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兒是哭着從警察局沖出來的,她狼狽的樣子被大家都看到了,說實話,安美美和紫萱看到艾雪兒這樣,似乎覺得很過瘾,因為她們知道,千俊寒一定沒給她好臉色看。
但是,洛晨和慕容熙的眉心卻鎖得更難看了,因為從形式上來看,艾雪兒肯定又被寒傷害了,所以,接下來的話,指望不上艾雪兒了!
二分鐘後,蘇悅也出來了。
“小悅,怎麼樣了?”安美美和紫萱同時迎了上去,一左一右着急的問道。
蘇悅沒有哭,沒有難過,表情似乎很平靜,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紫萱和安美美,說道,“我要去醫院一趟!”
“小悅,你去醫院幹什麼?”安美美和紫萱都不懂。
“隻要有任何可以幫助寒的辦法,我都要試試看!”蘇悅似乎正在做着某種打算。
洛晨見狀,走上前來,很擔憂的看着蘇悅,“小悅,你不能去!”
慕容熙也走過來制止道,“蘇悅,就算你去了也是于事無補,他們是不可能放過寒的!”
紫萱聽了是一頭霧水,她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你們都在說什麼啊,小悅,你去醫院到底幹什麼!”
安美美突然懂了,她恍然大悟的對紫萱說道,“小悅是要去求張總!”
“求張總?”紫萱真的是被安美美的話給吓到了,“小悅,你的意思是要去求警察張總?!”
“對!”蘇悅平靜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怎麼知道警察張總在醫院?”紫萱不解的問道。
蘇悅很冷靜的看着紫萱,回答,“我剛才問了警察,他們告訴我,今天張總的兒子在動手術,所以現在在醫院裡!”
洛晨看到蘇悅那麼堅決的樣子,似乎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于是,他走到蘇悅的面前,對她說,“小悅,我陪你一起去吧!”
蘇悅倒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慕容熙這個時候也走上前拉住紫萱的手,“紫萱,走,我們也去找人幫忙去!”
最後,隻剩下安美美一個人站在那裡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醫院手術室裡,病人正在做手術。
手術室門口,站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旁邊坐着一個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被一個看護扶着,而中年女人早已哭得稀裡嘩啦。
洛晨陪着蘇悅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張總,他皺眉指着手術室門口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對蘇悅說道,“小悅,那個人就是張總!”
“謝謝你,洛晨,你回去吧!”蘇悅真的很感謝,感謝洛晨願意陪她來,所以,她回給了洛晨一個很真誠的笑容,“我自己去就行了!”
話畢,蘇悅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過去。
“小悅,等一下!”洛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很認真的對她說,“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
洛晨和蘇悅走到張總面前的時候,張總壓根就沒正眼看他們,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手術室的大門,雖然表面上很冷靜,但蘇悅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爸爸對一個兒子生命的擔憂。
“張總,你好!”洛晨主動開口了,他笑着對張總說道,“真的很冒昧這個時候來打擾您,可是,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張總總算是正眼看洛晨了,但卻是完全不屑的眼神,“公事請直接上警察局,私事的話我今天沒時間!”
“撲通!”
讓洛晨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蘇悅突然之間跪了下來,她就那樣跪在了張總的面前,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隻是仰着頭看着張總,請求道,“叔叔,真的很抱歉,我男朋友千俊寒讓您兒子現在躺在醫院裡,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請你開開恩,放過千俊寒,好不好?”
蘇悅本來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自然求人的方法,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她隻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坐在那裡一直抹眼淚的中年女人聽了蘇悅的話後,似乎瞬間來氣了,她生氣的站起來,情緒激動的沖到蘇悅的面前,“是你男朋友害得我兒子傷這麼重,你男朋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阿姨,真的很對不起!”蘇悅隻能繼續道歉,“對不起,我知道千俊寒這次做得不對,可是請你們繼續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小悅,你起來!”洛晨真的不想看到蘇悅這個樣子了,他皺眉上前,想要拉起蘇悅,“你為什麼要下跪?”
“隻要能救寒,我怎麼樣都可以!”蘇悅卻還是很執着的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叔叔,阿姨,對不起,我在這裡待千俊寒跟你們說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們放過千俊寒,好不好?”
“對不起,說對不起,我兒子現在是不是就不用在這裡手術了?”中年女人似乎很激動,對着蘇悅咆哮着的同時,還揮起巴掌想要給蘇悅扇過去。
洛晨這個時候及時的上前抓住了中年女人的手,他皺眉看着她,說道,“阿姨,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她一根毫毛的!”
中年男人的臉色似乎很難看,他終于開口了,隻是,他的語氣很冷漠,很嚴肅,有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感,“你們都走吧!不要再來了,我是公事公辦,就算現在躺在急救室裡的是别人,我也還是不會改變決心的,他是一定要判刑的!”
“叔叔,我求求你了~”蘇悅一聽,急了,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不哭的,可是眼淚還是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求求你放過千俊寒,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中年女人看到手術室的門還沒打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傷害你的那個人送上法庭的!”
洛晨再也忍不住了,他面不改色的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大膽的說道,“張總叔叔,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的,但是你們如此的得理不饒人,我也不得不說了,我相信,你兒子去參加地下賽車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我相信,你這個當父親的一定很清楚吧?這也就是說,你明明知道你兒子做的是不正當的行為,可是你卻沒有加以制止,放任你兒子去參加地下賽車,現在你兒子出事了,你們就隻知道把責任怪罪到别人的身上,相信就算千俊寒沒有去賽車,你兒子和任何一個人,都會發生同樣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