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淩看得真切,伸手從他耳後開始撕扯,不多時,便從醫官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然露出的真容,卻讓一衆人驚了一驚,原在那人皮面具底下,竟是一張女子的臉,仔細看,還跟于素酒有那麼幾分相似。
“女人?”淩有些厭惡的看了眼痛的臉色蒼白的女子“我最讨厭心腸歹毒的女子了,你還是獨臂吧。”
“于素酒,你想去哪裡?”忽聞一聲清喝,衆人循聲望去,但見不知何時,于素酒已然挪到門口想開溜,隻正好被林紹看到,現在正被林紹扼住手腕。
“放開我,我要告訴叔叔,你們私設公堂,草菅人命。”于素酒另一隻尚未受制的手不住捶打林紹。本着不打女人的原則,林紹雖吃痛,卻并未還手,但也沒有松手。
“放了她吧,她還隻是個孩子,我全都招了。”假冒醫官的女子額上冒着碩大的汗珠,卻是急于為于素酒求情。
“淩,讓她緩一緩。”雖不喜歡于素酒,對眼前這個想要自己命的女人更沒有好感,但她适才的行為,終是觸動了她内心深處某處柔軟。白木雪終是開口。
“好吧。”淩頗不情願的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了那女子的嘴裡“隻有一刻鐘。”
“夠了。”女子微微一笑,許是因為痛到扭曲,笑容看起來總是那麼别扭。隻是不想,片刻之後,疼痛得到緩解的女子突然低聲開始用衆人聽不懂的話語碎碎念。随即耳畔響起嘶嘶聲。這個聲響仿佛在哪裡聽過?白木雪努力回憶着,待反應過來卻見窗口已是探出幾條花莽的頭來。女子突然停下了低聲呢喃,大喊了一聲“酒兒,快跑
。”
“林紹,快回來。”甫聞言,白木雪忙是看向門口,但見更多的花莽正朝屋内而來。
林紹亦是發現了一動,也顧不得于素酒,松了手便退了回來。而于素酒,卻是仿佛并不怕毒蛇似得跑了出去。
“你大爺的。”淩一聲咒罵,揚起一個手刀,便将那女子劈暈了過去。又聞他朝着房頂喊了一聲“瀾,跑了的那個交給你。”
“明白。”房頂傳來一聲回應,繼而沒了聲響,大約是去追于素酒了。但屋内的情況就有些不太樂觀,仿佛人蛇大戰。好在屋内大都是男孩,雖然也是害怕,但又覺興奮,雖不能在前方戰鬥,但這後方戰場也是收獲良多。花莽越逼越近,衆
人合圍的範圍越來越小。好在有淩送的蛇蛋,她也淡定了一些。
隻是方想起蛇蛋,就聽淩道“把蛇蛋給我。”
白木雪聞言,忙是将裝有蛇蛋的香囊遞給了淩。又聞他道“給我倒幾碗茶水。”“哦”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他既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白木雪每倒一碗水,便有學生幫忙遞給了淩,對于這種應變,白木雪還是極度滿意的,沒有尖叫,沒有哭鬧,
察言觀色,做出正确的判斷與動作,這說明她這批學生雖然養尊處優,但心理素質仍是極佳的。再看淩,掏出蛇蛋在茶水中泡了泡,便将茶水潑往最近處的花莽,幾碗水下來,這些本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花莽任是頹喪了腦袋,最後竟然自己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