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運可以由你自己主宰,我不信你真的就喜歡那南宮甯,如果你不願意,我去跟我母後說……”
祈佑說這話的時候,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還沒聽他叫過我母後。
白無常也多半是被他傷透心了,垂着頭低聲說道:“他人……應該還不錯,冥後不會看走眼的……我沒有不願意,小閻君不必費心了。”
祈佑之前還好好的,聽白無常這麼說頓時就炸毛了:“應該還不錯?你所知道的就這麼點兒麼?!”
白無常說道:“小閻君,不要為我的事情煩憂了,不值得。夢璃姑娘不錯,上次在這裡的遍地生花,那麼美不勝收,她一定也很高興。隻希望你不要再放不下過去,放不下虹樂,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希望你好好的。我出來已經很久了,等下冥後找不到我會着急的,我先走了。”
白無常轉身剛要走,就被祈佑一把拽了回去,祈佑低吼道:“是!對于虹樂我是沒那麼容易放下,我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你認為那遍地生花是為了夢璃嗎?”
“小閻君……我……”白無常話還沒說完,祈佑突然将她攬進了懷裡,低頭吻了上去。
我背過了身去,偷看會長針眼的……我還沒變态到喜歡偷看自己兒子那啥的地步。
過了良久,我才聽見了他們又弄出的動靜,白無常有些驚恐:“小閻君你……”
祈佑一點兒也不溫柔的說道:“你覺得我混蛋也好,怎樣都行,我就是不會讓你嫁給南宮甯!”
有他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我回到房裡,才發現聶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見我回來,他說道:“你去哪裡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認為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找我,就算要找,也是找死鬼,所以我說道:“你姐夫那死鬼不在,最近時不時的要閉關,什麼事?”
聶寒說道:“我是來找你的,我想這兩天就離開這裡,出去走走。”
我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我有些不舍:“我們才剛聚在一起,你又要走,當真舍得?”
他笑了笑說道:“從前我們沒在一起,我不也好好的麼?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混小子了,我會回來的,姐,我知道你對楓叙的事情放不下,我也會留意的。”
他的确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我不能攔着他,不放他自由。雖然心裡還是舍不得,但也要放手。
送聶寒出去的時候,我看見了不遠處一個人的背影,以為是白淼,叫了一聲,等那人回過頭來,我才發現不是,是一張我不太熟悉的面孔。隻是那張面孔跟白淼有些相似,我頓時反應過來:“我認錯了,是小墨墨吧?許久不見,長大了啊……”
近三年我沒怎麼在陰間,白墨肯定也是長大了,一時間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白墨長大之後,跟他爹一樣,冷面美男子,目光讓人生寒。
“冥後……可以别叫我小墨墨麼?我叫白墨……”他似乎對我給他的稱謂不太滿意,不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他小時候我都叫習慣了,也不想改口。
我笑着說道:“小墨墨多好聽啊,前段時間忙,沒去看你娘,幫我給她問聲好,過幾天去找她拉家常。”
白墨沒說話,還是那副少言寡語的樣子,他前腳剛走,我就看見祈佑氣勢洶洶的來了。
我裝作沒看見,轉身回房,他在背後叫我:“母後!”
我漫不經心的回到房裡坐下,等他進來我才說道:“幹嘛啊?找我撕逼來的?那麼兇神惡煞的,吓唬誰啊?”
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道:“不準把白無常嫁給南宮甯!”
我挑眉:“為什麼?雖然你是閻王,陰間的事情你做主,但是别忘了,你爹娘可還沒死呢。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看我理不理你。”
他突然單膝跪在了我跟前,我吓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幹……幹嘛?你是閻王,不能随便下跪的,别撒潑,起來!”
他說道:“母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阻攔,可我想……若是白無常真的嫁了人,我也不會好過。讓她回到我身邊,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該忘的忘了,該放下的放下了,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他這話說得夠明顯了,我要是還裝不懂,那就是真的把他給惹毛了。我定了定神說道:“起來,坐下我們慢慢說。”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呢?要是我早些聽見你說這些話,我也就不用白忙活了。不要隻做思想派,還要做行動派,隻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去做,問心無愧就行。還有,親了人家女孩子就要負責,何況你們已經拜過堂了,這都是命啊……”
祈佑嘴角抽了抽:“老太婆,我好像覺得被你坑了……”
我瞪眼:“叫母後!”
他挑眉:“不叫!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我就說你為什麼突然對我的态度就變了,裝得夠像的啊。不就是逼着我承認對白無常……哼,算了,懶得理你,姜還是老的辣,是我輸了。不過你為什麼偷看那種事情啊?這也太不正經了,回頭我跟父王好好說說去,讓他管你管嚴點兒。”
我有些尴尬啊,不過看了就是看了,我有些下不來台,想揍他,他卻跑得比兔子都快。也隻有在我面前他才這麼歡脫,在他爹面前就跟貓和老鼠一樣,慫得不行,在其他人面前,就是嚴厲的君王。
雖然我知道南宮甯可能已經知道結果了,婚事就沒必要了,但我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人家幫了忙,我雖然是冥後,也沒必要擺那個架子。
到了南宮府的時候,大門是開着的,我徑直走了進去,一個侍女把我領到了花園裡,陰間皆為死地,不可自然生花生草的,也隻有長生池那邊不一樣。可這花園卻被南宮甯用自身精氣養着一些奇異的花草,看得出來,他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