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元皓易神清氣爽地伸了懶腰,瞥見趴在枕頭上還在跟周公下棋的某貓,好像還在做夢,小爪子不自覺地會動一下。
此時駱侍衛和侍從進來,駱侍衛看着在侍從的服侍下梳洗的元皓易,說道“雪兒……”
元皓易把中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一個禁言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漫雪還在睡覺。
駱侍衛無聲的歎息,真是把貓寵上了天,這還了得想逆天嗎?一把就把從趴在枕頭上睡覺的漫雪揪着她的耳朵扔在了桌子上,“這不就醒了嗎?”
漫雪剛想發作,一看是妖王大大,一看他的眼神就害怕,隻能悄悄地潛到元皓易的身邊,元皓易把漫雪抱了起來,“你幹什麼?雪兒,耳朵疼嗎?”
“喵嗚。”當然疼啦,你不知道妖王用了多大的力氣呢!
漫雪的腦袋就往元浩易的懷裡鑽,還是這個地方安全,妖王實在太可怕了!
“王爺,你看,雪兒已經回來了,要不去衙門銷案吧。”駱侍衛沒有回答元皓易拉貓耳朵的事情,就好像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的事情。
元皓易仍由侍從給他梳着頭發,應諾“好。”
“還有,雪兒回來了,這樣去鐵鋪打個項圈給她。”元皓易勾着漫雪的下巴,淺笑道“讓你亂跑。”
“是。”駱侍衛就要退下,元皓易次時已經梳好了頭發,說“本王親自去。”
駱侍衛說“這不用您親自去吧。”
元皓易說“本王要親自給她帶上項圈和繩索,防止她在亂跑。”
漫雪從元皓易的衣襟裡探出頭來,發對“喵嗚~”的反對聲。什麼?要給我帶項圈,我不要!我又不是狗!可是小貓咪沒有人權,不管她怎麼不滿,誰都沒有理睬她的呐喊,直接拎進轎子。
漫雪坐在元皓易的膝上,仰着頭看着他,隻見他單手挑着轎簾,看着外面的風景,他眉目如畫,頭頂上的發冠在漏下的陽光閃着溫和的光圈,透着想讓人,不,貓想要依賴的溫暖。
轎子停下,元皓易沒有立即出去,聽到“咚――”一聲悶響,漫雪的耳朵就是一抖,噪音!
還沒敲第二下,就聽到一聲谄媚的聲音“爺,快快進去。”
駱侍衛挑開轎簾,“爺,請下轎。”
元皓易抱着漫雪下轎,漫雪瞥見他們的轎子旁邊停着一頂比他們還華麗的轎子,四個轎夫正坐在台階上休息,漫雪覺得這華麗的風格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她還來不及細看,就被帶走了。
小吏在前面領路,一邊解釋道“知府大人現在有要緊的公務,還請各位在此稍後。”
駱侍衛一聽就不高興了“你們知府讓我們爺等?”讓王爺等一知府,昏頭了!
小吏不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但也知道他們的身份尊貴,他一個小吏能怎麼辦,唯唯諾諾地說“小的,就去把知府大人找來,兩位爺稍後。”
小吏剛想擡腳走人。
“站住。”
駱侍衛說“他在哪裡?直接帶我們過去。”
小吏為難道“這……大人那邊真的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駱侍衛瞪着小吏。
元皓易拍拍駱侍衛,勸道“莫要為難他。”
駱侍衛對着元皓易拱手“爺,我沒為難他,是他在為難我們,一個小吏讓您左等右等的,說出去爺您多沒面子啊。”
小吏腿肚子都在哆嗦“小的不敢。”
“還不快帶路。”
小吏快哭了,扁着嘴“是……”
小吏整個人都像焉了一樣,在前面帶路,走過一段長廊,小吏停下腳步指了下前面的廳堂“大人就在裡面,請進吧。”
元皓易擺擺手,說“好,你下去吧。”
小吏如蒙大赦,一般逃走。後來不知道誰說了元皓易的身份,廣陵就流傳了一句話“王爺好見,侍衛難纏。”
走到廳堂前,正看到,知府大大正對着一個錦衣公子,點頭應諾“是是是。”漫雪心頭一顫,不是那個變态公子嗎?下意識就往元浩易手臂裡鑽。
他們也轉頭看向元皓易兩人,駱侍衛冷豔掃了過去“知府大人,真是忙啊。讓我們爺好找啊。”
知府拱手道“抱歉久等。”
那錦衣公子淡淡地說“大人,您忙。尋找舍妹的事情還多請大人多多費心,在下先告辭了。”他向知府拱手,隻是這禮怎麼這麼敷衍。
他擡腳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元皓易一眼,元皓易也回了他一眼。
等錦衣公子走了之後,知府跪了地上“卑職不知王爺駕到,未能遠迎還望王爺降罪。”
元皓易望着那公子離開的門口“他,是誰?”
知府順着元皓易的眼神,說“他是江南世家王家的長公子,他說府中的他的庶妹走失了,來報案。”
元皓易還是望着那邊,淡淡地哦了一聲。
知府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擡頭看到元皓易懷裡一片白色絨毛,那貓的腦袋藏在主人的手臂之下,若不它露出的尾巴,還以為他抱着一團獸皮,知府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隻貓回來了。
元皓易收回眼神,發現這貓的腦袋怎麼躲藏在自己手臂之下,把她的腦袋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給她順着毛說“本王的貓,自己回來了,把榜文撤了吧。”
知府應諾着“王爺的貓真不是凡物,卑職還從沒見過如此标緻的貓。”
元皓易淺笑了一下,駱侍衛鄙視地看了知府。
知府跪坐在地上見元浩易心情不錯的樣子,大着膽子問“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卑職?卑職必竭盡所能,盡心盡力。”
駱侍衛冷笑一聲“你說連隻貓都找不到,還能辦什麼事?”
知府“……”頭頂上無數烏鴉飛過。
元浩易繼續順着漫雪的毛,淡然地說,“無礙了,本王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雪兒已經回來了,把榜文撤了,莫在投入人力物力尋它了。”
知府此時除了說是,也不能說的别的。在心裡說,這王爺倒是好說話,他身邊的侍衛怎麼怎麼難纏呢,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