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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司使徒 第1章 工作

陰司使徒 楊門大少爺 3559 2024-04-03 20:01

  出來兩個多月了,一直沒找到工作,身上的錢也快花完了。再這樣下去,非得餓死不行。别人在外面混不下去,還有家可以回,而我卻不行。

  我叫左十安,今年二十三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出來找工作,如果不是老爸摔傷,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那個村子。

  說起我的身世,就不得不提我爺爺。聽我奶奶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愣頭青,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仗着這股子狠勁,在爺爺四十歲的時候,當上了我們村的生産隊的隊長。當了官,他就更無法無天了。

  當時生産隊是按工分給糧食,可爺爺偏不,誰阿谀奉承的好,他就給誰把分開高點,因此在他身邊,也時常聚集一些溜須拍馬,趨炎附勢之輩。一次村裡的一個癞子,好吃懶做,但是又想領多點糧食,于是就巴結爺爺,告訴他在後山發現了寶貝,要爺爺去看。

  那個時代,有點啥稀罕玩意,方圓幾個村的人都湊過來看熱鬧。爺爺一聽有寶貝,就跟着那癞子去了,到了後山,癞子指了指那水裡發光的東西對爺爺說道:“生哥,你看那放光的是啥玩意兒?”

  爺爺膽子大,二話沒說就沖着那放光的地方去了,他把那東西撈上來定睛一看,是面鏡子,隻是這鏡子通體發紅,鏡面晶瑩剔透,爺爺兩眼冒光的擦了擦上面的水漬,揣到懷裡徑直上了岸。

  為了獎勵那癞子獻寶有功,爺爺給他開了三十分,那時候一個壯男勞力,辛苦幹一天才能得一分,他這一下給那癞子開了一個月的口糧,這要讓人知道,不得把我們家的祖墳罵的冒青煙?

  紙終究保不住火,這件事還是讓大家知道了,可是知道又能咋的?爺爺整天兩把菜刀不離手,一生氣,一吹胡子一瞪眼,兩把菜刀往桌上一砍,不管你當時多沖,保你立馬沒脾氣。

  可是這世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火候未到。這人治不住你,自有天治你。我爺爺自從把那面鏡子拿回家之後,家裡就沒有一天安甯日子。他拿回鏡子當日晚上,他就頭疼欲裂,疼的他隻拿腦袋撞牆,接連一個月都是如此,後來實在沒辦法,請了個神婆給止住了疼,可是那神婆說,你做的孽,得由你下輩人給你承擔。

  神婆幫爺爺管好這事之後,就死了,有人說他是被纏在爺爺身上的東西給害死了,有人說她是洩露天機,遭天譴了。反正說法衆說紛纭,從那以後,我家裡算是安甯了一陣子,直到十年後,我的出世,原本平靜的家庭又被打破了。

  聽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周身泛着金光,那天下着瓢潑大雨,而且還有人敲我們家的門,奶奶去開了門,結果卻看見五個身穿黑衣的女人站在門外,奶奶問她們是幹啥的?她們開口就說要孩子,說罷就往屋裡闖,奶奶在院子裡大喊,老頭子,有人要搶你孫子了。

  爺爺聞聲,拿了兩把菜刀從裡屋沖了出來,還罵道:“哪個狗娘養的,要搶我孫子?”可是當他沖到那五個女人跟前的時候,他高高舉起的菜刀卻不敢砍下去,平日裡不可一世的爺爺,卻跟那五個女人跪下了,邊磕頭邊懇求她們:“仙姑,我求你們,别帶走我孫子啊,我跟你們磕頭。”

  直到爺爺的額頭上滲出了血,其中的一個女人才開口說道:“我們的東西呢?”爺爺滿臉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我拿你們什麼東西了?”還沒等那幾個女人開口,突然從門外射進來一道金光,那是一個和尚,他打退了那幾個女人,救了我們全家。那和尚看了看我笑了笑,随後他又跟爺爺說:“施主,這孩子可取名字了?”爺爺搖頭。

  “十安,就叫他十安。”

  “左十安?”爺爺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笑道:“師傅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就叫十安。”

  那和尚送給爺爺一串菩提,說是如果有一天我出了這村子裡的話就要送給我,可保我的命。

  二十多年來,為了防止我出意外,爺爺從來沒有讓我出過村子,前不久老爸給人幹活,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把肋骨摔斷了,家裡沒有了經濟來源,磨破了嘴皮子,才終于說服爺爺讓我出來工作。

  眼瞅着身上的錢快花光了,可是工作還是沒着落,我惆怅萬千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着,從早上走到中午,街上的人也漸漸的散去了,轉了這麼久,我有點累,就随便找了個電線杆,背靠着休息一會兒。

  過了半個小時,我起身準備走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撇到了電線杆上的小廣告,模糊不清的瞥見招聘兩字,我喜出望外,連忙轉身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小廣告,那上面寫着:“因本公司業務擴張,現招收一名快遞員,月薪四千五百元,多勞多得,包吃住。”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我把那張招工啟事撕了下來,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公司,這公司規模還挺大的,在我頭頂上方四個猩紅的大字,殊歸快遞,顯得鬼魅異常。

  我不由的咽了下口水,深呼吸了幾下,仗着膽子往裡去了,當我走進公司的大廳,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這屋裡的裝修,色系統一都是黑色調,而且牆上都挂滿了青面獠牙的畫像,前台兩側放了兩個紙人,陰笑的看着我。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亦步亦趨的走到前台邊,有個女人正埋頭在案子上寫着文件,我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聲,她沒應我。我又試探性的喊了她幾聲:“姐姐,我是來應聘的。”我的聲音很柔和,怕驚着她。

  見她沒反應,我就四下的望了望,準備接着往裡走,可當我的身子剛轉過來,腳還沒邁開步子,就聽見從我身後傳來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哎,過來登記一下。”我他媽被她這一嗓子差點吓尿,我腿一軟,轉過身來,看見剛才那個伏案工作的姐姐把頭擡了起來,此刻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戰戰兢兢的說道:“登記……記什麼?”那女人臉沒有一絲血色,慘白慘白的,可是她卻塗了個大紅唇,沖着我一笑,像剛喝了血一樣。本來這公司的氛圍就特别詭異,再加上來這麼一出,是要吓的我大小便失禁的節奏嗎?

  那女人說道:“你不是來應聘的嗎?”她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表情跟她兩邊的紙人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接着她從案子上拿了張表格遞給我道:“你先填一下,我去給你叫我們經理。”把表格遞給我之後,她就走了出去,留我一人在這陰森森的大廳,他娘的,要不我不幹了吧,怪吓人的?

  表格上的有幾項内容我覺得特别奇怪,問,你能跑多快?你是否有靈異經曆?對靈異事件是否害怕?看完這些之後,我又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他喵的都是啥問題啊,我隻不過應聘個送快遞的,跟靈異不靈異的有毛關系?

  正當我一臉懵逼的時候,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傳了過來:“先生,填好了嗎?”不用看,肯定是那個女的,我擡起頭硬擠出一絲笑容道:“填好了。”那女人陰笑着接過了那張表格,而且從始至終她的笑容都和那兩個紙人保持一緻。

  “裡面請,經理在裡面。”說着,她推開了門,我惶恐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她依舊慘白的笑着,我咳嗽了兩聲,壯了壯膽,便鍍步走了進去,可是我前腳剛一踏進屋裡,那女人就把門給關上了。關門的時候帶的一股陰風,使我打了個寒顫。

  等我緩過神的時候,仔細看了下這間辦公室,相比于外面的陰暗詭異,這裡顯得簡單大方,但是正中間挂了一副匾額,上面寫着黃泉有路。我就有些詫異了?别人不都是挂正大光明之類的嗎?這怎麼……?也許是老闆的個人愛好吧?我極力安慰着自己,别亂想。

  可是當我看見那幅匾額下面挂的一副對聯的時候,就禁不住我亂想了,上聯是:“上天有路你不走”下聯是:“地獄無門闖進來”橫批正是匾額上的那四個字。我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冷汗,腿也有些打擺子了,晃晃悠悠的站不穩。

  那幅對聯下面,是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的老闆椅上坐着一個人,正背對着我。這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尿差點吓出來,心想這什麼玩意兒?不做了,再找其他工作吧。可是當我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門被鎖了,我猛晃了幾下,卻還是沒有反應。

  “左十安!”一個深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慢慢回過頭,看到剛才背對着我的那個人,轉過了身子,那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清秀,劍眉星目,下巴還留着一撮小胡子,看他面善,我才說道:“你叫我?”

  “這屋裡還有其他人叫左十安嗎?”他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

  “膽子大嗎?”還沒等我說話,那人便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還……還行。”

  “還行?呵呵,看你那滿臉的汗。”他語氣中帶着嘲笑對我說道。“這工作不适合你,你回去吧。”

  正不想在這待呢,不要我正好,我心想着,不禁喜上眉頭。我說了句,那這樣,我就先走了。可是剛要動身,他喊了句,等一會兒。

  “怎麼了?”我懵逼的問道。

  他指了指我脖子裡戴的那串菩提問道:“在哪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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