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很久過後,有人問起,印象最為深刻的場景是何。
金偃甯以及他的衆多狐朋狗友,想都不想,就會立馬說道。
自然是那一場别開一面的拼殺戰場。
是的,不是兩人的戰鬥,而是如同一場戰場。
上京這段時間,聊得最多的話題人物是誰?
自然是金家鐵娘金芸了。
可說的,卻是她那一手的好本事,讓兵器排行榜換榜多次,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數個她的大名。
哪怕是個女子,都讓不少人為之佩服。
可現在,在這個廣闊的宮殿大堂,瞧着前方厮殺的場景,從一開始的膽顫心驚,到漸漸的麻木。
甚至,有些膽大的人,還分心數着‘戰場’上的人數。
“你小姑可真厲害。”哪怕是說話的時候,易思風的雙眼都牢牢的盯着前方,生怕自己錯過一絲。
金偃甯也是如此,他傲然的擡起頭,仿佛身邊的人是在誇贊自己一般,他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小姑。”
“我說,這有十來個人了吧。”一人驚歎的說道。
可不是麼,從開始的一對一,不知不覺中,漸漸演變成了一對十。
而且,他們明眼的就能看出金芸站了上風,可是偏偏對持的人沒有一人倒下,反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她顯得仍舊勢氣足足,以一對十都輕松的很。
易思風有些不忍,他小聲說道:“偃甯,你家小姑是在玩弄人家吧。”
明明能夠一刀解決一人,卻怎麼都不願意下狠手,對面的十個黑衣人,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卻都沒有傷到要害,仍舊能戰。
可又戰不赢,反而落得一身又添上心傷。
這看的,有些殘忍啊。
“去你的,要不換你上。”金偃甯對于小姑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聽不得外人所她一聲不好。
如果不是功夫是真的差得要命,他真的很想持鞭也上‘戰場’。
易思風連忙搖頭,下一息臉上潮紅,他們這麼一群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要個姑娘來保護。
這都不說,他居然還在後面說風涼話,簡直是太不應該,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是羞愧的想要自拍兩個耳光。
此時的金芸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從第一招開始,她就知道對面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此時她身上的異能雖然比不上末世,可是想要收拾一個平常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難得能夠過過招,她還真就放水了。
結果,不知不覺中就引來了其他的幾人。
與十來個人對抗,雖然仍舊不能夠出全力,可是也能過過瘾。
金芸過瘾了,可對面的人,個個都是咬着後糟牙,目露怒火,偏偏無可奈何。
其中一人,打着手勢,既然拿不下,便先撤退。
可惜,下一刻他們都猶如傻了眼。
明明大門就在眼前,可偏偏都無法出去。
幾人聯手,還想困住對面的人,讓人分散着出去,可哪裡想到,就是九人聯手,讓一人趁機而出。
他們都無法做到。
不得不說,衆人此時心中真的很是崩潰。
尤其是第一個黑衣人,他現在是牙齒都要咬碎,他知道他們數人都不是對面人的對手,如果可以真的甯願被她殺死,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像是貓在戲弄老鼠一般,難堪的要命。
他幹脆停下手中的動作,就這麼站着不動,希望這人能給他一個痛快。
結果,這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哪怕是與他擦身而過,也不願意給他一刀。
其他人也是發現,不一會兒,十人帶着滿身的傷痕,都是一動不動,乖乖的站在原地。
這樣弄得金芸是皺起了眉頭,沒人和她過招,就這麼殺了他們,多麼的無趣。
帶頭的黑衣人說道:“姑娘要殺要剮随意。”
這句話裡,帶着的一絲氣憤。
如何能不氣氛,他們這一群死侍,要麼是收割他人的性命,要麼就是搭上一條性命。
可從未遇到如今這般的情況,殺肯定是殺不赢,可是現在的處境讓他們咬碎牙縫裡的毒藥自殺,又覺得太過可惜,畢竟還沒有到最為難以抉擇的地步。
哪怕他們是死侍,也想死的其所。
金芸知曉是沒得玩了,拿出懷裡的帕子,将鴛鴦钺上的紅色血液擦拭掉,她平淡的道:“我不想髒了我的手。”
不是不願,不是不敢,而是不想髒了她的手。
哪怕她有戰意,也想去戰,卻不想讓手上多一條人命,除非逼不得已。
這些人該不該殺,她不想做決定,反正她能坐的就是将人給攔住,最後如何處理遲早會有人現身。
黑衣人卻道:“既然如此,姑娘何不放我們離開。”
“不行。”金偃甯連忙說道,将這些歹人留在宮殿内,哪怕有小姑的存在,也害怕有個什麼萬一,隻是有些人不弄清楚中覺得很不是滋味,他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來此?”
黑衣人冷笑一聲,對于這位姑娘他們雖然不愉卻心生敬佩,可是對于這些躲在後面的公子哥是滿心的嘲諷,他冷哼道:“我們為何而來,你們不清楚,朝廷的人卻是清楚的很。”
金偃甯聽着,頓時心中有些懷疑,先前的場景讓他也想了不少。
宮殿内在打鬥,外面也是戰的熱火朝天,想來來的歹人不少,可是他記得來之前還說過這裡守候的官差很少,如果來的歹人多,不可能能夠對抗這麼長的時間,而且外面的動靜也很大。
想來,是有不少的官差躲在了暗處。
黑衣人瞧着他一臉的凝重,再次開口,他說道:“朝廷明明知曉我們會來這麼一遭,卻仍舊在你們進出,你說,朝廷是将你們當成了什麼?”
誘餌!
金偃甯臉上鐵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金偃甯居然會被當做誘餌,來引誘敵人!
他咬牙,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瞧着他此時龇牙咧嘴的模樣,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隻是雙目帶着冷意,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自然,他也不會開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