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受傷
莊子裡的日子安靜祥和,唐樂樂睡了一夜,看到暖棚裡的菜長勢喜人,豆芽的銷量也很不錯,加上蛋糕店的收入,賬目上還能有所結餘,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隻是看着外面依舊不停的大雪,忍不住歎口氣,古代抵禦災害的能力太弱了,朝廷又不作為,這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索性眼不見為淨,自己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在自己能力範圍幫助身邊的人還可以,可這事兒已經超出她能力太多了,她也沒有争霸天下的雄心,隻好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日子,萬事不理!
可惜麻煩總是不斷找來,她想安分過日子,總有人不肯讓她好過,剛用了午飯,檢查冬冬,西西等孩子的功課,呂福領着餘青匆忙進來。
餘青眼圈都紅了,抱拳行禮的時候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東家,段掌櫃的不行了,您去看看吧?”
“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兒?秀姐兒,趕緊拿我的衣裳來,我得進城去!”
衆人滿是擔憂,段萬全現在等于是二把手,和季豐然不相上下,兩人一個管理鋪子,一個負責運輸送貨,都是極為重要的人物,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行了呢?
餘青趕緊說清楚:“是被人害的,肚子上挨了好幾刀,身上的銀子都搶光了,或許是餓極了的流民,發現的時候血流了滿地,現在隻剩一口氣吊着呢,說不定還能見東家最後一面!”
唐樂樂的眼圈也紅了,她一直把段萬全當長輩,喊他段叔叔的,這麼突然沒了,她心裡滿是悲傷!
呂福還能冷靜的考慮,說道:“東家,看來城裡現在亂的很,不如讓秦玉樓跟着你吧,他不是功夫很好的嗎?或許會用得着,保護東家總比放着磨磨強!”
唐樂樂想了想,他刺殺了紀剛都能活着出來,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點點頭答應了,叮囑道:“教教他規矩,這人是有真本事,但是心高氣傲,不大識時務,我可不想帶這個不聽話的根班!”
"我曉得,東家放心!"
一刻鐘之後,幾人在莊子門口彙合,秦玉樓一臉堅毅,他知道這次是難得的機會,隻要保護好東家,他就能擺脫做驢子的命運,不敢不好好表現。
顧不上坐馬車,騎了兩匹馬,秦玉樓自告奮勇把唐樂樂護在兇前,快馬加鞭趕往城裡。
不到半個時辰,三個人趕到蛋糕店,唐樂樂下了馬,面色沉穩,不見一點兒慌張,小小年紀很有大将風範,頓時讓鋪子裡的活計都有了主心骨。
段萬全被安置在後院的屋子裡,面色慘白如紙,唇色都泛着白,可見是失血過多,身上蓋着被子,屋子裡燒的溫暖如春,一個小夥計抹着眼淚在床邊守着!
唐樂樂脫下大氅,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微弱,還吊着一口氣呢!脖子上的脈搏也微微跳動,結果不算最壞。
小夥計哭得更兇了,抽噎着道:“東家,掌櫃的他……”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呢,趕緊的,去把我師傅請來,安排人去買酒,大量的酒,要最烈的酒,燒多多的熱水,純棉的白布,撕成一個巴掌寬的布條,煮上一刻鐘,烤幹了我有用。
還有,擡一張長桌子過來,要能躺下段掌櫃,馬上去做!”
雖然不知道東家要這些有什麼用,小夥計還是招呼人準備去了,餘青去請道長,秦玉樓站在她的身後,眼睛發亮,難道她會像上次幫自己縫傷口那樣救這個人?
段萬全被擡到桌子上,身上胡亂纏着布條,上面沾染的血迹刺痛了唐樂樂的眼睛。
隻是她前世經曆了兩年的實習,對這種場面也見了不少,眉眼沉着,剪開他身上的衣服,腹部幾個血糊糊的傷口露了出來,最嚴重的一刀刺在他心髒旁邊,得虧段萬全以前經常打架,經驗豐富,避開要害部位,否則早就涼了,等不到唐樂樂來救!
酒水很快買來了,唐樂樂讓人放在鍋裡煮,然後收集蒸發出來的酒水,以此得到度數更高的酒,當做酒精來消毒用。
此時的酒水最高也不過四十來度,完全達不到消毒的效果,她想到了這個法子。
用酒精把屋子裡消了毒,剪刀銀針也都泡在裡面,術前工作有條不紊地準備着。
道長進來,就看到嘴上戴着白布的徒弟,身上穿着也穿着白色的大衣服,桌子上赤條條躺着也一個血糊糊的人,二話不說,湊上去搭上他的脈,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脈浮無力,時有時無,更棘手的是那一刀離着心髒太近,怕是傷着心脈了,很棘手!”
“盡力搶救,真的救不活,也是他命不該活,咱給他報仇就是了,最起碼現在努力了,将來不會後悔!”
唐樂樂說完拖着他消了毒,也換上同樣的裝束,頭上也戴着白帽子,雙手泡在酒水裡消了毒。
鼻子忍不住抽了抽,問道:“這什麼酒?好濃的香味,用來泡手糟蹋了!”
“等把人救活了,你想喝多少都随你,平時沒短了你的酒,看你饞那樣子,以後别說你是我師傅,我丢不起這個人!”
道長讪讪一笑,徒弟教訓的對,他隻是沒忍住,這次要動真功夫了,徒弟傷心自己也沒好日子過不是?
唐樂樂拿住葉景朝送給自己拿把匕首,這是目前找到最鋒利的匕首了,吩咐道:“師傅,你負責止血,最好能刺激他的生機,我得剖開他的肚子,把傷了的心脈縫合起來,脾肺也要看一下,隻要縫合好之後,人還活着,就能活下來。”
道長眼睛瞪的老大:“這能行的嗎?肚子一開,元氣外洩,這人豈不是死的更快?”
古人講究氣不外洩,把人肚子打開,這可是想都不敢想呢!
“聽我的沒錯,就算死了,也比現在等死強,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唐樂樂兇有成竹地說道,道長隻好聽徒弟的,快速下針,封住他肚子附近的穴位,不一會兒就把段萬全紮的跟刺猬似的,有些針還不斷顫動着,保持着一定的頻率,秦玉樓看的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