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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娘 第一百七十九:拳頭

鐵娘 禾景 2449 2024-03-14 09:58

  ‘哐铛’一聲。

  一盆美味的豬肉炖粉條全數倒在了何衛氏的身上。

  甚至連發髻上都帶着一些的湯粉。

  狼狽不堪,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整個院子裡面的人都仰頭望向這邊。

  何衛氏還未說什麼,舒氏便不緊不慢地道:“親家可真是心急,好吃歸好吃,也得瞧着些。”

  不明所以的人見到這一幕,還當是何衛氏沒見到過肉,心急難耐,把盆給倒翻了。

  這般一想,院子不少人便哄笑出聲,那聲音讓何衛氏簡直氣到不行,可偏偏她什麼都不能說,還要惦着笑說是自個弄翻了盆。

  如果在以往,何衛氏遭遇這一切,怕是把桌子掀翻都有可能。

  但現在不同,金家不同于往日,就是為了兒子也不能和金家的關系弄僵。

  她心中明了的很,從一開始就不滿意這個兒媳婦,隻是拗不過兒子這才百般不情願的将她娶進門。

  就算如今金柳娘家得力,他們想要依附上去,但一切都已經生根,打心眼的瞧不起終究還是瞧不起,就是心裡知曉,在家裡,她也是對聽着肚子的金柳非打即罵。

  更多的也是知道,以金柳的性子,怕是不會對金家人多說,這才讓她打着膽子來幹。

  “心有些急了,親家莫怪。”何衛氏拿着手帕将濺在臉上的湯水擦掉,又道:“我這一身怕是不能看了,親家帶我去裡屋收拾收拾吧。”

  既然已經漏了底,幹脆找個地方明說。

  不過就是認錯罷了,她情願的很,大不了認完錯,等回去了再将金柳好好收拾一頓就是,隻要不留痕迹,金家也沒權利再申讨他們。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舒氏居然絲毫不留情面。

  雙手牢牢握着金柳的雙手,舒氏冷哼一聲,她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兩身形不符,還真找不出合适的衣裳來給你換。”

  真要說,舒氏比何衛氏的個子還要來的大一些,自然能穿上,可她偏偏不樂意。

  何衛氏也是知道,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本就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不然也不會把還懷有身孕的兒媳欺負的如此。

  她道:“金家真是好派頭,家去我定要跟何明媳婦好生說道說道,咱們家小家小戶的可不能學了去。”

  她這一番話不過就是想提醒舒氏,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金柳如今是他們何家的人。

  她想打想罵都和金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舒氏還想再說,就被金柳反手握住了肩膀,她輕聲道:“娘别再說了。”

  她不是沒有反抗過,可那又有什麼用,在何家根本沒有人能作為依靠,

  何明的心已經不在她身上,就算何衛氏對她又打又罵,何明也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的心老早就死了。

  “這是怎麼了?趕緊着收拾下,都看着呢。”金啟武不明所以,他還當是不小心而為,就道:“先帶着親家回後院收拾收拾,我讓廚房留下菜給你們。”

  其他桌面上已經在埋頭苦吃,而她們這一桌的人,眼睛哪怕不落在他們身上,也是時不時注意着的。

  而且這座坐的都是金家聯姻的女眷,按在以往,舒氏怎麼也會将辛酸埋藏在肚裡,獨自抹淚。

  但現在不同,首先舒氏如今底氣十足,再來,女兒大腹便便本就是需要特别照顧的時候,在這個關頭,何衛氏還如此,那之前呢?

  舒氏隻要一想起,心上就疼的厲害,她咬牙道:“收拾什麼,她還有什麼臉面在我們家待下去,這般狠毒的人我可不敢請到後院。”

  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圓桌上的人都聽的淸,無聲的打量讓何衛氏漲紅了臉,她真想不管不顧的大鬧起來。

  “親家,怕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去旁邊談談。”何元到是一臉的和睦,看上去到像是個老好人。

  金啟武卻沒有給何元好臉色看,在他看來,孩子娘一切都好,現在這般刁難何家的人,定是他們做的不對,再來了,他還真不怕把事情搞砸。

  對着何家的人他心中也是有氣,現在這般的和睦還不是因為他們家翻身的緣故。

  可以往何家對他們的為難那也是真正發生過,如果不是為了柳丫頭,他還真不想喝何家的人打交道,哪怕是自個的女婿。

  他湊道舒氏耳邊問道:“怎麼了,可是他們給你氣受。”

  舒氏鼻尖一酸,她就這般拉過金柳掙紮的手,露出一截瘦到皮包骨的手臂,沒有了做女兒時的白嫩,隻有幹裂暗沉的肌膚,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傷痕。

  甚至還有一條淤青帶着血痕的印記沒入衣袖内。

  别處還在熱火朝天的吃着喝着,這邊頓時一片寂靜。

  桌面上女眷小聲交頭接耳,也沒大聲喧鬧起來,畢竟都是親戚,還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但也僅僅如此,圓桌上十個人,最少有四五個都是亮着眼眸伸長脖子湊着熱鬧。

  金啟武簡直不敢相信自個的眼睛,他放在手心的寶貝閨女居然在别人家如此遭到踐踏,瞬間就失了心智,怒然拍桌:“是誰,是哪個混蛋幹的。”

  ‘啪’的一聲,從喧鬧立刻轉變為寂靜。

  所有人望着發怒的金啟武,感到不明。

  金蔣氏坐在首座,本樂呵呵的聽着人的奉承,二郎突然來的這一手讓她措手不及。

  她暗拍一下大腿,起身就向那處趕去,一邊走一邊笑着招呼着來客:“多吃點,照顧不周,多擔待些。”

  而來到二郎這處,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今日是一直扯着嘴角笑,這麼一垮下腮幫子都感覺到酸麻,笑的僵硬了。

  她道:“鬧騰什麼,也不看看場合。”

  沒有回複金蔣氏的問答,金啟武注意的是跟着她身後而來的何明。

  何明臉頰帶着紅,已經有了一絲的醉意,他剛抱拳準備行李,就迎面而來了一個拳頭,重重打在他的鼻尖。

  “你個畜生,老子寶貝閨女從小到大不舍得動她一根一毫,你竟敢如此作踐她。”許是這些日子跑的勤,身上帶着勁,一拳拳過去打得何明嗷嗷直叫喚。

  何明就是一白臉小生,又被家裡人寵的沒下過地,再加上醉意,被金啟武打的是完全沒有反手的餘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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