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流雖然告訴米多多要無作為,但是,他還是回到辦公室撥通了時長封的電話。
“葉副總裁。”
“……”
如果時長封不是時初一的父親,如果不是秦肆這輩子非時初一不娶了,将來這位就是秦肆的老丈人,葉北流一定不會和這個人多說什麼廢話。
“你女兒現在有麻煩,當然,你别誤會,我說的是時初一,不是你和什麼小三小四在外面生的那個私生女!”
這種情況下,葉北流毫不客氣的戳穿了時長封多年的紳士僞裝。
時長封簡直驚訝的不可自已,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秦總裁之所以能看上你的那個小公司,讓你成為晟日集團的合夥人,看得是時初一的面子,如果沒有時初一,你和你那小公司什麼都不是!”
葉北流一劑強心劑讓時長封頓時知曉其中的厲害。
時家,靠的是時初一,不是别的!
有時初一,才有時家!
時長封身在商場多年,自然也了解了葉北流這通電話的目的,他聰明的問道:“不知道葉副總裁有什麼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幫時初一澄清一件事!”
“是三年前她殺了景一的那件事麼?”
“你很聰明。”
葉北流提醒他:“十五現在帶着初一出去度假了,如果你能在他們回來之前處理好,相信我,這件事對你隻有好處。”
時長封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讓我想想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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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時初一接受治療的第十天,她本就瘦弱的身體被這樣宛若酷刑的治療折騰着,越發的消瘦了,本來就不大的小臉現在變得更小了。
接受完針灸治療,她整個人泡在藥浴中。
滿滿一桶的中藥,藥味很重,但是,時初一俨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味道。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浴桶中,精神很不好。
桑子唯端着飯菜走進來,看着她更加精瘦的小臉,心裡一酸。
“桑桑,你來了。”
時初一看到她,虛弱的笑了笑。
每次抵抗針灸帶來的疼痛,都會耗盡她全身的力氣,連進食的力氣都沒有,每次都需要擺脫桑子唯親自喂她。
桑子唯照例把大老爺親自熬得藥粥一勺一勺喂給時初一,和她随意講着話:“今天,秦肆去做了全身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他最近的身體不錯,身體機能沒有再繼續惡化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
每天,時初一最開心的就是聽到桑子唯給她帶來秦肆的消息。痛苦的一天中,也隻有這個時候,心裡是微微甜着的。
“你這麼關注他的消息,可他呢,十天了,每天看着我離開,明明知道我是來見你的,卻對你的情況不聞不問。”
時初一以前不了解秦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對于他的一個動作,她都知道他的心意,輕歎一聲,替秦肆辯解道:“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會來見我……”
時初一垂眸看一眼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簡直糟糕透了。
想到秦肆,她的聲音就不禁變得悶悶的:“我現在這樣子,最怕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