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兩排小車為車牆堵着,後有兩輛重型大貨兇狠的撞擊,大衆輝騰以摧枯拉朽之勢被撞成了肉餅。
将車橫停作車牆,斷絕張浩見縫插針逃脫的任何可能性,那兩排車子裡的司機,露出臨死前的猙獰笑容。
不顧一切的撞向張浩,成功将大衆輝騰撞成了一堆廢鐵,那兩輛重貨車裡的司機,同樣露出臨死前的猙獰笑容。
他們是死士,劉家的死士!
完成這個任務以後,他們被劉家控制的家人,按照劉家的承諾,能拿到一筆足可過一輩子的金錢補償!
他們的死,即是對劉家盡忠了,亦是為了家人,在他們看來,這是值得的。
然讓這些人都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大衆輝騰被撞成肉餅之前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拉開車門,迅速朝國道邊的農田跳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
人的反應速度,怎麼能有這麼快?
目标竟然沒死?
任務失敗了?
這不科學!
不,這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沒死,那家人,還有可能得到一筆錢嗎?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裝滿汽油的小車,首先爆炸,緊跟着是重貨爆炸,大衆輝騰也被引爆。
火!
特别大的火,熊熊燃燒了起來,點亮了夜晚的天空,似如白晝。
車内那些受傷的司機,再來不及做出任何思考,一個個去見了閻王,臨死前,有着太多的驚訝,太多的不解和不甘心。
張浩靠着路基,趴在田埂邊上,看着飄向天空的熊熊大火的火光,還有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獲得神農鼎一來,第一次如此心有餘悸。
很顯然,這些人是沖着他來到,是拼着同歸于盡也要讓他死掉!
這些人的安排,不可謂不狠!
他如果沒有險之又險的跳下車,依然還待在車裡,那即便是不死,隻受了重傷,也會被大火給活活燒死,被接連不斷的爆炸給炸成粉碎!
這安排,是做出了絕對要将他擊殺的架勢!
會是誰?
是燕京李雲聰家嗎?
除了李雲聰家,張浩再想不出有誰會如此痛恨他,亦有能力做出如此狠毒的安排!
他暗暗将這筆賬記在了心裡!
最遲年底,他就會去燕京,這筆賬,他要親自上李雲聰家讨回來!
……
南州市龍組基地,羅東林準備休息。
最近沒日沒夜的審訊那個虎山峽谷押回來的那兩個兇犯,可卻是一無所獲,他實在是困了。
就在他剛躺上床之際,一個隊員匆匆跑了過來。
“隊長,那兩個犯人死了……”
羅東林一聽,猛然沖床上彈了起來,迅速打開房門:“你說什麼?”
“那……那兩個犯人死了,就在剛才……”那隊員苦着臉道。
“我不是讓你好好看着嗎?在你眼皮子底下,怎麼會死了?”羅東林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隊員的肩膀。
那兩個犯人一死,這意味着,查出幕後黑手的線索,就徹底斷了。
他這段時間所付出的辛勞,就全都白費了,不,是師傅費盡力氣将兩人給抓回來,付出來的辛勞全都白費了!
他信誓旦旦的跟師傅保證,一定會查出幕後之人,可結果,線索卻在他手裡全斷了。
“隊長,我……我一直盯着他們,沒有離開過半步,我們内部,可能有人成了奸細……”那隊員顫聲道:“那兩個犯人,可能是吃了有毒的食物……”
“查啊,馬上給我查,不論是誰,給我查出來,我要生吞活剝了他!”羅東林吼道。
“我……我這就去……”那隊員急忙離去。
羅東林跟随其後,迅速超過那隊員,來到了關押那兩個犯人的重監,看到了面色烏青,口吐白沫的那兩個犯人。
很明顯,這兩個犯人,的确是中毒而亡。
羅東林不甘心的走過去,伸手分别歎了一下倆人的鼻息。
倆人渾身冰涼,手腳僵硬,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絕無搶救的可能,更無搶救的必要了。
羅東林無奈的重重歎了一口氣,将電話打給了張浩。
此時的張浩,看着滔天火光,逐漸停下來的爆炸聲,拿出電話,正要将電話打給羅東林。
羅東林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
張浩聽到羅東林說,那兩個腦子裡裝着重要線索的犯人死了,握着手機的手,不由猛然用力,差點沒将手機給握碎。
今天,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先是趙斌和王彪逃跑,接着,幾乎是同時,他差點喪命,兩個腦子裡裝着重要線索的人死了。
這幾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那兩個高手,是他在得罪李雲聰家之前被抓起來的,難道要在暗中對付他的人,不是李雲聰家,而是另有其人?
是誰?
南州市哪家,能有如此龐大的勢力?“師傅,您沒事吧?”羅東林見張浩沉默,焦急道:“線索雖然暫時斷了,但隻要能揪出那在食物裡下毒的人,線索可能就不會斷,那兩人的嘴太硬了,那滅口的人,嘴不一
定有那麼硬,也許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盡快調查出結果吧。”張浩無奈道。
他倒是聽出了羅東林安慰他的意思,也隻好樂觀的想着,那下毒滅口之人,被抓起來之後,或許更容易被撬開嘴,
“師傅,那我先挂電話了啊。”羅東林征詢道。
“恐怕還得麻煩你一下,我這裡發生了人為的嚴重車禍,産生了大爆炸……”張浩擡頭看了眼馬路上,後方有車過來了,遠遠的停了下來。
那車上的人下來,似在撥打報警電話。
“師傅,你沒事吧?我馬上過來……”羅東林一聽,急忙轉身往外面沖。
張浩将大緻地址給羅東林,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車火堆裡。
透視之下,他的大衆輝騰,已然成為了一堆廢鐵。
其它要他命的車輛,情況更為糟糕,車上刻意裝了石油,燒的是連渣子都不剩。
那些司機,一個個都成為了一堆灰,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
也就是說,他想要藉此查出什麼線索,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有價值但又可以肯定根本沒有價值的是那幾台車的車牌号碼,在撞車之前,張浩已經牢牢地記了下來。
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張浩将車牌号碼以信息發給了林亞男,接着将電話打給了林亞男,讓林亞男馬上查一下那幾個車牌号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