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明罵完手下,騎着摩托車去鎮上找酒喝,喝完酒再去發廊找幾個姿色可人的美女好好享受一番。
陳大明現在開始迷戀短發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口味怎麼會改變?每次和女人肉搏發洩的時候腦袋裡烏七八糟都會幻想沈香橙的樣子。沈香橙也是短發。
黃三到沒有陳大明這麼痛快,罵了人還有心情去喝酒玩兒女人。他心中猶如一團火,陳大明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當着衆多兄弟的面責罵他!
他沒有膽子去對付陳大明,但是他有足夠的手段讓沈香橙為她的狂妄和目中無人付出代價。
從王彪那裡拿來的錢,黃三已經搞清楚了狀況。這錢竟然是沈香橙種子大白菜得來的,黃三還打聽到,沈香橙在景彙村承包了二十畝地,還有三畝地的魚塘。
二十畝地的蔬菜已經豐收賣了出去,現在田裡除了整齊的田壟和溝壑,空蕩蕩的。而魚塘裡,已經成長到巴掌大的草魚愉快地遊弋着。
三畝地的魚塘,可值不少錢吧?
黃三的眼睛中露出一絲陰霾,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
靈力還需要幾周才能完全恢複,銷路也遇阻,沈香橙決定暫時休息幾天,将精力全部放在三畝魚塘上。
自己家中兩畝地的已經種滿了苜蓿草(樣子類似于三葉草),這是草魚最喜愛的食物。苜蓿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根能深入地下,植株能生長20年以上。20年是指它正常的周期生命,在沈香橙靈水和靈土的培育下,就是二十個回合周期,一兩個月的樣子。兩畝地的苜蓿草産量很高,足夠三畝地的草魚食用。
沈香橙已經聯系好了琵琶鎮市場的魚販,按照草魚的生長周期,一周後草魚就能長到每尾三斤以上,就可以逐漸上市售賣。
第一次養魚,沈香橙也不知道自己的草魚最終能長到多大,但是突破張老漢草魚二十斤的極限應該隻是時間的問題。
将苜蓿草撒到魚塘裡,青幽幽的苜蓿随着水波蕩漾着。草魚看見了食物,激烈地擺動着尾巴,一口便吃掉了三四根苜蓿。
幾分鐘後,漂浮在水面上的苜蓿已經全部被草魚吃盡,草魚擺了擺身子又潛伏到魚塘底部。
草魚越長越大,對氧氣的需求量也變大。因為魚塘的水基本算是半死水,因此魚塘中的增氧泵每天從中午十一點就要開到下午三點。
看着草魚長大,沈香橙也有一種成就感,這些魚苗是她從市場上挑選來的,又用豆渣、青草一點點的喂大。
農民對自己種植的作物和飼養的畜牧、魚類有着母親對孩子一般的疼愛,沈香橙如今能清楚得感受到這份愛,這些魚兒就是它的孩子。每天她會去想念這些草魚,牽挂這些草魚。
太陽毒辣得挂在空中,天氣已經快立秋,接着便是更讓人難受的秋老虎。沈香橙心中不免有些莫名的煩躁,她打開增氧泵歎了口氣便離開魚塘。
……
黃三從青霞縣購買了五瓶********,他将農藥裝進背包裡又回到了琵琶鎮。
天色已經晚了,景彙村在炎熱的夏日裡有着難得的涼爽,村民們将凳子搬到了乘涼拉家常。
黃三背着背包,悶着頭走進景彙村。
村中的光棍張老漢看着背包的陌生人,不禁有些疑惑。黃三惡狠狠盯了張老漢一眼,快步離去。
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黃三找了一處荒地坐了下來,拿出礦泉水咕咕咕灌了幾口,燥熱的心算是平靜下來。
他像一隻靜待食物的獵豹,隐藏在草叢之中,耐心地等候着最佳的時機。
兩個小時過去了,乘涼的人們逐漸散去,各回各家抱老婆睡覺去了。
黃三将礦泉水瓶扔到荒草裡,借着夜色潛到魚塘邊。
夜裡,天氣涼爽了許多。草魚又從塘地浮了起來,閉合着嘴巴貪婪地享受着清新的氧氣。
黃三嘴角一挑,冷冷一笑,打開背包取出五瓶********。
四周張望下,沒有人,黃三扭開白色的塑料瓶蓋,将溶液倒進魚塘裡。溶液擴散在水中,最終和魚塘水混合在一起。
遊在水面上草魚吃了兩口********,抽搐了兩下很快便翻着白肚子漂浮在水面上,徹底死亡。
死亡的幽靈快速彌漫着整個魚塘,連鎖反應一般,整個魚塘的草魚都翻着白肚子漂浮起來。一個魚塘的草魚,再短短幾分鐘之類全部死亡。
黃三将********的空瓶子扔進魚塘裡,又打開另外四瓶,将其平均倒進了三畝魚塘的四周。一切做完後,他借着月色消失在景彙村的無盡的黑夜中。
第二天,早上七點。沈香橙還在李冬梅家沉睡,被叮叮咚咚的敲門聲叫醒。
“香橙!香橙啊!快出來,出事了!出事了!”火急火燎的正是蔣偉,他家就在魚塘邊,早上起來看到三畝魚塘的密密麻麻的死魚,直瘆人!
來不及多想,他趕緊跑去像沈香橙報信,三畝魚塘的草魚,他很清楚這些是沈香橙的心血,如今損失極其慘重!
沈香橙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激靈爬起來,來不及洗漱便出去查看。
蔣偉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魚!魚,全死了!”
寒意傳遍香橙的每一個細胞,她強作鎮靜,問道:“三爺,你說什麼?”
蔣偉接連喘了兩口氣,吞了吞口水,再次複述道:“香橙,咱們養的三畝草魚,一夜之間全部死了!”
說完,蔣偉捶兇頓足,氣憤不已。
“走!去看看。”
昨天下午還用苜蓿喂過草魚,草魚活蹦亂跳健康狀态很好,這幾天天氣雖然炎熱,但是每天都開了增氧器,草魚也不至于因為缺氧而死。
聽蔣偉陳述,沈香橙還不太相信,但當親眼看到了将整個魚塘面遮蓋的白花花死魚時,沈香橙愣了,怔怔地退後兩步,毛骨悚然,驚恐感從腳底涼起……
魚塘邊已經圍集了看熱鬧的村民,他們對着魚塘指點點有扼腕歎息的,更多的卻是風言風語,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