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拍着海丫頭的手,寬慰道:“無事,這也急不來,你心放寬一些,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你也别整日的亂想,想得越多對你也不好。”
金海又怎麼不知道這個理,隻是心中到底有一些的急切。
她伸出空着的左手,不經意的撫上了小肚。
嫁給鄭寬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卻始終沒有好消息,每個月都存有希望,等到小日子來了又無比的失望。
就是比她後進門的弟妹,這個時候都已經挺着顯懷的大肚子,而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雖然鄭寬和爹娘都沒有催促過,甚至還多次寬慰她,可金海又怎麼可能不急。
回到娘家的時候,便也跟娘說道過。
兩人一同悄悄的去了趟寺廟,就是想要拜拜,哪曉得去了雲來寺,就是一座空廟,卻不想遇到了一個靈驗的神婆,據說有好幾個都已經求子成功,金海當時聽了立馬就有了心思,死馬當活馬醫,央求着娘買了幾幅求子湯藥帶了回去,對外卻說是補身子的藥方。
可這藥都快吃完了,還是任何的消息都沒有。
而呂氏當時并不想買,隻不過沒能抗的過海丫頭的央求罷了,倒不是舍不得那幾百文,隻是她覺得海丫頭還年輕,根本不用急。
許多成家,三五年才有孩子的人,大街小巷多的是,更何況,鄭家的人也沒有絲毫的催促過,更沒有露出過一絲的嫌棄。
再來,還有一點,呂氏到底不放心外面的那些所謂的求子湯藥,總覺得有些騙人的意思,更害怕海丫頭吃壞了身子,不然是真的哭都沒法哭了。
當時她就拿了那所謂的求子湯去了醫館讓大夫看看,好在那神婆也不是個黑心的,裡面的配方都是一些平常的草藥,雖然沒有其他的效果,最起碼喝了對身體無害。
呂氏幹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安海丫頭的心。
“娘,要不我再去神婆那問問?”金海有些不死心,她湊在娘的耳邊小聲說道。
“急什麼急,那神婆子也說了,最快也要半年才有效果,你這才一兩個月,就是真懷上了你也不一定能知道。”呂氏心中知曉那婆子是個假的,自然不想海丫頭繼續陷下去,她道:“你再緩緩,等到開春了還未有消息,娘帶你去崖甘寺,聽說那你許願很靈的。”
“當真?”金海睜大了眼,驚呼而出。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沅裡鎮附近就有個雲來寺,可惜的是,雲來寺的高僧因為與私藏私兵有牽連,整座寺廟的和尚都被帶到了上京,就留下一座空廟。
再離得近上一些寺廟,便是娘口中的崖甘寺。
可惜的是崖甘寺離得再近,那也要快馬加鞭整整一天才能到,真要拖家帶口,說不定走上兩日都到不了。
也正是因為路途太遠,就算知道崖甘寺香火靈驗,金海都沒想過會去。
“娘什麼時候匡過你。”呂氏不解氣的想要點點大女兒的額頭,卻突然被旁邊冒出來的人頭給吓了一跳,她道:“小妹,你怎麼突然就湊過來,吓死我了。”
說着,連忙就是拍了拍連連起伏的兇膛。
兩母女說話的聲音很小,就是因為她們所談之事,小妹還是個閨女,聽不的。
自己偷偷摸摸的說,哪曉得,小妹自個給湊上了前。
金芸嘴裡嚼着桃脯,她堅定的道:“我也要去。”
“去去去,都去。”呂氏敷衍,小妹現在被娘看得緊,崖甘寺那麼遠,會讓她跟着一起,想來也不可能,倒不如先安撫好,到時候就算娘不準,那也和她無關。
她可是真心不想帶上小妹的,不是不喜,隻是她偶然間突然發現,小妹所在的地方,定會出個什麼事。
去送雙胞胎上書塾,結果被困山洞;參加個賽事,還鬧了個私兵造反。
還不能細究,真要仔細回想,呂氏是越想身上的冷汗就滲了出來。
之前還覺得娘管着小妹管得太嚴,到後來恨不得娘将小妹給拘着才叫好。
接連幾次都遇險,還是待在家裡,平安來得好。
金芸皺着眉頭看着她,就這麼直勾勾的望着。
看的呂氏是假哼一句,轉身搬着個小花盆,高喊:“這鄭寬,拿來這麼多花也不先問問擺放在哪,等下不又要費一次功夫麼。”
邊說,腳上邁得是越快。
金海更是捂嘴一笑,踢着裙擺就跟了上去。
呵,金芸冷笑,她就不相信,他們真去了,自己還會去不成?
“姑娘,正巧碰到您,小玲兒前些日子拖我給你帶了樣東西,這幾日沒碰上你,一直擱在屋裡呢,我這就去拿。”黃州看着這一幕,臉上也是帶着笑容,隻是怕姑娘覺得不好意思,盡量的是憋着。
“小玲兒?黃叔去瞧她,怎麼不将她帶過來玩上幾日?”在金芸心中,小玲兒可是比那兩個小祖宗可愛的多,小小年紀也特懂事,從不折騰人,就是永革也是經常着念叨她。
“小玲兒調皮了,被她爹給拘在院子裡咯。”黃叔說着,話語中帶着打趣。
“哦?”金芸倒是來了興緻,說是其他人調皮她倒覺得沒什麼,可小玲兒調皮,倒覺得稀奇。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撿了條受傷的大狗回家,結果倒好,洗幹淨一看,居然是條狼。”黃叔說着也覺得稀奇,他乍聽到更是被吓的慌,要知道,雖然受了傷,可那也是大狼啊,小玲兒還那般小,大狼就是張了嘴都比小玲兒的腦袋大。
他繼續說道:“不過,玲兒他爹也是瞧過了,那條白狼恐怕是人飼養長大,雖然保持警惕,卻沒有多少的血性,倒是溫和的很,便也關在了柴房,給它養傷呢。”
黃州沒說的是,小玲兒喜歡白狼得很,見到她爹要将白狼給扔出去,不惜滿地打滾就是不讓丢。
隻是這一番場景,他沒有瞧見,黃州倒還真的覺得可惜。
“白狼?”白狼又是飼養?
白狼在此地界非常的罕見,金芸突然想起了幾個人,隻是不知道,這隻所謂的白狼是不是與那些人有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