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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世子妃:爺,别追了 第679章 先斬後奏

  文渲不止是這樣想的,他還這樣做了,用的還是先斬後奏的任性招數,帶着秦玉樓往西北去了,寫了請罪的折子,讓他帶回臨安,同時推薦他當下一任的指揮使。

  天大的餡餅掉在了左使頭上,驚喜來的太快了,隻要延壽帝還看重世子,就會聽從他的建議,他一躍成為天子近臣,位極人臣,風光無限呢!

  秦玉樓卻心裡路,自己嘴巴松,萬一藏不住話,被他套了話,可就徹底得罪了東家。

  因此他打定主意,到了西北,就躲的遠遠的,不能跟他走的太近了。

  顧煥璋得到禀告,看着風塵仆仆的衆人,滿臉無奈,“你呀,多大人了還這麼任性?指揮使當得不高興,換個位置坐,何必非要來邊關吃風沙呢?”

  文渲精神很好,跳下馬,笑着問道:“那表哥幹嘛來西北呀?我也想做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表哥不會怕我搶了你的風頭吧?”

  顧煥璋失笑:“就怕你搶不走,軍中不比别的地方,靠的是真本事,既然來了,就玩兒幾天,等皇上的聖旨,何況姨母獨自在家,她肯定會擔心你呢!”

  “母親那邊我也寫了書信,我學了一身的本事,要是不來戰場上走一遭,終身遺憾,這裡雖然苦寒,但是天地更開闊,我已經喜歡上這兒呢!

  表哥不用管我,讓我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文渲是有真本事的,不靠家世也能建功立業!”

  文渲籌措滿志,一雙眼睛晶亮,顧煥璋看他來真格的,隻好點點頭答應了。

  秦玉樓上前行禮,“參見顧戰神,在下也來投靠,還望顧戰神收留,在下也願意從小兵做起!”

  顧煥璋認識他,那個丫頭的護衛,出事兒的時候被她派去辦事兒,如果有他在,或許她就不會出事兒了。

  到底對她有些愧疚,“好吧,秦大俠身手厲害,能來我們西北軍,求之不得你,你就跟阿渲……”

  “不要,”秦玉樓趕緊打斷他,“我們分開,彼此競争,說不定我比世子升官更快呢,還請顧戰神成全!”

  “這樣也好,小樓,你肯定比不上我,身手或許還差不多,但是謀略戰陣,你差得遠,放心,等我當你你的主官,會提攜你的!”文渲傲然道。

  秦玉樓也不能丢了東家的面子,戰意十足,“這可不一定呢,世子别說大話,手底下見真章,我倒是很想看到世子給我當屬下呢!”

  顧煥璋見他磊落坦蕩,不卑不吭,不由的高看了幾分,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們當小兵,先做個小隊長,管着五十号人,等習慣了營地的生活,有了功勞,再慢慢往上升。

  延壽帝沒想到,文渲隻不過出城去走走,居然玩兒了這一出,辭了指揮使的職位,去西北吃風沙了。

  還拿當年他奪了狀元,那一屆的武官都得來西北曆練,就他沒來,這次算是補上,免得世人說皇上偏袒!

  延壽帝很清楚,他是不習慣指揮使的位置,好幾次都上折子,賞罰幾個背地裡鬧得不像話的臣子,都被他壓了下來!

  人無完人,臣子們有的愛财,有的好色,還有的貪戀權勢,隻要辦差得力,行事不太過分,延壽帝都不會處罰他們,維持現狀。

  新提拔上來的人,不見得比他們更好,何不用熟悉的人呢?

  為君之道,不僅要用君子,小人也少不了,都得用,文渲呐,還是太年輕了,見不得世間的醜惡!

  去西北也好,顧煥璋一家獨大,名聲太甚,對社稷不利,讓文渲分了他的權力,也是不錯的!

  就這樣,延壽帝批準了他的折子,左使姚懷義擔任新的指揮使,朝中一片嘩然。

  定國公陰沉着臉,聽着滿朝文武看似恭維,實則幸災樂禍的恭維聲,氣的差點兒沒當場吐血,那個逆子,放下臨安的大好局面,非要去邊關當一個小兵,腦子進水了嗎?

  宣甯候倒是真心實意地跟他說話,“阿渲去了也好,跟煥璋彼此有個照應,這些年,我是無一日不擔心他,可惜,那孩子性子在倔了,對我這個父親有了怨言,有多少苦頭都自己撐着,我這心裡,怪不是滋味兒的!”

  “子不言父之過,宣甯候不必太過自責,他們都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可以離開咱們的庇護,卻不想想,如果不是咱們在臨安幫他們打點,沒有祖上攢下的威望,他們算個屁!”

  宣甯候看出他的不滿,順着他的話道:“國公爺言之有理,一起喝一杯去?”

  “也好,侯爺請,你我兩家世交多年,理應彼此親近,可惜了,你夫人去的早,世事難全呀!”定國公一臉唏噓。

  兩人邊出宮邊說話,宣甯候想起去世的夫人,神色一動,問他:“我聽說世子以前的那個丫鬟,出了意外失蹤了,一年多了吧?還沒找到的嗎?”

  定國公不想提起唐樂樂,淡淡道:“阿渲這孩子重情義,念舊情,其實人已經死了,隻是他不願意接受,以後無需再提這個人!”

  “這樣子,太可惜了,那丫鬟俏皮機靈,又是個忠心的,難怪阿渲放不下!”

  宣甯候有些恍惚,腦子裡浮現出唐樂樂的臉,如果不是氣質差異太大,相貌也不如夫人美,他都懷疑是夫人轉世重生了。

  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怅然和難過,那麼好的夫人,都是他的錯。

  兩人心事都不好,一不留神,喝多了,謝氏把他安頓在榻上,聽他喃喃道:“雪兒,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

  謝氏渾身僵硬,這麼多年了,他還忘不了那個死人,置自己與何地!

  看着他俊朗的臉,還如當年一般,可是再沒有那時候的鮮活疏朗,多了幾分暮氣,對什麼都淡淡的,包括自己和孩子。

  謝氏端坐在椅子上,久久端詳他的臉,目光陰森,既然怎麼樣都捂不熱你的心,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謝氏湊近他,撫摸他的臉,眼裡卻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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