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不作死不甘心
關上門之後,唐樂樂吩咐陳嬷嬷,“去附近查看一下,都是有誰在看熱鬧!”
她懷疑有人慫恿誠安伯老夫人來鬧,否則她怎麼會知道那天的事情。
既然背地裡算計了,不來看看自己的成果,肯定是不甘心的,所以唐樂樂讓她去查查。
陳嬷嬷連忙去安排,早憋了一肚子火氣了。
茵姐兒多好的孩子,他們怎麼敢往她身上潑髒水?
壞了名聲,那可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呢,誰都能對她指指點點,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
進入内宅,文夫人一臉怒容,茵姐兒有些惶然,卻還算鎮定。
她知道,有表哥和靈犀姐姐在,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雖然驚慌緊張,卻沒有多害怕!
“靈犀,你來了,坐吧,外面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惹上這麼個糟心玩意兒,當我侯府好欺負的嗎?”
唐樂樂安撫她道:“為他們生氣,不值當,打發走了,您放寬心,這不有我在呢,咱吃不了虧!
若是再敢來鬧,他家孫子是太監的消息滿臨安人都會知道。
想娶親?猴子都娶不到!
不是真的,也得給他弄成真的,小事兒!”
文夫人哭笑不得,也就她能想出這樣的損招兒來!
還别說,解氣又有用!
茵姐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就知道靈犀姐姐有辦法,那人也太讨厭了,以後遇到他,我一定拿鞭子狠狠抽他!”
唐樂樂喝口茶,“抽他都是給他臉了,對無關人等,漠視才是最有效的辦法,恨一個人,自己不累的嗎?”
“對啊,聽你的!”
說話間,陳嬷嬷進來了,回禀道:“還真給郡主料對了,清影縣主的馬車停在隔壁街道,她的丫鬟一直往這裡瞄着!”
“呵呵,還真是不作死不甘心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找死,那就成全她好了!”
文夫人也是滿臉恨意,當初要不是她挑唆,自己怎麼會那麼對靈犀,鬧得現在自己都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婆婆的臉都丢光了!
“她還敢來?真正是賊心不死呢!”文夫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扇她兩巴掌。
“夫人勿惱,這不有我們嗎?您消消火,安心準備婚事兒,且等着看熱鬧就是了!”
陳嬷嬷老臉笑開了花兒,“郡主說的是,夫人得此佳媳,可有的福氣享了呢,老奴就沒見過比郡主更有辦法的女孩子了呢!
沒看剛才,幾句話讓那老婆子無話可說,那個霸氣,那個威嚴,哎呦,說不出來的痛快,比宮裡的皇後娘娘都要有氣勢呢!”
文夫人眉開眼笑,這通奉承說到她心坎兒裡了,“可不是嘛,我就等着享福了,以後抱着孫子,此生無憾了呢!”
唐樂樂沒有羞澀,坦然道:“您别這麼想,孫子會有的,就怕您抱不過來呢,三年倆,四年仨,下餃子似的,那時候再樂呵也不遲!”
文夫人高興地不住嘴的喊着好,眼裡閃着淚花兒,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成全他們,孫子都滿地跑了,何至于耽誤這麼些年?
文渲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滿屋子笑聲,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有樂樂在,哪兒都少不了歡樂!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也讓我開心開心!”
唐樂樂卻嘟着嘴,“看到你就不開心了,外面的狗又來惹事兒了,你說說,怎麼辦吧?”
文渲坐在她身邊,蹙着眉道:“誰呀?我多潔身自好一人,一心等着娶媳婦兒呢,這個鍋我可不背啊!”
陳嬷嬷把剛才的事兒講了一遍,文渲也沉下臉,“交給我吧,打蛇打七寸,保證這些蒼蠅不會來饒人了!”
“成吧,你不行了,我再出手!”
文渲黑了臉,一臉幽怨,這話聽着很傷男人的尊嚴,說什麼也不能說不行的呀!
文夫人不看他們的眉眼官司,打發他們回世安苑膩歪,自己跟茵姐兒說話。
文渲出手,可以說是穩準狠,多年曆練,已經是合格的将軍加朝臣了!
第二天早朝,猝不及防,有禦史彈劾淮南郡王府十大罪狀,欺男霸女,縱奴行兇,草菅人命,貪墨渎職,收受賄賂等等,條條有證據,彈劾的淮南郡王額頭隻冒汗!
真正查起來,誰家府裡還沒點兒見不得人的事兒,隻是不追究罷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可真的想整他,這些都是把柄!
錦鱗衛想查誰,那是褲子都能給你扒幹淨,淮南郡王跪在地上,不住嘴地喊着冤枉,說什麼也不能認呐!
禦史寸步不讓:“犯了罪的人,哪個不是喊冤枉的?要不然要大理寺刑部有何用呀?
懇請皇上徹查此事,證據确鑿,句句屬實!”
延壽帝對淮南郡王還是比較器重的,隻是禦史彈劾,作為明君,總要按程序來,“交給大理寺查辦吧,清者自清,淮南郡王無須擔憂!”
禦史沒有退下,又拿出一本奏章,“臣還有本奏,林祭酒的長孫,林清玄,提前獲得考題,找人替考,藐視朝綱,林祭酒以權謀私,罪不可恕,請皇上明察!”
滿朝文武頓時一陣喧嘩,科舉對讀書人來講,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是朝廷選拔人才的渠道,向來極為慎重,想出一系列的辦法,就為了杜絕抄襲替考。
是延壽帝的底線,不管家世多好,科舉必須憑自己的本事過,一旦查出,從上到下,絕不姑息!
幸好隻是彈劾林祭酒以權謀私,而不是考官洩題,這讓林清玄那一科的主考官,松了口氣!
“幫他做文章的秀才已經找到了,供認不諱,隻能皇上下旨發落!”
延壽帝才不會把一個小小的祭酒放在眼裡,當即宣旨:“着京兆府查辦,禮部協同,查證屬實,按律處置!”
“皇上英明!”領旨的官兒謝了恩,延壽帝宣布退朝。
百官算是看出來了,這是針對淮南郡王來的呢,林祭酒可是他的親家呢!
淮南郡王老狐狸一個,豈會不知?隻是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是得罪了誰,下這麼狠的手來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