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态度這是!
别說沈母,就連沈南柯也一臉憤怒的盯着張牧。很生氣……為什麼這樣!
來這之前,沈南柯還好好給他說過,并且給過一張銀行卡。
可張牧呢,現在穿的衣服掉檔次就算了,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提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一點好态度都沒有。
倒是南音音,有些美滋滋的。
她盯着張牧,心裡開心得不行。沈南柯,你打壓了我這麼多年,這幾年沈家和南家總用我和你來做比較。比啊,我南音音以前不如你,長得沒你好看,商業天賦也沒你高。
可我,沒你這麼倒黴。
這他媽什麼樣的男人,沈家也會給你介紹。
南音音就差當場笑了出來,說:“南柯,你怎麼叫了這麼一個廢物來。”
如果是隻有沈南柯在場,她或許可以慢慢和張牧說。可此時,南音音的話似乎是專門沖着自己母親說的。
沈母的目光更是停留在張牧身上,久久的停滞住。
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要炸了。
當即,她立馬拿出來了電話,也不管張牧在場,給老公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沈南柯老爹接到電話,笑嘻嘻的。
“老沈,你狗眼瞎了嗎?”沈母直接罵道。
沈南柯老爹一陣郁悶,心想自己怎麼就被罵了。
“我給你說,你狗眼瞎了别來禍害我女兒,不然我和你沒完。”沈母直接吼道,沒給沈南柯爹絲毫面子。
沈南柯也震驚了。
不過,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一向很愛妻的老爹,在剛聽明白沈母說什麼的瞬間,臉上的好脾氣蕩然無存,說:“你見到張牧了?”
“沒!!垃圾倒是見到了一大堆。我說沈玉堂,你從什麼地方找到這麼垃圾的人的?”沈母罵罵咧咧的說。
“見到了就好,對他尊敬點。”沈南柯老爹再次說道。
什麼。
沈母徹底震驚了,自己聽錯了嗎?以前沈玉堂多寵着自己,就算有一個人多看自己一眼,他都會讓對方道歉。
今天,他竟然讓自己對張牧尊敬點。
“沈玉堂,你瘋了。”沈母再次說道。
沈玉堂别的沒說,隻是冷哼了一聲:“别讓我說第二次。”
什麼情況。
沈母無法言語此時的心情,自己老公到底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更讓沈母想象不到的是,沈玉堂說完之後,立馬挂斷了電話。
旁邊的南音音看樂了,卻假裝安慰的說道:“阿姨,這女人的一輩子啊,難免會遇到什麼人渣。這就當做是人生的一種經曆,不用太在意了。”
沈母氣不打一處出,她能聽不出來,這是嘲諷嗎?
但她沒辦法,憋着臉說:“别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我家南柯這麼優秀,絕對不能被這種男人糟蹋。”
對,絕對不能!
說完,沈母轉身就走了。
沈南柯一臉的氣,急忙追了出去。
南音音意猶未盡,對沈南柯說:“南柯,三天後,牡丹園裡我們要舉辦一次盛大的開幕儀式,到時候你要去啊。”
開幕儀式不僅是牡丹節,更是為了讨好承包牡丹園的頂級公司。南音音從小道消息上知道,承包牡丹園的,正是雲頂聯盟的人。
南音音覺得,自己是要起飛了。要是能搭上雲頂聯盟的大佬,他南音音這輩子都不是沈南柯能比的。
這一切,旁邊的張牧都看在了眼裡。
他并沒有揭穿南音音。南音音性格高傲,喜歡攀比,在她眼裡不管是任何人都,和她都是有天壤之别的差距。
這樣的女人,張牧反而想看着她作妖。等她飛到了天頂上,再狠狠的摔下來。
“看什麼看,臭屌絲,惡心。”南音音也注意到了張牧在看她,假裝要嘔吐出來的樣子,說道。
張牧笑了笑,說:“但願,你三天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南音音笑得比張牧還要誇張:“臭屌絲,你知道什麼……三天後?你知道,三天後是什麼日子嗎?算了,給你說也不知道。”
牡丹園開幕儀式,她南音音将會被人……捧到天上。
為此,南音音還故意造勢,牡丹園背後承包商是雲頂聯盟。整個蘇省,短短幾天之内,不停有人想要和南家結交。
張牧沒說話,抿嘴一笑。這種暗暗裝逼的感覺,真的很爽。
出了門,張牧正好看到沈南柯的車上載着沈母。
張牧二話不說,直接打開了沈南柯的車。
沈南柯眼睛一愣,顯得很無語。我們叫你上車了嗎?
張牧坐在車上,就開始玩手機。
沈母更是炸裂,她沒給張牧留絲毫的面子,吼道:“滾下去。”
沈南柯聽到母親發脾氣,忙說:“媽……這是沈家的事,再說了,叫他來蘇省的也是我們沈家。先帶他回家去再說。”
沈南柯眼裡,于情于理,張牧今天是客人。
“這樣子,還用回家?”沈母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回頭,又對張牧吼道:“讓你下去,聽到了嗎?沈家,不歡迎你。”
沈南柯雖然也不想和張牧在一起,可從和張牧接觸了這麼久,沈南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就算不能得到沈家的認可,不能在一起,她還是很願意和張牧當朋友的。
沈南柯把張牧拉下了車,這才小聲的說道:“張牧……那個,對不起……我媽這個人,性格很怪,很大程度上我都繼承了她一部分的性格。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之後會補償你的。”
張牧倒是覺得無所謂,他壓根沒受委屈。
一個沈家,還不足以讓張牧受委屈。
不過,他眼神上下不停的盯着沈南柯的身體,意味深長的問:“怎麼個補償我?”
“滾蛋。”沈南柯直接罵了出來,跺跺腳,心想自己就不應該對這個混蛋,有絲毫的憐憫。
“我要回蘇省了,所以……南柯地産,我可以送給你。”
什麼。
張牧聽到這個,倒是有些震驚的。
他不停的看了看沈南柯,這妮子到底在想什麼。該不會,真想扶持自己吧?
沈南柯去江南市的時間不多,投入的幾十億可以說不算一回事。但她借款,利用沈家的關系,在江南市給南柯地産鋪好了所有的路。
可以說,南柯地産和沈南柯相處的時間不長。卻是……她的心血。
沈南柯怕被沈母聽到,故意拉開了張牧一點距離,才又說:“離開江南市之前,我已經将南柯地産的名額轉移到你名下。别的我不說,南柯地産是用我的名字,你得好好對她。”
嘶。
張牧猛抽了一口涼氣。
這妮子,還是在想幫自己。想起第一次見面,沈南柯拿着煙故意在自己面前裝逼的樣子,最後煙還拿反了。
張牧心底,不僅覺得有些有趣。
“你打車來吧……今晚沈家,你可能會受點委屈。不過,你放心吧……過了今晚,你就自由了。”沈南柯理智的說道:“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荒唐。我和你的事,更是荒唐。不過很快就要結束了……”
沈南柯說完,朝着自己車走過去。
不再回頭。
張牧看着沈南柯離開的倩影,嘴角一翹。他倒要去看看,沈家是什麼情況。
今晚,沈家的人必須得以認識自己為榮。
張牧在路邊打了一個車,跟上了沈南柯的車。
車上,沈南柯坐在副駕駛,一個勁的不知和母親在說什麼。
但沈母,壓根就聽不進去。
可能沈母情緒有些激動,沈南柯越是想說,她越是不想聽。
忽然,車不知道怎麼到了逆行車道上。
‘轟’的一聲,直接和面前的法拉利撞上了,車撞了一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