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56|第56章 (十一更)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3869 2024-01-31 01:06

  與謝行止共處同一個屋檐下,姚廣渾身僵硬,壓力那簡直不亞于被謝行止監督着的掃大街的喬晚。

  還好這位煞神隻打算抓個典型,那典型自然就是喬晚,沒打算再和他們計較。

  姚廣同情地看了眼喬晚,無恥地想。

  為了他們的幸福,隻能犧牲陸道友。

  陸道友你今日的犧牲,我們都記在心裡!

  而被劍光頂着腰,熱愛勞動的喬晚,内心悲傷逆流成河。

  麻蛋!!!QAQ

  劍光監督着喬晚掃完大街,謝行止一擡手,劍光回袖,果然沒再跟喬晚計較,徑自回到了八寶閣。

  看來,是去給蕭博玉一個交代。

  掃完三條街下來,喬晚最後是被姚廣和餘三娘拎回去的。

  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喬晚隐隐約約還覺得腰子有點兒疼。

  餘三娘坐在床邊嗑瓜子兒,“诶陸婉你不是體修嗎?”

  喬晚忿忿不平,“那你去掃完夜市三條街,再幫每家店擦幹淨桌子試試!”

  她拿着抹布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了商人們的目光。

  那簡直就是在看活雷鋒。

  餘三娘沒聲了,為了表示自己的體恤之情,默默往喬晚手上塞了一把瓜子。

  第二天,餘三娘告訴她大多數人牲走得都已經差不多了,馮岱也走了,走之前給她留了個信兒,叫她南下的時候走正道兒,千萬别從西南邊兒上妖族的地界走。

  喬晚:“其他人呢?”

  餘三娘:“都在老梁屋裡頭呢。”

  “馮岱那話什麼意思?”餘三娘疑惑地問,“南下?陸婉你不去昆山了?”

  喬晚從床上蹦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不去,我不去昆山。”

  一進梁義慶住的那間屋,就看見屋裡圍坐了一圈兒的人,喬晚湊上去一聽,發現梁義慶他們在讨論春招的事。

  昆山春招在即,在遊仙鎮待得時間夠長了,是時候出發去昆山了。

  主要是再繼續留下來,不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剛把菩薩會掀了個底朝天,大家一緻覺得還是趕緊拍屁股走人為妙。等入了昆山地界,饒是蕭博玉和菩薩會有再大的能耐,那也得掂量掂量。

  看見喬晚過來,梁義慶颌首示意,讓姚廣給喬晚搬了個凳子坐下。

  “我們幾個商量,決定後天,至多大後天就出發,陸姑娘可願與我們同行?”

  這幾天相處下來,梁義慶自然而然地把喬晚劃歸到了同一類人裡。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這姑娘尚存了點兒輕視的心思,經過菩薩會這麼一件事,也已經完全收了起來。

  像陸婉這樣的角色,一個估計能打他們五個。

  來昆山的修士足足有數萬,現在還不知道今年昆山打算用什麼方式審核淘汰弟子,是不是像前幾年一樣往秘境裡一丢,誰找到了通關信物,誰就能拜入山門。要是有陸婉這麼一個兇殘的戰力同行,他們拜入昆山的可能性也大一點兒。

  “我?”喬晚搖頭,“我不去。”

  “我不是去昆山的。”

  “我要南下。”

  白荊門驚奇地問:“南下?這個時候陸道友你要南下?”

  梁義慶也一臉驚訝。

  喬晚十分含蓄地回答:“有些私事要處理。”

  私事兩個字比較含糊。

  但在座的也都懂。

  她那張厲鬼面具戴着就沒拿下來過,到現在,誰也不知道那面具底下的真容到底是什麼樣。

  陸婉這個人身上,到處都是秘密。

  喬晚這麼說了,按理他們就不應該再強求,奈何梁義慶實在有點兒放不下這麼一個戰力,“恕在下冒昧,不知陸道友是為了什麼私事要南下。這幾日陸道友助我甚多,如果有什麼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便是。”

  喬晚禮貌地道了聲謝,卻沒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

  梁義慶心中惋惜,但見喬晚心意已決,也沒再勉強她,繼續專注精神和其他人商讨上昆山的事兒。

  其中計劃也沒瞞着喬晚,幾天相處下來,梁義慶和白荊門他們,已經把喬晚給劃歸到了“自己人”範疇裡面。

  聽梁義慶他們的意思,都想入昆山暗部,不是人人都像謝行止那樣天生就是個挂逼,梁義慶、白荊門、餘三娘、姚廣他們資質都算不上太好。

  白荊門歎了口氣,“某定是入外門的命了。”

  餘三娘:“聽說那暗部的馬堂主,為人倒有些不太好相處。”

  喬晚手裡攥着一把剛剛餘三娘給她的瓜子兒,搬着小闆凳坐在一邊兒旁聽。

  喬晚咔嚓咔嚓,吐出了點兒瓜子皮,“馬懷真他人雖然兇悍,但他護短,要是能入暗部,資源不一定比内門弟子差。”

  白荊門:“陸道友你此言當真?”

  喬晚想了一下:“暗部小隊衆多,有個叫袁六的,為人不錯,到時候你們不妨投入他小隊。”

  梁義慶幾個面面相觑。

  “陸婉”她秘密,恐怕比他們想象中要多得多。

  不過“陸婉”既然願意跟他們透露,他們肯定也會多參考參考。

  一炷香之後,衆人散會。

  白荊門要走的時候,喬晚猶豫了一會兒,叫住了他。

  白荊門停下腳步,莞爾,“陸道友?”

  戴着厲鬼面具的少女頓了頓。

  白荊門眨眨眼,心裡悚然一驚。

  他……是不是看到了那厲鬼面具羞怯了一秒?

  那厲鬼面具青面獠牙,張牙舞爪,忸怩了兩三秒。

  “白……”

  “白道……白先生,我有點兒事想和先生讨教。”

  厲鬼羞澀地問:“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白荊門一臉茫然地跟着喬晚走出了屋。

  喬晚找白荊門,其實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

  見識了那天白荊門念書行吟,掃蕩魔氛的架勢,喬晚昨天翻來覆去地想了大半宿。

  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想學。

  她要學那個!

  喬晚眼睛蹭地一亮。

  對上厲鬼面具下那亮晶晶的大眼睛,聽見喬晚的話,白荊門一愣,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陸道友想修習儒門功法?”

  喬晚坦誠地點頭,“是,那一晚瞧見先生吟詠的風姿,心裡就留了個念想。”

  吟詠的風姿……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往地上一跪,“悲壯”赴死的畫面。

  白荊門老臉不禁一紅。

  “咳咳……”

  “儒門功法,随便哪個書院都能學,陸道友想修習儒門功法,某确實能教,但某資質粗劣,修為淺薄,恐難以……”

  喬晚趕緊表明自己的态度,“先生願意教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怎麼敢挑三揀四的?”

  白荊門停下了話,他青袍簡樸,足蹬泛黃的一雙步履。

  白荊門看了看喬晚,“陸道友你當真想學?”

  喬晚誠懇地欠身行禮,“請先生賜教。”

  體内的魔氣,自始至終都是喬晚一塊心病。

  雖然這麼多天下來,魔氣似乎乖乖地下沉在了丹田,沒再出來折騰。

  但一想到當初自己走火入魔,要殺穆笑笑的畫面,喬晚忍不住皺眉。

  少女低伏着腦袋,言語懇摯。

  白荊門:“白某想問陸道友一個問題。”

  “先生請說。”

  “陸道友為什麼願意救梁道友和江道友,昨天又為什麼願意冒着風險放走那些人牲?”

  一開始,他對面前的姑娘留了幾個心眼。

  畢竟臉戴面具,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又甘願冒着風險,去給梁義慶拿藥,去救江凱,幫着他們這一夥萍水相逢之人,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兒詭異。

  白荊門想不通的事,“陸婉”她要是真存了什麼心思,又何必找上他們。

  他們這些散修,一窮二白,根本沒地方值得人多費心思的。

  但江凱和梁義慶确實是她救的,那些人牲也确實是她放的。

  問完,白荊門有點兒忐忑地等着喬晚的回答。

  沒想到的是,眼前少女的回答很簡略。

  喬晚:“因為看不下去。”

  不論是面對謝行止,還是面對白荊門,這都是她心裡的話。

  因為看不下去,所以就做了。她有能力做,為什麼不做。

  喬晚:“盡心利濟,使海内少我不得,則天亦自然少我不得,這就是我的道心。”

  也是她的價值。

  白荊門眼微睜,愕然無語。

  沉默了足足有半刻,中年文士才開了口,由衷地說,“陸道友,或許你确實更适合修儒。”

  教喬晚修習儒家功法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在梁義慶等人準備出發去昆山的那幾天時間裡,喬晚加班加點的跟着白荊門一起學習。

  白荊門的确是一個好老師,耐性十足,脾氣也好。

  白荊門坐在小闆凳上,捋着颌下短須,“儒家講究養氣,修身養性,練就一股浩然正氣,待會兒我會教陸道友你如何養氣。”

  喬晚搬着小闆凳認真聽講。

  儒修不修長生,也不修往生極樂。

  儒修講出世,從南部十三洲,到北境大雪山,從東部七嶽十嶺千百洞府,到西部群山瀚海大澤,仙門宗族、凡人界諸國皇朝殺,伐不斷,每一次争鬥,都造成百姓人間流血漂橹。因此儒修站了出來,不修長生,他們常養浩氣,修的是辟易鬼神,治國安邦平定天下,護蒼生護黎明之道,儒修中的大多數人,就像當初的先賢孔聖,常常遊走于各國之間。

  因此,儒修們,也大多命短,雖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犟的,犟着犟着,就把自己作死了。

  但那都是儒修們濟世的情懷。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