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而你,剛剛好
“你說他們這是幹嘛呢?”
“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楚喬說着撥通了蕭靳的電話,沒等她出聲兒,奕少衿便急忙道:“他們倆現在在哪兒?”
“剛才先生手機掉紮壺裡了,正讓我給您打電話呢,我們現在在就在莊園呢,您二位現在在哪兒,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們嗎?”
“那奕少青怎麼會在那兒?”明明吃了午飯說去上班,好端端的又跑到女人堆了去了。
“少青少爺是回來取東西的,順便多喝了幾杯而已,亦君少爺也在呢。”蕭靳說話間下意識的掃了眼倚在一旁沙發上正在擦拭着手中槍支的席亦君。
“不用了,我們待會兒自己過去。”
見楚喬挂斷電話,奕少衿忍不住問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這幾個都是不近女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就是很好奇這幾個不近女色的男人身邊怎麼會出現一幫子陌生女人的聲音。”
等兩人到Brittany莊園才發現,非但奕家幾兄弟倆在,就連維奇尼和淩澈也在,隻不過現場跟奕少衿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幾個人的确是在喝酒沒錯,隻不過她以為的那些個應該緊貼着男人的女人們卻是整整齊齊排成一排站在距離他們差不多二米開外的地方。
這些女人,或着尋常服裝,或着華貴禮服,甚至還有穿着軍裝的……十數個皆是不同風格不同類型,叫人看得是眼花缭亂。
“幹嘛呢你們這是?”
楚喬順手将車鑰匙往呂管家懷裡一抛。
“選美,難道你沒看出來?”
淩澈先奕輕宸一步跳起身,習慣性的摟上了楚喬的肩膀。
“手!”
衆人幾乎異口同聲道,吓得淩澈當場縮回了手,不悅的瞪着衆人,“幹嘛你們,想吓死人啊!”
“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萬一打翻了醋壇了淹了京都城,我們豈不是無辜?”
“不會的,奕輕宸才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才怪。”
奕輕宸擱下酒杯,打了個響指,原本站成一排的女人們忽然集體上前将淩澈團團包圍其中。
“還沒說呢,你們幾個又在作什麼妖?”
“過幾天爺爺生日。”
奕輕宸這麼一說,楚喬基本就明白了一大半,尤其奕少軒又适時的補充了一句,“這麼多款,總有一款适合他。”
“你們幾個都去嗎?”看來奕輕宸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族徽的尋找。
“我陪着我嶽父,少軒和少青陪着老爺子,亦君代表他父親,維奇尼和你們家的大醋壇子則是非去不可的,所以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船是一條船,但螞蚱那就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做人。”
奕少衿将淩澈從衆美女中解救出來,拽回沙發旁摁下,“你就老實點兒吧,離我嫂子遠點兒,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過幾天去英國是不是隻能穿馬甲。”
“你們幾個也是,神神秘秘的。”
“你們倆吃醋了?”
“才沒那回事兒。”奕少衿尴尬的讪笑了兩聲。
“所以你們剛才是在試驗?”
楚喬瞄了那幾人中交際花打扮的女人,很明顯剛才她們聽到的女聲就是這幾位發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總得考核一下。”
“對啊,還得考核下床上功夫,所以你沒看到我們幾個全都聚集一塊兒了嗎?”
淩澈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其餘幾人當場黑了臉。
“你别連累我們,主考官這個特殊殊榮你就擔着吧,待會兒我們會幫你拍好視頻E給你老婆。”
“奕少軒你可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你們倆讓一邊兒去。”奕少衿沒好氣的一把揪住奕少青的領帶,往前一扯,“就這麼點事情為什麼不能隻說?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奕輕宸給小喬打電話暴露了,估計你們還得瞞着吧!”
“那是,當然得瞞着,因為我們壓根兒就沒打算帶你們去啊!”
“咳咳……”
一時間咳嗽聲此起彼伏。
“集體得了咽喉炎了這是?”奕少衿讪笑着在淩澈的身旁坐在,“這幾個人裡面還是你最老實,說說吧,為什麼不帶我們倆去?”
“男人做事女人少插嘴……嗷……”
奕少軒狠狠的瞪了楚喬一眼,“你丫屬螃蟹的?鉗死我了,胳膊都腫了!”
“不知道遠在美國念書的美蘿知不知道你這一回國就擔當這床上功夫主考官的職務呢?”
“姐……”
奕少青冷冷一記眼刀過去,奕少軒忙改口道:“嫂子……”
楚喬什麼都沒問,和奕輕宸兩人對望了一眼,便足以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來。
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奕輕宸是不會不帶她去的,隻能說明不久之後的老斯圖亞特的生日宴将會是兇險疊起。
“我們留下也好,不過你們幾個要注意安全。”正好她們能夠留下來把這幾件事情全都查個清清楚楚,最好能在他們回來之前把這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奕輕宸的笑總是能帶給她最大的安撫,性感的薄唇微揚會叫人有忍不住想要親吻的沖動。
“嗯。”
……
“夫人,您的電話。”
呂管家恭敬的将她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楚總,魏經理的妻子這兒可能能套出點東西來,我現在就在市公安局,您要不要過來一趟?”
“好,我這就來!”
楚喬挂斷電話,起身對衆人道:“我還有點事情,你們繼續。”
“我陪你吧!”奕少衿忙跟着起身。
“沒事,你先在這裡玩着吧,我去去就回。”在她的酒店裡出的事情,怎麼她都要親自将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給奕少青和奕少衿一個交代!
楚喬的車子才剛駛入市公安局大門,遠遠便瞧見站在台階前等她的溫以安。
一闆一眼的站姿仿佛一具雕塑,他總是這樣,不管何時何地總是等着她。
“楚總。”
見她的車停下,他忙上前替她打開車門。
“魏經理的老婆現在正在錄口供,這個魏經理跟死去的那個前台女服務員果真有不正當關系,平時也不怎麼回家,夫妻倆一見面就吵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楚喬蓦地想起昨天晚上在部隊裡魏經理說的話,說是要急着回家陪老婆來着。
她不由得譏諷的揚起唇角。
審訊室内,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正在幫魏經理的老婆做筆錄,隔着一層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正好能将裡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把那個姓魏的也帶進去,兩人關一塊兒審。”
“是。”
溫以安無聲的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審訊室裡便多了一個人。
她仔細的盯着夫妻倆臉上的表情,琢磨着他們倆說的每一句話。
無非就是一些夫妻倆相互之間抱怨的話,妻子埋怨老公成天不回家工資從來不上交,還在外面養女人。
“如果是你,你結婚後在外面養女人是為什麼?”
楚喬忽然問道。
溫以安愣了一下,斬釘截鐵道:“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您,因為我不會結婚。”
“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不知道。”
“男人養小情人兒還能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享受呗,要麼就是對自己老婆沒感覺了想找點兒新鮮刺激的,要麼就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一旁的男警察笑道。
“你們可還記得那總台女服務員住的地方?”根據溫以安跟她形容的,那是個十分破舊的小區,而且家裡的裝修也非常簡陋,根本就不像是金屋藏嬌的地方,在Q酒店能擔任餐飲部經理年薪最少都在數十萬,而且那魏經理的家境本身就不差,怎麼可能養個女人還讓她住在這樣的地方,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您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了,那女孩兒住的環境确實是不怎麼樣,這就是個一室一廳的出租房,說是廳那都不合适,就是在洗手間和卧室之間空出來的那麼點兒地兒,隔了個電磁爐小飯桌後轉個身兒都變扭。”
“魏經理他們夫妻倆名下的财産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包括他們周邊要好的親朋?”
“都是正常的,溫助理剛才一來就讓我們先給查過了。”
“嗯。”
楚喬點點頭,“放他們倆回去吧,找幾個人盯着。”
“是,楚總。”
不放心楚喬一個人回家,溫以安将自己的車暫時擱在了市公安局大院兒裡,一路上,楚喬都在不停的劃拉着手中的平闆電腦。
“您是在查找那個名叫張露露的女人的資料嗎?”
他随意瞟了一眼,屏幕上全是跟市孤兒院有關的資料。
“嗯。”
“我已經派人在着手調查了。”
“對了,最近寶島那邊有楚允的消息嗎?”
“我正想跟您說這事兒呢,楚允确認在寶島無疑,跟蘇問岚的關系處得不錯,經常會陪着她出席某些晚宴,還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想您一定會很感興趣。”
“什麼?”能讓溫以安都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楚喬當下好奇不已。
“蔣少修跟蘇問岚的關系已經不是母子了……”
溫以安隻說了這幾個字就打住了。
楚喬錯愕的側過臉望向他。
有那麼一瞬真的是希望自己思想太過于龌龊。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不願往那方面去想,太惡心人了。
蘇問岚大了蔣少修整整二十歲!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已經成為了寶島的最高領導人而且也已經跟寶島某名門千金訂婚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确定嗎?”
“千真萬确。”
楚喬忽然覺得内心湧動得厲害,仿佛翻江倒海。
好好兒的一個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莫名的,竟又覺得傷感起來,覺得他可憐。
的确也是可憐。
“過幾日輕宸他們集體去英國參加老斯圖亞特的生日宴,來回加上宴會三天,大概需要五天時間,到時候寶寶會暫時被接回Brittany莊園住,為了保險起見你也搬過去吧。”
“好,我知道了。”
溫以安心情一下子愉悅不少,唇角的那淺淺的笑意仿佛染上了陽光。
短短幾日,轉眼就過。
楚喬一睜開雙眼,罕見的看到奕輕宸已經在穿衣服,而且還是一身休閑裝。
起身拉開窗簾活動了下筋骨。
“怎麼起這麼早?去晨跑?”
“帶你去玩。”
“嗯?”楚喬自己聽錯了。
“帶我去玩?”
“嗯,爺爺的生日宴會舉辦三天,再加上來回時間咱們至少得有五天見不到面,所以我決定今天帶你去一次性玩個夠本。”
他笑着朝她眨眨眼,“隻有咱們倆,兩人世界。”
“去哪兒?”
“臨市露營。”
“什麼?露營?”
“嗯,忽然非常想去,上一次露營還是我當兵的時候,以前曾想過這輩子肯定要帶着心愛的人去露營一回,野外什麼的,最有情調了。”
奕輕宸在說到“情調”倆字兒時特意加重了語氣,聽得楚喬面紅耳赤。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我怎麼不正經了?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模樣,在距離大自然最近的地方跟它來個親密接觸,不是很有情調嗎?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我才沒有呢!”如果不是每天飽受他的“蹂躏”,她怎麼可能一想就往那方面想。
奕輕宸如果這次沒打着那方面的主意,打死他她也不信!
“穿這個。”
楚喬還沒解開睡袍,奕輕宸已經将一套休閑裝遞了過來。
“原來你都準備好了。”
“這是當然的,帶你去玩,當然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那寶寶......”
“我已經跟媽她們說好了,寶寶暫時由她們照顧,咱們就去兩天,沒事兒的。”
“那好吧。”她快速的換好衣服。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悍馬緩緩駛入Brittany莊園的大門。
線條冷硬的車廂内,卻放着優雅輕柔的情歌,他在低聲唱,她在輕聲和。
“還記得咱們倆一次坐在車裡的時候嗎?”
“嗯,也是你開車,我坐着,你開車很穩,影響中第一次見到開車這麼穩的人,跟你人一樣。”
“你說你愛大風和烈酒,還有那孤獨的自由。”奕輕宸忽然撇過臉,深情的望了她一眼,“我告訴自己,這輩子都不可以再讓你孤獨,你的一個人一輛車去戈壁的夢想永遠都不會實現了,因為我将一直陪伴着你。”
楚喬覺得自己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燙,下意識的放下了車窗,任由清涼的晨風拂過嬌嫩的面頰。
“孤獨的人總說自己愛孤獨,又怎麼會有人是真的愛孤獨,孤獨會使人無望,我感謝上帝将你帶到我身旁,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适合我。”
“每顆心都有一個存放的地方,不大不小,小了擠不進去,大了顯得空蕩蕩,而你,剛剛好。”
他在說這話時,眼睛明亮得讓人向往,那深邃的黑眸中是幸福和深情交織的美好。
“你是不是還有個副業?”
“嗯?”
奕輕宸好奇楚喬的疑問。
“你總是像個詩人。”
他笑着伸手将她的手揉入掌心,“遇見心中摯愛,每個人都會是詩人。”
“閉上眼。”
在拐進一個服務區時,奕輕宸忽然道。
楚喬聽話的合上雙眼,沒一會兒耳邊便傳來他開門下車的動靜。
鼻息間忽然傳來一股子熟悉的芬芳,清新得令人迷醉。
唇上被覆上柔軟濕潤,她下意識的睜開眼,一大束潔白的百合花遞到她面前。
“這是我送你的清晨的禮物。”
她滿足的抱着那束花,車子被重新發動,整個車廂内都彌漫着那股令人幸福的芳香。
“我覺得我有必要檢讨一下自己,我應該每天都親手準備一束百合給你,而不是讓傭人們去跑腿,他們送進來的花沒有辦法表達我的心意。”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跟你相比,奕輕宸我做得太不夠好了,對你不好而且常常給你惹麻煩。”
“你愛我就好。”他寵溺的掐了掐她的面頰,“你幸福的時候我也幸福,你快樂的時候我也快樂,不分彼此。”
“我愛你,當然愛你。”她不好意思的抿着唇,大清早的,好像快要被感動哭了。
将近中午,車子終于下了高速,一路朝偏僻的但是風景卻極其秀麗的山區駛去。
在經過一片甯靜的小山村後,兩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徒步走了将近一小時後,一處開闊的草地終于映入眼簾,面臨月牙形的小湖泊,背靠一片茂密的大森林,因為光照充足大片的野花開得絢爛。
“好美。”她忍不住出聲贊歎。
“你先坐着休息會兒,我搭帳篷,待會兒咱們就準備午飯。”
“等等......你不是不會做飯嗎?你之前當過兵應該有什麼野外特訓什麼的,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奕輕宸笑着揉了揉她的發,“傻不傻,普通特訓有軍用罐頭等幹糧,如果是野外求生的話,也不需要大廚的手藝,能吃就行。”
“能吃就行?”她狐疑的掃了他一眼,“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您明明挺挑剔的。”
“所以這頓,你負責做飯。”
“......”所以她是被诓來打雜的嗎?
然而她到現在還是沒明白,奕輕宸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個地方玩什麼露營,她根本不信他那套瞎扯淡的說辭,這個家夥有典型的潔癖,衣食住行樣樣挑剔,上趕着來吃苦,壓根兒就不可能。
不過這家夥力氣倒是挺大的,這麼多東西全是他一個人背上來的。
楚喬掃了眼地上的大背包,将裡面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在一塊鋪在地上的碎花防水布上整齊擺開,然後懶懶的往上面一躺。
正值四月,陽光不大,微風正柔,一切都是剛剛好。
她舒服的閉上雙眼,直到感覺自己跌入一個精壯的懷抱。
“我釣魚給你吃好不好?”低沉的男聲性感得讓人着迷。
“帳篷搭好了?”
她也沒睜開眼,懶懶的往他懷裡拱了拱。
長途跋涉之後,果然還是小憩最舒服。
“搭好了,要不要一起去釣魚?”
“背本宮過去。”
“喳!”
奕輕宸喜笑顔開的将她背在背上,卻被她嘲笑是豬八戒背媳婦兒。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兩人呆坐了将近兩個小時,卻連片魚鱗都沒瞧見。
“奕輕宸,我餓了,咱們還是不吃魚了吧。”楚喬将魚竿往他懷裡一塞,開始去翻剛才從背包裡取出來的東西來。
“你連魚子醬都有,你還釣什麼魚!”
她抄起一隻法式長面包朝他飛去,“趕緊過來陪我吃午餐,居然還有一隻準備了豐盛佳肴的保溫盒,呂管家真是有夠了解你的,我忽然開始懷疑你之前所說的野外求生是吹噓的了,你的潔癖根本不會允許你這麼去做的。”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這話是說給弱者聽的,而我作為站在食物鍊最頂端的人,當然應該是大自然來遷就我。”
“......所以你之前的野外求生是這樣的嗎?那些動物們知道你餓了,就點了一把火把自己的給烤熟了然後跳進你嘴巴裡?”其實她想說,你這樣子吹牛真的好嗎?
“差不多。”
“你果然是資本家的命小說家的心,其實你可以出一本書,書名我都幫你想好了,就叫做《奕輕宸之癡心妄想虛遊記》,絕對大賣,到時候我就做你經紀人,咱們夫妻倆橫掃所有文學獎,流芳百世啊。”
“......”奕輕宸跟看白癡似的看着她,“老婆,你果然比我還能癡心妄想,不過如果這些個文學獎項可以花錢買的話,我能幫你全買回來。”
“你這個無恥的有錢人!”
“你這個無恥的有錢人的太太!”
他忽然伸手搶過她手中的筷子往地上随意一丢,然後一把将她攔腰抱起,朝不遠處的帳篷走去。
“老婆,我餓了,讓我先吃吧,早餐都拖成午餐了。”
白皙的臉頰蓦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别鬧,萬一有人經過就麻煩了,這大白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