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的案子,倒是闆上釘釘了。長姑母那一堆面首,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一進了大理寺廟,什麼都吐出來了。”說話的時候,北澤墨微有些不屑。
“哦,那藍情可有流通到市面上?”白木雪若有所思,長公主會當如何已不是她能左右,自有上君做主,隻是那個損人的藥,若有流通在外,便着實不妥了。
本來隻是去行宮渡個假,萬沒想到,因為寒小雨的妒心,最後竟然牽扯出那麼大一樁案子。上回去皇陵,則是牽出來個溫良,最後連帶倒了夏家。這一回更是不得了。
見她稍有些出神,北澤墨黑眸輕動,稍稍使壞的加大了手中力道。
“疼疼疼……”手上襲來的痛楚,瞬時讓腦子一個機靈,白木雪蓦的抽回了手,微蹙了眉頭“你故意的吧?”
“跟我說着話呢,你也能走神。”北澤墨不滿的拾起茶碗淺啜了一口。
“我想事情呢。”這也能恰檸檬?白木雪扁了扁嘴“剛問你藍情有沒有流通到外頭,有定論嗎?”
“這個……”北澤墨頓了頓,按了按眉“有的,且在業城達官貴族中也有流通。這個該死的毒藥也是另一則斂财的手段。”
“那你們可有想好怎麼做?”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業城之内,這其中又有多少女子受害。“已上禀皇兄,将其列為禁藥。至于已經流到市面上的部分,也會盡全力追回。但凡能主動上交者從輕發落,若有僥幸偷藏的,無論有無以此藥坑蒙婦女,皆以拐賣罪論處
。”北澤墨垂了垂眸,雖此事牽涉甚廣,但無論是他還是梅表哥,賀三哥,皆是下了決心的,就看二皇兄肯不肯讓他們大幹這一場了。皇城,入松苑,北澤彥對着一大堆的折子眯了眯眼,不知為何,今日盡有些犯懶。撇了那些折子,又将那小兔子握在手中把玩。燈火晃了一晃,北澤彥輕一擡眸,林呈臨
已是意會,上前撥了撥燭火。
唉,不自覺又歎了口氣,入松苑入松苑,聽起來就像是某個娘娘的居所,偏偏他這位主子,除了那位,誰家姑娘都入不得眼。落得個共剪燭花的可人兒都沒有。
“你歎什麼氣?”北澤彥突然開口,林呈臨驚了一驚,适才不過是極細微的輕歎,東家居然聽到了?
“沒,沒什麼。”林呈臨退回到北澤彥身旁,适時又送上茶水。
“嗯?”北澤彥狐疑的看了看他,遲遲沒有接過。
“老奴就是覺着這入松苑太冷清了。”林呈臨微噌了一聲,又将茶水往前送了送。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北澤彥看似玩味的呼了一口氣,終于放下那小兔子,接過了茶水。“東家,您這樣不行……”林呈臨微擺了擺腦袋“自打從麗景山莊回來,您便時常對着這小兔子丢了魂似的,若當真意難平,當初又何必故作潇灑放手,不若将她藏上一輩子。就算不能見光,至少您這心裡也好受點不是。既放了手,您便該好好繼續往後的日子,您是一朝帝王,有些事,如何能像那幾個王侯公子那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