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虎幫’的新幫主?”龍博吃了一驚,難以相信的看着張小京。
令龍博吃驚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虎幫”換幫主這麼重要的事,“龍幫”的兄弟們事先一點都不知情,二是眼前這小子有何本事,居然能坐上“虎幫”幫主之位?
張小京血洗呂嘯天别墅一事,做得很隐秘,又銷毀了所有的證據,就連呂嘯天都沒法查覺,旁人自然更無從知曉了。
隻有柳含笑、豔姐兩人或多或少知道些内情,她們猜測有可能是張小京幹的,但也隻是在心裡懷疑而已。
小梅再次肯定道:“是的,他是我們的幫主,也是豔姐的男人。”
“豔姐嫁人了?”
這一回,龍博看着張小京的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了。黑道上每個人都知道,自從肖虎死後,豔姐就在“虎幫”兄弟們面前發過誓,再不嫁人的。
這是個怎樣的男人,讓一位黑道女俠甘心違背誓言,下嫁于他?龍博不得不重新認真打量起張小京來。
看到龍博吃驚的樣子,小梅感覺好笑,她沒有回答龍博的話,向張小京介紹道:“姐夫,這位就是‘龍幫’的龍幫主。”
張小京不吭不卑的向龍博伸出了右手,微笑着道:“龍幫主,久仰你的大名,今天得以認識,榮幸之至。”
龍博在黑道上混迹了幾十年,見過的世面不計其數,簡短的失神之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連忙握着張小京的手,恭維道:“張幫主年輕有為,老夫失敬了。請進!”
在龍博的陪同下,張小京和小梅自信的走進了龍家大宅,來到大廳裡。
龍家大廳裡,已經擠滿了來客。每個人看似都很熱情,或相互打着招呼,或舉杯緻意,氣氛顯得很友好,隻是他們的心裡都各懷鬼胎。
“‘虎幫’張幫主到!”
随着龍博的一聲叫喊,大廳頓時寂靜下來,各路大佬們都紛紛露出和龍博一樣驚訝的表情來。
認識張小京的人隻有幾個人,但都是最要張小京命的,他們分别是呂花惜、溫小鳳、刀疤、董浩。
“浩哥,小混蛋怎麼忽然成了‘虎幫’的幫主了?那豔姐呢?”刀疤低聲問身旁易過容的董浩。
刀疤對豔姐念念不忘,他本想通過跟她合作,達到自己占有豔姐的目的,但經過了西山陵園一事後,豔姐就忽然消失了。
董浩嘴裡叼着一根煙,滿臉膜拜的看着張小京,這小子混得越來越讓人仰慕啊!
輕輕地吐了個煙圈,董浩淡然道:“我哪知道啊,等着瞧吧。”
看到小梅挽着張小京的手臂,呂花惜、溫小鳳兩人立即就俏臉一寒,心裡的妒火蹭蹭的往上冒。
哪個女人能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其他女人相好呢?
呂花惜和溫小鳳都是沙市黑道上有名笑裡藏刀的霸王花,占有欲特強,此時看到張小京和小梅親密的相互挽着,哪還能談笑風生呢?
本來溫小鳳想上前和張小京問明情況的,但看到呂花惜已經快步走了過去,便停住了腳步。
呂花惜認識小梅,知道她是豔姐身旁的丫頭。她暗暗的罵着張小京,這混蛋怎麼這麼饑不擇食了,連一個使喚丫頭也要上?
此刻,呂花惜很想撕了小梅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不過,衆目睽睽之下,作為沙市黑道的霸王花,呂花惜也不想在衆人面前留下一種驕橫跋扈、頤指氣使的印象。
呂花惜一改往昔的蠻橫、潑辣,變得風情萬種,雙手拉着張小京的手臂,柔情似水的說道:“老公,你怎麼來了?”
呂花惜竟然叫這小子老公?各位黑道大佬們都呆了呆。
呂花惜以前帶過不少的男人出席各種聚會,但能讓她叫老公的,張小京還是第一個,這不得不令在場的大佬們驚訝不已。
“‘虎幫’的幫主是呂花惜的姘頭?”
“豔姐呢?她知道這情況嗎?”
“嘿嘿,‘虎幫’的幫主竟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肖虎泉下有知,不知道會怎麼想?”
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憤怒,衆人都小聲的說着酸溜溜的風涼話。
龍博的感受卻與衆不同。
小梅已經跟他說過,張小京是豔姐的男人,這絕對錯不了的。現在呂花惜又跑出來叫張小京老公,這說明了什麼?
龍博才不理會女人之間的争風吃醋,這隻老狐狸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呂嘯天在元氣大傷之後,難道想利用自己的女兒跟“虎幫”聯姻,維持“青幫”老大的地位?
在黑道大佬的眼中,親情算不了什麼,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為了維持自己老大的地位,讓女兒跟有婦之夫聯姻,說得上是神來之筆吧。
如果“青幫”跟“虎幫”聯合起來,實力肯定大增,“龍幫”就望塵莫及了!
龍博的臉色忽然陰沉起來,他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坐以待斃。龍博想了想,趁着衆人發愣之際悄悄的離開了。
小梅是知道張小京跟呂花惜之間的關系的,但她想不到呂花惜臉似城牆,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叫張小京老公!
小梅又氣又恨的想道,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來之前,張小京就想到過有可能會在此遇上呂花惜,但也沒想到呂花惜如此膽大,一時有些尴尬,撓着頭道:“呂大小姐,幸會,幸會。”
呂花惜嗔了張小京一眼,抱着他的手臂,撒嬌道:“幸會你個頭啊,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用得着如此假惺惺嗎?”
她完全無視小梅的存在。
打擊自己的情敵,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把她當空氣一樣的存在。
小梅清楚,她隻能永遠叫張小京為姐夫,她隻是他的地下女人,她很知足。但面對呂花惜的無視,小梅也是滿肚子的怒火,她得反擊!
“呂大小姐,請你不要亂叫,張幫主是豔姐的老公。”
呂花惜這才明白,原來張小京看上的不是這丫頭,而是這丫頭的主人――大名鼎鼎的豔姐!
呂花惜可以無視小梅,因為她隻不過是一個使喚丫頭,但對于豔姐,呂花惜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無論從美貌,還是武藝來說,豔姐不輸呂花惜半分!而且豔姐慎守婦道,自從肖虎死後,從沒傳出什麼花邊新聞,這點比呂花惜要強到天上去。
呂花惜故作藐視的看了小梅一眼,輕描淡寫道:“是嗎?那麼豔姐人呢,她怎麼不來,偷了别人的男人,是不是不敢見人啊?”
呂花惜的意思很清楚了,她才是張小京的女人,豔姐隻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罷了。
“哼,誰不知道你呂大小姐的為人啊,你才是那種不要臉偷男人的人。”小梅以牙還牙的說道。自從昨晚成了張小京的女人後,小梅的底氣越來越足了。
呂花惜臉色忽變,恨恨的盯着小梅,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她。
小梅挺起兇膛,毫不示弱的盯着呂花惜。
哈哈,兩個女人争風吃醋了!
在場的衆人都是些嫌事情還鬧得不夠大的主,他們紛紛屏住呼吸,等着看接下來的一幕好戲,巴不得呂花惜跟小梅兩人現在就開撕起來。
張小京最是尴尬,他本來是來看别人熱鬧的,想不到現在卻成了别人看他的熱鬧。
眼看呂花惜跟小梅就要打起來,張小京不得不厚着臉皮出面了,“呂大小姐,小梅,你們兩别吵了,這麼多人在看我們的笑話呢,你們不覺得丢臉嗎?”
在龍府最角落的一間房子,有個人安靜的坐着。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沉聲問道:“準備好了沒?”
龍府大宅的大廳裡,在張小京的勸說之下,呂花惜跟小梅兩人并沒有開撕,這讓衆多的大佬們很掃興。
呂花惜雖然很強勢,但張小京一句話就讓她乖乖的閉嘴了。自從死心塌地的愛上張小京後,她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在“龍幫”弟子的安排下,十幾位黑道大佬和弟子們開始有條不絮的落座,聚會的核心目的馬上就要開始了。
主席台上擺着四個座椅,分别是“青幫”、“龍幫”、“虎幫”和“洪幫”的幫主坐的。其他人等都在台下就坐。
呂花惜和溫小鳳并排走在一起,低聲聊着什麼。“青幫”的幾位弟子遠遠地跟在後面,警惕的看着周圍的動靜。
今天來的都是些沙市黑道的各大幫派,彼此間爾虞我詐,矛盾重重,是以各幫派都帶有自己的弟子保駕護航,生怕挨别人的冷槍。
“啪……”
随着一聲酒杯摔碎的聲音,呂花惜有點愕然的看着與自己不小心撞在一起的人:砍刀幫幫主姜易武。
看姜易武應該是端着酒杯去找人說話,隻是他低着頭,不小心與呂花惜碰在了一起。
姜易武馬上就看到了臉上閃過一抹愠怒的呂花惜,連連拱手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呂大小姐,我給您賠罪了,剛才有點走神了。”
呂花惜豈能不認識姜易武,甚至那一刻她都在想,姜易武這家夥是不是有意為之。
姜易武的“砍刀幫”是站在龍博一邊的,平常唯他馬首是瞻。
隻是,呂花惜始終沒有将姜易武的“砍刀幫”放在眼裡,在沙市靠着龍家苟延殘喘,如何能和呂家這樣的家族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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