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扇制兵器,金芸便想到了那把寶器,閃爍着琉璃的光彩。
雖然隻是看了一眼,她便一直沒法忘懷,更想再目睹幾次。
金芸頓時抽搐着嘴角,想到了寶器,她又想到了屬于她的礦脈,這次一定要尋個機會找方亦烜那家夥的麻煩,不然她的礦脈說不定還要不回來了。
正當金芸還在想着如何拿回自己的歸屬權時,院子裡傳來了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亂闖私院。”金建時見到院子裡的人,立馬就是皺起了眉頭,認為來的這些人也是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
好的兵器,他們不是不能尋到。
甚至能找出更好的一些來。
隻是,大衆化的兵器,一般分為刀劍兩種較為普遍的,其他的就比較少見,甚至有一些更是難尋。
更别說是扇制兵器了。
扇制兵器外面賣的也不少,卻都是平常的貨色,上等甚至更好的扇制兵器是少得不能再少,就是有銀錢說不定都買不到。
金建時為了能搭上盛公子,就打上了這間屋子裡面兵器的主意。
想的便是先斬後奏,等爹知道後,木已成舟,最多也是責怪他一次罷了,隻要能和盛公子打好關系,一頓責罵而已,那都隻能算作一件小事。
結果來到院子裡面,就看到一群人,心中立馬就覺得不安。
“七弟啊,今日你怎麼有閑心跑到這裡來了。”金均時皮笑肉不笑的。
七弟是大伯最小的幼子,最為得寵,偏偏不過就是一個妾生子而已,就因為大伯的默許,眼高頭頂,都不将他這個做哥哥的放在眼裡。
“呵,什麼時候我做什麼還需要三哥的恩準了。”金建時冷哼一聲,一臉嫌棄的看着院落裡面的人,開口呵斥:“這來的都是什麼人?三哥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别丢了金家的名聲,别什麼人都往府裡帶,省得驚擾了貴客。”
一口一聲的‘什麼人’。
又加重的點到了貴客上,金建時話中的意思,就是金老爺子一夥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金均時面色難看,心中卻高興的要死,恨不得七弟多說上幾句,将四叔一家人都給得罪才叫好,他咬牙讓自己不笑出聲,臉上帶着些些的猙獰,說道:“你胡說什麼!”
“一股子酸臭味,我大老遠就聞……金,金将軍?”金建時本還嘲諷的說着,突然看到從裡面拐出來的人,連忙就是擦了擦眼去确認,臉上不由帶着懊惱,更是明白了這就是三哥給他下得局,連忙就是彌補的說道:“金将軍,您等能來,真是蓬荜生輝啊。”
金均時一臉的可惜,能讓七弟多說上幾次,最好說到四叔一家發起火來更好。
但金将軍露了身,便知道這不可能了。
七弟又不傻,雖然和他不對付,但也絕對不會落了金将軍的面子,來尋他的不是。
隻是看到旁邊的盛家公子,便知道七弟是打的什麼主意,眼珠一轉,他便連忙說道:“七弟,可别光顧着金将軍啊,瞧瞧這是誰,他老人家可是四叔啊。”
金建時一愣,看着這個老頭,瞧着眉眼和金将軍有些相似,眉眼之間更和他爹一緻,難怪之前瞧着眼熟。
可他才不會在乎什麼四叔,他在乎的是這間院落裡面的東西。
身為上京金家的嫡系,他自然知道有個四叔的存在,更是知道這間‘洪憶園’便是四叔年少時期所住的地方。
他從出生到現在,隻聽過府中少數幾次提起過這個他一面為謀的四叔,哪裡會将他當回事。
而是将這座院子裡面的東西,看為己有,早就納到自己的歸屬物中了。
他正想開口,就看到旁邊的盛公子雙手抱拳,微微鞠躬,道:“金老爺子,許久不見,您身子骨瞧着還是這般的健碩。”
見着寒風狂刮,手中仍舊放不下,拿着一把玉骨扇的俊朗公子,金老爺子嘴角有些抽搐,他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
盛千荀爽朗一笑,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一側的金姑娘雙眼直直的望着自己。
不由用手理了理發絲,用自己自認最英俊的笑容回望過去。
果然,看見金姑娘向着他走過來,便開口道:“金姑娘,沒想到再這裡遇到你。”
仔細一想想他好像和金姑娘巧合了許多次,而且每次都是這般的有趣。
可是!
“我的礦脈!”金芸上前,首先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盛千荀臉上一僵,手上微微松開,拿着的玉骨扇掉落,好在反應及時,一把抓住,沒當衆出醜。
瞧着金姑娘極為認真的樣子,他連忙就道:“金姑娘這話可就問錯了人。”
當初的賽事他雖然有去湊過熱鬧,可舉辦的人與他是沒有一點的關系,特别是金姑娘一臉的認真,仿佛他承認了就會立馬動手的樣子。
雖然沒有瞧見過,可盛千荀是聽到過不少次,金姑娘身懷巨力,就是連她自己當将軍的四哥都揍到下不了床,他可不願意出這個醜。
金芸挑眉,看着對面的人吓的連連擺手,隻能遺憾做罷。
正當她想要離開時,盛千荀又趕緊的加了一句,他道:“亦烜這些日子怕是閑得很,不知道金姑娘是否有時間,在下可以帶姑娘去趟方府。”
看着對面的人眉頭緊皺,他可是個不怕事鬧大的人,頓了頓說道:“順便問問礦脈的事?”
如果還有什麼值得金芸生有怨念的事,怕就是那座礦脈了。
特别是來到上京後,金芸不用去仔細尋,大街小巷上的吃食簡直看花了她的眼。
可是偏偏,手中存銀根本不多,說不定吃上幾頓就沒了。
而砒霜的生意又才剛剛開始,現在不倒貼就是好事,更别想掙到銀子。
手中無銀,心中總覺得有些慌,一想到看到想吃的沒得吃,金芸就有了無名的火氣。
此時此刻,在另外一座府邸,一人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登門拜訪,又覺得有些唐突,想來想去不得法的時候,卻不會想到,馬上就有人要鬧上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