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畢,月星城一行又先回了王府,隻是剛進了門,就遇上了星月王以及王氏跟月星河母女。
虛虛行過禮,相互問候了一聲,便各自散了。
“娘娘,星河郡主跟王氏也回了來,咱們此行怕更不順利了。”慌慌沒有來,曉靜便與千月聆住一個房間。
當然這也是夜帝親自交代的,有女眷同住,省的再惹一些齊齊怪怪的意外。
曉靜跟千月聆相熟,讓她照顧千月聆,夜帝也放心。“咦,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一樣,還是喚我聆兒就好了,省的生分了。”千月聆裝模作樣的嫌棄了一聲,順手在桌子上抓了個梨,咬了一口“我還怕她們不來呢,來了正好,
說明王氏心裡有鬼。”
“等一下……”千月聆正要下咽,曉靜猛地制止。千月聆微微張着櫻唇,不敢再動。
曉靜又趕忙上前“快吐出來,這梨子咱們走的時候還沒有,萬一是那母女讓人送來的,有毒呢。”
“呸呸呸……”千月聆趕忙将手上的梨子往桌子上一扔,張嘴吐了幹淨,端起茶碗欲漱口,又放了下。
曉靜這一提醒,不由又讓她想起來月星河曾在秋圍之時在糕點裡加了料。這點料不算毒藥但比起真正的毒藥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不是那個叫星兒的小丫鬟不經吓,保不齊她還真會吃一些。比較那時候已經餓得不行,那玩意看起來又精美的很,關鍵是五石散,用銀針他也試不出來。
“這下有點頭疼了,要不咱們住客棧去?”千月聆歪着腦袋想了想。月星河那女人自己失了身,把帳都記在她頭上了。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她是那個穿鞋的,月星河就是那窮途末路的光腳那個。萬一狗急跳牆,她現在可不能拿全幅身家性命去跟她賭。
“娘娘,小心些就是了。好歹咱倆都通曉些醫理呢!”曉靜寬慰她、
千月聆點點頭“那倒也是。”
這邊剛剛收拾完畢,那廂月星城也過來了,掏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
“這是我剛學會寫字的時候記下的,當時這些人都還在,上面還詳細記錄了住址,後來幾個年長的相繼離世,現在也就剩下這麼兩個了。李易,王許年。”
千月聆将冊子接過了手,一頁一頁翻閱。前面的住址都是黑字,有些已經模糊了,後面大都跟着一個赤色的叉叉,除了李易,王許念兩個。看的出來,這一天,他籌謀了很久。也不知這些年他都是如何過來的。明明時時被悲傷與仇恨折磨,卻一副傻憨憨的模樣,沒有因此走向偏執的邪念之路,也是極為難得
了。
“王許年?”千月聆喃喃念出了聲。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曉靜見她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便問她。
千月聆扁了扁嘴,看向千月城“這個人也姓王,不會是王氏的親戚的吧?”
雖然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姓氏,但自覺總提示她這個王可能不簡單。果然,月星城沖她伸出個大拇指“沒錯,這個人是王氏的同父異母的哥哥。”