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何了,可有損傷?”
北澤墨賀蓮舟各自想得入神,直到一個身影匆匆走到跟前詢問。二人擡頭,待看了清楚,卻是三人齊齊傻眼了。
“墨王爺?賀大人?”來的不是别人,正是莫雲軒。千月聆下了命令,要看看顧後方,以便及時轉移,他不敢貿然來援。
直到戰火初歇,又仔細交待一番,才敢掐着點過來慰問。隻是不想竟在這裡遇見了老熟人……“額,她沒事,就是折騰了一晚上,累的慌,剛剛睡下了,你看你是不是明日再過來?”北澤墨大抵還在因為當年莫雲軒幫夜帝算計他的事膈應着,不太想搭理。賀蓮舟怕
大家尴尬,便大緻解釋了一下。
“行,那夜裡就麻煩兩位了。”莫雲軒擡擡手,看了一眼北澤墨,北澤墨雖沒有看他,但還是禮貌性擡了擡手。
雖然他們二位不待見自己,但千月聆由他們倆看顧着,莫雲軒仍是放心的。也便沒有再打擾。
月星城那廂清理完戰場,安置了傷員,本是要于千月聆彙報的。但想着她那個小身闆,必然撐不到這個點,便想幹脆等次日。
不過于情于理還是要過去看一眼她如何了,還有她那些個幫忙掃戰場的朋友。運氣好興許也能遇上。
抱着試試看的心裡,月星城還提了三壇子酒一道過去,左右皇後娘娘是不能飲酒的,但是她那兩個朋友應該可以,如果能借着月色對酒當歌,也是人生快事。
當然其實按道理,他應該月下追夜殇才對。不過皇後娘娘既下令不要追,必然也有她的考量。“嘿,老哥,你咋換了這身裝備?”月星城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果然在千月聆的帳門口遇上了那位風流倜傥的老哥。雖然換了他們近衛的衣服,但一點也不妨礙他獨特的
氣質。
月星城興沖沖跑到賀蓮舟跟前,學着他老熟人一般套近乎。
“是你啊,少年,你也是來探望你們皇後娘娘的?”賀蓮舟有些哭笑不得,那一聲老哥,結結實實将他喊老了至少十歲。
北澤墨郁結了這麼會子,心情也稍稍開闊了一些,也覺得甚是逗趣。
“不是,猜也猜到她肯定睡了,我來找你們喝酒的。”
月星城快人快語,說話間便酒壇子一人一件塞到他們手裡。
“謝謝你,豁命護聆兒。”北澤墨接過酒壇子,雖然聆兒這個名字他叫的并不順口,甚至有些膈應,但不想她為難,還是尊了這邊的稱呼。
“嗨,我跟皇後娘娘那不是狼群火海一起闖過的嘛。過命的交情,再說了,我也是有事要她相幫的,不是白保護她這一遭。”
月星城擺擺手,打開封蓋。三人便在帳前坐了下來。
“如何稱呼?”賀蓮舟頗有些感慨,她總是走到哪裡都能遇上志同道合的爽快人,這位不相識的少年,雖說得直白,但大抵也是為自己尋個借口。就像當年淩纏着她叫姐姐,想着法子要留在她身邊。大概論交也許要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