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的手伸過去很快,紅衣女人沒有絲毫的防備。她能從鬥獸場一直跟到這裡來,證明對張牧很信任。
甚至,應該有事和張牧說,她才會追到這裡。
她的身手不錯,至少做為一個女人,是張牧見過的少數身手不錯的人。蜂後之下,她應該算張牧見過的第一人。
要不是剛才完全沒有防備,張牧不可能這麼輕松的摘掉對方的面紗。
面紗拿下來的那一瞬間,張牧驚呆了。
面紗下的容顔,很驚豔,很靜谧。那種容顔裡,透着一股仙氣,肌膚若水,吹彈可破。可……絕對不是姜小酒。
張牧一瞬間,心跌落到了極緻,微微皺着眉頭。
女人也注意到了張牧的表情,一把将面紗搶了過來,不滿的說:“怎麼,不好看?我關注了你很久,本來以為你和其他的公子哥不一樣。沒想到,你還不如他們,你隻是一個沒禮貌的野蠻人。”
紅衣女人說完,轉身拿着面紗就要走。
不……不是姜小酒?
張牧傻眼了。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女人離開的影子,傻住了。
自己的直覺,怎麼會出錯?這個女人,無論是身材上,還是表現上都和姜小酒從一個模子上刻出來的。在沒見到她臉的時候,張牧無比堅信。
她,就是姜小酒!
加上她臉上的面紗,更加讓張牧确定她帶着面紗隻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的确就是姜小酒。然而,面紗揭開的瞬間,張牧傻眼了。
那張臉蛋,和姜小酒有天壤之别。雖然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的确不是姜小酒。
見到本尊臉蛋的瞬間,張牧似乎明白了。她用面紗遮住臉蛋的原因,恐怕隻有一個。
這女人,太漂亮了,太吸引人!
一旦揭開面紗,無數人會為了她瘋狂。
“對不起,我……我剛才以為,你是我朋友。”張牧忙解釋到。
紅衣女人不顧張牧的話,冷了一聲轉身就走了,白了他一眼說:“男人都喜歡這麼搭讪嗎?”
張牧一陣尴尬,頭頂像是烏鴉不停的在飛。
但張牧還是忍住了沖動,朝着女人走了過去,說:“你叫什麼名字?”
“滾開。”紅衣女人根本沒理睬張牧,有目的性的朝着公路那頭走了過去。
公路那頭,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在等着她。
見她過去了,越野車面前的女人忙低着頭:“小姐,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女仆的确很納悶,心底還在想,剛才為了去見這位公子,小姐可是不讓她們跟着的。
這會,怎麼生氣的回來了。
要知道,小姐這些年在深閨之中,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門,也不曾見過任何一個男人。
今天這舉動,明顯是對張牧有些意思。
“沒什麼,開車走。”紅衣女人嚴肅命令道。
身邊的女仆沒辦法,隻好上了車。
張牧在一旁,越發的覺得奇怪,忙上前去問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太冒昧了。能不能要個地址,往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小姐,人家要地址。”女仆忙問道。
紅衣女人回頭,白了一眼女仆,眼神漂亮極了。
張牧一看到這眼神,身體更是顫抖。
這他媽的,不是姜小酒,是誰?
可……這身份,這面容,都不是姜小酒啊!
“好的,懂了。”女仆看到紅衣女人白了自己一眼,忙回頭對張牧說道:“公子,請回去吧,我們小姐你沒資格見。”
“……”張牧瞪大了眼,雖然知道女人的身份不簡單,但自己現在的身價也擺在這裡。他沒做聲色,忙說:“姑娘不願意見我,我可以理解……那我能問下姑娘的尊姓大名嗎?”
“煩不煩,這世界不是你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的。”女仆不耐煩的說道。
語畢,開車直接走了。
張牧留在原地,木讷住了,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這……真不是姜小酒?自己的記憶,出現了誤差?
不可能啊……不僅是身材,熟悉的感覺,那海邊房子裡的字條上的字迹,以及剛才給他的感覺都是姜小酒!别的還好,有一點很難裝。
姜小酒曾經是啞巴,說話的時候,就算是會說話,也會有咬字生澀的感覺。
張牧沒辦法,皺着眉頭回去了蝮蛇的住處。
而此時。
紅衣女人的車上,女仆人正開着車,好奇的問到紅衣女人:“小姐,您不是說找他談生意嗎?怎麼,還沒開始就不談了?”
“沒什麼好談的。”紅衣女人冷聲說道。
“為什麼啊?家族裡也很重視這次的數字貨币,可以說……張牧手裡掌握的數字貨币,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都先進,甚至有可能會取代國外大火的比特币。您知道東方國際堡壘嗎?坐落在燕城,明面上說是一個經濟中心,實際上呢,他們什麼都不研究,就隻做了數字貨币。”
這些,女人怎麼會不知道。
但她,聽到這話。
眉頭皺得更深了。
樹大招風,張牧現在亮出自己的底牌,羅斯柴爾德家族必定重視他,别說是戰雄,就連戰天涯在沒得到張牧手裡東西之前,也不敢動他。
但……這不代表其他的家族不敢動他。
“之後再說吧。”紅衣女人閉着眼,準備休息了。
靠在副駕駛上不一會兒,像是睡着了,眼淚竟然從眼縫裡流了出來。
……
張牧回去了蝮蛇的住處,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比任何的證據都還要真切。
張牧忍不住給胡運發過去了消息,說:“給我查一下,那個紅衣女人是誰,快一點。”
“戴楓怎麼樣了?”張牧進了房間,忙問到醫生。
醫生搖搖頭,說:“不怎麼樣……他身上的這種毒,即便是我也沒見過。而且,他現在身體裡像是在石化一般,情況不對勁啊。”
張牧一聽這話,臉色難看。
這不是要癱瘓了嗎?
目前為止,戴楓下半身完全不能動,上半身也隻有半隻手能動。
“我說……沒這麼嚴重,我能吃飯就行了。”戴楓溫和的笑了笑。
剛說完,蝮蛇的眉頭一簇。
他感覺到了,房間外面。
有殺氣。
殺氣,很熟悉,而且很強。
“你終于回來了!”突兀的,外面一個聲音,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