一陣尿急……
“我要去洗手間了。”說着,我便起身,剛踩在地上,剛才的腿軟還沒恢複過來,又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要是腿軟,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抱你去啊。”君彥帶着邪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氣得臉色一白,咬了咬牙,穿好鞋子就往洗手間走去。
來到洗手間的門,我忽然想起門上的女人臉,背後還是有些寒。伸手将燈打開,我慢慢的推開門。
幹淨的洗手間,窗戶沒有關,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着,我站在門邊,明明就那麼近,可我就是怕。
又想廁所,可是我又怕。
“怕就說啊,我不會取笑你的。”君彥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我被吓了一大跳,心髒劇烈的跳動着,我伸手,按了按心髒,然後轉身怒瞪了君彥一眼,卻遲遲不敢進去。
“進去吧,我在這裡,不會有什麼邪祟敢靠近你的。”君彥似乎是看我極怕,聲音忽然溫和了幾分。
我心中其實還是很感激的,點點頭,我進了洗手間,心髒平靜多了。
隻是,臉蛋有些發燒,心中更是害羞。
上完洗手間,我很害羞的從洗手間出來。君彥還靠在洗手間門口,看到他,我低下了頭。
君彥伸手攬過我的肩膀,伸手關掉洗手間的燈,他帶着我來到床邊。
我剛躺下,他就将被子蓋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他,他似乎沒有要睡的意思。
“你睡吧。”似乎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惑,他開口道。我點點頭,其實被那麼一吓,我哪裡有什麼睡意。
“你今晚去哪裡了?”翻身看向坐在我床邊的他,我問。
君彥扭頭看向我,然後靠在床上,聲音冷沉的道:“有事情。”
廢話,我自然知道你是有事情啊……
“剛才是什麼?”看他似乎不願意回答,我轉移了話題。
“被魂絲控制的玩具人偶而已。”淡淡的說着,他的表情冷峻。我嗯了一下,沒再多問。
不懂……
“魂絲是破碎的靈魂形成的,根本不堪一擊,真不知道你……”話沒說完,他便不再說了。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聲音低低的道:“我跟你又不一樣,我什麼都不懂。”
說到這裡,君彥扭頭看向了我。
“你奶奶是神婆,什麼都沒教你?那種東西丢一把朱砂,或者一個黃符咒就打散了,你居然被吓成這樣。”說罷,他歎息了一聲,我臉有些發燒。
被他這麼一說,我仿若覺得好像我真的是……很沒用?
可關鍵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懂啊。朱砂在哪裡買都不知道,所謂的黃符咒,也不知道是什麼。
“為什麼我總會遇到這種東西呢?”低聲說着,我語氣裡帶着郁悶。君彥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剛才門上還有一個女人臉。”我繼續說着,君彥在一邊靜靜的聽着。
“因為跟我冥婚了,你的體質跟一般人不一樣,容易惹這些。要不是我跟着你,你以為你能活着回去?”淡淡的說着,他的語氣裡滿是不屑。
“所以意思就是,如果沒有跟你冥婚,我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說來說去,我能被這麼多東西盯上,還不是因為你!”說到這裡,我的語氣裡也帶着怒氣。
君彥有些生氣,眼眸微微眯起,他看着我,表情陰郁。
“所以,你很抗拒跟我成親?!”語氣裡帶着怒氣,他傾下身子,看着我的臉問道。
“你知道嗎?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先不說你是什麼,我就說一下,我跟你,我既不認識你,又跟你從未見過面,我是有病才不抗拒跟你結婚啊。換做是你,一個陌生的女人強行跟你結婚,你願意嗎?”看着他,我的眸子裡依舊帶着怒氣,表情更是不示弱。
“那個人是你,我肯定會很願意的,别說成親,讓我脫光躺在床上等你,都願意。”君彥看着我,語氣忽然變得邪氣,我被氣得再次語塞。
說真的,我覺得這人的腦子裡,除了那些事情,好像就沒别的。
不想跟他說話,我轉身,不再看他。
身後的君彥重新坐起來,靜靜的靠在一邊。
慢慢的,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于支撐不住,我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一覺到天亮。
君彥再次不在了,沒有做完那麼恐怖,此刻的我,心情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今天中午之前,就回到家裡了。真懷念奶奶,可又很擔憂。
越是如此,我覺得我越要好好的跟他談談的。
君彥對什麼都不會手下留情,我是看出來了。
早餐很快送了上來,而君彥也從下面上來了,随意的坐在沙發上,他看着我吃早餐。
“我想跟你說個事情。”一邊吃着早餐,我一邊對着他道。
他陰冷的眸子沒有感情,隻是微微一颔首,意思是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